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長公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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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看不慣葉槐的大臣,寫好了折子,上朝的時候向陛下斥葉槐玩忽職守,放著永平的百姓不管,為個麵首搞出這麽大的動靜。
“長公主如此婦人之仁,不應擔此大任,如今為了一個麵首,放棄永平數萬百姓不顧,日後說不定會為了男色,將國家大義放在一邊。”崔若甫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不卑不亢。
昂首指責葉槐。
崔若甫任正三品中書侍郎,是崔家年輕一代的翹楚,為人自負迂腐,最是看不得女人拋頭露麵,更何況是參政議政。
女人就該相夫教子,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才是女子的義務。
而葉槐的行為,離經叛道,他早就看不慣,隻因為對方身份地位,他憋在心裏。
如今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見南陽帝沒有說話,他越說越起勁,居然建議陛下將葉槐趕出前朝,不僅如此,還要讓南陽帝治葉槐的罪。
此話一出,南陽帝身上的冷意溢滿大殿,任是站在門邊上新上任的小官們都察覺到氣氛不對。
縮著腦袋,不敢有任何動作。
“陛下,崔大人他在教您做事耶~”葉槐挑眉朝著南陽帝開口。
南陽帝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板著臉,冷聲開口:“既如此,崔大人認為該如何懲治榮樂。”
“依臣之見,應該褫奪長公主封號,罰封三年,還需抄寫《女則》、《女誡》,長公主就算是陛下親妹,也應遵守女德。”
崔若甫被自己說的腦子昏了頭,沒意識到葉祚危險的語氣,不顧旁邊同僚給他使眼色,依舊自信滿滿地指點。
他也是被能夠將葉槐拉下朝堂的事,給衝昏了頭腦,隻想著治葉槐的罪,失去往日的隱忍冷靜。
自從葉槐上朝,南陽國的女子紛紛反了天,就連他的妻妾也沒有往日的溫柔小意,他夫人居然還想要跟他和離,這一切都是長公主做的錯事。
他這是撥亂反正。
有崔家人急壞了,想要出聲阻止。
卻被南陽帝眼神喝住,緊跟著被兩邊的人控製住。
崔家人頓時覺得情況不太妙。
“崔大人都已經安排好了,陛下,既然這樣,要不就按他說的辦?”
葉槐起身,笑著詢問南陽帝。
“胡說什麽呢!來人。”
南陽帝話音剛落,早就等候在外的黑甲衛衝進大殿,連同崔若甫在內的崔家所有官員,捂嘴拉走。
眾人頓時驚慌不已,等到黑甲衛重新退去。
大臣們麵麵相覷,一頭霧水。
“退朝!”
皇帝寢殿內。
丞相、大將軍、太傅還有葉槐四人在殿內商量崔家與永國勾結的事。
崔家與永國皇室聯係已經有了五年的時間,這麽久,他們居然沒有任何發現。
探子回報,月華公主在永國勢力不小,並不是傳信說的,在永國備受折磨。
對方當初嫁的人是永國皇帝的弟弟,六王爺,婚後沒多久就與永皇勾搭上。
六王爺不僅沒有生氣,照樣對月華公主十分疼愛尊重,暗探還親眼看見,永皇夜探六王爺府,三人共處一室。
這三人和諧的關係,不是沒有人發現。
就連生母不詳受永皇寵愛的七皇子,也有不少人懷疑生母就是月華公主。
因為兄弟兩人對她著迷,月華公主在永國發展勢力。
在對方與崔家家主的信中表示,想要重回南陽國,為先皇後報仇。
先皇後被先皇所殺,總不能向先皇報仇,她要向誰報仇,就不言而喻。
“要不了多久,永國那邊就會發現崔家出事,暫時封鎖消息,無畏,朕命你帶兵去邊疆時刻關注永國的情況,丞相,讓人繼續打探情況......”
南陽帝時刻準備與永國開戰。
“是,陛下。”
接著,又讓戶部尚書等人過來,商量糧草的事宜。
對方自然又是哭訴國庫空虛,拿不出錢來。
“陛下,永平水災,這才剛撥了款......”
“空虛空虛,你哪次能不說國庫空虛?!”
戶部尚書縮了縮腦袋,不說話。
“不能為朕分憂,朕要你們有何用!咳咳!”南陽帝咳嗽兩聲。
葉槐皺眉,從大太監手中接過茶,遞給南陽帝。
“先退下吧。”南陽帝喝了口水,頭疼地揮手。
眾人告退後,他問起葉槐永平水患的事。
“回來之前,將事情交給崔時崔大人和臣妹手下的林之潤先生協同辦理,早晨剛來了消息,說是永平雨停了,堤壩修理的也十分順利,正在救治被衝毀房屋的災民。”葉槐說。
聽到這話,南陽帝臉色總算好了起來。
“總算是有件順心的事。”
心裏舒坦,就有心情關心妹妹的感情生活,繞過案桌,坐在軟榻上,問她外頭傳她衝冠一怒為藍顏,將府裏所有麵首都趕了出去,還發賣了不少下人。
“對。”葉槐沒有否認。
這事沒什麽好隱瞞的,葉祚肯定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那人是你當初選的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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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皇兄,正是他,他叫沈遇安,臣妹很喜歡他,皇兄,你不要為難他。”葉槐拉著他的袖子撒嬌。
“你啊,皇兄隻問了問,哪裏說要為難他,放心,隻要你喜歡,他將你哄高興了,皇兄才不會管,隻是,你因為他突然回來,實在是太過任性。”
南陽帝一向寵愛葉槐這個妹妹,喜歡一個奴隸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就算是讓他當場賜婚,他也不會反對。
她以前就算再喜歡一個人,就隻是鬧出一些笑話,就連喜歡崔時,追求崔時的時候,也不忘往府裏領人。
如今為了沈遇安,不僅將麵首趕了出去,還擔心自己會為難對方,衝他撒嬌。
簡直讓他意外。
給別人,要是辦差中途跑回來,為了愛寵,南陽帝根本不會聽解釋,直接斬首,但對葉槐,卻隻是一個“任性”簡單放過。
“皇兄,是臣妹的錯,臣妹明日就去永平。”葉槐認錯很幹脆,隨即眼睛一轉,笑嘻嘻地湊過去,“皇兄,剛才戶部不是說國庫空虛嗎?臣妹有個主意,可以替皇兄解決這事。”
“你?”葉祚不信,但來了興趣,“說說看。”
“永平年年水患,國庫撥了多少銀子,可一點都沒效果,這其中......”葉槐拖長了尾音,意思不言而喻。
有人動了這筆銀子,能夠動用如此大的賑災款,還不被查出來,恐怕從上到下一路都有人拿了銀子。
貪汙受賄。
葉祚明白,可是沒辦法,沒人敢接這個活。
“皇兄若是信臣妹,臣妹替你辦妥,隻是要求個東西。”
貪官油水最多,抄家是最快充盈國庫的方法。
“什麽東西?”葉祚也想知道葉槐能不能辦到。
從寢殿出來,葉槐已經拿到先斬後奏的權力,和調動黑甲衛的令牌。
沈遇安吃下回春丹之後,身上的傷第二天就好了,不僅如此,他發現,自己體內居然有一股氣。
身輕如燕,力大如牛,能夠輕輕鬆鬆拿起一人重的兵器。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陳年傷疤都消失的一幹二淨,就連臉上的疤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皮膚光滑細膩,連個痘都沒有。
要不是親眼所見,沈遇安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可是臉上細膩的觸感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
就連手掌上常年因為練功磨出的老繭也消失的幹幹淨淨,嫩的就像剛出生的嬰兒。
就像是重新換了一層皮。
可是自己什麽都沒幹,到底是什麽原因?
沈遇安思來想去,隻能想到或許是他昏迷的時候,主子給他喂了神藥。
除了主子幫忙,他想不出自己發生這麽大變化的原因。
聽說南陽國皇室先祖曾經去過南方隱秘的部落,傳說那邊各種奇人神藥,控製暗衛的毒藥就是從那邊找到的,想來有能夠快速療傷的神藥,也很合理。
隻是功效這麽神奇的藥,應該很珍貴,就算有,也是收藏在宮中。
除了主子,沒有人可以從陛下手中拿到。
沈遇安神色莫明,又從如意口中知道,主子因為他被二黃陷害用刑,發了好大的火,處置掉二黃。
就連巫蠱之事,也根本都不調查,直接相信不是他做的。
還將府內牽涉其中的所有人給發賣了。
主子她......
沈遇安剛放下劍,就聽到有人靠近,轉身看去。
從拐角處走來熟悉的身影,連忙三兩步走過去,單膝跪下行禮。
“主子!”
葉槐微笑著將他扶起來,“你身體剛好,別太累著自己,怎麽樣?練武場弄得還喜歡嗎?有哪裏不對的,告訴如意,讓她找人改。”
“多謝主子,這個很好。”
專門在內院給他建練武場的事,讓府內眾人忍不住驚歎沈遇安得寵,不僅解除奴籍同意讓他參加武舉,還為他建專門的練習場地。
這樣的舉動,自然讓不少人眼紅,有羨慕自然有嫉妒。
尤其是府內偶爾幾個抱著接近葉槐的心思,進府當差的人,免不了心裏嘀咕。
卻是不敢說出一言半語。
畢竟黃清黃風兄弟兩人的下場擺在他們眼前,以前多得寵啊,對上沈遇安,還不是長公主一句話就給處理了。
因為葉槐表現出的明顯偏愛,沒人敢說閑話。
如今所有人見到沈遇安都是恭恭敬敬的,當第二個主子對待,生怕得罪了他。
這是沈遇安這麽多年生活中第一次被人用恭敬惶恐的態度對待,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次數多了,也就自然起來。
他知道 ,眾人態度的變化,全依賴於殿下。
是殿下給了他尊重。
“你滿意就好,不過不要太累著自己,這個送給你。”葉槐將一塊鴛鴦玉佩遞給他。
玉佩是兩半合在一起,一半自己收著,一半放在他手中,順勢握住他的手。
沈遇安一驚,愣在原地。
“主子~”
“送給你的,那塊碎的,別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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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玉佩,什麽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沈遇安眼眶發酸,眼前泛起一層水霧,模糊了視線,意識到這裏還有其他人,壓在心中翻湧的情緒,將葉槐的手包在手掌心。
抬起頭,眼神滿含情意,極其鄭重地承諾,“主子,奴定會在武舉一舉奪魁,不給您丟臉!”
他是長公主府出去的人,代表的也是長公主府的臉麵。
更何況,聽說赫連家意圖將赫連今贅給長公主,想要延續與皇室的親密關係,這讓沈遇安有些不安。
幸好,主子之後再也沒有讓赫連今進門,陛下與太後也沒有同意這場婚事。
不過,他想要永遠陪在主子身邊,光明正大地站在主子旁邊,不想看著主子的好再給別的人,無論男女。
沈遇安本來沒想過參加武舉,但是現在,他想要成為配得上葉槐的人。
護衛的身份,遠遠不夠。
“好,我相信你,又在想什麽?”葉槐見他久久沒有說話,坐在石凳上,手托著下巴,眨巴著眼望他。
“想您!”
沈遇安脫口而出。
“哦?想我什麽?”葉槐笑著追問。
沈遇安後知後覺臊紅了臉,囁嚅著,十分不好意思。
他的眼神真摯純淨,除去麵具的臉,恢複本來帥氣英俊的麵容。
唇紅齒白,劍眉入鬢,鼻梁挺翹,雙唇飽滿,輪廓分明。
還真是硬帥。
仔細看看,他的五官偏深邃,瞳仁也與南陽國的人不太一樣,偏淺,在陽光的照射下還帶著點點藍綠色,不像是南陽國的人,倒有點與永國的人有點相似。
“遇安,你成為暗衛之前,是哪裏的人?”葉槐好奇。
沈遇安?
主子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心裏麵疑惑,卻還是乖乖回答。
“回稟主子,奴從小就沒有父母,是被一位老人在戰場死人堆裏撿到的,跟著老人一路乞討流浪,住在京都城郊的破碗巷,奴沒有家鄉,哪裏的人,奴也說不上來。”
出生不詳,之後都是一路居無定所,走到哪算到哪,不知道是哪裏的人。
他這麽說也沒錯。
戰場?
大概二十年前,南陽國倒是與永國發生過戰爭,死了不少百姓,邊境不少百姓與永國人通婚。
沈遇安的樣貌與永國人又不完全相似,仔細看才能看出跟南陽國的人有些不太相似的地方,說不定是兩國人通婚生下來的。
想來他的父親母親早就死在了那場大戰中。
“既如此,以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葉槐輕輕拉住他的手,讓他坐在對麵。
將他的手掌翻過來,手心被粗糙的劍柄磨破了皮,露出血絲。
“自己手破了都不知道,怎麽一點都不愛惜自己?”葉槐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吩咐琥珀去拿金瘡藥過來。
“主子,這點小傷不要緊。”沈遇安有些不自在地縮了縮手,明明葉槐用的力氣不大,但他縮了幾次都沒縮回去。
不一會,藥送過來。
“怎麽不要緊,你啊,別讓我擔心……呼~呼~”
葉槐給傷口上塗上藥,習慣性地輕輕吹了吹,塗好藥,用繃帶包紮好,打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明日我就要離開京都,去永平,很快就回來,到時候我去看你比試,加油!”葉槐握拳做出鼓勵的動作。
沈遇安愣愣地學著她握拳,結結巴巴道:“加,加油!”
雖然不知道“加油”兩個字是什麽意思,猜測應該是為他鼓勁吧?
見他呆呆學著她的模樣,葉槐忍不住笑了起來,摸了摸他的頭。
武舉跟科舉差不多,需要進行童試、鄉試、會試還有殿試,沈遇安剛通過童試,再過一段時間就要開始鄉試。
如果順利的話,大概到明年開春才會進行殿試。
葉槐到時候是會試和殿試的監管官員,是要去比試現場的。
在此之前,葉槐先要處理好永平水患,水災後不僅是災後重建,人員安置問題,還要防止出現瘟疫。
當然,其中貪汙腐敗的官員也要一個個揪出來。
葉槐需要做的很多,沒再留在京都。
第二天,將長公主府交給沈遇安和如意兩人全權管理,便帶著黑甲衛離開京都。
“殿下,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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