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江湖是人情世故!誰敢動我趙瑞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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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6章 江湖是人情世故!誰敢動我趙瑞龍?
    雲消雨歇。
    陳陽慵懶無力的依偎在趙瑞龍懷裏。
    借助微弱的床頭燈光,眼含秋水的凝望著抽煙的趙瑞龍。
    “你不知道劇烈運動過後,抽煙更有害健康嗎?”
    趙瑞龍勾起陳陽的下巴。
    “難道你沒聽說過,事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嗎?”
    “還有這種說法?”
    陳陽瞪眼笑問道:“那你現在真比活神仙還舒坦?”
    “差不多吧!”
    趙瑞龍唇角微揚,仰頭長籲一口煙氣。
    舒坦是挺舒坦的。
    每次跟陳陽幽會,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祁同偉。
    想到陳陽是他在漢東大學期間,朝思暮想卻又始終沒敢表白的女神,竟然成了自己的女人。
    想到祁同偉不知道陳陽,表麵上賢惠文靜、冰清玉潔,私下裏卻無比的熱情似火、嫵媚動人。
    還想到祁同偉曾為了調去燕京,以便跟陳陽在一起,身中三彈成了緝毒英雄,都未能如願以償。
    更想到他迫於現實無奈,為了改變仕途命運,最終不得不舍棄陳陽,在操場當眾向梁璐下跪求婚……
    雖然心裏很清楚,陳陽和祁同偉,早就放棄了彼此。
    自己這也並不算偷,更不是奪人所愛,就算祁同偉知道了也無所謂。
    但一想到這些,趙瑞龍還是感覺莫名的刺激,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征服感。
    “祁同偉得不到的白月光,卻成了對我百依百順的小情人……”
    香煙剛放到唇邊,趙瑞龍還沒吸上一口。
    就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哎對了,陳海星期天結婚,邀請祁同偉了嗎?”
    一聽到祁同偉三個字,陳陽頓時沒了好臉色。
    “好端端的,你提他幹嘛呀?”
    “生氣啦?”
    趙瑞龍輕笑問道。
    “沒有!”
    陳陽嘴上說沒有,但卻立馬坐了起來。
    左手拽起被子擋在身前,右手拿起睡衣,迅速穿上。
    “你要是連他的名字,都不想聽到,那就證明你心裏還有他。”
    趙瑞龍嘬了一口香煙,邪魅笑問道:
    “不說話?看來真被我說中了呀!”
    陳陽眼神幽怨的斜瞥趙瑞龍。
    “說中什麽呀?”
    “我心裏要是還有他,我會跟你躺在這兒嗎?”
    “我要是還忘不了他,知道他跟梁璐結婚,我還留在燕京幹嘛?”
    “當年他操場上那一跪,就已經把我跟他的緣分跪斷了,再也沒有了任何可能。”
    趙瑞龍笑道:“可是你們陳家,對他有恩啊!”
    “有次我去呂州高育良書紀家吃飯,他也在,酒後我聽他提起過。”
    “說他以前家裏特別窮,上大學那會兒,你們家在經濟上給了他很多幫助。”
    “吃飯的飯票,是你們花錢買的,他打籃球,穿的是陳海的球衣,他第一雙回力球鞋,更是你攢錢給他買的。”
    “即便當不成家人,也可以當朋友,陳海結婚這麽大的喜事,他要是收到邀請,於情於理也都應該趕來祝賀吧?”
    陳陽不以為意的冷哼一聲。
    “可你覺得,陳海明知道我會回來參加婚禮,還會邀請他嗎?”
    “就不怕我和祁同偉見麵,搞得大喜的日子,大家都很尷尬?”
    “再說了,你覺得祁同偉,是一個重情重義、知恩圖報的人嗎?”
    這個問題,倒是讓趙瑞龍愣住了。
    “沒話說了吧?”
    陳陽微微歎息了一聲,靠坐床頭,悠然說道:
    “祁同偉這個人呐,出身卑微,卻心比天高。”
    “家裏太窮,讓他窮怕了,所以讀書的時候,他頭懸梁錐刺股勤奮苦讀。”
    “大學畢業後,發現努力並不能改變命運,他就可以毫不猶豫的舍棄尊嚴。”
    “他是一個功利心很重的人,可以為了前程付出巨大的代價,甚至犧牲一切。”
    陳陽提到犧牲二字。
    趙瑞龍就不禁想起,原劇中祁同偉曾和高育良聊天。
    祁同偉認為陳海,是一個不懂得變通,也根本不會通融的人。
    為了避免陳海調查丁義珍的案子,牽連到他身上,他就緊急處置了。
    所謂的緊急處置,便是讓一個醉酒的司機,開貨車衝撞陳海製造車禍,要不是陳海運氣好,當場就慘死了。
    當高育良聽說之後,驚得立馬站了起來。
    眼神震驚又難掩失望的質問祁同偉。
    對陳海下手的時候,是怎麽想的?
    不愧疚?心不發顫嗎?
    陳家在經濟上給了他那麽多幫助,就這麽報答人家?
    除了這件事。
    趙瑞龍還想起,祁同偉為了能上副省級,明知道李達康和高育良之間有矛盾,在丁義珍出逃事件上,還胳膊肘往外拐,一心幫助李達康。
    而在大風廠事件中,祁同偉聽說陳岩石叫沙瑞金‘小金子’,態度立馬大轉變,堂堂祁廳不忙公務,而是去給陳岩石的小花園鋤地,累的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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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
    最經典也最讓飽受爭議,還被李達康拿到常委會上當笑料的,還是祁同偉曾給趙家哭墳這件事,連高育良這個詭辯大師,都難以辯解。
    現在想想。
    趙瑞龍覺得,祁同偉人在呂州,還沒調回京州而已。
    他要真調回來了,還和原劇一樣,擔任了政保處長。
    那麽明年清明節,陪同父親趙立春回老家上墳,他搞不好還能跪下去嚎啕大哭。
    深吸了一口香煙。
    趙瑞龍並不驚訝祁同偉功利心太重,早就知道他一心想要進步。
    趙瑞龍有些詫異的,是陳陽大學畢業後就去了燕京,這些年很少回京州,竟然對祁同偉的為人,判斷得如此之準。
    知道他為了前程,可以犧牲一切。
    而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
    祁同偉步步高升是必然的,搞不好還真能成祁廳,隨著權力增大,利欲熏心也並非不可能。
    為人正直的陳海,也很有可能會升任反貪局長,說不定將來某一天查貪腐,就要查到祁同偉頭上。
    到時候,祁同偉恐怕大概率,也會像原劇中那樣‘緊急處置’。
    畢竟用他的話來說,這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他也是迫不得已。
    “無語了吧?沒話說了吧?”
    “你想想,我爸退休後,他就再也沒到我家探望過。”
    “就他這麽功利的人,我弟職務級別又不高,他用得著來賀喜嗎?”
    “我敢打賭,他隻會打個電話,謊稱工作忙脫不開身,虛情假意客套一下。”
    “正好如今漢東省大搞作風轉變,不準請客收禮,他連份子錢都可以省了!”
    說到這兒,陳陽突然話鋒一轉。
    “對了,怎麽會是駱山河空降漢東當紀監書紀?”
    “他這人可不好對付,在天海那邊,就是出了名的剛直不阿,甚至有點不近人情。”
    趙瑞龍淡淡一笑。
    “我就沒打算讓我爸,在這個崗位上舉薦自己人。”
    “要不然五人小組裏,四個人都跟我爸一條心,你說某些人能踏實嗎?”
    陳陽湊近一些,好奇不已的笑問道:
    “誰呀?”
    趙瑞龍瞥了一眼眉開眼笑,滿眼好奇的陳陽。
    “這你就別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陳陽撇了撇嘴。
    “不說就算了,反正我從小就知道,體製內競爭無處不在,哪怕到了你爸這個級別,照樣也有競爭。”
    “嗬,你這不廢話嗎?放眼整個龍國,跟我爸同樣是封疆大吏的,都三十多個,誰不想更進一步?”
    伸手將煙頭掐滅煙灰缸,趙瑞龍順手拿起一瓶水。
    “商場,要博弈,更要共贏。”
    “而官場則要和光同塵、雨露均沾,眾人拾柴火焰高嘛!”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
    “如果一味的追求全勝,一點兒餘地都不留,越往上就會越寸步難行。”
    “所以適當的讓步,留那麽一點餘地,有了利益均沾,別人才不會眼紅嫉恨你!”
    陳陽是聰明人,一點就透。
    不然也不會漢東大學畢業,進入外匯監管總局工作,成為實權科長。
    “道理我懂,漢東如今的迅猛發展勢頭,沒有一個省或直轄市能比,很有可能明年就會反超東廣,成為咱們龍國第一經濟大省。”
    “適當的讓步,讓其他勢力也能分享發展紅利,這一點沒問題,但你們可千萬要小心駱山河,別被他那文質彬彬、不急不躁的書生樣給騙了。”
    趙瑞龍遞上礦泉水。
    “放心,就算他是帶著任務來漢東的,就算他再怎麽厲害,他也沒法對付我爸,也更不可能收拾我。”
    “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爸現在一心隻想進步,我又合法合規做生意,他還能雞蛋裏挑骨頭不成?”
    其實趙瑞龍想說的是,駱山河空降漢東,總比田國富來更好。
    相比於真小人田國富,駱山河其實人不錯。
    雖然沒見過麵,更沒打過交道。
    但穿越前,自己可是看過掃黑風暴原劇的。
    知道駱山河是個氣態儒雅,說話不急不慢的‘儒將’。
    原劇中他帶領督導組,到中江省綠藤市展開掃黑除惡督導行動。
    幾乎波瀾不驚的完美鏟除以高明遠為首,董耀、賀芸、王政等為後台的犯罪團夥。
    駱山河是對事不對人,專注於把工作做好。
    而田國富呢?
    那可是出了名的說話陰陽怪氣,愛打小報告。
    這個小人要是來當四把手,自己反而有點頭疼。
    但駱山河……
    隻要不犯錯,人家就不會搞事。
    當然。
    陳陽隻知道駱山河為人正直,並不知道他來漢東,其實比田國富更好。
    毫不避諱的拿起趙瑞龍喝過水瓶,咕咕的喝了好幾口。
    “說起來,你還確實不用擔心,駱山河能對付你們父子倆。”
    “且不說你爸現在,有多麽的位高權重,根本就不是他能同級監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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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單說你,你的惠龍集團,截止到目前,從國外融資2143億米元,並且絕大部分都投入到了高科技研發、重大項目建設。”
    “單說這金額,就已經夠嚇人了,直接讓咱們龍國的外匯儲備翻了一倍,大大增強了咱們的外債清償能力,有力確保了咱們匯率穩定性。”
    “更別說你把這麽多錢,持續不斷的投資在國內,極大提升了科研水平、帶動了經濟發展、加快了產業升級,你的功勞是如此之大,誰敢動你呀?”
    趙瑞龍笑而不語。
    自己要不是有係統輔助,有頂尖的電子信息技術。
    哪能從國外通過各種手段,源源不斷的搞到這麽多錢?
    而這兩千多億米元,折合國內相當於一萬多億。
    在這大力發展經濟,拚命招商引資促發展的時期。
    搞這麽多錢回來,卻不用於個人享受,而是大力投資發展高端產業。
    怎麽可能不讓沈總歡天喜地,跟護犢子似的,絕不允許任何人動自己?
    查自己的資金來源?
    查什麽查?有必要查嗎?
    自己又不是想方設法,把國內的資產轉移出去。
    而是大筆大筆的從國外搞錢,回來投資發展高科技。
    如此利國利民的好人好事,有必要深究嚴查到底嗎?
    甭管自己是是偷是搶,反正能讓龍國繁榮富強就行了。
    “哎,你別隻是笑呀!”
    “咱們局現在不僅不查你的錢從哪兒來,還幫著你打掩護。”
    “就上個月,我主管的科室,還幫你加急處理了一筆資金。”
    “而且咱倆都這關係了,你就不能簡單透露一下,你是怎麽搞錢的嗎?”
    對於這個問題,陳陽是真好奇。
    惠龍集團雖然在香江注冊成立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但在去年之前,都並沒有巨額資金從境外流入。
    自從去年趙瑞龍出獄,惠龍集團仿佛一下成了外國人眼裏的香餑餑,陸陸續續的有大量離岸公司投入巨資。
    這些離岸公司,不僅是在那些群島小國注冊,登記資料很難調查,而且還有很複雜的股權結構,難以查到股東身份。
    雖然兩千多億米元是很大一筆錢,但相比於全球兩百多個國家和地區,每天萬億級米元的龐大全球貿易是並不多,況且還不是一次獲得。
    不過龍國的企業,要想在國外融資,是有多麽的困難,陳陽很清楚。
    哪怕是龍國官方出麵,有國家信用作保障,發行主權外債、貸款借錢做項目,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那麽趙瑞龍姐弟倆的惠龍集團,又是怎麽從世界各地,時不時的就募集到幾億到十幾億不等的資金?
    就因為他們父親是趙立春,是漢東一把手,是漢東大搞高質量經濟和軍民融合發展的掌舵人,便特別看好惠龍集團嗎?
    可是如果真的特別看好,那麽為什麽那些知名的國際投行,高森、貝雷德、櫻花軟銀之類的,並沒有向惠龍集團投資呢?
    惠龍集團的巨資,到底從何而來。
    這個問題,高層不讓調查,反而讓陳陽越發好奇。
    尤其是兩人關係已經如此親密,自然忍不住想要打聽。
    對此。
    趙瑞龍當然還是一副無可奉告的樣子。
    “這是機密,我要是告訴你,反而會害了你!”
    陳陽柳眉冷凝。
    “是嗎?那我豈不是還得好好謝謝你呀?”
    趙瑞龍蹙眉冷笑。
    “還沒謝夠嗎?”
    陳陽微微側目,眼神似火。
    “這哪兒夠?天亮還早著呢!”
    ……
    臨近中午。
    清脆的鈴聲,吵醒了趙瑞龍。
    睡得迷迷糊糊的趙瑞龍,還以為是肖金驊打來的。
    所以也沒看來電號碼,更沒看是誰的手機,就直接盲操作接通電話。
    這會兒的手機,還是小屏幕加按鍵的功能機,按一下綠色按鍵就接通電話。
    “喂,肖總,你起床了嗎?”
    趙瑞龍都沒睜眼,就開口問道。
    這一問,讓陳海愣了兩秒。
    他下意識的,以為自己打錯了電話。
    “不好意思,我可能打錯了。”
    話音剛落,電話就掛斷了。
    “靠!”
    趙瑞龍隨手便將手機撂一邊接著睡。
    可剛要睡著,手機又響了。
    “媽的,不會又打錯了吧?”
    趙瑞龍睜眼側身,拿起手機。
    一看屏幕亮起,來電號碼顯示是老弟。
    刹那間,趙瑞龍腦子嗡的一下。
    自己剛才替陳陽接了電話?
    他該不會聽出自己的聲音吧?
    趙瑞龍還在猶豫。
    但持續響鈴的手機,已經吵醒了陳陽。
    “怎麽不接呀?吵死了!”
    “你弟打來的,而且我剛才以為是我的手機,就幫你接了一下。”
    “什麽?”
    陳陽被嚇得陡然驚醒。
    “那你給他說什麽了?”
    “我以為他是肖總,就問他起床了嗎?”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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