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故事的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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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到深處時,澤菲爾的雙眸已經一片水潤迷離,可遲遲等不來雄蟲的下一步動作,他有些難耐地發出嗚咽聲,十分不滿。
    白予寧抽身離開,對上那雙藍寶石般漂亮的眼眸。
    “不在這。”
    澤菲爾腦子頓時清醒,麵上一片羞赧,這是雄蟲主動提的,也是雄蟲主動撩撥的,可當他接受了,回應了,雄蟲卻說不做了?
    一想到自己主動索吻的樣子,動作間透著幾分急不可耐,他便覺得羞恥和尷尬,咬牙道:“混蛋。”
    白予寧沒反駁,他一開始的確存了幾分逗弄的心思,被罵也是應該,但看雌蟲麵帶桃色,緋紅勾人,又忍不住親了親對方白皙細膩的臉頰,聲音低沉:“別生氣了,我也很難受。”
    澤菲爾瞪了他一眼,心想這怪誰?
    雄蟲難受,他就不難受嗎!
    臨近發情期的雌蟲經不起撩撥,這滿屋的信息素沒有把他逼瘋已經是極好,雄蟲倒還委屈上了。
    白予寧笑了笑,道:“真想在這?你不怕我便不怕。”
    他這一回倒是不敢亂摸了,隻是抬手輕輕擦去雌蟲眼尾的淚水。那本就白皙的臉被這樣一擦,多了點瑩光,加上那無辜中略帶著點怨懟的眼,看上去頗為可憐。
    白予寧自己一個糙人不在乎什麽臉麵,也不覺得害羞,若是這位嬌貴的殿下真的同意,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拒絕?
    他若有若無地暗示著什麽,道:“這裏離家隻有二十分鍾的路程。”
    澤菲爾麵色緋紅地趴在白予寧肩上,睫毛輕顫,啞聲道:“帶我回家。”
    一聲輕笑,低沉溫柔。
    “好。”
    二十分鍾的路程,足夠短,也足夠久,好在到的時候夜色漸晚,將他們淩亂散落的衣服掩去,一人一蟲跌跌撞撞地摸到了房間,真正來到了安靜的、沒有蟲可以打擾到的地方。
    澤菲爾一生循規蹈矩,沒有做過什麽出格的事,就連變法也是精心計算過才投身進去,而眼前的雄蟲無非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賭注。
    他大概是迷糊了,在溫柔甜膩的親吻下忘了最開始的問題,就這樣和對方進了房間,甚至跌入了床,身體無法抑製的興奮,似乎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他怎麽能犯這種錯誤……
    澤菲爾昂著頭,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會娶我嗎?”
    準確的說,雄蟲會不會離開?
    “嗯。”
    “嗯是什麽意思?會還是不會?”
    澤菲爾擋住了白予寧湊近的臉,白予寧覺得有意思,便抓住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著,動作輕柔緩慢,生出了幾分澀氣。
    “你覺得呢?”
    澤菲爾咬牙,心中鬱結。
    他覺得?他覺得什麽?!若是他知道,為什麽還要問,甚至都問到床上了!
    即使帝國剛剛通過了新規,但是觀念上對雌蟲的清白問題仍舊非常保守,尤其對貴族雌蟲更為約束,而他還未結婚就和雄蟲待在同一張床上,傳去並不好聽。
    “我什麽都不覺得,你要是不娶我,就別親了。最近這段時間有不少閣下向我表達了結侶的想法,我給他們親。”
    現實的,理智的。
    白予寧一僵,臉色看上去並不好看。
    “哪幾位閣下?”他捏著雌蟲清瘦的下巴,意味不明道:“你的信息素飄了滿屋,你說你要和別的雄蟲親嘴?”
    澤菲爾是一隻內斂的雌蟲,此刻聽著這直白的話紅了臉,但強忍著羞赧直視著雄蟲的眼睛,倔強又漂亮。如此惹人憐愛卻又不自知,清冷純淨,怪不得白予寧私下叫他小白花。
    “你要是不娶我,我和誰親都和你沒關係。”
    澤菲爾大有一副“他想和誰親就和誰親”的架勢,他是一隻絕對理智的蟲,現有認知的確在告訴他這是一件可行的事,所以也就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任何毛病。
    白予寧氣笑了,道:“你隻能和我親。”
    一雙黑眸帶著淡淡的戲謔,平靜,慵懶,漫不經心,可見十分的惡劣。
    澤菲爾咬著牙,眼眸蒙上了一層水霧,想要掙紮,想要離開。
    “放開!”
    “不。”
    毫無疑問的拒絕,到手的寶貝怎麽有放手的道理?
    “我會娶你的,”白予寧不敢再逗弄了,他是希望雌蟲哭,但不是這種哭,他一點一點地親掉雌蟲眼角的淚,溫柔耐心,“我會娶你,我不騙人。”
    澤菲爾的身體一下子又軟了,沉溺在這溫柔的親吻中。
    久久之後,他回過神,問道:“‘人’是什麽意思?”
    白予寧動作一頓。
    這是剛剛忙著安慰說漏的話……不過猶豫幾秒,他便放棄了思考,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雌蟲想知道告訴他便是了。
    他咬著雌蟲的脖頸,似乎在懲罰雌蟲的不識趣,動作不算輕,帶來微微刺痛:“先把眼下的事做完好不好?我說了,如果你想要得到什麽,就得付出什麽。”
    滿屋濃烈的信息素,一下比一下重的親吻,澤菲爾失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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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醒來,便是第二天清晨了。
    澤菲爾在鏡子裏看到了自己滿身的紅印和青痕,密密麻麻地提醒他昨晚發生的事,而後頸上的蟲紋也變了色,閃過饜足的金光。
    白予寧不知什麽時候起了,從背後抱住他,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脖頸。
    “早安,殿下。”
    澤菲爾:“……”
    昨晚他哭了很久,雄蟲哄了很久,但受到的磋磨一點沒少,最後是對方抱著他洗的澡……回想,除了有幾分不可思議外,還有些羞恥。
    以至於,他現在不知道怎麽麵對雄蟲。
    倒是白予寧坦蕩,半天等不來回應,便道:“怎麽?蟲紋都變色了,還想著怎麽和那幾位閣下親嘴呢?”
    澤菲爾羞惱地看了他一眼,低聲:“……不是。”
    真記仇。
    不知不覺中澤菲爾的手上多出了一枚戒指,模樣精致,中間是一顆清亮的藍寶石,簡單素雅,更重要的是這枚戒指若有若無地圍繞著精神力,發出安撫的作用。
    這是白予寧在修真世界做任務時偶然得到的寶石,寶石聚集了天地的靈氣,可以滋養人體,年輕者可增強體質,年老者可美顏養壽,他覺得稀奇便讓人做成了一枚戒指。
    他親了親雌蟲,道:“定情信物,你不喜歡的話,我下一次送你更好的。”
    澤菲爾見過無數的名貴珠寶,看得出這枚戒指的珍貴,他雖然不知道什麽是“定情信物”,但隱隱知道這是雄蟲對自己的承諾,一時之間眼中帶了點笑意。
    “喜歡的。”
    他回過頭,也親了親白予寧。
    白予寧扣住了他的頭,笑著加深了這個吻。
    皇宮裏。
    蟲帝坐在高位上,再一次看著這隻讓自己驕傲又頭疼的蟲崽,他麵對澤菲爾時總是容易暴露情緒,怒罵道:“沒用的東西,你沒結婚就上趕著讓雄蟲標記了!”
    這話難聽,但也表現了蟲帝的擔憂。
    蟲族對雌蟲嚴格,未婚標記算是什麽個事???這種把弱點和把柄遞到對方手上的事是怎麽能做出來的?!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帶大的蟲崽!
    澤菲爾低著頭,不敢出聲。
    一旁的江尋倒是笑了笑,道:“別難過,等我上位了就把這老頭給踹了,算是給你解氣。”
    一人一蟲成為盟友之後,澤菲爾如願讓新規順利通過審議,而江尋也離權勢更進了一步,自然也不介意給自己這位弟弟一點好處。
    蟲帝將話聽得清清楚楚,冷哼了一聲:“我還沒死呢,隨時都可以將你手上的東西收回來。”
    江尋別過了頭,哼哼了兩聲,沒再說話。
    “雄父,他已經答應要娶我了。”澤菲爾眼中閃過一絲倔強,似乎也就隻有在自己雄父麵前才會少有的任性,“我相信他。”
    蟲帝閉了閉眼,道:“他的承諾算什麽?你的信任又算什麽?萬一一出事沒結婚怎麽辦?澤菲爾,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做什麽事之前都要考慮好最壞的後果,不要為未知的事冒險……”
    “雄父,”澤菲爾打斷了蟲帝的話,道:“我是皇儲,他不敢騙我,也不敢逃”
    皇室的雌蟲,哪有那麽容易擺脫?
    若白予寧標記了澤菲爾,但中途後悔逃跑了,那麽澤菲爾不會放過他,皇室也不會放過他。這一句話,算是澤菲爾對蟲帝的示弱和討要庇護。
    蟲帝的心一軟,久久沉默後輕歎了一口氣。
    “婚禮的事就交給奧利弗策劃吧,要好好準備才是,你的雌父沒能看著你長大,那麽你過得好也算是對他的一種告慰。”
    澤菲爾喉嚨艱澀,沙啞地“嗯”了一聲。
    婚禮上,蟲帝牽著澤菲爾的手走過紅毯,並且將他交給了白予寧。按理來說,蟲族的婚禮沒有一項,但是皇室將這一段加上去了,意為祝福,也意為警告。
    蟲帝正當壯年,權勢滔天,若是白予寧想像其他不長眼的雄蟲一樣欺負澤菲爾,還得掂量掂量自己命夠不夠多,夠不夠硬。
    白予寧倒是不惱,笑著接過了雌蟲的手,並鄭重地朝蟲帝行了一禮。
    拐走了別“人”家的寶貝,這是應該的。
    澤菲爾看著雄蟲伸過來的手,心中一陣悸動,似一股暖流緩緩流過,驅趕了多年來積留的冰寒,從此,他的世界迎來了溫暖。
    他不用再憂心自己的下場悲慘,也不用害怕將來孤獨無望,更不用羨慕什麽。
    因為,他已經有了一個最好的結局。
    宣誓結束。
    白予寧親了親澤菲爾的眼睛,他一直覺得雌蟲的眼睛漂亮,像是一件珍貴的寶石,必須得到嗬護。如今,寶石歸他了,雌蟲也歸他了。
    “雄主。”
    “嗯,”白予寧笑著應了一聲,道:“我在,我一直都在。”
    鮮花飛舞,掌聲清亮。
    幸福的新人,絕望的統。
    至此,故事結束。
    故事又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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