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舌頭被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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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禁錮在散發著腐臭的青銅貨架間,四周浸泡器官的玻璃罐突然劇烈搖晃。罐中伸出的血管觸手纏住腳踝,冰冷的觸感像無數條水蛭在蠕動。頭頂的電子屏紅光閃爍,彈出滾動字幕:“警告!試圖逃脫者,將觸發‘舌刑機關’。”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藍鳳凰的驚叫。我轉頭望去,隻見她被困在蠱蟲培養艙內,成千上萬隻刻著競拍編號的蠱蟲正順著她的脖頸向上攀爬。培養艙頂部的青銅機關緩緩張開,露出兩排布滿倒刺的齒輪,齒輪間垂落的鐵鏈末端,懸著個刻滿符咒的鐵鉗——那分明是專門用來夾碎舌頭的刑具。
    “齊墨!救...”藍鳳凰的呼喊戛然而止,一隻蠱蟲猛地鑽進她的口腔。與此同時,蘇瑾所在的儀器發出刺耳警報,他的羅盤眼被接入青銅裝置後,正源源不斷地向外噴射探測光束。突然,裝置側麵的暗格彈開,三根青銅長針泛著幽藍的毒光,朝著他的舌根精準刺去。
    白靈的處境最為詭異。她被吊在水晶展櫃中,冰係力量被抽取成淡藍色的液體,順著管道注入旁邊的青銅容器。展櫃底部的機關悄然啟動,八根冰錐從四麵八方升起,每一根都瞄準了她張開的嘴,隻要觸發機關,便會將她的舌頭絞成碎冰。
    黑袍人首領的笑聲從頭頂的喇叭傳來:“知道為什麽叫‘陪葬品秒殺’嗎?”他的身影出現在全息投影裏,手中把玩著一枚刻有“幽冥司質檢”的青銅印章,“所有商品在拍賣前,都要經過‘噤聲處理’——畢竟,誰會喜歡會尖叫的貨物呢?”
    我的後背突然觸到冰冷的金屬。回頭一看,貨架不知何時合攏,形成封閉的鐵籠。頂部垂下的鎖鏈纏住手腕,地麵裂開縫隙,伸出布滿倒刺的青銅夾板。羅盤殘片在懷中發燙,龜甲碎片映出詭異的卦象:離位火旺,兌位則險,舌為心之苗,遇刑則凶。
    “以血為引,破陣!”我咬牙咬破舌尖,將血噴在最近的玻璃罐上。蠱蟲培養艙裏的藍鳳凰見狀,立刻用苗刀割破掌心,巫血順著管道流入裝置。蘇瑾的羅盤眼爆發出強光,光束擊中機關齒輪;白靈冰係力量暴走,凍住了即將落下的冰錐。
    然而,黑袍人首領隻是輕蔑一笑,按下手機上的紅色按鈕。整座倉庫開始天旋地轉,所有的機關都亮起猩紅的警示燈。我腳下的夾板驟然合攏,千鈞一發之際,羅盤殘片發出龍吟,龜甲碎片組成護盾擋住致命一擊。但藍鳳凰的培養艙卻沒這麽幸運,鐵鉗狠狠夾住她的舌頭,鮮血濺在蠱蟲身上,竟讓那些蟲子變得更加瘋狂。
    “你們以為能反抗?”黑袍人首領的聲音帶著扭曲的愉悅,“看看這個——”全息屏幕切換畫麵,趙鐵柱帶著一群幽冥司爪牙出現在倉庫入口。他們手中的法器閃爍著詭異的符文,每一件都刻著“驗貨專用”的字樣。
    白靈的冰係力量突然失控,展櫃裏的溫度急劇下降。她的眼神卻充滿絕望,用口型對我說:“別管我...去毀了主控機關。”我這才注意到倉庫中央的巨型青銅鍾,鍾麵上的刻度竟是用舌頭形狀的符文組成,鍾擺每擺動一次,就有陰魂的慘叫從地底傳來。
    藍鳳凰的苗刀脫手飛出,刀刃插入我腳邊。我抓住刀柄,斬斷鎖鏈衝向青銅鍾。但途中突然殺出幽冥司的高手,他們的武器上纏繞著舌頭形狀的鎖鏈,每一次攻擊都帶著令人作嘔的黏液。蘇瑾的羅盤眼射出激光掩護我,卻被對方用法器吸收,轉而攻擊他自己。
    當我終於衝到青銅鍾下時,黑袍人首領親自現身。他手中的青銅手機變成猙獰的鬼臉,張開血盆大口咬住我的手腕。疼痛讓我幾乎握不住苗刀,而此時,藍鳳凰的舌頭被徹底夾碎,慘叫聲在倉庫裏回蕩;蘇瑾的舌根被毒針刺穿,鮮血順著下巴滴落;白靈的冰係力量即將耗盡,展櫃裏的冰錐開始緩緩移動。
    “結束了!”黑袍人首領獰笑,按下青銅鍾上的啟動鍵。整座鍾發出刺耳的轟鳴,無數舌頭形狀的鎖鏈從地底竄出,纏住我們的脖頸。千鈞一發之際,我突然想起羅盤殘片上的卦象——離火克金!
    “藍鳳凰!借你巫火一用!”我大喊。藍鳳凰強忍劇痛,將最後的巫血噴向空中。我用苗刀引動巫火,點燃青銅鍾的底座。火焰中浮現出齊家先祖的虛影,他手中的羅盤與我的殘片共鳴,爆發出耀眼的金光。
    青銅鍾轟然炸裂,飛濺的碎片擊中黑袍人首領。他慘叫著化作一灘黑水,幽冥司爪牙們也在金光中紛紛消散。但代價是巨大的——藍鳳凰昏迷不醒,蘇瑾的羅盤眼黯淡無光,白靈的冰係力量徹底枯竭。
    倉庫開始坍塌,我強撐著抱起藍鳳凰,蘇瑾則扶著白靈。逃離前,我回頭望向廢墟中未完全毀壞的全息屏幕,上麵殘留的畫麵讓我脊背發涼:大司命戴著青銅麵具,正將一片刻有我生辰八字的舌頭符文,鄭重地貼在某個神秘裝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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