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錦衣衛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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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結語
溟淵咒契
萬曆四十二年的海風裹挾著硫磺味,阿水赤著腳踩在滾燙的礁岩上。退潮後的灘塗布滿黑色火山玻璃,在他身後,溟淵海域的浪頭翻湧著暗紅泡沫,像是大地未愈的傷口在滲血。當竹簍邊緣勾住半卷焦黑賬本時,他以為是尋常的沉船遺物,直到指腹擦過宣紙上凸起的朱砂紋路。
九宮格的線條在海水中逐漸清晰,每個交叉點都殘留著金粉的痕跡。阿水屏住呼吸,看著蘇麻離青書寫的密語在浪花中顯現:"龍宮有寶,得之者昌,失之者亡。"鹹澀的海水突然灌進喉嚨,他踉蹌著跌坐在礁石上,二十年前那場遮天蔽日的海嘯仿佛再次將他吞沒——那年他剛滿十歲,親眼看見父親的漁船被紫黑色的浪頭拍碎,船上就載著半塊刻有北鬥紋的青銅殘片。
一、暗潮驚瀾
萬曆二十二年的溟淵還未被火山灰籠罩。沈滄海的洛書斷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劍脊處的北鬥紋隨著他的呼吸微微發燙。泉州港的夜霧裏,柳銀屏握著測繪儀的手指關節發白,改裝過的儀器在電磁紊亂中發出蜂鳴:"沈大哥,東南海域的地脈波動...像是有人在強行破解某種禁製。"
他們不知道,此刻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旗艦"海妖之瞳"號正緩緩下沉。雅各布·範·德·維爾德撫摸著手中的晉商密賬殘頁,羊皮紙上的朱砂九宮格與他胸口的刺青完美重合。"傳說中龍宮的寶藏,能讓荷蘭的艦隊掌控整個東方海域。"他對著羅盤冷笑,指針卻在接觸密賬的瞬間瘋狂旋轉。
洛倫佐神父的鵝毛筆在羊皮紙上疾書,船艙外傳來鐵鏈墜入深海的轟鳴。"1604年7月15日,異教徒的船隊正在接近溟淵核心。上帝啊,這片海域的水溫竟高達60度,珊瑚礁呈現出詭異的青銅色..."他的聲音被突然響起的爆炸聲打斷,透過舷窗,他看見十二艘福船組成的陣型,船頭雕刻的海怪圖騰與密賬上的饕餮紋如出一轍。
二、算戰初現
第一發磁暴炮彈撕裂海水時,沈滄海的劍已劃出七道弧光。洛書斷劍與幽藍能量相撞的刹那,海底突然亮起無數金色算籌,《九章算術》的公式在海水中流轉。柳銀屏拋灑的鹽粒自動排列成八卦陣圖,與荷蘭戰船發射的炮彈軌跡產生共鳴,那些飛濺的鐵砂在空中竟組成了勾股定理的圖形。
"這不是海戰!"柳銀屏的玉玨殘片發燙,"他們在用火器解算溟淵的封印!"她的測繪儀投射出全息星圖,與海底裂縫的位置完全重合。沈滄海這才驚覺,晉商密賬上的九宮格,竟是溟淵地脈的拓撲模型,而荷蘭人的磁暴炮,正在強行計算破除封印的參數。
雅各布看著被反彈的炮彈擊中友艦,額角青筋暴起:"給我集中火力轟擊坐標372!"他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弱點",正是明代堪輿師設下的"虛位陷阱"。當十二門磁暴炮同時開火,海底突然升起青銅巨陣,炮口噴射的能量被轉化為金色光流,反衝向荷蘭艦隊。
三、溟淵反噬
吸血盲鰻群出現時,洛倫佐神父正在記錄海水成分的異變。那些灰黑色的生物從裂縫中遊出,體表黏液在深海熒光下泛著珍珠母貝的光澤,卻在接觸珊瑚礁的瞬間騰起白煙。"它們的遊動軌跡...是斐波那契螺旋!"神父的日誌本迅速被黏液腐蝕出孔洞,"攻擊間隔是質數序列,這不是自然現象!"
柳銀屏的測繪儀發出刺耳警報:"盲鰻黏液在吸收地脈能量!它們正在改寫自身基因序列!"沈滄海揮劍劈開逼近的盲鰻,劍刃卻在接觸黏液的瞬間發出尖嘯。他突然想起沈家祖祠的壁畫——永樂年間,先祖們正是用算學陣圖鎮壓過類似的"溟淵之怒"。
海底傳來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荷蘭人抽取地脈能量的主管道開始泄漏。幽藍的能量與盲鰻黏液接觸,紫色毒霧瞬間籠罩整片海域。柳銀屏將《算法統宗》浸入毒霧,殘破的書頁突然浮現出密文:"數亂則災生,欲熾則淵怒。"
四、天地同壽
當雅各布啟動最終武器"雷霆之眼"時,沈滄海和柳銀屏胸前的融合圖騰已灼燒如烙。巨大的磁暴炮從船底升起,炮口凝聚的能量球將海水電離成紫色霧靄,其能量波動與溟淵核心的頻率完全一致。"隻要擊穿地脈節點,整個東方海域都將是我們的!"雅各布癲狂大笑,卻沒發現自己的皮膚正在被能量反噬出裂紋。
"啟動天地同壽陣!"沈滄海的聲音通過聲呐傳遍海域。洛書斷劍與八卦玉玨化作流光插入海底,兩人的鮮血順著劍刃滲入地脈。柳銀屏在空中劃出最後的天元式,鹽粒組成的算式與盲鰻群的數學陣型激烈碰撞,整個溟淵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演算台。
爆炸發生時,洛倫佐神父看到了永生難忘的景象:沈滄海和柳銀屏的身體逐漸透明化,化作無數金色算籌融入天地。他們的融合圖騰在空中膨脹,形成巨大的陰陽魚圖案,將"雷霆之眼"的能量全部吸收。荷蘭艦隊在強光中解體,雅各布在消失前的瞬間,終於讀懂了密賬背麵的血字——"龍宮之秘,實為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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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咒契長存
阿水的漁船在暮色中搖晃,他撫摸著懷中的焦黑賬本,突然發現內頁夾縫裏藏著半張泛黃的圖紙。月光下,圖紙上的北鬥與八卦圖騰緩緩轉動,與他頸間父親遺留的青銅殘片完美契合。遠處的溟淵傳來低沉的轟鳴,像是古老的咒語在海水中回蕩。
泉州府的深夜,一位老者望著沈氏祖祠中新增的牌位長歎。供桌上,柳銀屏遺留的測繪儀突然啟動,投射出的全息星圖與萬曆年間如出一轍。而在裏斯本博物館,洛倫佐神父的日誌殘頁前,總有學者對著那句未完成的記錄沉思:"當數學成為自然的武器,人類..."
溟淵深處,沈滄海和柳銀屏的融合圖騰依然閃爍著微光。那些飄散的鹽粒在海水中排列成新的算式,吸血盲鰻群的後代在青銅巨陣下遊弋,它們的鱗片上天然形成斐波那契數列的花紋。每當月圓之夜,漁民們還能看到海底閃爍的金色光芒,那是守護的咒契,也是自然給人類的永恒警示——在欲望與法則的博弈中,任何試圖破解平衡的計算,終將反噬自身。
溟淵驚瀾
沈滄海握緊洛書斷劍,青銅劍柄上的北鬥紋在幽藍的海底熒光下泛著冷光。他的防護麵罩布滿裂痕,每一口呼吸都混著鐵鏽與硫磺的腥甜,鹹澀的海水順著縫隙滲入,刺痛著嘴角的傷口。潛水服多處被珊瑚劃破,在海流中如殘破的戰旗般飄動,而他的目光始終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柳銀屏半跪在海床上,纏著滲血繃帶的右眼微微顫抖。改裝過的測繪儀發出刺耳的蜂鳴,紅色警報燈在電磁紊亂中瘋狂閃爍,映得她蒼白的臉愈發詭異。她纖細的手指在儀器麵板上快速摸索,沾滿血汙的指尖在按鈕上留下暗紅的印記。"沈大哥,有東西來了,不是普通的船隊。"她的聲音沙啞而急促,帶著難以掩飾的緊張,"磁場波動異常強烈,頻率...像是某種未知的機械裝置。"
沈滄海將斷劍橫在胸前,劍身因長期與海水和黏液接觸,布滿了細密的蝕痕。他看著柳銀屏摸索著取出半卷《算法統宗》,海水浸泡的紙頁間,程大位的批注在熒光下若隱若現。突然,海底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仿佛有巨獸在深海中緩緩移動。沈滄海的瞳孔驟縮,他看到遠處的海水中,隱隱有巨大的黑影在遊動,那些黑影表麵閃爍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洛倫佐神父趴在傾覆的勘探船殘骸上,顫抖著用鵝毛筆在羊皮紙上疾書。飛濺的海底沉積物在他破碎的鏡片上留下痕跡,鹹澀的海水混著傷口的血水不斷滴落。"1637年7月15日,第三次下潛第17小時。"他的字跡因顫抖而扭曲,"這片海域的異常現象愈發明顯,水溫持續升高,海底裂縫中散發出詭異的藍光...上帝啊,我仿佛能感受到某種古老而邪惡的力量在覺醒。"
當第一艘荷蘭福克帆船從海霧中顯現時,沈滄海終於看清了那些黑影的真麵目。十二艘戰船組成嚴密的陣型,船頭雕刻著猙獰的海怪圖騰,船舷兩側排列著從未見過的黑色炮管,此刻正閃爍著幽藍的電光。船帆上的東印度公司標誌在海流中獵獵作響,仿佛死神的旗幟。
"是荷蘭人!"沈滄海低聲咒罵,握緊斷劍的手青筋暴起。他注意到這些戰船的船底延伸出粗大的金屬管道,直插海底裂縫深處,管道表麵刻滿了神秘的符號,與他在沈家祖祠古籍中見過的禁術圖騰極為相似。
柳銀屏摸索著將一把特製的鹽粒撒向海水,這些混合了朱砂和金屬粉末的晶體在水中自動排列成簡易的防護陣圖。她的玉玨殘片突然發燙,與沈滄海胸前的北鬥刺青產生共鳴,兩人之間仿佛有電流竄過。"他們在抽取地脈能量!"柳銀屏失聲喊道,"這些管道...正在破壞溟淵的平衡!"
荷蘭戰船的指揮官雅各布·範·德·維爾德站在甲板上,透過特製的水下望遠鏡,貪婪地注視著海底那艘鏽跡斑斑的晉商沉船。他撫摸著懷中的半卷晉商密賬,泛黃的紙頁上,朱砂繪製的九宮格在幽光中若隱若現。"傳說中的龍宮寶藏,終於要現世了。"他嘴角勾起殘酷的笑容,轉頭對副官下令:"啟動磁暴炮,給我轟開這條通道!"
隨著一陣刺耳的能量充能聲,戰船兩側的黑色炮管亮起耀眼的藍光。沈滄海和柳銀屏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道幽藍色的能量束已撕裂海水,朝著他們射來。千鈞一發之際,沈滄海揮劍斬出一道金色劍芒,洛書斷劍與能量束相撞的瞬間,海底突然亮起無數金色算籌,《九章算術》的古老公式在海水中流轉。
柳銀屏迅速調整測繪儀的頻率,將其改裝成共鳴增幅器。她的指尖在鹽粒陣圖上飛速移動,失明的雙眼卻精準地捕捉著能量波動。在她的操控下,鹽粒組成的陣圖爆發出耀眼的光芒,與沈滄海的劍芒融合,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將能量束反彈回去。
被反彈的能量束擊中了一艘荷蘭戰船,劇烈的爆炸在海水中掀起巨大的漩渦。雅各布看著受損的戰船,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這些東方人果然有些手段。加大功率,給我把他們徹底轟碎!"隨著他的命令,剩餘的戰船同時開火,幽藍色的能量束如雨點般射向沈滄海和柳銀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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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鋪天蓋地的攻擊,沈滄海和柳銀屏背靠背站在一起。沈滄海的劍招越來越快,每一劍都帶著《九章算術》的韻律,斬出的軌跡在空中留下金色的算式殘影。柳銀屏則不斷調整鹽粒陣圖,將《算法統宗》中的算學原理融入防禦。兩人的力量相互呼應,胸前的融合圖騰也開始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然而,荷蘭人的攻擊越來越猛烈,沈滄海和柳銀屏漸漸感到力不從心。更可怕的是,隨著地脈能量被大量抽取,海底裂縫開始擴大,熾熱的岩漿從裂縫中緩緩湧出,將海水染成詭異的紅色。吸血盲鰻群也被這股異常能量吸引,如黑色的潮水般湧來,它們擺動的身軀在金屬管道上摩擦出令人牙酸的聲響,黏液腐蝕錫管的滋滋聲在寂靜的海底格外清晰。
"這樣下去不行!"沈滄海大喊,他的聲音在麵罩裏回蕩,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慮。柳銀屏摸索著從懷中掏出那半卷《算法統宗》,將其浸入岩漿與海水的混合體中。奇跡發生了,那些沾著黏液和岩漿的文字開始扭曲重組,浮現出一段被歲月掩蓋的密文:"溟淵深處,藏數之惡,遇貪則噬,遇正則隱。"
"沈大哥,這些盲鰻...是溟淵的守護者!"柳銀屏的聲音帶著顫音,"荷蘭人的貪婪喚醒了它們。我們必須找到平衡之法,否則整個溟淵都將毀滅!"沈滄海看著眼前瘋狂的戰局,再看看不斷擴大的海底裂縫,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
"柳姑娘,啟動天地同壽陣吧。"沈滄海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柳銀屏沉默片刻,然後堅定地點了點頭。兩人胸前的融合圖騰光芒大盛,洛書斷劍與八卦玉玨化作兩道流光,插入海底裂縫兩側。他們的鮮血順著武器滲入地脈,一場關乎溟淵存亡的終極對決,正式拉開帷幕。
溟淵迷航
鹹腥的海風裹挾著硫磺味撲麵而來,雅各布·範·德·維爾德握緊特製水下望遠鏡的指節發白。十二艘福克帆船組成的菱形艦隊正在下沉,塗著瀝青的船身切開幽藍的海水,船舷兩側新安裝的磁暴炮閃爍著危險的電光,將周圍的海水電離成詭異的紫色霧靄。他望著海底那艘鏽跡斑斑的晉商沉船,喉嚨裏發出壓抑的低笑,口袋裏的半卷密賬仿佛燒紅的烙鐵,燙得他胸口生疼。
"長官,深度已達300英尋。"副官的聲音從傳聲筒裏傳來,帶著掩飾不住的緊張,"磁力羅盤還在劇烈偏轉,這片海域的磁場..."
"住口!"雅各布猛地轉身,護目鏡下的雙眼布滿血絲,"東印度公司耗費十年打造的磁暴艦隊,不是用來聽你抱怨的!"他扯開領口,露出胸口猙獰的紋身——那是用朱砂繪製的九宮格,與密賬上的圖案如出一轍。三個月前在阿姆斯特丹的密室裏,那個戴著青銅麵具的神秘人將密賬推到他麵前時,說了同樣的話:"找到龍宮寶藏,荷蘭將成為新世界的主宰。"
海底的景象在望遠鏡中逐漸清晰。晉商沉船的桅杆早已折斷,船身覆滿青黑色的藤壺,卻依然能看出當年的巍峨。雅各布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看到船舷上雕刻的饕餮紋,與密賬邊角的暗紋完全吻合。傳說中,鄭和船隊的堪輿師用算學秘術打造了龍宮寶藏,得之者能掌控海洋之力,而這艘沉船,正是打開寶庫的鑰匙。
"準備磁暴炮齊射。"雅各布的聲音沙啞,"先轟開船頭的禁製。"他不知道,此刻在沉船殘骸的陰影裏,兩道身影正警惕地注視著這一切。沈滄海握緊洛書斷劍,青銅劍柄上的北鬥紋在幽藍的海底熒光下泛著冷光。他的防護麵罩布滿裂痕,每一口呼吸都混著鐵鏽與硫磺的腥甜,這是三天前與盲鰻群激戰後留下的傷痕。
柳銀屏的測繪儀發出刺耳的蜂鳴,紅色警報燈在電磁紊亂中瘋狂閃爍。她失明的右眼纏著滲血的繃帶,卻精準地捕捉到能量波動:"沈大哥,那些炮管的能量頻率...和我們在沈家地窖找到的禁術圖譜很像。"她摸索著從懷中掏出半卷《算法統宗》,海水浸泡的紙頁間,程大位的批注在熒光下若隱若現。
沈滄海的瞳孔驟縮。他想起祖宅地窖裏那幅明代堪輿師的壁畫——永樂年間,先輩們用算學陣法封印溟淵異動的場景。眼前荷蘭人的磁暴炮,分明是在強行破解某種古老禁製。"他們要喚醒溟淵的力量。"他低聲道,"柳姑娘,準備啟動八卦防禦陣。"
雅各布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當第一發磁暴炮彈撕裂海水時,他正得意地看著望遠鏡裏泛起的水花。然而下一秒,炮彈在距離沉船十丈處突然轉向,拖著幽藍的尾焰射向自家戰船。"不可能!"他的嘶吼被爆炸聲淹沒,三號艦的甲板在衝天火光中四分五裂。副官的慘叫從傳聲筒裏傳來:"長官!武器係統...正在逆向運轉!"
沈滄海揮劍斬出一道金色劍芒,洛書斷劍與第二波炮彈相撞的瞬間,海底突然亮起無數金色算籌。《九章算術》的古老公式在海水中流轉,柳銀屏拋出的鹽粒自動排列成八卦陣圖,與荷蘭戰船發射的炮彈軌跡產生共鳴。雅各布驚恐地看著眼前的景象——那些飛濺的鐵砂在空中竟組成了勾股定理的圖形,而他精心設計的攻擊陣型,正在被某種神秘力量拆解重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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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大功率!"雅各布瘋狂地捶打著指揮台,"給我轟碎這些妖法!"十二門磁暴炮同時充能,炮口凝聚的能量球將海水電離成紫色霧靄。然而,當能量束擊中海底時,晉商沉船的殘骸突然震動起來,船身上的青銅算籌與空中的鹽粒算式共鳴,綻放出萬千金芒。更可怕的是,海底裂縫中傳來古老的鍾鳴,那些被磁暴炮擾動的地脈能量,正在引發溟淵深處的異動。
柳銀屏的測繪儀發出尖銳的長鳴:"地脈磁場紊亂!沈大哥,盲鰻群的生物電波出現異常波動!"話音未落,無數灰黑色的身影從海溝深處遊弋而來,它們擺動的身軀在金屬管道上摩擦出令人牙酸的聲響,黏液腐蝕錫管的滋滋聲在寂靜的海底格外清晰。雅各布透過望遠鏡看到,這些盲鰻的遊動軌跡,竟組成了斐波那契螺旋。
"這不可能...這不是自然現象!"洛倫佐神父趴在傾覆的勘探船殘骸上,顫抖著用鵝毛筆在羊皮紙上疾書。飛濺的盲鰻黏液在他破碎的鏡片上烙下蝕痕,鹹澀的海水混著黏液灌入傷口,灼燒感讓他幾近昏厥。"它們的攻擊間隔是質數序列...這些生物根本是會移動的數學公式!"
雅各布的艦隊陷入了絕境。磁暴炮的能量開始反噬,管道裏的幽藍電光順著炮管倒灌回戰船。他看著自己的手在電流中顫抖,突然想起密賬背麵那行用血書寫的警告:"龍宮之秘,實為枷鎖"。當第一艘戰船在爆炸中解體時,他終於明白,自己不是在尋找寶藏,而是在打開潘多拉的魔盒。
沈滄海和柳銀屏在混亂中並肩作戰。洛書斷劍與八卦玉玨的光芒交織,在紫色毒霧中開辟出一片淨土。柳銀屏將《算法統宗》浸入毒霧,殘破的書頁突然浮現出密文:"數亂則災生,欲熾則淵怒。"她轉頭對沈滄海喊道:"這些盲鰻是溟淵的守護者!荷蘭人的貪婪喚醒了它們!"
海底傳來令人窒息的震動,抽取地脈能量的主管道終於不堪重負。幽藍的能量如洪水般噴湧而出,與盲鰻黏液接觸的刹那,產生了劇烈的化學反應。紫色的毒霧中,沈滄海看到雅各布的旗艦在能量漩渦中扭曲變形,指揮官的身影在爆炸的火光中化作灰燼。而在更深的海底,溟淵的秘密,正在這場浩劫中緩緩展露真容。
溟淵異誌錄
洛倫佐神父的護目鏡早已碎裂,半片鏡片深深嵌進顴骨,鹹腥的血水順著溝壑流進嘴角。他死死抱住傾覆的勘探船殘骸,生鏽的金屬骨架在海底暗流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飛濺的岩漿如熾熱的流星,在他破碎的鏡片上烙下焦黑的紋路,每一滴落在羊皮紙上,都騰起細小的白煙。
“1637年7月17日,第四次下潛第23小時……”鵝毛筆在顫抖的指間打滑,墨水混著海水在紙上暈染成詭異的圖案,“主啊,這片海域不該存在如此高溫,海底裂縫的噴發頻率……完全違背地質規律!”他的聲音被遠處傳來的悶響撕碎,那是荷蘭艦隊磁暴炮充能時的嗡鳴。神父抬起頭,透過扭曲的鏡片,看見十二艘福克帆船組成的菱形陣列正在下沉,船舷兩側的磁暴炮閃爍著幽藍電光,如同深海中蟄伏的巨蟒。
突然,一陣尖銳的嘶鳴刺破耳膜,神父驚恐地看見無數灰黑色的細長身影從海溝深處遊弋而來。吸血盲鰻群體表分泌的黏液在深海熒光下泛著珍珠母貝的光澤,卻在接觸珊瑚礁的瞬間騰起白色煙霧,堅硬的碳酸鈣骨骼瞬間化作齏粉。“上帝啊!”他下意識地畫著十字,卻見那些盲鰻擺動的身軀,正組成某種規律的陣型——斐波那契螺旋在海水中緩緩展開,每一次擺動都暗含著黃金分割的韻律。
鵝毛筆在羊皮紙上瘋狂疾書,日誌本迅速被盲鰻黏液蝕出蜂窩狀的孔洞:“這些生物的遊動軌跡……是數學公式!它們的攻擊間隔是質數序列,這不是自然現象,是某種智慧在編寫死亡程序!”神父的手突然頓住,他注意到盲鰻群的目標並非勘探船,而是徑直遊向荷蘭艦隊抽取地脈能量的主管道。那些黏液滴落在金屬管道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腐蝕聲,在寂靜的海底格外清晰。
海底傳來令人窒息的震動,主管道在壓力下扭曲變形,幽藍的地脈能量如洪水般噴湧而出。當能量與盲鰻黏液接觸的刹那,紫色的毒霧在海水中炸開,神父的喉嚨被辛辣的氣息灼燒,他劇烈咳嗽著,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而扭曲。但他仍固執地握緊鵝毛筆,記錄下這超乎常理的異變:“能量與黏液產生化學反應,毒霧中浮現出幾何圖形……像是古希臘失傳的立體幾何!”
在毒霧的掩護下,沈滄海和柳銀屏的身影若隱若現。洛倫佐神父看著那個手持斷劍的東方男子揮出金色劍芒,劍影所過之處,盲鰻群組成的數學陣型出現裂痕;而那位失明的女子拋出的鹽粒,竟在空中自動排列成九宮陣圖,與《幾何原本》中的原理不謀而合。神父的心跳驟然加快,他意識到這場發生在溟淵深處的戰鬥,早已超越了人類認知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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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以數禦數!”神父的筆尖在紙上戳出破洞,“東方的算學與深海生物的詭異數列……這是上帝未完成的方程式!”飛濺的黏液腐蝕著他的袖口,皮膚傳來灼燒般的劇痛,他卻渾然不覺。當沈滄海的洛書斷劍與盲鰻群的“數學攻擊”相撞時,神父目睹整個溟淵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演算台——金色的光芒與紫色的毒霧交織,形成無數發光的算式在空中閃爍。
更令他驚恐的是,海底裂縫的噴發愈發劇烈,岩漿中開始浮現出古老的符號。神父眯起眼睛,努力辨認那些在高溫中扭曲的紋路——楔形文字、甲骨文、瑪雅象形文字……不同文明的符號在岩漿中流轉,仿佛溟淵正在將人類曆史上所有的數學智慧熔鑄成一體。“這是懲罰……”他喃喃自語,“人類對力量的貪婪,觸怒了深海的守護者。”
隨著戰鬥的白熱化,盲鰻群在能量的刺激下瘋狂變異。它們的身體膨脹數倍,黏液中閃爍著幽藍的電光,組成的陣型化作更複雜的笛卡爾坐標係。洛倫佐神父的日誌本已經所剩無幾,最後幾頁被海水、黏液和血跡浸透,但他仍在堅持記錄:“這些生物在進化,它們在吸收地脈能量改寫自身基因……這不是生物的本能,是溟淵在重新編寫生命的算法!”
當沈滄海和柳銀屏啟動“天地同壽陣”時,神父看到了永生難忘的景象。兩人胸前融合的圖騰爆發出耀眼光芒,洛書斷劍與八卦玉玨化作兩道流光,插入海底裂縫兩側。他們的鮮血順著武器滲入地脈,整個溟淵開始震顫,仿佛天地都在為這最後的決戰而悲鳴。在光芒與毒霧的中心,神父看到無數發光的算籌在空中飛舞,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天元式,那是東方算學中最神秘的終極公式。
“主啊,原諒我們的無知……”神父在光芒中閉上雙眼,將最後半頁日誌塞進防水陶罐。當他的意識逐漸模糊時,仿佛聽到了沈滄海的呐喊,還有柳銀屏在推演算學時的低語。那些聲音與盲鰻群的嘶鳴、岩漿的咆哮、能量的轟鳴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壯的交響曲。
多年後,這個防水陶罐被漁民打撈上岸。洛倫佐神父的日誌殘頁雖然殘破不全,但那些用鮮血和膽汁書寫的記錄,卻真實地保留了溟淵異變的開端。泛黃的羊皮紙上,被岩漿灼燒的痕跡與模糊的字跡,訴說著那場驚心動魄的海底之戰。而最後一行未完成的字跡,更是成為了永恒的警示:“當人類試圖用科技破解自然的密碼時,或許早已成為了算法中的錯誤變量……”
溟淵算陣
沈滄海的防護麵罩布滿酸蝕的裂痕,幽藍的地脈熒光透過裂縫,在他臉上投下詭異的光影。當第一發磁暴炮彈撕裂海水,尖銳的破空聲在深海中炸響,他本能地握緊洛書斷劍,青銅劍柄處的北鬥紋驟然發燙。
斷劍揮出的刹那,金色劍芒如流星劃破夜幕。炮彈與劍刃相撞的瞬間,海底仿佛被點燃,無數金色算籌憑空浮現,《九章算術》中的"方田粟米"等古老公式在海水中流轉閃爍。沈滄海感覺經脈震顫,沈家祖祖輩輩口傳心授的算學精義,此刻竟化作實質的力量,順著劍鋒奔湧而出。
柳銀屏幾乎在同一時刻有所動作。她纏著滲血繃帶的手指在空中劃過玄奧軌跡,沾滿海水的鹽粒從掌心拋出,在水流中自動排列成九宮陣圖。失明的右眼滲出暗紅液體,卻精準地捕捉到盲鰻群的動向——那些灰黑色的生物正以斐波那契螺旋陣型逼近,體表黏液在熒光下泛著珍珠母貝的光澤。
"沈大哥,它們的攻擊頻率是質數序列!"柳銀屏的聲音通過水下擴音器傳來,帶著難以掩飾的緊張,"用《周髀算經》的勾股之術!"她胸前的八卦玉玨殘片發燙,與沈滄海胸前的北鬥刺青產生共鳴,兩人之間仿佛架起一座無形的橋梁。
沈滄海心領神會,劍勢陡然一變。洛書斷劍劃出的軌跡暗合勾股定理,每一劍揮出,都在海水中留下金色的幾何圖形。當盲鰻群發起第一輪攻擊時,這些圖形突然亮起,組成一道流動的屏障。盲鰻分泌的強酸黏液滴落在陣圖上,竟發出金屬碰撞的鏗鏘聲,激起陣陣火星。
荷蘭艦隊指揮官雅各布·範·德·維爾德透過特製望遠鏡,目睹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他握緊手中的晉商密賬,羊皮紙上的朱砂九宮格與眼前景象重疊,讓他既震撼又恐懼。"給我加大火力!"他咆哮著,"那些東方人不過是在虛張聲勢!"
十二艘福克帆船同時開火,幽藍色的磁暴炮彈如雨點般襲來。沈滄海和柳銀屏背靠背而立,形成陰陽魚的陣型。柳銀屏不斷調整鹽粒陣圖,《算法統宗》中的天元術在她指尖流轉;沈滄海則將北鬥之力注入斷劍,每一道劍影都帶著《綴術》的精妙推演。
在密集的攻勢下,沈滄海的防護麵罩終於碎裂。鹹澀的海水湧入口鼻,他卻渾然不覺,眼中隻有不斷變化的算學軌跡。當某發炮彈突破防禦的瞬間,柳銀屏突然撲過來,用測繪儀替他擋下致命一擊。儀器炸成碎片的同時,她摸索著掏出半卷《算學寶鑒》,浸滿海水的紙頁在熒光中顯現出失傳的算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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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個!"她將古籍拋向沈滄海,"是元代數學家朱世傑的四元術!"沈滄海接住古籍的刹那,無數記憶碎片湧入腦海——沈家祖宅地窖裏塵封的壁畫,幼年時祖父嚴厲的教導,此刻都化作手中的力量。洛書斷劍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在空中劃出複雜的四元方程組。
盲鰻群突然發出刺耳的嘶鳴,它們的攻擊陣型出現紊亂。沈滄海敏銳地發現,這些生物似乎在進行某種計算,黏液在空中凝結成阿拉伯數字和天元式符號。更令人震驚的是,荷蘭戰船發射的磁暴能量,竟被盲鰻群吸收後重新排列,化作新的攻擊波反彈回來。
"它們在學習!"柳銀屏的測繪儀發出尖銳警報,"這些盲鰻...正在解析我們的算學陣法!"她摸索著將剩餘的鹽粒全部拋出,那些晶體在空中組成《數書九章》中的大衍求一術,試圖擾亂盲鰻的計算係統。沈滄海則以劍為筆,在海水中書寫《海島算經》的重差術,構建起立體防禦體係。
海底傳來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抽取地脈能量的主管道開始泄漏。幽藍的能量與盲鰻黏液接觸,產生的紫色毒霧迅速擴散。在毒霧中,沈滄海看到雅各布的旗艦上亮起神秘的符文,與晉商密賬上的圖案如出一轍。他突然明白,荷蘭人不僅在掠奪寶藏,更在試圖破解溟淵深處的古老禁製。
"柳姑娘,啟動天地同壽陣!"沈滄海的聲音帶著決絕。柳銀屏沒有絲毫猶豫,摸索著取出祖傳的八卦玉玨殘片。兩人胸前的融合圖騰光芒大盛,洛書斷劍與玉玨化作兩道流光,插入海底裂縫兩側。他們的鮮血順著武器滲入地脈,整個溟淵開始震顫。
在最後的光芒中,沈滄海看到無數發光的算籌在空中飛舞,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天元式。盲鰻群發出淒厲的嘶鳴,它們的身體開始分解成數字和符號;荷蘭戰船在能量風暴中扭曲變形,雅各布的身影在爆炸的火光中消失。而他和柳銀屏的身體,則逐漸透明化,化作算陣的一部分。
當一切平息,海底裂縫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緩緩閉合。浮出水麵時,夕陽將整片海域染成金色。柳銀屏靠在沈滄海肩上,兩人胸前的融合圖騰依然閃爍著微光。那些飄散的鹽粒,仍在海水中續寫著永恒的算式,而溟淵深處,一個新的平衡正在悄然形成。
溟淵數戰:卦象回瀾
沈滄海的洛書斷劍劈開第三波磁暴炮彈時,劍身上的北鬥紋已被強酸黏液蝕出溝壑。幽藍的能量流擦著他破裂的防護麵罩掠過,在珊瑚礁上灼出焦黑的坑洞。柳銀屏突然抓住他滲血的手腕,纏著繃帶的指尖在海水中劃出玄奧軌跡,改裝過的水下擴音器發出刺啦的電流聲:"這不是戰爭,是算學的對決!"
她胸前的八卦玉玨殘片突然迸發赤金色光芒,與沈滄海鎖骨處的北鬥刺青產生共鳴。兩人腳下的海床開始震顫,無數發光的鹽粒從礁石縫隙中湧出,在水流中自動排列成太極陰陽魚的圖案。荷蘭戰船發射的炮彈觸及這旋轉的光影,竟詭異地改變軌跡,拖著幽藍尾焰反轟向自家艦隊。
"不可能!"雅各布·範·德·維爾德砸爛望遠鏡,船舵室的黃銅羅盤在電磁紊亂中瘋狂旋轉。他懷中的晉商密賬滲出暗紅水漬,朱砂繪製的九宮格正在自行暈染,仿佛有看不見的手在篡改古老的卦象。十二艘福克帆船組成的菱形陣列開始潰散,磁暴炮的充能核心發出不祥的嗡鳴。
海底三百尋處,洛倫佐神父的鵝毛筆懸在羊皮紙上顫抖。飛濺的盲鰻黏液在他殘損的鏡片上凝結成斐波那契螺旋,日誌本被腐蝕的孔洞正組成質數數列。"主啊,這些東方人用算學重構了空間法則!"他抹去眼角血漬,看著沈滄海揮劍劃出的軌跡在空中凝成《九章算術》的勾股定理,而柳銀屏撒出的鹽粒自動排列成《周髀算經》的天文星圖。
吸血盲鰻群在此時發動總攻。它們膨脹的軀體分泌著磷光黏液,遊動軌跡交織成克萊因瓶的拓撲結構。沈滄海感覺斷劍突然變得沉重,每一次格擋都像是在與無形的算式對抗。柳銀屏的測繪儀爆發出刺目紅光,將盲鰻群的陣型解析成流動的微分方程:"它們在迭代!黏液能吸收能量改寫攻擊算法!"
千鈞一發之際,沈滄海突然扯開衣領,北鬥刺青與柳銀屏的八卦玉玨徹底融合。新生成的圖騰迸發太陽般的光芒,將紫色毒霧驅散成齏粉。兩人周圍的海水開始逆向旋轉,形成巨大的歸藏演數陣。盲鰻群的黏液觸及陣圖,竟在空中分解成阿拉伯數字,重新排列成警示的天元式:"貪者入局,數劫難逃"。
雅各布瘋狂地捶打操作台,磁暴炮的過載警報響徹全船。他終於看清晉商密賬背麵的血字——所謂龍宮獻寶,實為明代堪輿師用算學鑄造的牢籠。當最後一艘戰船被自己發射的炮彈擊沉時,他絕望地發現,船舷雕刻的海怪圖騰正在與海底裂縫中湧出的岩漿組成洛書河圖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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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滄海和柳銀屏在能量亂流中緊握彼此。洛書斷劍與八卦玉玨化作流光沒入海底,他們的鮮血順著古老的青銅管道注入地脈。隨著最後的天元式完成,溟淵深處傳來古老的鍾鳴,盲鰻群發出淒厲的嘶鳴,它們的身體開始分解成發光的算籌,最終消散在金色的光芒中。
浮出水麵時,夕陽將整片海域染成詭異的紫色。柳銀屏倚在沈滄海肩頭,手中殘破的《算法統宗》正在自動修複,空白處浮現出新的卦象。那些飄散的鹽粒在海麵組成不斷變幻的算式,而他們胸前的融合圖騰,正以心跳的頻率閃爍——那是天地間最危險的平衡,也是溟淵給貪婪者最永恒的警示。
溟淵算劫
雅各布·範·德·維爾德的指節在黃銅望遠鏡上壓出青白痕跡,鹹澀的海水順著護目鏡縫隙灌入眼眶,刺痛感卻比不上胸腔裏翻湧的震驚與憤怒。十二艘福克帆船組成的菱形陣列在幽藍海水中投下巨大陰影,船舷兩側的磁暴炮正蓄滿電光,可本該撕碎一切的能量束,卻在接近那片懸浮著鹽粒的水域時詭異地偏轉。
"給我轟碎這些妖法!"他猛地捶打指揮台,震落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副官慘白著臉回頭:"長官,武器係統...正在逆向充能!"話音未落,三號艦發射的磁暴炮彈突然劃出違背物理法則的弧線,拖著幽藍尾焰精準命中自家左舷。爆炸掀起的氣浪將甲板上的水手掀飛,燃燒的木板如雨點般墜入海中。
沈滄海握緊洛書斷劍,劍身北鬥紋滲出滾燙的金芒。當第一顆鹽粒在他掌心發燙時,他就知道柳銀屏已經完成了《算法統宗》裏記載的"天元引"。此刻那些懸浮在海水中的細小晶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排列成《九章算術》中的勾股圖形,每個交叉點都泛著珍珠母貝般的光澤。盲鰻群發出尖銳的嘶鳴,它們組成的斐波那契螺旋陣型在鹽粒陣圖前扭曲變形,體表黏液竟開始逆向分解。
柳銀屏纏著血漬的繃帶在水流中飄蕩,失明的右眼滲出暗紅液體,卻精準地對著沈滄海的方向揚手:"沈大哥,晉商沉船的禁製要解開了!"她胸前的八卦玉玨殘片與沈滄海的北鬥刺青同時迸發強光,兩人之間的海水突然形成巨大的陰陽魚漩渦,將荷蘭戰船發射的所有炮彈盡數反彈。
海底傳來的震動讓雅各布險些跌倒,他驚恐地看著聲呐屏幕上那個沉寂百年的光點開始移動。鏽跡斑斑的晉商沉船在紫色毒霧中緩緩升起,船身雕刻的饕餮紋滲出金色熒光,那些被海水侵蝕的青銅算籌正在與空中的鹽粒算式共鳴。當船桅頂端的銅鈴發出第一聲嗡鳴,整片海域的海水都開始沸騰。
"不!這不可能!"雅各布扯開衣領,露出胸口用朱砂繪製的九宮格刺青,那圖案卻在金光中詭異地扭曲。他突然想起三個月前在阿姆斯特丹地下酒館,那個戴著青銅麵具的神秘人遞來密賬時說的話:"龍宮寶藏,是天地設下的棋局。"此刻沉船甲板裂開縫隙,露出的不是金銀珠寶,而是密密麻麻的古老算籌,每一根都刻著他看不懂的東方數字。
洛倫佐神父趴在傾覆的勘探船殘骸上,顫抖著將鵝毛筆戳進羊皮紙:"上帝啊,那些盲鰻正在用黏液書寫微積分公式!而這些中國人...他們把海水變成了算籌!"飛濺的岩漿在他破碎的鏡片上烙下焦痕,卻遮擋不住眼前震撼的景象——沈滄海的劍影與柳銀屏拋出的鹽粒交織成網,將荷蘭艦隊困在由天元術構建的牢籠中。
當最後一艘戰船的龍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雅各布終於看清沉船腹部的壁畫:明代堪輿師手持算籌,在驚濤駭浪中布下九階幻方。而那些被磁暴炮破壞的海底裂縫中,正湧出幽藍的地脈能量,與盲鰻黏液接觸後形成無數發光的阿拉伯數字。這些數字在空中重組,拚成的不是別的,正是他懷中密賬裏缺失的那半頁——用蘇麻離青書寫的"龍宮獻寶"真相。
"原來我們才是祭品..."雅各布在戰船傾覆的瞬間喃喃自語。磁暴炮的能量核心過載爆炸,幽藍的光焰中,他看見沈滄海和柳銀屏胸前的融合圖騰化作巨大的陰陽魚,將所有的能量與算式吸入其中。而那艘晉商沉船,在完成最後的共鳴後,重新沉入海底,隻留下懸浮在海水中的鹽粒,仍在不斷排列出新的算式,仿佛溟淵永遠不會停止的演算。
浮出水麵的沈滄海抱緊昏迷的柳銀屏,她手中殘破的《算法統宗》正在自動修複,空白處浮現出程大位的批注:"數之理,通於天地,達於萬物。違之者,必遭天譴。"遠處海麵上,荷蘭艦隊的殘骸冒著黑煙緩緩下沉,而那些飄散的鹽粒,已化作溟淵最致命的密碼,警示著所有妄圖用貪婪破解自然法則的後來者。
溟淵熵變:數學瘟疫
沈滄海的洛書斷劍劈開第七隻盲鰻時,劍身上的北鬥紋已被黏液腐蝕得模糊不清。墨綠色的血液在海水中炸開,形成詭異的幾何圖形,還沒等他看清,就被盲鰻群分泌的黏液迅速分解成阿拉伯數字。防護麵罩上布滿酸蝕的裂痕,每一口呼吸都混著鐵鏽味與硫磺的腥甜,鹹澀的海水順著縫隙灌入喉管,灼燒著潰爛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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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哥!它們在重組陣型!"柳銀屏的測繪儀發出刺耳的蜂鳴,紅色警報燈在電磁紊亂中瘋狂閃爍。她纏著滲血繃帶的手指在空中慌亂比劃,失明的右眼滲出暗紅液體,卻精準地捕捉到能量波動。那些體長三米的盲鰻擺動著灰黑色的身軀,體表珍珠母貝般的黏液在深海熒光下流轉,竟在海水中勾勒出不斷變幻的斐波那契螺旋。
洛倫佐神父趴在傾覆的勘探船殘骸上,顫抖著用鵝毛筆在羊皮紙上疾書。飛濺的盲鰻黏液在他破碎的鏡片上烙下蝕痕,鹹澀的海水混著黏液灌入傷口,灼燒感讓他幾近昏厥。"1637年7月17日,第五次下潛第12小時..."他的字跡因顫抖而扭曲,"上帝啊,這些生物的攻擊間隔是質數序列!它們的遊動軌跡...正在生成黎曼函數!這不是自然現象,是某種智慧在編寫死亡算法!"
雅各布·範·德·維爾德在旗艦甲板上暴跳如雷,望遠鏡裏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原本用於抽取地脈能量的磁暴炮,此刻正被盲鰻群分泌的黏液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那些怪物遊動時形成的數學陣型,竟與他懷中晉商密賬上的九宮格產生詭異共鳴。"給我開炮!把這些魔鬼轟成碎片!"他的嘶吼被突然響起的金屬扭曲聲淹沒——主管道在盲鰻群的攻勢下開始泄漏,幽藍的地脈能量噴湧而出。
當能量與盲鰻黏液接觸的刹那,整片海域仿佛被點燃。紫色的毒霧在海水中擴散,珊瑚礁在接觸毒霧的瞬間化作齏粉,海床上的金屬管道扭曲成克萊因瓶的形狀。更可怕的是,盲鰻群在吸收地脈能量後開始瘋狂變異,它們的身體膨脹數倍,黏液中閃爍著幽藍的電光,遊動軌跡從斐波那契螺旋進化成複雜的拓撲圖形。
"它們在學習!"柳銀屏的聲音帶著絕望,"沈大哥,這些盲鰻正在解析我們的算學陣法!"她摸索著將半卷《算法統宗》浸入毒霧,殘破的書頁突然浮現出密文:"數亂則災生,欲熾則淵怒。"沈滄海看著被黏液腐蝕的斷劍,突然想起沈家祖祠壁畫上的警示——當溟淵的數理平衡被打破,守護之力便會化作最恐怖的懲罰。
海底傳來令人窒息的震動,整個海床開始龜裂。盲鰻群組成的陣型此刻竟演化成巨大的笛卡爾坐標係,將荷蘭艦隊困在由數學構建的牢籠中。雅各布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戰船正在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拆解,船舷上的木板按照黃金分割比例斷裂,帆布則被撕成斐波那契數列的形狀。
洛倫佐神父的日誌本已經所剩無幾,最後幾頁被黏液和血跡浸透。他用最後的力氣寫道:"這些生物不是簡單的攻擊,它們在重構生態係統!每一個黏液分子都在進行量子計算..."話音未落,一條盲鰻撞碎船窗,腐蝕性的黏液瞬間將他的右臂化為白骨。在意識消散前,他看到盲鰻眼中閃爍著類似二進製代碼的光芒。
沈滄海和柳銀屏背靠背站在一起,胸前的融合圖騰灼燒如烙。他們的算學陣法在盲鰻群的"數學攻擊"下搖搖欲墜,鹽粒組成的九宮陣圖不斷被黏液分解。柳銀屏摸索著將最後的鹽粒撒出,那些晶體在空中排列成《周髀算經》的天文星圖,卻在接觸盲鰻黏液的瞬間,轉化成對方的攻擊算式。
"沈大哥,用天地同壽陣吧。"柳銀屏的聲音很輕,卻帶著決絕,"這是唯一能重新編寫溟淵法則的辦法。"沈滄海看著她失明的雙眼,想起二十年前在泉州碼頭的初遇。那時的她還看得見,捧著《算法統宗》興奮地講解天元術。他握緊她的手,洛書斷劍與八卦玉玨同時迸發強光。
當兩人的鮮血滲入地脈,整個溟淵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演算台。金色的光芒與紫色的毒霧激烈碰撞,盲鰻群發出刺耳的嘶鳴,它們組成的數學陣型開始瓦解。在光芒的中心,沈滄海和柳銀屏的身體逐漸透明化,化作無數金色算籌融入天地。而那些瘋狂變異的盲鰻,在失去能量來源後,也開始分解成最基本的數學符號,消散在溟淵深處。
浮出水麵時,夕陽將整片海域染成詭異的紫色。柳銀屏靠在沈滄海肩上,兩人胸前的融合圖騰依然閃爍著微光。那些飄散的鹽粒,仍在海水中續寫著永恒的算式,而溟淵深處,一個新的平衡正在悄然形成。但洛倫佐神父的日誌殘頁卻永遠警示著後人:當人類試圖用貪婪破解自然的算法,得到的終將是遠超想象的生態反噬。
溟淵數罰
沈滄海的防護麵罩布滿蛛網般的裂痕,渾濁的海水順著縫隙灌入,鐵鏽味的血沫在齒間翻湧。他握緊洛書斷劍的手掌青筋暴起,青銅劍柄處北鬥紋的刻痕裏嵌著半截盲鰻牙齒,暗紅的血珠順著紋路緩緩滲出。柳銀屏的測繪儀發出刺耳的蜂鳴,紅色警報燈瘋狂閃爍,在幽藍的海底熒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盲鰻黏液開始吸收地脈能量,正在生成新的運算公式!”柳銀屏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她纏著血漬的手指在測繪儀麵板上慌亂摸索。失明的右眼滲出暗紅液體,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滴入翻滾著氣泡的海水中。改裝過的儀器投射出全息影像,隻見盲鰻群分泌的黏液表麵,無數金色的數學符號正在不斷湧現、重組,如同活物般在黏液中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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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滄海的目光被海底扭曲的金屬管道吸引。那些原本用於抽取地脈能量的管道,此刻正被盲鰻黏液腐蝕得千瘡百孔。管道表麵的金屬如同被無形的刻刀雕琢,漸漸浮現出複雜的幾何圖案——斐波那契螺旋、黃金分割曲線,還有許多他從未見過的詭異符號。突然,沈家祖宅地窖裏那本布滿灰塵的古籍記載在他腦海中浮現:“溟淵深處,藏數之惡,遇貪則噬,遇正則隱。”
“這些盲鰻...竟是溟淵對人類貪婪的數學反擊。”沈滄海喃喃自語,聲音在麵罩裏回蕩。他想起三天前潛入這片海域時的情景,荷蘭艦隊的磁暴炮轟鳴著撕裂海水,雅各布·範·德·維爾德貪婪的眼神透過望遠鏡鎖定晉商沉船。那時的他還以為,這場戰鬥隻是人類之間的利益爭奪,卻沒想到,溟淵早已在暗中啟動了守護機製。
洛倫佐神父趴在傾覆的勘探船殘骸上,顫抖著用鵝毛筆在羊皮紙上疾書。飛濺的盲鰻黏液在他破碎的鏡片上烙下蝕痕,鹹澀的海水混著黏液灌入傷口,灼燒感讓他幾近昏厥。“上帝啊,這些生物的細胞結構在重組!”他的字跡歪歪扭扭,充滿了絕望,“它們的黏液正在將地脈能量轉化為數學模型,這不是自然進化,是某種超越人類理解的力量在操控!”
海底傳來令人窒息的震動,抽取地脈能量的主管道開始泄漏。幽藍的能量如洪水般噴湧而出,與盲鰻黏液接觸的刹那,產生了劇烈的化學反應。紫色的毒霧在海水中擴散,所到之處,珊瑚礁發出滋滋聲響,瞬間化作白色粉末。盲鰻群在能量的刺激下變得更加瘋狂,它們的身體開始膨脹,體表閃爍著幽藍的電光,遊動軌跡組成的陣型越發複雜,儼然是一個個精密的數學方程式。
“沈大哥,它們的攻擊頻率在不斷變化!”柳銀屏摸索著從懷中掏出半卷殘破的《算法統宗》,海水浸泡的紙頁間,程大位的批注在黏液反光下若隱若現。她將書頁浸入毒霧中,那些沾著黏液的文字竟開始扭曲重組,浮現出一段被海水掩蓋的密文:“數亂則災生,欲熾則淵怒。”“這些盲鰻在根據我們的防禦策略調整攻擊算法,我們必須找到新的破解之法!”
沈滄海深吸一口氣,引導著胸前北鬥刺青的力量注入洛書斷劍。劍身的北鬥紋路亮起微弱的光芒,卻在接觸盲鰻黏液的瞬間被腐蝕得黯淡。他揮劍斬向逼近的盲鰻,劍影所過之處,空氣中殘留著金色的算式殘影,卻很快被黏液分解。盲鰻群發出刺耳的嘶鳴,仿佛在嘲笑人類的無力。
荷蘭艦隊的指揮官雅各布此時也陷入了恐慌。他看著自己精心打造的磁暴炮被盲鰻黏液腐蝕成廢鐵,戰船在紫色毒霧中搖搖欲墜。“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瘋狂地捶打著指揮台,“那些東方人用的是什麽妖術?”他懷中的晉商密賬此刻正滲出黑色的黏液,朱砂繪製的九宮格扭曲變形,仿佛在訴說著他貪婪的結局。
沈滄海和柳銀屏背靠背站在一起,胸前的融合圖騰灼燒如烙。他們能感覺到,溟淵的憤怒在不斷升級,盲鰻群的反擊也越發猛烈。柳銀屏摸索著調整測繪儀的頻率,試圖解析盲鰻黏液中的運算公式;沈滄海則回憶著沈家古籍中的記載,尋找著對抗的方法。
“沈大哥,我發現了!”柳銀屏突然喊道,“它們的運算核心是地脈能量的波動頻率!隻要我們擾亂這個頻率,就能打破它們的算式!”她從腰間取出一個小巧的裝置,那是用《算法統宗》原理改造的共鳴器。沈滄海點點頭,握緊斷劍,準備為她爭取時間。
就在柳銀屏啟動共鳴器的瞬間,整個溟淵仿佛都為之震顫。盲鰻群發出淒厲的嘶鳴,它們組成的數學陣型開始出現裂痕。沈滄海抓住機會,揮劍斬出一道蘊含北鬥之力的劍芒,直刺盲鰻群的“核心”。金色的劍芒與紫色的毒霧激烈碰撞,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在光芒的中心,沈滄海和柳銀屏看到了驚人的一幕:盲鰻群的身體開始分解,化作無數發光的數學符號,最終消散在海水中。海底裂縫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開始緩緩閉合,肆虐的毒霧也漸漸消散。浮出水麵時,夕陽將整片海域染成金色,波光粼粼的海麵下,飄散的鹽粒組成若隱若現的算式,仿佛溟淵在訴說著這場數學之戰的驚心動魄。
而遠處,荷蘭艦隊的殘骸正在下沉,雅各布的身影在海水中逐漸模糊。他到最後也沒能明白,自己貪婪的欲望,終究引發了溟淵最恐怖的數學反擊。沈滄海和柳銀屏望著這片重新恢複平靜的海域,知道他們與溟淵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溟淵崩解
沈滄海的洛書斷劍突然劇烈震顫,青銅劍柄處的北鬥紋泛起刺目的紅光。他還未及反應,海底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撕裂聲,仿佛有巨獸在深海中咆哮。柳銀屏的測繪儀發出刺耳的長鳴,紅色警報燈在幽藍的海底熒光下瘋狂閃爍,她纏著血漬的手指在空中慌亂摸索:"沈大哥!地脈能量波動超過臨界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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