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玄緩步向前，沒走兩步，晃神了一下，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禦台之前。
    他隻得再次躬身抱拳，向著台上模糊的四人行禮。
    之前的聲音再次於腦海中響起：“不必多禮，我且問你，初入白玉京，有何感受？”
    “感受？”
    商玄愕然了一下，腦海中浮現白玉京五城十二樓的盛景，以及葉引宮介紹的種種，於是脫口而出，“很、震撼！”
    “嗬嗬，是嗎？”
    聲音再次響起，“你所來的地方，很是有趣呢？”
    “我來的地方嗎？”
    商玄沒敢說話，也不做狡辯，之前林洛伊那丫都能清晰的知曉自己心底的秘密，如今麵對的，可能是自己見識過的最強四人，因此，他不敢妄語。
    “嗯，應該，是你的故鄉吧！那是個美麗的地方，我看你心中，經常有想回去的念想，但是，即便已經到了我四人這等高度，想要回到你夢中的地方，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真的嗎？”
    商玄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失望。
    他一直以為，隻要提升自己的實力，達到了一定地步，自己應該是有機會回到藍星，回到那自己穿越之前的地方看上一眼的，即便隻是靈魂回去也好。
    可是如今看來，希望真的可能很渺茫呢，居然連白玉京聖主這般高度的人，都沒辦法做到。
    “不過，你也不要失望，未來，說不準能夠成功。我們四人，現在也在尋找一個可能的方向，如果成功，應該能幫助到你。”
    商玄趕緊低頭躬身，“多謝四位聖主大人的關心，隻是後輩惶恐，此等小事，怎敢勞煩四位聖主大人。”
    那聲音輕笑了一聲，“這並非你的念想，其實，也是我等苦苦追求多年未解的心結。”
    “額？”
    商玄有些愕然，忍不住抬起頭來，莫非，四位是自己的老鄉？
    禦台之上，模糊消失，四道清晰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左邊首位，著一身素白衣袍，白麵無須，麵容俊俏，無法判斷性別年齡，低眉垂目，似陷入假寐之中。
    第二位，麵容粗獷，但神情和善，外貌則是一幅糙漢子模樣，著一身灰色粗麻麻衣，用一根草繩簡單綰了一下束住腰間的衣服和褲子，見到商玄看過來，還對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剛剛和自己說話的，似乎就是他？
    第三位，白眉白須，麵色紅潤，感覺年齡很大了，又似乎不大，反正，到了這個境界的人，說多少歲已經失去了意義。
    他著一件青布長衫，也處於假寐狀態。
    倒是第四位，是一位漂亮的女子形象，著一套素白長裙，頭發略微綰起盤在腦後，一根木質發簪輕輕攏住，散落一些垂落肩膀也不在意。
    外表年齡也不大，感覺不超三十之數，正是風韻年華，眉目含笑，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看，逼得商玄下意識低下頭，不敢再胡亂掃視。
    雖隻匆匆一眼，但已得見四位聖主的廬山真麵目。
    也許正如葉引宮和曹元緒二人所說，能得見四位聖主，而且，是如此近距離的麵對麵，算是自己的幸運吧！
    見對方沒有再次開口，商玄忍不住壯著膽子問了一聲：“四位大人，能否明示，後輩愚鈍，暫時無法理解大人口中所述之事。”
    這次，男聲沒有開口，卻是悅耳的女聲在商玄腦海中響起：“請原諒我等的冒犯，實則是我們四人在這條路上已經停頓了太久的時間，突然見到你有趣的經曆，動了妄念，探查了一些你的秘密，這點，晚些我等會給你一些補償。但，我們有一些疑惑，還請為我等解答。”
    “果然，自己，在他們麵前已經沒有秘密存在了！”
    但，商玄可不會明著說出來，隻是低頭抱拳，“能為四位大人解惑，是晚輩的榮幸。”
    座上女子點了點頭，聲音不再是在商玄的腦海中響起，而是直接進入了他的耳中。
    “空間跳躍之說，在你的故鄉，可曾實現？”
    “啊？”
    商玄愣了一下，下意識抬頭又看向座上四人一眼，怎的突然就聊到這個問題上來了，他們，又是如何知曉這些東西的？
    但隨之恍然，既然自己對他們來說已經沒什麽秘密可言，那，自己記憶中關於物理學的一些名詞，想必他們也知曉了。
    如今問到空間跳躍，肯定也是從自己記憶中巨大的“數據庫”裏篩選出來，覺得無法理解，但可能對他們有用的內容，就拿來問自己了。
    果然，科學的盡頭是神學，難道是成立的嗎？
    這個世界，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到來，開啟一個科學修仙的時代？
    商玄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許多動漫設定裏那種機械朋克的修仙場景，甚至量子力學啥的都摻雜進來了。
    額，這不是一股ai畫風的畫麵嘛，怎的突然想起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可正在四大聖主麵前回答問題啊！
    突然回神的商玄一身虛汗，他不知是因為座上四人有意無意的影響到了自己腦部的思維，還是自己真的如此馬大哈，居然在這時候走神了。
    悄然瞟了一眼，好在台上四人似乎沒有怪罪的意思，他隻得定了定神，輕聲回道：“抱歉，我剛剛走神了一瞬，在我的故鄉，空間跳躍實際上隻是一種紙上談兵的理論，其實際並未在現實中真正實現。”
    悅耳的聲音變得清冷了些，“哦，那為何我感覺，在你的思維之中，已經出現了此類輔助手段？”
    果然！！！
    冷汗沿著鬢角流了下來。
    商玄趕緊低頭，“回幾位大人，我思維裏的畫麵，並非已經實現了的一種手段，而是在一些影視作品中通過各種計算設備、虛擬現實等生成的畫麵，並非是我故鄉現實世界中已經掌握了的技術。”
    “原來如此！”
    聲音勉強有了一絲悅耳。
    “那，關於空間跳躍，你還知道些什麽？”
    商玄定了下神，確保自己不再莫名其妙又想其他東西，才輕聲開口：“在後輩的故鄉，有一種理論，叫蟲洞理論，通過扭曲時空，可以實現超遠距離的瞬間移動。不過，這需要巨大的能量消耗和先進的技術支撐，這種東西，在我的故鄉，目前，隻能通過計算設備來輔助呈現在影視動畫，或者是遊戲世界當中，現實生活，無法真正完成。”
    禦台上下，一問一答，科學和神學，修仙與科技，跨越了時空和星域，有了一次劃時代意義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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