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澳門迷局·替身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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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虹燈在葡京賭場的玻璃幕牆上折射出扭曲的光斑,林小滿將黑色鴨舌帽壓低至眉骨,耳麥裏傳來監察局技術員急促的呼吸聲。"東南角監控每72秒掃描一次,賭桌荷官左臂有生物識別器。"她指尖拂過服務生製服的鍍金紐扣,袖口暗袋裏的微型信號幹擾器正發出規律震顫。
    陸翊的剪影從輪盤賭桌旁掠過,墨色西裝下擺沾著機場貴賓廳特有的龍涎香。他屈指輕叩三下大理石柱麵,賭場穹頂的巴洛克浮雕突然投射出八道紅外射線,在林小滿腳邊交織成閃爍的計時數字——2359。
    "金庫通風管道需要雙頻聲波共振。"陸翊將鉑金打火機拋向空中,火焰竄起的刹那映亮他蒼白的下頜線。林小滿摸出父親遺留的鎢鋼手術刀,刀刃精準嵌入賭場安保係統的電磁鎖凹槽,金屬摩擦迸濺的火星落在他抬起的手背上,燙出一道淺紅痕跡。
    地下金庫的低溫讓呼吸凝成白霧,林小滿的戰術手套拂過保險箱表麵的冰霜,指紋識別屏突然彈出猩紅警告。陸翊扯開領帶露出鎖骨處的陳舊手術疤痕,將掌心按在掃描區時喉間溢出壓抑的咳嗽:"你父親二十年前參與過晟世的冷凍基因庫項目。"
    保險箱內層的防彈玻璃映出林小滿驟縮的瞳孔。zk7原型機圖紙被封裝在零下196度的液氮管中,管身鐫刻的專利編號與父親實驗室爆炸現場的金屬殘片完全吻合。她摘下頸間懸掛的鈦鋼戒指——那是林母臨終前塞進急救包的最後遺物——戒圈內側的dna采樣槽精準卡進解鎖裝置。
    "虹膜驗證需要賭場vip的瞳孔動態軌跡。"陸翊突然抓起賭桌上的象牙籌碼,蒼白指節在冷光下泛著病態的青色。林小滿看著他將紅藍兩色籌碼排列成斐波那契數列,賭場穹頂的水晶吊燈突然投射出環狀光譜,在保險箱表麵映出不斷跳動的質數方程式。
    當第17枚籌碼嵌入凹槽時,暗格彈開的機械聲驚飛了窗外棲息的灰斑鳩。屍檢報告塑封袋上的冰晶簌簌掉落,林小滿的指尖停在心髒移植記錄欄,法醫鋼印穿透紙背的力道將"供體編號yx1999"的字樣深深壓進實木桌麵——這正是父親林永祥名字縮寫與入職晟世的年份。
    "三年前那場心髒移植手術..."陸翊的西裝袖扣刮蹭過報告邊緣,暗紅色領帶夾突然折射出監察局證物室的條形碼反光。林小滿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響,父親失蹤當日穿的實驗服內袋裏,確實少了一管標注著"特殊生物樣本"的冷凍保存液。
    金庫警報器毫無征兆地尖嘯起來,陸翊拽著她滾進賭桌下的防彈隔層時,後腰撞上硬物的劇痛讓林小滿摸到個微型投影儀。二十年前的監控畫麵在桌布背麵閃動,穿白大褂的父親正將某個銀色容器遞給年輕女人——那枚鑲嵌藍寶石的胸針與監察局收到的舉報視頻裏陸翊生母佩戴的款式分毫不差。
    "你們永遠找不到zk7原型機!"嘶吼聲從頭頂傳來,藥代經理扭曲的麵孔出現在賭場二樓欄杆處。林小滿剛要起身,陸翊突然用身體擋住飛濺的玻璃碎片,西裝內襯口袋飄落的照片背麵,她八歲生日時畫的彩虹糖醫囑單正泛著陳舊的黃斑。
    賭場落地窗轟然炸裂的瞬間,林小滿看見陸翊左手無名指上的戒痕——與父親常年佩戴婚戒留下的印記完全重疊。直升機螺旋槳卷起的狂風裹挾著鹹腥海霧,監察局突擊隊的探照燈穿透硝煙時,她終於看清屍檢報告最下方的解剖圖示:那顆移植心髒的冠狀動脈走向,與父親生前心電圖上的異常波動完美契合。
    "保護好他。"父親留在器官保存箱的字跡突然在腦海炸響,林小滿在震耳欲聾的警報聲中攥緊那枚鈦鋼戒指。賭場地下傳來冷鏈運輸車的轟鳴,陸翊咳出的血沫落在她顫抖的手背上,燙得像是澳門灣永不熄滅的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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