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紈絝妻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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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停在清風樓門口。
    葉槐掀開車簾,望著進進出出,衣衫半露的男人們,還有舉止輕浮猥瑣,尋歡作樂的女人們。
    她怎麽忘了,清風樓是京城有名的小倌館,風月場所。
    剛穿越過來時,葉槐就是在這裏醒過來。
    當時走的急,沒注意店名。
    到了地方才想起來。
    算了,拿上東西就走。
    葉槐從馬車上跳下來,看向燈火通明的清風樓,抬腳往裏走。
    正好甄元的手下迎了上來,躬身行禮,“小將軍,小姐們在二樓等著您,奴婢帶您過去。”
    葉槐“嗯”了一聲,跟著往裏走。
    身後的連翹見狀,頓了一下,連忙跟上。
    唉~姑爺還真是可憐,攤上小姐這麽一個妻主。
    另一邊,讓下人偷偷跟著葉槐馬車的沈遇安,正在寫字,心神卻不在紙上。
    時不時地看一眼門外,一個“槐”字,才寫了一半,遲遲沒有繼續往下動筆。
    一旁的小廝見狀,開口:“主子,您不想小姐去清風樓,怎麽不說?”
    何苦在這裏自我折磨。
    沈遇安無聲苦笑,他哪裏敢說。
    他怕說了,會讓葉槐覺得他善妒,生他氣。
    嫁過來之前,他又不是不知道葉槐喜歡去喝花酒,這段時間,葉槐安穩待在府裏,對他關愛有加,他還以為自己真得了葉槐的喜歡。
    哪知道一切或許隻是一時的妄想。
    沈遇安歎了口氣,心不在焉地寫著字,寫著寫著手裏的字根本不成型,索性劃掉重新拿一張紙。
    此刻隻有寫字才能讓他的心靜下來。
    “阿福回來了沒?”沈遇安問。
    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阿福的聲音,沈遇安連忙讓人進來。
    “怎麽樣?槐兒是不是真去了清風樓?”
    阿福低著頭小心匯報:“主子,您別傷心,小姐也許隻是進去喝酒......”
    這話一出,沈遇安心髒抽痛,毛筆從手中滑落,落在紙上,暈染一大圈墨跡。
    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捂著胸口。
    “主子!”
    “主子您怎麽了?”
    “快,快叫府醫!”
    葉府頓時兵荒馬亂,葉父接到消息,趕緊去瞧沈遇安,一進屋,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麵色灰敗,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連忙走了過去,問:“遇安,怎麽好端端地就暈了?”
    “府醫,怎麽回事?生的什麽病?”
    “沒大礙,一時氣急攻心,在下給姑爺開副凝神靜氣的藥,喝下就好。”
    葉父疑惑。
    怎麽好端端的就氣急攻心了?
    在葉父看來,沈遇安是主子,誰能敢給他氣受,還將人氣成這樣,而且還是大晚上!
    “爹,我沒事。”沈遇安坐起身虛弱安慰葉父。
    “你別起來,身體不好,好好躺著休息。”葉父將人按下去,隨後才發現有什麽不對。
    葉槐呢?
    夫郎生病,大晚上人不在,去哪裏了?
    看了看躺在床上,神色哀傷的沈遇安,了解女兒脾性的葉父,瞬間便明白,這都是葉槐幹的好事!
    “是不是小槐做了錯事!她人呢?是不是出去鬼混去了?!”
    知女莫若父,葉父不用想就知道葉槐去幹什麽。
    沒成親,他不管,但是現在成了親,還這麽不著調,作賤好人家的男子。
    葉父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問阿福。
    阿福飛快瞥了一眼沈遇安,葉父見狀冷哼一聲,讓他不準隱瞞。
    隻好哆哆嗦嗦將葉槐去清風樓的事說了出來。
    清風樓,那可是女人的安樂窩。
    沒成親他可以容忍她胡來,可是成了親,沈遇安還是陛下賜婚,她這樣做,是對陛下的不敬,也是對沈家的羞辱。
    要是被沈國公那幫文臣知道,一定會在朝堂上彈劾葉家。
    如今將軍在前線,他們待在後方的人,不能做出拖後腿的事。
    葉槐這個女兒被他們夫妻倆寵壞了,葉父有些後悔太過放縱女兒。
    “沒,妻主隻是被朋友叫去喝酒,很快就回來,我暈倒跟妻主沒關係......”沈遇安連忙解釋。
    “你不用替她遮掩,她的脾性我了解,遇安啊,你好好休息,爹沒教好女兒,一定給你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給你道歉!”
    不等沈遇安再說什麽,讓人去找葉槐。
    又讓人拿鞭子,等她一回來,就家法伺候。
    沈遇安嚇壞了,沒想到葉父這麽生氣,要是將葉槐打壞了怎麽辦?
    趕緊出聲阻止,“爹,真的跟妻主沒關係,您別......”
    葉父壓住他的手,拍了拍安慰道:“你放心,爹一定給你主持公道,遇安,小槐犯錯,爹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永遠是將軍府的姑爺,爹娘是不會讓外頭不三不四的男人進門。”
    葉父首先先安撫好沈遇安,雖然沈遇安在沈家不受寵,但是畢竟還是沈家的人。
    萬一氣瘋了,跟沈國公提上一嘴。
    本來隻是夫妻間的事,就會變成葉槐不忠不孝,這事可大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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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讓人好好照顧沈遇安,去前院。
    沈遇安生怕葉槐被葉父打出了事,讓人給他更衣,也跟著去前院。
    那邊葉槐剛喝兩杯酒,連翹就進來匯報,說是葉父派人來找她,讓她趕緊回去。
    “是家裏出了事?”葉槐丟下酒杯問。
    連翹搖頭,“沒說,隻讓小姐趕緊回去。”瞥了一眼房間內,除了個彈琴的小倌,便沒有其他男人。
    葉槐不多待,跟甄元幾人打了聲招呼,謝過對方,讓連翹拿上桌上的盒子,立刻回家。
    剛一進府,大門便被關上。
    葉父站在不遠處,麵色冷然,揮手命令:“壓住這個孽女!”
    “爹!你做什麽?幹什麽抓我?!”
    “你做錯了事,還問我幹什麽抓你?”葉父見她不知錯,不再廢話,讓人抓住她,拿起鞭子就朝著她屁股甩。
    葉槐一頭霧水,還想再問,屁股上就一陣刺痛。
    疼痛傳遍四肢百骸,臉上頓時沒了血色,額頭直冒冷汗。
    “啊——”慘叫聲響徹夜空。
    拖著身子過來的沈遇安聽到聲音,加快腳步,一過來就看葉父揚起鞭子,又要抽下去。
    葉槐被幾個家仆壓在凳子上掙紮,沈遇安想都沒想擋在她麵前。
    葉父臉色一變,立刻收回鞭子,讓他讓開,他要好好教訓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女。
    沈遇安護著,葉槐喊冤,葉父也不是真狠心打,主要還是做給沈遇安看。
    最後讓人放開葉槐,一群人回屋,葉槐終於有時間搞清楚到底什麽事,在聽完葉父打她的原因,是以為她去喝花酒。
    葉槐頓時感到天大的冤枉,趕緊讓連翹將盒子拿過來,“我是去拿生辰禮物,過兩天就到遇安的生辰,他喜歡寫字,我讓甄元幫忙尋的西臨墨,喝了兩杯酒,拿上東西就走了,什麽都沒幹!”
    “一回來,您就一句話不說抽我鞭子,我太冤枉了!”
    葉槐趴在榻上,哼哼唧唧,哭爹喊娘。
    葉父尷尬地抹了抹鼻子,“那你不說清楚!”
    “您讓我開口解釋了嗎?!”葉槐控訴。
    “那你也不能去小倌館,被那幫大臣知道,又要做文章!”就算沒尋花問柳,也不能去。
    葉父知道她不懂,給她說明原因,告誡她之後不準再像以前胡鬧,見沈遇安想要跟葉槐說話,也不多留,帶著人匆匆忙忙離開。
    臨走時,讓府醫給她開點藥。
    府醫查看傷口,隻打了一鞭子,葉父又沒用全力,隻破了點皮,留的血多了點,看上去嚇人,其實一點都沒傷到筋骨,沒什麽大事。
    給了罐治外傷的藥,便離開。
    葉槐趴在榻上“哎呦哎呦”地喊。
    沈遇安望著盒子裏碼得整整齊齊的西臨墨,愣在原地,聽到葉槐喊疼的聲音,回神關心道:“你別動,我讓連翹給你塗藥。”
    “我不要連翹塗,你幫我塗……”
    沈遇安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她,看著她屁股上的傷,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讓下人們都出去,打開藥罐。
    望著傷口的位置猶豫兩秒,紅著臉幫她脫下褻褲,一道可怖的紅痕出現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十分嚇人。
    沈遇安瞬間紅了眼眶,小心翼翼地給她上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疼嗎?”
    葉槐疼的齜牙咧嘴,還強撐著開口:“不疼,小傷,哎呦~”
    雖說葉槐什麽也沒幹,還是為給沈遇安準備生辰禮物,但她去小倌館是不爭的事實,不怪人誤會。
    不能怪沈遇安,被打也是她考慮不周到。
    的確,不管她有沒有真的找人,在外人看來她就是去喝花酒。
    沈遇安知道她沒真的找人,心裏高興,她是去給他準備生辰禮物,更加高興,跟吃了蜜一樣,心裏甜滋滋的。
    想到一個問題,葉槐是怎麽知道他的生辰是哪天的?
    “你忘了,成親是要合八字的,婚書上都有,我從那上麵看來的。”葉槐揚起眉,示意沈遇安誇她。
    沈遇安還真如她的意,說了許多讚揚的話,乖順的模樣,眉眼溫柔帶笑,小心翼翼地給她上藥。
    側頭欣賞著自己男人的美貌,感受對方冰涼的指尖在肌膚上輕柔觸碰,加上晚上喝了酒,身體莫名熱起來,有些心猿意馬。
    清風樓的酒可不是普通的酒,裏麵點的香也都不是普通的熏香,那都是有特殊功效的,也是葉槐喝的少,待的時間短,不然恐怕人還真的走不了。
    體內的藥性開始起作用,葉槐柔著嗓子喊人。
    “遇安~”
    “怎麽了?弄疼你了?”沈遇安收回手問。
    葉槐搖了搖頭,不說話,眼神灼熱的盯著他,接收到信號,沈遇安臉瞬間就紅了,蔓延到脖頸。
    整個人又羞又氣,這種時候居然還想那事!
    簡直,簡直,簡直是不成體統!
    沈遇安不同意,讓她好好歇著,等好了再說。
    再折騰,屁股不想要了!
    “你這樣,哪裏還能……”
    “能的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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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槐見沈遇安拒絕的不是那麽堅決,趕緊撒嬌,拉著人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下一秒,沈遇安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還能這樣,在葉槐期盼的眼神下,漲紅著一張臉猶豫著。
    直到葉槐下一句話,讓本來猶豫的人立刻同意。
    “聽說這樣更容易受孕……”
    最近沈遇安讓她喝各種補湯,還總是盯著她的肚子看,她在路上看到孕婦,才猛然發覺他的目的。
    他是想要孩子了。
    兩人一直沒有做措施,可能因為原主總是混跡風月場所,身體虧空,不容易懷,又可能沈遇安從小營養不良,傷了身體,不易讓她受孕。
    還有一個原因,隻是緣分沒到,兩人成親沒多久,不可能這麽快就懷。
    但這不耽誤葉槐用懷孕做借口,達到目的。
    果然,沈遇安點頭同意。
    ……
    次日清晨。
    葉槐傷勢加重,起不來床,徹底在床上趴平。
    沈遇安自責不已,忙上忙下殷勤地照顧她。
    太女與眾位大臣商議朝政的時候見葉槐不在身邊,問宮人怎麽回事。
    宮人告訴她,昨晚葉槐去喝花酒,被將軍正夫給抽了鞭子,人躺在床上起不來,將軍府的人過來替她向太女告罪,要休養一段時間。
    “傷的嚴重嗎?可傷到筋骨?”太女神色擔憂。
    至於喝花酒的事,在她看來不算大事。
    在知道葉槐傷的不重,隻是皮肉傷,鬆了一口氣,還是讓禦醫去看看,想到葉槐雖然是個女子,但對外貌還是挺看中的。
    就讓人去將後宮侍君們用的美膚去疤的膏藥給她送去,讓她不急著過來,養好傷再說。
    吩咐完,太女掃了一眼眾位大臣,尤其是那幫一向反對開戰,想著勸和的文臣們,深深看了眼幾人。
    隨後便表示要是誰因為這事就要說將軍府的不是,她可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被敵國收買了,想要挑撥皇室和將軍府的關係。
    這話當著眾位大臣的麵開的口,沈國公本來準備好的折子又默默塞回去。
    其他人見狀,也閉口不言。
    鎮國將軍還真是有手段,不僅得陛下信任,就連太女殿下也是十分看中葉槐,對她的偏愛都掛在明麵上,一點都不避諱她們這幫老臣。
    有人心裏不舒服的同時,又是對鎮國將軍勢大的擔憂。
    都已經封為鎮國將軍,封無可封,再立軍功,難道隻能封王?!
    到時候權勢滔天,陛下和太女哪裏還能聽她們這些老臣說話。
    恐怕朝堂變成武將的朝堂,文臣沒了用武之地啊。
    幸好葉槐是個酒囊飯袋,不堪大用,不然他們還真是一點說話的餘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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