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祠堂血案·百年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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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桌上的蠟燭突然"啪"地爆出火星,林小滿下意識捂住孩子的耳朵。青石磚縫裏滲出陰冷的風,卷著香灰撲到臉上,她眯起眼數第三遍——二十八盞長明燈全滅了。
"媽媽,燈籠在流血。"念安扯了扯她衣角,小手指著房梁上懸著的紅綢。暗紅液體正順著綢布紋路蜿蜒,在慘白的月光下凝成"林氏女弑父"五個血字。林小滿摸出手機照明,發現血跡源頭竟是供桌底部的暗格。
"念安別怕。"她蹲身時後腰抵住冰涼的青銅香爐,指尖觸到暗格鎖扣的瞬間,檀香味混著鐵鏽味直衝鼻腔。鎖眼被血痂糊住,她摸出隨身帶的銀針,針尖剛插進去就聽見"哢嗒"一聲——這鎖和祖宅藥櫃用的是同種機關。
泛黃的族譜滑出來時帶落幾片幹枯的槐樹葉,林小滿突然想起陸翊說過的話:"你們林家祖祠的樹,比活人還精。"她抖開族譜的手頓了頓,最後幾頁密密麻麻的紅叉刺得人眼疼。同治三年林月容難產血崩、民國十六年林秀娥胎死腹中......每道血痕旁都畫著扭曲的符咒,唯獨最新那頁幹幹淨淨寫著"林小滿,癸卯年破咒"。
冷風卷著枯葉拍在臉上,她突然聽見身後有細碎的腳步聲。念安正踮腳去夠供盤裏的貢橘,祠堂大門卻"吱呀"一聲被推開。月光將三個黑影投在青磚地上,為首那人手裏拎著的鐵棍還在往下滴血。
"林小姐好雅興。"蒙麵人靴底碾碎門檻的槐花,"帶著小崽子來上墳?"他身後兩人摸出匕首,刀刃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光。林小滿把念安往供桌下一塞,後腰重重撞上香案,銅燭台硌得生疼。
蒙麵人一腳踹翻香爐,香灰迷了眼睛。林小滿抄起祖宗牌位砸過去,"哐"地砸中那人膝蓋。檀木裂開的瞬間,她看見牌位背麵刻著"林正棠"三個字——正是族譜裏以身試毒的那位先祖。
"你們諾亞就這點本事?"她喘著氣摸到冰涼的銅香爐,爐身上凸起的瑞獸紋路硌著掌心,"往死人身上潑髒水......"話沒說完突然天旋地轉,有人從背後勒住她脖子,藥水味直衝腦門。
念安的哭聲突然炸響。林小滿發狠咬住勒在頸間的手臂,腥甜的血湧進口腔。她趁機抓起香灰揚向身後,聽見男人慘叫時,供桌下的念安突然喊:"媽媽!紅本本在發光!"
染血的族譜正在地上顫動,林小滿撲過去時被鐵棍掃到肩膀。她滾倒在地,手背蹭過血字的位置突然發燙。蒙麵人的影子籠罩上來,鐵棍帶起的風掀動她額前碎發——
"砰!"
青銅香爐砸碎顱骨的聲音悶得讓人牙酸。林小滿撐著供桌站起來,看著血泊裏抽搐的人影。另外兩個殺手僵在原地,月光照亮族譜上漸漸浮現的"陸翊"二字,血墨寫的名字正在蠶食原本的符咒。
"見鬼......"剩下兩人轉身要跑,卻被門檻絆得踉蹌。林小滿抓起燭台追出去,銅器砸在後頸的瞬間,她聽見自己嘶啞的吼聲在祠堂回蕩。等回過神來,三具屍體已經泡在血泊裏,念安正蹲在供桌邊戳那本發光的族譜。
"媽媽,這裏寫著爸爸的名字。"孩子仰起臉,鼻尖沾著香灰。林小滿用袖子給他擦臉時摸到滿手冷汗,這才發現自己的指甲劈了三根,血珠正順著指尖往下淌。
夜風突然變得刺骨,念安突然指著西牆角那口枯井:"爸爸在下麵哭。"孩子的聲音又輕又脆,井口垂著的鐵鏈應聲晃動,帶著鐵鏽味的"吱呀"聲像極了陸翊手術前夜,在病房裏調試監護儀的聲音。
林小滿摸出手機照向井底,光束掃過青苔斑駁的井壁時,一抹銀色反光刺得她眯起眼。那是陸翊的婚戒,卡在磚縫裏閃著微弱的光。她攥緊冰涼的鐵鏈,聽見自己心跳聲和井底傳來的水聲漸漸重合。
"念安乖,在這等媽媽。"她解下圍巾把孩子裹成粽子,抬腳踩上井沿時,祠堂大門突然被狂風拍開。二十八盞長明燈同時亮起,火光裏浮現出無數人影,最前麵那個穿著青布長衫,眉眼像極了族譜裏的林正棠。
林小滿倒退兩步撞上供桌,打翻的香灰迷住視線。等再睜眼時,那些影子已經消失了,隻剩念安蹲在地上撿貢果:"媽媽,祖爺爺們說井裏有給你的禮物。"
夜梟的叫聲從遠處傳來,林小滿把婚戒揣進貼身口袋。鐵鏈的寒意透過手套往骨頭縫裏鑽,她踩著濕滑的井壁往下探,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井底傳來的水聲裏,似乎混著電子儀器的"滴滴"聲——和陸翊心跳停止那晚的聲音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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