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們店裏的定價貴了？”
    老鴇試探的繼續說著原因。
    “那別的店很便宜嗎，坊市裏別的店我還真沒去過，也沒問定價是多少，不過想來應該是差不多。”
    “再說了，幹這種事的，還會在乎多花上一點半點的嗎！”
    “沒見過這種消費還有精打細算的！”
    “男人在這方麵向來是該省省，該花花！”
    “那陸公子認為是因為什麽呢？”
    老鴇看路無塵說的頭頭是道，反過來問路無塵。
    路無塵看著老鴇提起了興趣，反而慢慢的分析起來。
    “出來玩，玩的是什麽，玩的就是一個新鮮。”
    “媽媽你說是不是啊！”
    “是極！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一個個的都是喜新念舊，一開始還和我們的姑娘打得火熱，沒兩天又在別的店裏找到相好的了！”
    “可憐我們的姑娘喲！一片癡情都喂了狗！”
    老鴇又拿起手絹裝作抹眼淚，可是一點眼睛反應都沒有，於是就幹擦了兩下意思意思。
    路無塵看著老鴇表演就有點繃不住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還跟我這玩什麽聊齋！
    還‘一片癡情’呢！
    還不是為了靈石。
    估麽著是和前世的某些女網紅一樣，哄著榜一大哥刷禮物。
    騙了感情又騙錢！
    當了婊子在立牌坊！
    肯定是因為手段不夠，凱子不上鉤，跑了唄！
    媽的，都幹這行了，還裝什麽單純。
    果然是戲精，隨時隨地的演！
    老鴇看路無塵沒有什麽反應，隻是笑著看她，沒有搭話，也就收起表演，說起了正事。
    “不知道公子，想要做什麽新鮮的生意。”
    “要是什麽胭脂水粉、綾羅綢緞之類的，我們可是不缺的！”
    路無塵笑著捏起桌上的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媽媽，你這可就小看我了不是！”
    “要是這種事情我能向您開口嗎，直接就找下麵管事的人了，哪裏還用得著您費心！”
    “我要談的生意就是要這‘聚香閣’重新變得新鮮，更有意思，更好玩。”
    “不知道媽媽您覺得什麽樣子，才會更有意思，更新鮮呢？”
    老鴇聽到路無塵這樣問，霎時間笑了起來，好像是問到了自己專業的問題。
    “這你可就問對人了，想讓你們男人覺得新鮮，也無非是換新的姑娘、換點姿勢，要不就是換個地方睡罷了。”
    “隻是這些年姑娘們也沒斷過，各種新鮮的玩意也上了不少，隻不過我們上了，別的店裏也能上。”
    路無塵聽老鴇抱怨著，不由得暗自點頭。
    的確，現在的皮肉生意不好幹，畢竟這個生意本錢小，利潤大，自然競爭也就激烈。
    而且同質化嚴重，缺少新意，這就是路無塵想要和老板有事相商的原因。
    剛才的幾個姑娘們圍坐在路無塵身邊的時候，路無塵就發現這些姑娘穿衣打扮的就是一個字，俗！
    太他媽俗了。
    從她們裝扮的核心思想就是露，盡量多露一點。
    看來修仙界在這方麵也是要落後於前世很多。
    想來也不奇怪，修仙界的男修一般身體都不錯，至少沒有前世的男人難題！
    在這裏人人都是戰士，隨時可以提槍上馬，策馬奔騰，上陣衝殺！
    不像前世需要研究在藥效發揮作用之前的時間應該做什麽的問題。
    沒有需求，便沒有創新的動力，行業的發展自然就會落後！
    “媽媽你說的都有道理，但是對於青樓來說最要緊的是人，而我要和你做的生意就是‘新鮮的人’！”
    路無塵看老鴇抱怨著，於是趕緊接過話來，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不會是人販子吧！”
    “去去去！你把我們這裏當成什麽地方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這可是‘極樂宗’的產業！”
    “我們這裏可是正規青樓，可不是什麽人都要的，你到別處去問問去吧！”
    老鴇麵色不善的看著路無塵，就差沒把他攆出去了。
    “沒想到此處還是極樂宗的產業，不過媽媽別生氣，我自然不會做販賣女修這種事，我要做的就是讓店裏的姐妹們變得更受男人喜歡！”
    路無塵連忙向老鴇解釋起來。
    這個極樂宗，路無塵在宗門中也是有所耳聞，是青州的一個廣泛經營青樓的宗門。
    極樂宗所在的地方產出的修行資源並不算十分豐富，所以就在宗門中搞了‘服務業’！
    極樂宗會在世俗界大量招收女弟子，經過宗門培養之後就會被派到各地青樓中。
    至於說極樂宗是邪宗、行事不正，欺騙世俗界的姑娘之類的話也是無稽之談。
    世俗界那些資質很差的年輕姑娘要是想加入宗門根本是不可能的，別說是大宗門，就算是小宗也不見得願意在他們身上消耗資源！
    這個時候極樂宗就是她們一個重要的選擇，在入宗之前極樂宗就會明確告訴她們真實情況。
    她們的資質太差，雖然有幾分姿色，但也不是傾國傾城，宗門培養她們之後，她們要付出的就是自己的身體。
    會有相當一部分的人同意入宗，畢竟這是她們想要踏入仙途目前唯一能夠抓住的路。
    都是可憐人，誰也沒有必要笑話誰！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要是路無塵在那種情況下，可能也會選擇那條路！
    笑貧不笑娼！
    隻要成了修仙者，就算是委身青樓，總好過當一個凡人！
    對很多姑娘來說這是一個改變自己命運，乃至於是全家命運的機會，是要盡力爭取的！
    至於說極樂宗在世俗界使用強硬手段逼迫凡人女子加入極樂宗，這種逼良為娼的手段大宗門還是不屑於使用的。
    其實逼良為娼是最沒用的方法，萬一有人臥薪嚐膽，正式‘工作’的時候給顧客來上一口，把顧客咬傷了！
    這買賣沒法幹了！
    傳出去了，誰還敢來，萬一下一個寶貝被咬掉的是自己怎麽辦。
    哪個男人敢賭！
    光是自願的都收不了，不得不提高門檻，長相一般的都不要！
    路無塵第一次聽說極樂宗商業運行邏輯的時候，簡直是驚呆了。
    這他媽不是瘋狂剪世俗界的羊毛嗎！
    這剪刀差玩的挺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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