第26章 清除‘異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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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f小組撐不了多久了!”哈裏森咒罵一聲,顧不得再說什麽,貓著腰,以最快的速度衝過萊克星頓大道,一頭紮進41街區。 三四百米的距離,在平日裏不過是一段輕鬆的散步,此刻卻如同天塹般,阻隔在生死之間。震耳欲聾的槍聲、爆炸聲、慘叫聲,如同來自地獄的交響樂,越來越清晰地傳入馬喬裏耳中,敲擊著他的心髒,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這簡直就是在打仗……” 隊伍中,一個年輕的警員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地說道。平日裏,他們也和那些街頭混混、毒販打過交道,但那更像是小孩子過家家,哪見過這種真槍實彈、血肉橫飛的場麵?
“為、為什麽不呼叫國民警衛隊?為什麽要讓我們……” 另一個警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哈裏森粗暴地打斷了。
“閉嘴!少廢話!” 哈裏森一把揪住那個警員的衣領,怒目圓睜,咆哮道,“現在不是你們質疑的時候!服從命令!”
那個警員被哈裏森的怒火嚇得瑟瑟發抖,隻能乖乖閉嘴,低著頭,緊緊跟在隊伍後麵。
眾人沿著街道快速穿行,躲避著不時從頭頂飛過的流彈,終於來到了威斯汀酒店附近。眼前的景象,讓哈裏森這個在底層社會摸爬滾打多年的老警察,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金碧輝煌的威斯汀酒店,此刻已經變成了人間煉獄。酒店大堂的玻璃幕牆被炸得粉碎,扭曲的金屬框架像野獸的獠牙,猙獰地指向天空。酒店門口,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具屍體,有警察,也有穿著平民服裝的普通人,他們有的肢體扭曲,有的麵目全非,鮮血匯聚成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小溪,在夕陽的餘暉中,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f小組的成員被打散了,他們像狂風暴雨中飄搖的孤舟,依托著酒店殘破的牆壁和街道上的路障,做著最後的抵抗。子彈呼嘯著在空中穿梭,留下道道死亡的軌跡。爆炸聲此起彼伏,震得人耳膜生疼。慘叫聲、怒吼聲、槍械的撞擊聲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交響樂。路障後方,一輛被掀翻的大卡車旁,幾名受傷的警員痛苦地呻吟著,等待著救援,他們身上血跡斑斑的製服,無聲地訴說著戰鬥的慘烈。
哈裏森帶著c小組的成員借著掩護,貓著腰,快速來到路障後方,還沒等他來得及詢問f小組的傷亡情況,馬喬裏就看到,路口對麵,黑壓壓的一片人潮,正如同漲潮的海水般,朝著他們的方向湧來。那些暴徒,一個個麵目猙獰,手裏揮舞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有砍刀、鐵棍,自製的燃燒瓶,甚至還有槍支。他們叫囂著、怒吼著,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撕碎、摧毀。
“他們來了!準備戰鬥!” 一個滿身鮮血的f小組警員聲嘶力竭地吼道,他手中的突擊步槍噴吐著憤怒的火舌,將一串串子彈傾瀉到那些瘋狂的暴徒身上。
最前方的幾個暴徒,還沒來得及邁過同伴的屍體,就被密集的彈雨打成了篩子,血花在空中飛濺,如同盛開的死亡之花。然而,這並沒有嚇退後麵的暴徒,他們像是成群裏的餓狼,在頭領的驅使下,踩著同伴的屍體,咆哮著、怒吼著,繼續向前衝鋒。
暴徒們依靠著車輛殘骸和街道兩旁的建築物,像老鼠一樣,在槍林彈雨中靈活地穿梭、躲避。他們中,一些人手裏拿著從警察那裏搶來的防暴盾牌,組成簡易的防禦陣型,掩護著後麵的同伴前進;一些人則把手裏的燃燒瓶當做炸彈,不要命地朝著警方的防線投擲過去,頓時,爆炸聲、火光、濃煙,將原本就混亂不堪的街道,變成了人間煉獄。
就在這時,兩個狡猾的暴徒,趁著警察注意力都集中在正麵戰場的時機,像毒蛇一樣,悄無聲息地從側翼包抄過來。他們匍匐在地上,利用車輛和路障的掩護,一點一點地接近警方的防線。
“噠噠噠噠噠!” 一梭子彈從馬喬裏頭頂飛過,打在他身旁的柏油馬路上,揚起陣陣塵土,嚇得他心髒猛地一縮。
“小心!他們從側翼摸過來了!” 馬喬裏大聲提醒著身邊的戰友,同時,他端起手中的4卡賓槍,朝著側翼的可疑位置瘋狂掃射。
然而,已經太遲了。 那兩個暴徒,抓住了一個f小組警員探出掩體射擊的時機,手中的衝鋒槍噴吐出致命的火舌,無情地將那個渾身是血的警員打成了馬蜂窩。
“不——!” 距離那個犧牲的警員僅有幾步之遙的哈裏森,目睹了這慘烈的一幕,雙目瞬間充血,他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不顧一切地從掩體後麵衝了出去,手中的格洛克手槍,像死神手中的鐮刀,精準地收割著那兩個暴徒的生命。
“砰!砰!砰!” 子彈穿透血肉的聲音,在馬喬裏耳邊回響,那兩個暴徒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癱倒在血泊之中。
就在哈裏森怒吼著擊斃那兩個偷襲者的瞬間,又有數個拿著冷兵器的暴徒,揮舞著寒光凜冽的砍刀、鋼管,如同嗜血的野獸,朝著馬喬裏等人所在的防線猛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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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他們衝過來了!”
“開槍!快開槍!”
c小組的警員們嘶吼著,扣動扳機,將一梭梭子彈傾瀉而出,試圖阻止那些亡命之徒的腳步。
“噗!噗!噗!”
子彈穿透血肉的聲音,在空氣中炸響。衝在最前麵的幾個暴徒,身體像是被無形的巨錘擊中,胸膛炸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血洞,慘叫著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聲息。
然而,這並不能阻止他們身後的同伴,那些暴徒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和恐懼一樣,踩著同伴的屍體,繼續向前衝鋒。 轉眼間,就有兩個身材高大的暴徒,突破了威斯汀酒店彈雨的封鎖,衝到了馬喬裏等人麵前。
馬喬裏甚至能看清他們臉上那猙獰的表情、布滿血絲的眼睛,以及口中噴出的唾沫星子。 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他幾乎窒息。可下一瞬間, “轟”的一聲巨響, 地麵猛地震顫了一下, 一股灼熱的氣浪夾雜著碎石、血肉, 如同火山噴發般, 從那兩個暴徒腳下升騰而起。那是一枚絆雷。
“啊——”
淒厲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那兩個暴徒,還沒來得及揮舞手中的武器,就被炸成了一團血霧,殘肢斷臂飛濺得到處都是, 原本就血腥不堪的街道, 此刻更是如同修羅地獄一般。
馬喬裏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震得耳朵嗡嗡作響,眼前一片模糊, 他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人間地獄般的景象, 大腦一片空白, 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 也忘記了自己是誰。
他看到,同伴在不遠處朝他大聲呼喊,焦急的表情和不斷開合的嘴巴在一片血色光影中扭曲變形,像是在無聲地呐喊著什麽。可是,馬喬裏的耳中隻有一片嗡鳴,他用力地搖晃著腦袋,試圖驅散那團在腦海中盤旋不去的轟鳴,冰冷的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滴落在滿是彈孔和血汙的地麵上。
就在這時,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聲, 如同野獸的咆哮, 從不遠處傳來。馬喬裏強忍著耳鳴和頭暈目眩, 掙紮著探出頭, 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一輛重型卡車, 車頭被撞得扭曲變形, 擋風玻璃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裂紋, 像是一隻受傷的怪獸, 正朝著他所在的掩體, 瘋狂地衝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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