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小木棍的正確打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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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階段剛出芽的凝春草最愛招蟲子了,華真手上一邊驅蟲一邊時不時的看著遠處那人的府邸,已經快過了傍晚,看來今夜是要留在南庭幹活了。
那些屍化人仿佛沒有在天界引起波動,她最在意的還是那張黃色符紙,無論如何一定都有魔王參與其中,符紙上麵的咒文似乎又不是魔域的。
史錄記載魔域畫符文大多是詛咒一類的,那符紙取下後葛靜雲才屍化,很明顯是鎮壓安定類符文,而且魔域符文要用施法者的血與墨汁混合。
當日發現屍化後華真將一切通報地君,連符紙也如實交代,地君又上報天界,難道天後會不知道他們發現了什麽?
還是天後對華真已經信任到這種地步了,又或者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還是這件事壓根跟天後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魔王母親也並不清楚魔王是否知道她被關押在天牢一事,那也就表示有可能這兩個人聯手?
三千年前,凡人幾近滅絕,那場大規模瘟疫是由於天後傳給凡間的錯誤法陣導致的,很簡單天後就是要抽取那些亡魂中的一些陰暗拚湊怪物,並且還可以栽贓給天君管理不當。
隨後發動大規模戰役剿滅魔域,天界也損傷無數,隻是當時還殘餘少數魔域人苟活至今,魔王能拿走造世鼎就代表著還是有內鬼。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四周寂靜,華真在亭子裏麵的石桌上擺放了一盞燭台,她望著燭火隨風搖曳,凝春草自然也怕火,得離得遠一些。
夜晚盡量不要給它們接觸到太多燭光,否則會影響它們吸收月的精華。
所以草地那邊漆黑一片,華真每隔半個時辰還要摸黑去查看它們的生長情況,想到這裏她怒氣衝衝的又看向那遠處的府邸。
嘖……就算不讓她去醫宮,也沒必要讓她幹這些活,改什麽破文章,才不信嘞,一改就是好幾個時辰,說不準在裏麵睡覺,又或許到集市買東西去了。
華真拿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涼了,細細品味著茶香,待它蔓延下去,嗯,不太喜歡,遠比不上東幻山的極品玹丁醇厚回甘。
“真是有夠難喝的。”華真不禁這麽抱怨了一句。
還沒改完嗎?快點讓她回去吧,明日一早還要到仙獸宗報道去呢。
估計改完了也得聽上好一會的教訓了……
【通訊徐青)】“睡得這麽早?路過那邊的時候,看到屋子裏漆黑一片。”
“嗯,困了。”華真飛快的作出應答傳回去,半晌再沒有回信。
華真坐在亭中,突然刮起風來,臉頰處漸漸感到一陣微弱細碎的涼意,手指撫摸處感到幾滴水珠。
晚間華真視物不佳,需要借著燭台才能看的更清晰,凝春草避燭光,她隻能走到亭子右側長廊的末端觀察外麵,這才發覺居然下雪了。
為什麽天界會下雪,還好她方才到頂端看南庭景色時,發現有幾根鬆動的木頭,等下拆開木板再重新給凝春草地搭個棚子,防止它們被凍結。
華真又伸手去接空中飄揚的雪花,又尖又冷,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當寒意來臨時,視物更加困難,她現在必須拿著燭台才能看清附近了。
得加快腳步回去給凝春草搭個棚子出來,華真從右側長廊末端往回到亭中心去,一路上隻能看到燭光映照的範圍,燭台再往遠處伸就照不到了,仿佛那裏一片虛無。
懷裏的什麽東西在發亮,華真掏出來一看原來是地府大娘給她的小木棍,上麵的海棠花紋在閃閃發光。
待華真再想湊近些看,木棍卻不受控製的飛了出去,向著半空中揮舞了一下。
下一刻,還未等華真看清,手腕便被人牢牢的抓住,隨後整個人猛地向前栽過去,跌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將麵前人一同推倒。
鬆竹的清新味道傳來,這味道使華真安心。
或許是怕她摔到頭,那人匆忙間又用雙臂環住她的腰肢,燭台不慎被摔落在身旁,蠟油四濺,一定弄髒了二人的衣裳,燭火熄滅,眼前漆黑,隻能通過其他方式來判斷當前狀況。
對麵溫熱急促的氣息不斷噴灑在華真麵頰上,這距離好近,他們連上半身都是緊貼著的。
華真甚至能從肩胛這裏感受到對麵人胸膛的跳動,有些尷尬,還好這裏漆黑一片。
“仙君。”最終還是華真打破局麵開口搭話道,他雙臂箍得好緊,華真有些掙脫不開。
“仙君?仙君?”
“撫央仙君?”
這人該不會被她砸暈了吧?工傷,絕對的工傷,別找她賠償。
接著華真輕輕推了他兩下,方才還是微涼的懷抱,此刻卻隔著衣裳都能察覺到他滾燙的胸膛,華真雙手冰涼僵硬,慌亂中更觸碰到他的頸部。
“!”撫央仙君仿佛這才猛然驚醒一般,鬆開緊扣在華真腰肢上的手臂,她也得以站起身來簡單整理裙裝。
“今日月食,有異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你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他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疲憊。
華真靜下心來這才發覺四周早已沒有風聲,也沒有雪花,好像是在海棠花紋木棍空中飛舞後,那一瞬間開始安靜下來的。
那也就代表華真不在迎春亭,那她現在在哪裏?
“…罷了,想來問你也無用。”
不是吧,又用讀心這招?接下來華真伸出手想用法術發光,卻沒有任何反應。
“沒用的,月食之夜沒有辦法用法術發光,隻能用手持燭台。”這麽說著,撫央仙君變出一盞來塞到華真的手裏。
有點刺眼,恢複片刻後華真這才看清麵前人,同時也對上那雙深邃幽黑的眸子,撫央仙君不愛笑,因此平日裏的麵龐異常冷峻剛毅,隻是這幾次跟她單獨在一起時都是夜裏,燭光總會將他柔和幾分。
華真略想了想,後退一步對他說道“仙君,外麵下雪了,那些凝春草我怕。”
“不影響。”他一邊說一邊行動,剩下屋子裏分布大大小小的燭台都是他一盞一盞走過去點亮的。
案中央還放著華真寫的觀察文,上麵用朱筆密密麻麻的批改修正,字跡未幹,看來是剛剛寫的。
無論怎麽說華真還是不信這點玩意能寫三個時辰,肯定他是先去做了別的工作,最後才改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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