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以後我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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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交錯間,沒有一絲曖昧,隻有悄然縈繞的冰寒和危險。
    皇室的八殿下似天上的月亮,溫柔無害,不見半分鋒芒,又似春日的和風,溫和舒服,一切恰到好處。但是鮮少有蟲知道,這位皇子殿下極其厭雄。
    微笑是假,溫柔是假。
    那雙美麗的藍寶石眼睛麵對雄蟲時永遠沒有任何波瀾,更是沒有歡喜,行為舉止也隻有刻在骨子裏的修養和皇室禮儀,此外再無其他。
    而如今,清冽幹淨的信息素在鼻尖縈繞,讓他不得不意識到什麽。
    那就是——
    眼前和自己在同一個屋簷下住了幾個月的蟲可能不是雌蟲,而是雄蟲!
    該死!
    這是這位殿下不能接受的。
    藍眸幽幽,看得白予寧有幾分心虛,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說些什麽。
    什麽雌蟲、雄蟲?他是男人!
    但是這話顯然不能說,因為在對方眼中,這的回答離譜且不可信,不過是逃脫的借口罷了。幹淨的後頸,清晰的信息素,無一不是雄蟲的證明,哪裏是什麽男人?
    “我……”
    澤菲爾皺著眉,沒有給他半分說話的機會,而是逼得更近。
    襯衣半掛,白皙緊致的胸膛已是若隱若現,動作間襯衣滑落更甚,將瑩白和淡紅展露眼前,化成淡淡的旖旎,偏偏衣服和身體的主蟲並沒有注意到,任由著那抹春光停留。
    饒是白予寧再厚臉皮,此時耳尖也漫上了紅暈,不自在地移開了眼。
    雌蟲的動作的來得突然,迫切幹脆。
    “撕拉——”
    衣服被扯下,露出精壯的後背。
    後頸上的圖紋一直纏繞蔓延到後背,看上去不甚美麗,但不難看出這是雌蟲的特征——蟲紋。
    蟲紋啊……
    不是雄蟲……
    白予寧被扯得莫名其妙,一時之間竟沒有反應過來,衣服的背麵被扯開了口子,變得鬆鬆闊闊,半掛在身上,像是被惡霸淩辱的良家男子。
    半遮不掩,不成樣子。
    飛行器裏,是上升的溫度,稀薄的空氣,以及衣衫不整的一人一蟲,說不清是尷尬還是曖昧,隻覺得空間內靜得似乎可以聽得見彼此的心跳聲。
    急促,並不平坦規律。
    “你在幹什麽?”
    信息素引起的影響在抑製劑的作用下慢慢消退,雌蟲也恢複了幾分冷靜,雙眸下垂,斂去了其中的翻湧的波濤。
    白予寧皺著眉拉上了自己的上衣,道:“還好有外套,不然我大冬天的光著身子好嗎?”
    絮絮叨叨,極其抱怨。
    眼前的雌蟲平時溫溫柔柔,比做天上的月亮都不為過,如今突然卻發了瘋,倒是嚇他一跳。
    連拉帶扯,算什麽?
    “我早晚有一天被你折騰死,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說話就說話,扯什麽衣服?”
    “你要是真想看,我直接脫給你看好了。”
    雌蟲依舊低垂著眼眸,不知翻湧著什麽情緒,旁邊良家男子仍在念叨著什麽,他卻沉默異常,久久之後終於抬眸。
    聲音清冷輕緩,少見的偏執認真。
    “以後別和那隻雄蟲在一起了,我會養你的。”
    藍眸清透,似耀眼的寶石,又似幽靜的海,世間任何工藝都無法複刻出這一份美麗。而此時,這雙藍眸卻是平靜地看著白予寧,企圖將他深深拉入其中,共享沉淪。
    “我會養你的。”他又重複了一遍。
    “嘭——”
    雌蟲的聲音在白予寧腦中炸開,淡定如他也不免錯愕驚訝,瞳孔微微緊縮,不願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你要養誰???”
    瘋了!
    要知道這位殿下現在還認為他是雌蟲吧?那麽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是說蟲族不搞幾嗎???
    “要不是之前那隻雄蟲給的十八萬,你現在還欠著房租,你說你要養誰???”
    白予寧語氣中盡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好好好,活了那麽多年,遇上他的人不是怕他,就是懼他,恨不得離他遠遠的,生怕惹火上身,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要包養他。真是稀奇!
    這位殿下骨子裏矜貴優雅,即使是麵對質疑也沒有半分慌張,眸光沉沉,帶著上位者的從容。
    方才的浮躁在這一刻被一一撫平,歸於安寧。
    他似乎確定了什麽。
    看著眼前帶著不悅和震驚、明顯有些慌亂的白予寧,澤菲爾微微眯起眼眸,眼中的偏執若隱若現。
    “我說,我會養你,別和那隻雄蟲在一起了。”
    皇室的蟲,一旦認定了什麽,就要得到。
    這是身為蟲帝的雄父教的,也是澤菲爾認可且一直實施的。
    荒唐又如何,驚駭又如何。
    蟲族離譜的事並不差這一樁,他就是做了又如何?
    白予寧本還在說些什麽,可一對上雌蟲偏執的眼,瞬間也安靜了,他收斂了叨嘮嘲諷的笑,開始變得認真。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話還沒說完,一輛急速飛行的飛行器映入眼簾,從側麵的位置越逼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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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予寧的瞳孔微擴,驚恐看著雌蟲的背後。
    澤菲爾疑惑,還未說出什麽就被白予寧拉入懷裏護住了腦袋,隻是一瞬,天空中就發出了巨響。
    “嘭——”
    巨大的碰撞將一人一蟲的身子震得五髒六腑都發痛。
    飛行器被撞出好遠,在地上旋轉滑行了好久,最後停在了一叢枯灌木旁。隻是短短幾秒,鮮血便從額間流下,妖冶詭秘。
    細碎的發絲落在額間,與淩厲的眉眼相襯,白予寧緩緩抬眸,雙眸幽靜深沉,冰寒一片。
    這個末世人人避著走的殺神,在過了幾個月的擺爛日子後,終於釋放出了殺意,那種在喪屍中廝殺出來的壓迫瞬間傾湧而出,無形間壓得人喘不過氣。
    在附近埋伏的雌蟲們光是看著那輛破損的飛行器就能感覺到危險,如同地獄而來的惡魔在那一處沉睡,不靠近也能讓他們不自覺地膽顫,冒冷汗。
    而在白予寧懷裏的澤菲爾雖背對著飛行器,但因為早早被護在了懷裏,身上並沒有受太大的傷。
    小八收回了保護罩,擔憂道:“大大,你們怎麽樣了?”
    還好在飛行器撞上來的那一刻,小八啟動了保護罩,能量波將一人一蟲緊緊護住,否則依照那輛飛行器的來勢洶洶,他們隻會傷得更重。
    白予寧神色不明地“嗯”一聲,又朝雌蟲問道:“你沒事吧?”
    澤菲爾剛從被誘發的發情期沒緩過來多少,身體仍舊虛弱,如今又受到劇烈的撞擊,更加難受了。
    一人一蟲離得極近,額間上的血流至白皙的麵龐,不顯恐怖和狼狽,反而有一種妖冶的美感,而其中的信息素也瞬間漫開,不再淺淡。
    澤菲爾身體發虛,昏昏沉沉,在聞到信息素的瞬間卻顫栗起來,抬眸望著白予寧。
    對方流血了……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是什麽感受。
    是感謝對方將他護在懷裏,還是……
    原本以為對方淺淡的信息素是和別的雄蟲在一起染上的,原本以為看到後頸上的蟲紋就沒事了,可血液裏的信息素那麽濃……
    是雄蟲啊……
    白予寧頓了一下,大概知道對方想說什麽,他揉了揉雌蟲的頭。
    “有什麽事一會兒再說,你先在這裏乖乖待著。”
    雌蟲這副樣子,不暈過去已經算是意誌力堅定,不必再操心那些礙眼的家夥了。
    “乖?”
    白予寧一頓,不緊不慢地幫雌蟲穿好了衣服,順便換了一個不那麽曖昧的詞。
    “冷靜一點,回去再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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