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已經被婁家逼到了牆角。
    如今的他，就像一隻走投無路的困獸，滿心的絕望與無助。
    不離婚，等待他的就是被抓，那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半個小時後，許大茂垂頭喪氣地回到四合院。
    他耷拉著腦袋，腳步沉重，像個失了魂的木偶。
    他想不明白，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就在剛才，他和婁曉娥在街道辦，辦理了離婚手續。
    那離婚證上的印章，仿佛是一把重錘，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他的心上。
    回來的路上，許大茂一直在琢磨著，自己在鄉下做的那些事情，明明非常隱蔽，婁家怎麽可能知道。
    而且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婁半城為什麽突然會派人調查他。
    難道是有人走漏了風聲？
    可自己一直都很小心啊。
    就在他走進中院時，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噠噠噠”，那聲音在安靜的後院顯得格外清晰。
    緊接著就看見何雨水和兩名公安從身邊快速走了過去。
    許大茂一愣，心中湧起一股好奇，連忙跟了上去。
    “大彪哥，公安來了！”
    何雨水清脆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急切。
    李大彪看向兩名公安。
    竟然還是熟人。正是前兩天陪他去醫院並且把他送回來的那二位。
    “公安同誌，咱們又見麵了，是我讓雨水去報的案！”
    李大彪走上前，與二人分別握了一下手，語氣沉重地說道：“我家進小偷了，偷了什麽暫時不知道，但是廚房被砸了，你們瞧瞧！”
    說著，他的臉上滿是憤怒與無奈。
    隨後，李大彪帶著兩名公安，來到廚房的窗戶前。
    這時，院子裏那些不上班的大娘大媽們紛紛圍了過來。
    她們就像一群嗅到了腥味的貓，全都跑來看熱鬧了。
    “我的天呀，這是誰幹的，這也太缺德了吧？”
    一位大媽瞪大眼睛，滿臉的震驚與憤怒。
    “大彪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有人小聲嘀咕著，臉上帶著疑惑。
    “別胡說，我看就是咱們院子裏的人幹的！”另一位大媽篤定地說道。
    “他閻嬸，你家住前院，看見有外人進來嗎？”有人向三大媽問道。
    三大媽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可是一直都盯著大門呢！別說是人了，就算是一隻蒼蠅飛進來，我都能分辨出公母！”
    她的聲音尖銳而響亮，帶著十足的自信。
    兩名公安站在窗戶前，往廚房裏看去。
    臉上全都露出了憤怒之色。
    小偷偷東西不可厚非，可是小偷砸東西，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
    隨後，二人開始現場勘查，並且做了詳細的記錄。
    “從窗台上留下的腳印，以及廚房裏的腳印來看，應該是小孩子幹的！”
    一名公安把調查的情況講了出來。
    李大彪點了點頭，說道：“我也這麽認為的，不過還需要二位幫忙把這個小賊抓住！”
    二人點了點頭，開始向周圍的人詢問情況。
    “大家都好好想想，今天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或者聽到什麽異常的動靜？”其中一名公安嚴肅地說道。
    眾人紛紛搖頭，表示沒有發現異常。
    隻有二大媽低著頭，不敢看公安和李大彪。
    劉光福站在二大媽身邊，正準備開口時，卻被二大媽用眼神給阻止。
    這時，許大茂眼珠子一轉。
    既然他從婁家那邊沒有撈到好處，為何不借這個機會，向李大彪賣個人情。
    想到這裏，許大茂大聲說道：“公安同誌，你們說是小孩子幹的對吧？我們院子裏，除了賈家的棒梗，恐怕就不會有其他人會幹這種事！”
    一大媽站在人群最後麵，聽了許大茂的話後，暗叫不好。
    她朝著人群看了一眼，見沒有人注意自己後，連忙轉身朝著中院跑去。
    很快，一大媽來到賈家，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此時，賈張氏正躺在炕上挺屍，棒梗躺在她身邊。
    “賈張氏，別躺著了，我問你，是不是你讓棒梗跑去李大彪家偷東西了？”一大媽咬牙切齒地問道。
    她剛才可是親眼目睹了李大彪家廚房的慘狀。
    “胡說什麽呢？我孫子可不會幹那種事，馬上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賈張氏就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瞬間從炕上跳到地上，連鞋都沒穿，直接衝向一大媽。
    而後，非常暴力地將一大媽推了出去。
    一大媽也怒了。
    她好心好意過來提醒賈張氏，賈張氏竟然如此對她。
    瞧著賈張氏這個樣子，不用猜也知道。
    李大彪家的廚房，絕對是棒梗砸的。
    “賈張氏，我告訴你，李大彪已經報警了，公安就在後院，他們已經查清楚，李大彪家的廚房是小孩子砸的！”一大媽大聲說道。
    賈張氏心裏一慌，但嘴上還是強硬地說道：“查清楚又怎麽樣？誰看見是我家棒梗幹的？”
    一大媽冷笑道：“賈張氏，你別嘴硬，等公安查出來，有你哭的時候。”
    賈張氏臉色變得很難看，心裏開始盤算著對策。
    這時，棒梗從炕上坐了起來，一臉害怕地說道：“奶奶，我害怕。”
    賈張氏瞪了他一眼：“怕什麽怕，有奶奶在呢。而且又不是咱們幹的，有什麽好怕的！”
    一大媽見賈張氏還不知悔改，轉身就走：“哼，你就等著吧。”
    賈張氏看著一大媽離去的背影，心裏越發不安。
    賈張氏連忙將門關上，並且在裏麵鎖好，低聲對棒梗說道：“棒梗，你先躲到衣櫃裏。記住了，不管誰叫你都不要出來！”
    棒梗連連點頭，在賈張氏的幫忙下，躲到了衣櫃裏麵。
    砰砰砰！
    就在這時，賈家的房門被人拍響。
    賈張氏嚇了一跳，強裝鎮定地問道：“誰，誰呀？”
    “賈張氏，把門打開，公安找你家棒梗！”許大茂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不，不在！我家棒梗沒在家！”賈張氏驚慌地叫喊道。
    “賈張氏，立即把門打開，有人看見你家棒梗從學校回來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門外，一名公安冰冷地說道：“現在讓棒梗出來，我們可以寬大處理。如果我們強行衝進去，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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