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壯士斷腕!葛老力保鍾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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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睡不著的,又何止陳陽?
葛鈞山也睡不著,坐在書房抽悶煙。
讓他心煩意亂的,並不是和米國人扯皮。
而是他悉心栽培、寄予厚望的鍾正國,居然腐敗掉了。
剛得到消息的時候,他以為是鍾正國,是被人栽贓陷害。
直到確認紀監總署署長盧盛燁,和臨江省書紀張勁崇,將鍾正國和蔡成功堵在了秘密接頭的包廂裏。
並且不僅從蔡成功的包裏,搜出了下午才簽的合同,車裏搜出大量現金,多個賬戶更是查實有近億元流水。
多年來,鍾正國也算忠心耿耿,而且能力也相當不錯。
即便在離開漢東省,調任回燕京的節骨眼上,出點岔子,讓他隻當上了紀監總署第三副書紀。
但葛鈞山依然對鍾正國還有信心,認為還有機會能幫他進步,將來頂替盧盛燁,掌管紀監總署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
鍾正國勾結蔡成功,利用在臨江省教育整頓的機會,大肆斂財。
這個騷操作,屬實讓葛鈞山看不懂。
職務級別都這麽高了,還差那點臭錢嗎?
難道以為升遷無望,就想趁機搞點錢安享晚年?
有這個必要嗎?
退休後工資不少,住的還是療養院,食宿醫療全包。
即便貪戀錢財,也不應該親自出麵啊!
幹了那麽多年的政法工作,連最起碼的反偵查意識都沒有?
如今被盧盛燁和張勁崇抓了個現行,想幫他開脫洗罪都難。
當然。
更可氣的是,盧盛燁等人是真不給麵子。
還連夜把鍾小艾兩口子,給強行帶走了。
據說兩口子剛洗完澡,侯亮平還服用了不止一顆米國神藥煒哥。
都沒有來得及浪漫一下,就被強行從家裏帶走,讓整個小區的人看了笑話。
這不是殺人誅心,又是什麽?
唉~
一聲歎息,葛鈞山戳滅煙頭。
“鍾正國落馬,就如同斷我一隻手!”
“趙立春啊趙立春,你們也真是夠狠!”
緩緩起身,葛鈞山來到地圖前負手佇立。
龍國有三大省,經濟富庶、人口眾多。
從北到南,分別是漢東、臨江和東廣。
以前鍾正國在漢東,三大經濟大省中,自己相當於還有一個鐵杆。
如今趙立春主政漢東,臨江的張勁崇又抓了鍾正國,都不是自己的人。
東廣省作為龍國第一經濟大省,最早開放的前沿。
主管該省的餘鎮雄,又是沈總的嫡係,根本碰不得。
經濟最強的三個大省,沒有一個會聽自己的。
沙瑞金在臨江省,還隻是三把手,一時半會兒還頂不上來。
而趙立春的堂弟趙安邦,卻已經成了漢江的副省長,進步勢頭迅猛。
“他媽的,真是形勢堪憂啊!”
葛鈞山一聲歎息,目光瞄向了中江省。
“好多年都沒去過綠藤市了,要不要去走動走動?”
“鍾正國倒下了,我得趕緊擴充人手,手下沒可用之人,可不行啊!
打定主意,葛鈞山便熄燈回屋睡了。
第二天,上午。
葛鈞山一覺醒來,發現已經快十點。
剛下床準備洗漱,愛人駱春霞走了進來。
“你這一覺,睡得可真夠香的。”
“香什麽呀?昨晚快兩點才睡。”
“我知道,所以我弟來,也沒叫醒你。”
“駱山河來了?”
葛鈞山停下腳步,扭頭問道。
“對呀,九點就到了,今天周六不上課,專門來找你切磋一下象棋。”
駱春霞賢惠的,給葛鈞山披上衣服。
而她這一番看似平淡的話,葛鈞山又如何聽不出來呢?
這必然是駱春霞安排的。
她哪兒讓弟弟駱山河,來找自己下象棋的?
分明就是來增進關係,以便能讓弟弟更快進步。
雖然葛鈞山,並不是很喜歡駱山河。
覺得這廝書生意氣太重,不貪不拿、油鹽不進。
人家沙瑞金,好歹偶爾還能小小的權力任性一下。
比如鍾正國打個招呼,他就幫忙讓大風廠,在臨江省中了幾個標。
可這個駱山河……
他的原則性太強了。
眼睛裏容不得沙子。
剛正不阿、正邪分明。
不過……
由於是小舅子的緣故。
葛鈞山多年來,對駱山河也提攜不少。
讓他年紀不大,就已經在天海當了組織部長。
主管一個直轄大市的人事組織工作,自然是權力巨大、前途光明。
“如今我正是需要擴充人手!”
“要是能將剛直不阿的駱山河籠絡到手裏,也是蠻不錯的。”
“況且小舅子,怎麽說也是自己人啊!哪怕他過於正直,也總有派得上用場的時候!”
想到這兒,葛鈞山微笑道:
“那你給我們把茶泡上!泡龍井!”
片刻後。
葛鈞山來到客廳小露台。
駱山河早已把象棋都擺好了。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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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坐,跟我還這麽客氣幹嘛?”
葛鈞山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小口。
一邊嚼一邊說道:
“難得周末睡個好覺,所以就犯懶了,讓你等久了吧?”
“沒有沒有,正好我也可以看著棋盤,反思一下上次為什麽連輸五局!”
氣態儒雅的駱山河,笑容十分隨和。
葛鈞山相信,他說的是真話。
像他這種沒什麽功利心的,純粹的理想主義者,是真會醉心於棋局,心無雜念。
“上次你之所以輸給我,是因為你眼光還不夠長遠。”
“下棋如同打仗,你不僅要學會掌控全局,還要未雨綢繆!”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葛鈞山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自己下棋是厲害,可最近這幾個月,卻處處被動,損兵折將。
“走一步,看兩步!我是要學會預判對手啊!”
駱山河說著,便做出恭請手勢。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扳回一局。
就在兩人激戰正酣之時。
門鈴聲響起。
準備午餐的駱春霞,迅速去開門。
看到是外交署副署長馮德浩,她立馬笑道:
“老葛正和我弟弟下棋呢,快進來!”
“好的嫂子。”
馮德浩熟練的換上拖鞋,熟門熟路的很快便來到客廳小露台。
“葛老!山河!”
“你今天怎麽有空?跟米國人吵完架了?”
葛鈞山落下棋子,微微扭頭看了一眼馮德浩。
“昨晚已經基本達成意向了,想著時間太晚,就沒有打擾你休息。”
“米國人肯公開道歉?”
“願意道歉,但不願意賠償我們被迫頻繁起降戰鬥機攔截的損失。”
“能讓囂張跋扈的米國人道歉,就已經是不小的勝利,不願意賠償就算了!”
端起茶杯,葛鈞山吹了吹氣。
“那機組成員,以及他們的電子偵察機,又怎麽說?”
“機組成員由他們出錢,雇民航包機送回米國,而電子偵察機,則等他們從羅斯國,雇兩架大型貨運飛機,送人員和設備到機場,大卸八塊後裝機運走。”
“大卸八塊?不打算要了嗎?”
“被近距離音爆攻擊,不止是玻璃全碎、蒙皮龜裂,主體結構都受損嚴重,完全沒有修複的價值,所以隻能運回米國報廢。”
葛鈞山滿意的點了點頭。
“被米國人欺負了那麽多年,咱們這回總算揚眉吐氣了一回!”
“是啊!”
馮德浩笑了笑後,卻幽幽歎息了一聲。
“隻可惜,為國爭光、立下大功的人,是趙立春的大女婿餘新旺。”
這話一出。
葛鈞山立馬目光警惕的,看向駱山河。
見駱山河似乎沒聽見,看著棋盤正皺眉深思。
“甭管是誰立的功,都是好樣的。”
葛鈞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馮德浩。
那責備的眼神,仿佛無聲在嗬斥。
這種自私自利的話,怎麽能當著駱山河說呢?
難道就因為餘新旺,是趙立春的女婿,就不值得歌頌褒獎嗎?
反應快的馮德浩,立馬笑道:
“沒錯,保家衛國的勇士,都是好樣的。”
嗡嗡嗡~
手機接連震動。
駱山河拿出來一看來電號碼,當即歉然笑道:
“不好意思,我去接個工作電話。”
“行,快去吧!”
葛鈞山笑容和藹可親。
但駱山河走遠後,他卻笑容立馬消失。
“好歹也是搞外交的,說話怎麽那麽沒分寸?”
馮德浩尷尬問道:“他不是你小舅子嗎?難道有他在,還不能隨心所欲?”
“不行!”
葛鈞山瞟了一眼遠處,正接電話的駱山河。
“這小子比沙瑞金還正直,對爭權奪利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你看他形象氣質,擱古代就是翩翩公子,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種!”
“這些年要不是我看在他姐的份上,他根本當不上天海的組織部長!”
馮德浩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原來如此,那我以後說話可得注意點兒!”
“哎對了葛老,老鍾什麽情況?他怎麽會出事呀?”
“他不是去臨江搞教育整頓的嗎?怎麽把自己給整進去了?”
一提到鍾正國,葛鈞山頓時就氣得不行。
“你問我?我問誰呀?”
“媽的,也不知道這家夥,腦子是被門夾了,還是吃錯什麽藥了。”
馮德浩身子前傾,急問道:
“那要不要想辦法挽救一下呀?他的職位很重要啊!”
“怎麽挽救?要不你教教我?”
葛鈞山在心腹麵前,說話自然沒那麽多顧忌,直來直去。
“他和蔡成功,是被堵在了包廂裏,可以說是人贓並獲。”
“盧盛燁是什麽人?他恨不得連我也扳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會放過鍾正國?”
“況且張勁崇那個老狐狸,本就不是省油的燈,他讓盧盛燁派人到臨江搞教育整頓,本就是想讓臨江體製來一場大洗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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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鍾正國去了後,卻把教育整頓搞成了以權謀私、包庇縱容,完全達不到教育整頓的效果,你說張勁崇能輕易放過鍾正國?”
說到這兒,葛鈞山歎息了一聲。
“不過他是沒法保住,他女兒鍾小艾和女婿侯亮平,應該還是有救。”
“認罪態度好點,再主動退贓,挨個重大處分、降級降職,也能保個飯碗!”
馮德浩苦笑不已。
“可是我聽說,侯亮平廢了呀!”
“這小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吃米國神藥煒哥,還不止一顆。”
“結果昨晚被強行帶去留置審查,輸液好幾個小時才消腫,估計徹底沒鳥用了。”
噗~
葛鈞山差點笑噴。
原本很窩火很氣憤的事。
被馮德浩這麽一說,真讓人難繃。
忍住笑意後,葛鈞山順口便說道:
“既然廢了沒用,正好用他保護鍾小艾那小丫頭。”
“反正勾結鍾正國的那個蔡成功,不是他發小嗎?”
“蔡成功把他拖下水,他又把鍾正國拖下水,由始至終鍾小艾都是無辜的,邏輯很通順嘛!”
馮德浩眼前一亮。
“這個辦法好!”
“保住鍾小艾,鍾正國才不會張嘴亂說!”
注意到駱山河走回來,葛鈞山立馬低聲道:
“去吧,就按我說的辦!”
“放棄侯亮平,死保鍾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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