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糖堡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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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彩虹糖城堡如巨型般飄到眼前時,沈逸風終於看清了它的全貌 —— 城堡外牆由七彩糖霜砌成,每塊磚都印著不同的味覺符號:酸梅、桂花、苦蕎、辣椒、海鹽,還有…… 一滴血。冷軒指著城堡大門上的對聯:“‘甜進苦出皆是劫,苦盡甘來方為道’,這對聯的糖汁是用辣椒和黃連調的吧?看著就辣眼睛。”
    “小心,這城堡的每一層都是陷阱。” 蘇清瑤摸著門框上的糖霜,指尖突然被蟄了一下 —— 那糖霜竟帶著細微的倒刺,“根據《江湖甜典》記載,彩虹糖城堡是血魔用執念捏成的‘味覺牢籠’,每層對應一種極端味道,會放大人心底的負麵情緒。”
    “那咱們就用‘五味俱全’破它!” 冷軒掏出五味糖盒,卻發現裏麵的糖果正在互相排斥:酸梅糖把桂花糖染成青色,辣椒糖和海鹽糖冒出滋滋火花。沈逸風靈機一動,將雙劍插入地麵,藍光與紫光形成太極圖案,竟將五味糖果吸到一起,凝成顆拳頭大的 “百味糖球”。
    城堡大門應聲而開,露出直通雲端的酸味溜溜梯。冷軒第一個衝上去,卻在滑到一半時驚呼:“這梯子會咬屁股!” 隻見梯麵突然凸起尖牙狀的酸糖刺,沈逸風揮劍劈出 “酸梅劍雨”,竟與梯子的酸味產生共鳴,尖牙化作酸甜的果凍軟刺,反而加快了下滑速度。
    “這是‘以酸製酸’!” 蘇清瑤笑著甩出甜霧,在梯底鋪出塊軟墊,“下一層是辣味過山車!” 果然,酸味溜溜梯的終點連接著 fiery 紅色軌道,過山車的車廂竟是辣椒形狀,車輪上沾滿辣油。
    “坐穩了!” 沈逸風用劍光凝成安全帶,冷軒卻把百味糖球塞進過山車的動力裝置。列車啟動瞬間,糖球爆發出五彩光芒,軌道兩側的噴火口竟噴出彩色糖霜,在空中畫出 “辣得開心” 的字樣。當他們從過山車終點飛出時,每個人嘴裏都含著顆自動生成的 “辣中帶甜” 棒棒糖。
    “辣味層的鎮守者是…… 灰衣人?” 蘇清瑤看著前方抱著辣糖彈打盹的身影,正是臨安城那位 “金錢鼠”。冷軒突然想起被他劫走的那晚,氣得揮劍畫出 “辣哭你” 三個字。灰衣人驚醒,剛要拋出辣糖彈,卻被蘇清瑤的甜霧裹成了 “辣甜人”。
    “還記得你女兒嗎?” 沈逸風指著灰衣人腰間的平安鎖,“她在臨安城天天盼著你回家,不是要你當什麽幽冥殿殺手,而是要你陪她做糖畫。” 灰衣人渾身一顫,辣糖彈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竟變成顆普通的水果糖。
    三樓的苦味摩天輪正在逆時針旋轉,每個座艙裏都關著被凍成苦冰的江湖客。冷軒看著座艙裏的冰霜魔王副官,突然想起他變成甜寵的模樣,用甜霧融化冰層:“喂,還記得我們的‘辣炒桂花糖畫’嗎?其實你笑起來比哭好看多了!”
    副官打了個噴嚏,噴出的不再是苦冰,而是帶著桂花香的霧氣。摩天輪的齒輪突然卡住,沈逸風發現齒輪縫隙裏卡著塊 “苦之碎片”,正是當年被冰霜魔王吞下的那塊。當碎片被取出時,摩天輪竟變成了旋轉的甜筒冰淇淋,每個座艙裏都掉出張 “苦味退散券”。
    四樓的鹹味海盜船正在掀起巨浪,船頭站著個眼熟的身影 —— 正是醉劍仙的舊識李三娘。她的頭發已變成鹹鹽結晶,手裏揮著用鹹魚幹做的指揮刀:“擅闖糖堡者,罰嚐萬年鹹澀!”
    “三娘姐,你的桂花酒還沒教我釀呢!” 蘇清瑤拋出海妖眼淚凝成的甜晶,“還記得冷軒被血蟲附身那晚,你偷偷給他蓋過毯子嗎?” 李三娘的鹹鹽刀突然裂開縫,露出裏麵藏著的糖畫 —— 那是冷軒送給她的 “鹹魚糖畫”,魚嘴裏還叼著顆甜棗。
    “原來…… 我一直藏著甜味。” 李三娘的鹹鹽結晶簌簌掉落,露出底下帶著笑意的臉,“去吧,頂樓的血魔殘魂正在用苦冰糖汙染‘甜蜜守護’吊墜,你們要小心…… 他手裏的劍,是用沈破天的執念鑄成的。”
    當三人抵達頂樓時,血魔殘魂正懸浮在中央,它的身體由苦冰糖與血沫混合而成,手中握著的劍竟與沈逸風的 “影月劍” 一模一樣。殘魂張開嘴,裏麵噴出的不是血霧,而是黑色的苦汁:“你們以為集齊鑰匙就能贏?別忘了,甜與苦本是一體 —— 就像沈破天和沈破雲,本是同根生!”
    “胡說!” 冷軒揮劍劈出百味糖畫,卻被殘魂用劍刃吸收。沈逸風突然想起爐門上的 “甜苦同源”,掏出 “甜蜜鑰匙” 與 “苦澀鑰匙”,卻在觸碰的瞬間看見幻象:年輕時的沈破天與沈破雲並肩鑄劍,兩人的劍刃上分別刻著 “甜” 與 “苦”。
    “原來…… 血魔是他們鑄劍時溢出的執念。” 蘇清瑤驚呼,“沈破天不是被附身,他本身就是血魔的‘苦之化身’!” 殘魂發出刺耳的笑聲,身體開始膨脹,竟與遠處的沈破天虛影重疊。
    “沈逸風,蘇清瑤,” 虛影舉起手中的 “苦之劍”,“你們以為能守護甜蜜?等著看吧,當甜與苦徹底割裂時,江湖將陷入永恒的 ——” 話未說完,城堡突然劇烈震動,冷軒的百味糖球滾到殘魂腳下,竟與七塊淨化後的碎片共鳴,在地麵拚出 “甜苦平衡” 的圖案。
    沈逸風握緊蘇清瑤的手,雙劍與鑰匙同時發光。當 “甜蜜” 與 “苦澀” 鑰匙插入殘魂胸口時,城堡化作漫天糖雨,露出雲層後真正的彩虹 —— 那是由甜與苦交織而成的七彩光芒。
    “下一站,該去尋找沈破天的下落了。” 沈逸風看著手中融合的鑰匙,發現上麵竟刻著 “破” 與 “立” 二字,“或許,真正的雙劍合璧,是讓甜與苦重新平衡。”
    冷軒舔了舔飄落的糖雨,突然指著糖雨組成的文字:“大哥哥快看!糖雨說‘甜苦當鋪,賒你一生’,這是不是下一個目的地?” 蘇清瑤笑著搖頭:“不管去哪兒,隻要有你們在,再苦的地方也能變成甜的。”
    海風卷起糖雨,在三人身後畫出巨大的糖畫船。沈逸風望著遠處的雲層,突然明白 —— 江湖從來不是非甜即苦的單選題,而是像糖畫一樣,需要用耐心與勇氣,在苦與甜的交織中,畫出屬於自己的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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