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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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和趙宜軒的見麵以後,聞寒洲走出了房門,兩名年輕女警果然在門外等他,見他出來,對他露出一個微笑:“聞醫生,您結束了麽?”
“嗯。”聞寒洲對她們點了點頭,“結束了,隻是來看看她情況怎麽樣,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
兩名女警沒有在屋裏聽到聞寒洲對趙宜軒那些明裏暗裏的刺激性話語,還以為他是專門來關心一下趙宜軒的監獄生活的,於是好奇地看著他,問:“看您年紀也不是很大,這麽年輕,就已經可以代表法方來這裏了,不過她在入獄前也是法國留學生吧?你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她以前是我的學生。”聞寒洲也沒打算瞞:“所以發生了這種事,我真的深感震驚,也為她而感到遺憾。”
女警睜大了眼,接著笑嘻嘻地相視,其中一個環顧了一圈四周,見沒有人注意,飛速湊到聞寒洲跟前,“原來聞醫生還兼職做大學教授麽?這麽優秀,有沒有女朋友之類的?還是說您已經結婚了?”
她看聞寒洲的雙手的無名指上都沒有戴戒指,以為他名草無主,卻不料聞寒洲揚了揚嘴角,輕聲回答道:“有未婚妻,快要結婚了,等我回到法國以後,就帶他去結婚。”
兩名女警同時吸了一口冷氣,表情瞬間變得失望而遺憾,在心裏默默感歎這樣英俊優秀的好男人果真都會英年早婚,也不知道他的另一半是個什麽樣的人,肯定和他同樣優秀,應該是極其般配的天作之合。
小女警們把聞寒洲送到門口,離開監獄以後,聞寒洲叫了一輛車,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巴黎時間應該是淩晨三點半,他想要給時骨打電話,可是在這個時間段裏,時骨大概還在睡覺,聞寒洲不會去打擾他的睡眠,於是忍了忍,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不想打擾時骨睡覺,盡管他很想念時骨,但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車子很快便到了監獄門口,聞寒洲打開門上了車,看著手機上的一串電話號碼,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電話那邊很快就接聽了,從裏麵傳出一個女聲,聽上去有些淩厲,卻還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喂?你是誰?找我有事?”
“是時殊婷女士吧。”聞寒洲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聲音淡淡的,和他的表情一樣:“我叫聞寒洲,專門從法國來解決時骨的事情,我現在就在廈門,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請你出來,和我見個麵。”
電話那頭詭異地沉默了片刻,片刻過後,時殊婷尖銳的嗓音響起:“解決那個兔崽子的事情?我老公現在因為他被抓起來了,我的繼子也因為他在巴黎的監獄裏,至今也沒有任何消息,他自己沒臉來見我,所以派了你過來?”
“我不喜歡在電話裏說對我而言較為重要的事。”聞寒洲的嗓音低沉,一字一頓:“請你出來,我們有事情當麵聊。”
二十分鍾以後,車子停在了某家咖啡館門口,聞寒洲下了車,推開門走了進去,挑了個落地窗前,視野絕佳的好位置,隨便要了杯拿鐵後,開始望向窗外的景色。
這家咖啡店坐落在海邊,寬敞明亮的落地窗外就是開闊柔軟的沙灘和一望無際的大海,今天天氣晴朗,大海在陽光下泛著波光,層層浪花推動著岸邊的沙子,不停地翻湧,沙灘上有些正在散步的行人,頭發被海風吹起,蔚藍色的天空連接著一望無際的海平麵,形成了一副極為美麗的海景畫卷。
聞寒洲很少會對美麗的自然景色動容,但因為這是時骨的家鄉,所以一切的一切又被賦予了不同的意義,他的目光也多在這幅美景上停留了片刻。
直到咖啡館的門被推開,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直到停在聞寒洲麵前,同時到來的還有那極為濃重,侵略性與攻擊性極強的女士香水氣味,飄散在聞寒洲的周圍,味道染了他滿身。
於是聞寒洲把眼神從海景上收回來,他慢慢地抬眼,麵前站著的女士身穿一件淺褐色大衣外套,內裏搭配著白色長裙,大波浪卷發披散在肩上,哪怕已經不再年輕,那張有著歲月衝刷痕跡的臉上卻依然美豔無比,屬於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發現的絕佳美人。
時骨和他的母親長得很像。這是在見到時殊婷以後,聞寒洲的第一個想法。
盡管自己愛人的母親並不合格,也並不稱職,可她的的確確給予了時骨一張漂亮的臉,時骨與時殊婷一樣,都美的驚為天人。
“時女士,坐。”聞寒洲並沒有站起身迎接,隻是伸出手掌,朝向他對麵的空位置,示意道。
時殊婷臉上的表情很淡漠,甚至都沒有對聞寒洲問個好,她隻是在聞寒洲對麵落座,打量了一下這位成熟英俊,極有氣質的混血男人,冷哼一聲:“是時骨叫你來的?”
“不是。”聞寒洲回答她:“隻是我自己想來,想找你聊聊這段時間裏在巴黎發生的事。”
“我知道你們是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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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殊婷謝絕了服務生遞來的菜單,她冷冷地看著聞寒洲,“我繼子的女友說,他在巴黎與自己的混血華裔教授搞在了一塊,並且還讓對方為他愛的死去活來,他是怎麽爬上你的床的?靠著那張狐媚子臉?用著自己母親給他的東西,在外麵招蜂引蝶,甚至能主動撅著屁股給男人操,真是有本事。”
“我和他是什麽關係,對於你而言,並不重要。”聞寒洲向後靠,換了一個姿勢,“但是我沒想到,原來真的會有一個母親,能把這樣惡毒的語言用在自己的親生孩子身上。”
雖然聞寒洲自己也很少在家庭中感受到幸福,但無論是克洛伊還是聞邵遠,都不會用這樣惡毒的語言去攻擊他,看見時殊婷這個模樣,他不敢想,時骨在過去的那些日子裏,在時殊婷身邊的時候,她曾說過多少比這些話還要惡毒一百倍的語言,而時骨聽到這些話,又是作何感想。
心髒被刺痛了起來,那是他對時骨的心疼。而這樣的心疼,在他親眼見到時骨的母親,與她麵對麵交談的那一刻,達到了頂峰。
“他是我的兒子,我說他什麽都是對的,他也必須要受著。”時殊婷的話裏有幾分傲慢:“況且我有說錯麽?不然憑他那樣的貨色,有什麽資格去爬你這種人的床?”
“你以為他是什麽好東西,隻是個除了那副皮囊以外毫無用處的廢物罷了。”美豔的女人惡劣地笑起來:“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的丈夫不過隻是想和他交談一下,讓他別那樣對待我的繼子,可他是怎麽做的?他居然把他的親媽給拉黑了!現在看來,是因為他在巴黎傍上了你這座靠山。”
“可是你們又能走下去多久呢?”
時殊婷陰鬱的目光看著聞寒洲,“他還有一年半就要畢業了,畢業以後,他是要從法國回來的,回來以後,你們還能繼續在一起?他到最後不還是要回來求助我,讓我繼續供他上學或者是給他找工作?”
聞寒洲半晌沒開口,那雙綠色的眼睛透過鏡片,望著窗外那片海景,良久,他似乎是笑了,極輕地揚了一下嘴角,又像是在笑,又像是對時殊婷的嘲諷。
“時女士,如果你是覺得因為你提供給時骨物質上的幫助,所以你無論對他做什麽,說什麽都可以的話,那從今往後,你可以和時骨斷掉聯係了。”
“我會提供給他比你好上百倍的生活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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