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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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寒洲見過eon的幾天後,對方給他帶來了一個消息,說是已經和中方那邊打點好了關係,他可以出發動身,去中國做自己要做的事了。
於是聞寒洲訂好了從巴黎飛往中國廈門的機票,並提前和研究所裏請了假,把自己幾位患者的麵診時間做了不同程度的調整,把手頭一些工作交給了珍妮弗,讓她在一些事情上代替自己,自由發揮。
珍妮弗剛剛大學畢業沒幾年,三十歲不到的年紀,能成為聞寒洲的助理已是格外優秀,而跟著聞寒洲的這兩年裏,聞寒洲也會教給她一些東西,讓她擁有了不小的自主權,偶爾在接待患者的時候,也會讓珍妮弗在旁邊旁聽,為她以後成為一名真正的心理醫生做準備。
臨行的前一天,聞寒洲又叫珍妮弗拿了一些藥,他整理好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冷不丁地問:“珍妮弗,你現在和時骨還有聯係麽?”
珍妮弗正在給擺在他窗台上的一盆綠植澆水,聽到聞寒洲的話,回過頭:“當然有了,雖然時先生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也不再來這裏,但是他畢竟把他那隻可愛的小貓放在我這裏寄養過,我們時不時會聊天,聊聊他那隻叫粥粥的小貓,他性格那麽好,人也溫和,我們現在應該算是朋友——起碼我是這麽認為的。”
聞寒洲點了點頭,看著手機上顯示的一條最新消息,淡淡道:“我出差的這段時間,你的工作應該會鬆散一些,如果沒什麽所裏交代的事,可以不必每天都守在這裏,多去找時骨玩,把他約出來,帶他到處走走。”
珍妮弗那雙藍色的眼睛裏滿是疑惑,她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忍不住問:“聞醫生,你和時先生也還有聯係麽?畢竟他已經很久不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早就不聯係了。”
畢竟聞寒洲是什麽行事作風她可太了解不過了,他在工作中極有分寸,在辦公室裏接診的時候態度溫和,一切以患者至上,但是一旦患者走出了辦公室,那麽所有的一切就都與他無關,除了在日常用藥上有不適和心理上的問題,聞寒洲允許他們打電話過來以外,其餘的事情,他一律不關心,也不會參與。
之前珍妮弗也不是沒見過對聞寒洲一見鍾情,折服在他外表下的患者,男女都有,對他窮追不舍,但聞寒洲全部拒絕,壓根不給人一點機會。
現在聽他隔了這麽久,突然提起以前的患者,倒還真是第一次。
這樣一聽,珍妮弗突然想到,前些陣子時骨去自己家樓下接回粥粥的那個晚上,最後看他上了一輛車,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輛車應該和聞寒洲常開的邁巴赫一模一樣,不過天太黑了,所以她沒能看清車牌,事後也就沒有多想,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該不會……
珍妮弗瞪大了眼睛,覺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條線被穿了起來,她驚恐地看著神色如常的上級,“聞醫生,你和時先生……”
她的話沒說完,擺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聞寒洲撩起眼皮,看了珍妮弗一眼,而小姑娘也對他的意思心領神會,放下手中的小水壺,轉身走了出去,還不忘給他的辦公室門帶上。
電話被聞寒洲接了起來,還未等他開口,對方就先出了聲,開門見山地問:“哥,你被停職了?”
“是大學那邊還是心理研究所?”聞景的聲音聽上去有點著急,“是你大學那邊被停了職,對吧?”
聞寒洲聽他一次性問了好幾個問題,平靜地開了口:“是,但也隻是暫時被停職,目前校方還沒有下一步的打算。”
“哥你能不能長點腦子?”聞景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暴跳如雷,幾乎是吼出來的:“那是校方有沒有下一步打算的問題麽?那是看祖父有沒有下一步的打算!你真以為我傻,不知道你被停職的原因是什麽?這次的停職就是祖父給你的一個下馬威,你要是再不表個態,和祖父服個軟,隻怕是你的主業也保不住!”
“我是心理研究所的第二大股東,他可以讓我在大學內被停職,但是想讓所裏停了我的職,沒那麽容易。”
聞寒洲喝了一口珍妮弗上午送來的榛果拿鐵,“至於教授的職位,對我而言,可有可無,我不在乎。”
這個大學教授本來也不是他想當的,當時的dr.向學校提交申請,想要去環球旅行一年,校方同意了他的請求,但前提是必須讓他找一位可以任教精神病學基礎這門課,專業素養和他同樣過硬的人來頂替他,聞寒洲是當年dr.最得意的學生,所以他就聯係到了聞寒洲,想讓他出任教授一職。
對於曾經給過自己很多幫助的老師,聞寒洲自然是不好拒絕的,便答應了他,在與校方經過商議,通過資曆考核後,成功成為了一名大學教授。
對於這份職業,聞寒洲沒有熱愛,純粹把這當成份內的工作去完成,所以哪怕現在被停職,對他而言,也沒有任何影響。
畢竟大學每月給他開的那點微薄的薪水,都沒有他的一條領帶,或是一雙皮鞋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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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個意思。”聞景簡直要爆粗口:“我的意思是,祖父已經采取行動了,他現在就是在逼迫你,逼著你去和他服軟,如果你不這麽做,還如此固執,那他肯定還會有下一步行動的,他是沒法讓你丟掉在研究所的工作,可如果他去找時骨的麻煩呢?時骨可不是你,他想要弄死時骨,就能讓他消失的無影無蹤。”
聞寒洲落在資料上的眼神微微頓了頓。
“這件事和時骨沒關係,是我貪心,想讓他留在我身邊。”
他的聲音很沉,有點暗啞:“以他那樣的性子,有事情隻會衝我來,不過也無妨,這樣最好。”
這樣他就不會傷害到時骨了。
聞灼庭的行事作風是什麽樣子,聞寒洲從小到大看在眼裏,還是很清楚的,他不屑於對自己打心底裏瞧不上的人做任何事情,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分給他們,雖然不想承認,但聞寒洲心知肚明,自己的祖父從心中便不認可時骨,也看不起他,在他的眼裏,時骨留在自己身邊的唯一作用就是充當一個在床上供他玩樂的玩意,所以他才會在那天問自己,是不是把時骨當作床伴養在身邊。
明明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聞寒洲卻有些慶幸,慶幸聞灼庭的高傲與自負,才能讓時骨免受傷害。
“聞景,我明天要離開法國,去出差幾天,所以今晚,我想把時骨送去你那裏,你陪他玩幾天。”聞寒洲握著電話,淡淡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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