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錦衣衛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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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技術細節與自然反噬
    1. 分餾釜的生死實驗
    顯影與解碼的死亡之舞
    明治二十三年深秋,東京銀座的霓虹燈在細雨中暈染成朦朧的光斑。森孝安蜷縮在實驗室角落,手中鑷子夾著的銀幣正緩緩浸入硝酸銀溶液。玻璃燒杯中泛起細密的氣泡,一股刺鼻的酸味混著硫細菌特有的腐臭彌漫開來。他的白大褂袖口已經磨出毛邊,卻還沾著三天前解剖無名屍時殘留的福爾馬林痕跡。
    "第37次實驗。"他低聲自語,喉結在蒼白的皮膚下滾動。三個月前,警視廳在碼頭集裝箱裏發現的那具無名屍體,口袋裏就裝著這樣一枚被腐蝕的銀幣。當時屍體周身布滿神秘的黑色紋路,宛如某種詭異的圖騰,解剖時從肺部提取的組織樣本裏,赫然檢測出大量變異的硫細菌。
    銀幣表麵開始浮現出黑色的軌跡,像是有隻無形的手在緩慢繪製符號。森孝安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將銀幣取出,放在特製的觀測台上。按照《微生物顯影術》記載,必須在燭光下以45度角觀測——當搖曳的燭光映在銀幣上時,那些黑色軌跡竟組成了莫爾斯電碼的雛形。
    "點劃點......"他輕聲念出,手指在紙上飛速記錄。但很快,他皺起了眉頭。這些看似簡單的信號中,某些點劃的間隔明顯異常,就像混入了錯誤的音符。實驗室的座鍾突然敲響午夜十二下,森孝安猛地抬頭,發現窗外不知何時站著個戴寬簷帽的黑影。
    當他衝出去查看時,走廊裏隻留下濕漉漉的腳印,延伸向樓梯轉角。回到實驗室,桌上的銀幣不翼而飛,盛著硝酸銀溶液的燒杯裏,漂浮著半片沾血的布條。血腥味混著硫細菌的腐臭,讓森孝安胃部一陣抽搐。他突然想起解剖無名屍時,死者指甲縫裏提取的皮膚組織樣本——與這布條上的血跡,會不會存在某種關聯?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冷風裹挾著雨水灌了進來。蘭醫集團的首席研究員佐藤大踏步走進來,黑色風衣下擺還在滴水。"森君,又在搞這些奇怪的實驗?"他目光掃過淩亂的桌麵,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警視廳剛送來新的樣本,這次是在吉原發現的。"
    森孝安接過證物袋,裏麵是一枚同樣被腐蝕的銀幣。但這次,他敏銳地注意到銀幣邊緣有細微的刻痕,像是某種特殊的標記。更詭異的是,當他用放大鏡觀察時,發現刻痕縫隙裏嵌著細小的菌絲——與之前屍體肺部提取的硫細菌,有著驚人的相似形態。
    "佐藤先生,這可能和上次的案件有關。"他興奮地說,"我懷疑這些銀幣是薩摩間諜用來傳遞情報的載體。您看這些菌絲,它們在腐蝕銀幣的過程中,會按照特定規律形成軌跡,就像......"
    "就像活著的密碼本?"佐藤突然打斷他的話,伸手去拿桌上的《密碼學概論》。森孝安注意到他右手小指內側有道新鮮的傷口,包紮的布條顏色,和之前失蹤的銀幣旁發現的布條一模一樣。
    就在兩人討論時,森孝安突然想起書中關於格雷碼的描述。這種特殊的編碼方式常常被用於隱藏真實信息,通過故意製造錯誤來混淆視聽。他立刻將新獲得的銀幣放入硝酸銀溶液,這一次,顯影後的軌跡與上次截然不同,但在某些節點上,卻又有著微妙的關聯。
    "虛螺旋!"森孝安突然喊道,"他們在真碼中混入了"虛螺旋"!這些看似混亂的信號,其實是經過精心設計的陷阱。"他抓起一旁的荷蘭十六進製轉盤,這是蘭醫集團從海外引進的解碼工具,0f分別對應江戶十六町方位。
    隨著轉盤的轉動,森孝安將菌落軌跡上的信息逐一轉換。當最後一個字符被填入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新錢座日本橋吉原......這是三個即將發生爆炸的地點!而且每個地點的坐標,都對應著蘭醫集團正在進行的生物武器實驗分部!"
    佐藤的反應快得異乎尋常,他立刻抓起電話,向警視廳發出預警。但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忙音——線路似乎已經被切斷。"他們早就料到我們會破解密碼。"森孝安握緊拳頭,"這些爆炸不僅是恐怖襲擊,更是為了銷毀蘭醫集團非法實驗的證據。那些硫細菌,根本就是你們研發的生化武器!"
    實驗室的燈光突然閃爍,所有儀器發出刺耳的蜂鳴。佐藤摘下眼鏡,露出的眼神冰冷如刀:"不愧是帝國大學最年輕的法醫,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按下牆上的暗鈕,地麵裂開,露出通向地下的階梯,"跟我來吧,森君,你將親眼見證"銀之計劃"的完美落幕。"
    森孝安轉身想逃,卻發現退路已被幾個戴著防毒麵具的壯漢堵住。他們身上穿著蘭醫集團的製服,皮膚下隱約可見銀色的紋路在蠕動,就像有液態金屬在血管裏流淌。佐藤舉起注射器,裏麵的液體泛著詭異的藍光:"這是最新研發的硫銀合劑,能讓人體變成最好的培養基。那些銀幣上的菌絲,不過是開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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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鈞一發之際,實驗室的天花板突然炸裂,一個黑影破窗而入。那人手持武士刀,刀身刻滿神秘符文,正是森孝安失蹤多年的師兄——曾經也是蘭醫集團的研究員,卻在三年前被認定為叛逃。"阿孝,接著!"師兄拋來一個金屬盒,裏麵裝著特製的解毒劑,"他們用硫細菌篡改了格雷碼,真正的坐標在......"
    戰鬥在狹小的實驗室裏展開。森孝安趁著混亂將解毒劑注入體內,感覺沸騰的血液漸漸冷卻。他抓起桌上的硝酸銀溶液,潑向佐藤身邊的壯漢。那些銀色紋路在強酸腐蝕下發出滋滋聲響,壯漢們痛苦地嘶吼著,皮膚開始潰爛。
    佐藤見勢不妙,轉身逃向地下通道。森孝安和師兄緊追不舍,卻發現通道盡頭是個巨大的培養艙,裏麵漂浮著數百具裹著銀色菌絲的人體。艙體顯示屏上,跳動的坐標正在倒計時——距離爆炸,隻剩不到三十分鍾。
    "必須找到總控室!"師兄揮刀劈開艙體防護欄,"這些人都是實驗失敗的產物,他們想用爆炸銷毀一切證據!"森孝安在控製台的夾層裏找到一本加密日誌,上麵的記錄讓他不寒而栗:蘭醫集團與薩摩餘黨勾結,企圖用生化武器顛覆政府,而那些銀幣上的密碼,不過是整個計劃的冰山一角。
    當他們終於找到總控室時,佐藤正準備啟動自毀程序。森孝安舉起從實驗室帶來的荷蘭十六進製轉盤,將真正解碼後的坐標輸入係統。隨著一陣劇烈震動,所有培養艙開始逆向運轉,銀色菌絲被抽離人體。佐藤發出絕望的怒吼,卻在師兄的刀光下化作一灘腥臭的液體。
    爆炸的前一刻,森孝安和師兄逃出了地下基地。黎明的曙光中,東京的天空泛起魚肚白。森孝安握緊手中殘留著菌絲的銀幣,他知道,這場關於顯影與解碼的死亡之舞雖然暫時落幕,但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陰謀家,還有未被破解的終極密碼,都在等待著下一次對決。
    銀痕密碼
    煤油燈在潮濕的實驗室裏發出滋滋聲響,森孝安的白大褂下擺掃過沾滿試劑的操作台,帶起一陣刺鼻的酸味。他的鑷子懸在硝酸銀溶液上方,夾著的銀幣邊緣已泛起銅綠色,這是第37次嚐試——三個月前碼頭集裝箱裏那具無名屍體口袋中的銀幣,此刻正在溶液裏微微震顫。
    "一定要成功。"他的喉結滾動著,鏡片後的眼睛布滿血絲。解剖報告上的字跡仿佛在眼前跳動:死者周身布滿黑色紋路,肺部組織檢測出大量變異硫細菌,而這些銀幣,是唯一與七起類似命案產生關聯的證物。
    溶液突然劇烈翻湧,森孝安的瞳孔驟然收縮。銀幣表麵開始浮現出黑色的軌跡,像是無數細小的觸手在銀質表麵攀爬。他的呼吸急促起來,鑷子險些脫手,深吸一口氣後才小心翼翼地將銀幣取出,放在特製的觀測台上。玻璃台麵冰涼的觸感讓他短暫清醒,《微生物顯影術》中的記載在腦海中炸開:必須在燭光下以45度角觀測。
    顫抖的手指點燃蠟燭,火苗在玻璃罩中搖曳不定。當他將銀幣傾斜到特定角度時,心髒幾乎停止跳動——那些黑色軌跡竟組成了莫爾斯電碼的雛形。"點劃點......"他輕聲念出,蘸滿墨水的鋼筆在紙上飛速移動,每寫下一個符號,實驗室裏的空氣就愈發凝重。
    但很快,森孝安皺起了眉頭。這些看似簡單的信號中,某些點劃的間隔明顯異常,就像混入了錯誤的音符。他抓起放大鏡湊近銀幣,菌絲形成的軌跡在鏡片下呈現出詭異的螺旋結構,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莫爾斯電碼,而是經過二次加密的信息!
    實驗室的座鍾突然敲響午夜十二下,森孝安猛地抬頭。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月光透過百葉窗在地麵投下慘白的條紋。他這才注意到,實驗室的門不知何時虛掩著,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後頸。
    "誰?"他抄起桌上的解剖刀,刀刃在燭光下泛著冷光。走廊裏傳來濕漉漉的腳步聲,像是有人穿著浸透雨水的鞋子在瓷磚上行走。當他猛地拉開門,隻瞥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拐角處傳來水滴墜地的聲響。
    返回實驗室時,森孝安的血液幾乎凝固——桌上的銀幣不翼而飛,盛著硝酸銀溶液的燒杯裏,漂浮著半片沾血的布條。血腥味混著硫細菌的腐臭鑽入鼻腔,他想起解剖無名屍時,死者指甲縫裏提取的皮膚組織樣本,與這布條上的血跡......
    "森君還在加班?"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森孝安轉身,蘭醫集團首席研究員佐藤站在門口,黑色風衣滴著水,鏡片後的目光掃過淩亂的桌麵,最後落在他手中的記錄本上,"聽說你在研究警視廳送來的特殊證物?"
    森孝安的後背瞬間繃緊。佐藤右手小指纏著創可貼,滲出的血跡與布條顏色如出一轍。"隻是常規的微生物實驗。"他將記錄本悄悄往身後藏了藏,卻見佐藤已經走到實驗台前,修長的手指撫過觀測台殘留的銀質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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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酸銀與硫細菌的共生顯影......"佐藤突然開口,聲音像淬了冰,"這種技術二十年前就被帝國大學列為禁忌,更何況......"他拿起森孝安的鋼筆,筆尖在紙上劃出扭曲的符號,"莫爾斯電碼裏混入格雷碼的加密方式,可不是普通法醫該接觸的領域。"
    實驗室的燈光突然劇烈閃爍,所有儀器發出刺耳的蜂鳴。森孝安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四個戴著防毒麵具的壯漢已堵住出口,他們皮膚下隱約可見銀色紋路在蠕動,製服上的蘭醫集團徽章泛著冷光。
    "硫銀合劑第三階段實驗體。"佐藤舉起一支泛著藍光的注射器,液體在玻璃管中翻湧,"這些銀幣上的菌絲,不過是讓人體適應改造的引子。而你,森君,作為連續接觸七具樣本的人......"
    千鈞一發之際,實驗室的天花板轟然炸裂。一個黑影破窗而入,武士刀的寒光劃破黑暗。森孝安瞳孔驟縮——來人鬥篷下露出的櫻花胎記,與他記憶中失蹤三年的師兄一模一樣!
    "接著!"金屬盒砸在操作台上,裏麵三支泛著熒光的注射器在晃動。森孝安本能地抓起一支紮進手臂,沸騰的血液瞬間冷卻。與此同時,佐藤身後的壯漢們已掏出閃著藍光的短刃,皮膚下的銀色紋路開始瘋狂蔓延。
    戰鬥在狹小的空間裏爆發。森孝安抄起燒杯將硝酸銀溶液潑向最近的壯漢,腐蝕性液體接觸到銀色紋路的瞬間,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那人的皮膚開始潰爛,露出底下扭曲的菌絲。師兄的武士刀精準地挑開佐藤的袖口,森孝安終於看清——他手腕內側,赫然紋著與無名屍體胸口相同的圖騰!
    "你們到底在謀劃什麽?"森孝安躲過刺來的短刃,厲聲質問。佐藤抹去嘴角的血跡,露出癲狂的笑容:"整個東京,都將成為新人類的培養皿!那些銀幣上的密碼......"他的話被爆炸聲打斷,實驗室的牆壁開始龜裂,地下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
    森孝安和師兄被迫退向暗門。通道兩側的玻璃罐裏,漂浮著裹滿銀色菌絲的人體,他們空洞的眼神與碼頭那具無名屍體如出一轍。最深處的顯示屏上,三個倒計時正在跳動,而坐標——赫然是新錢座、日本橋和吉原。
    "必須阻止他們!"師兄的刀劈開控製台,森孝安抓起荷蘭十六進製轉盤。當他將真正解碼後的坐標輸入係統時,整個地下空間開始劇烈震動。佐藤發出絕望的怒吼,他胸口的銀色裝置正在釋放大量孢子,而森孝安最後看了一眼手中的記錄本——那些未完成的密碼旁,不知何時多了行用血寫的警告:小心身邊人。
    爆炸的氣浪將兩人推出通道時,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森孝安握緊口袋裏殘留菌絲的銀幣,他知道,這場關於銀痕密碼的死亡遊戲,才剛剛拉開序幕。而那些隱藏在顯影背後的真相,正如同菌絲般,在東京的地下瘋狂生長。
    暗碼迷局
    煤油燈的火苗在玻璃罩中劇烈搖曳,將森孝安蒼白的麵容映得忽明忽暗。"點劃點......"他輕聲念出,蘸滿墨水的鋼筆在泛黃的稿紙上飛速移動,沙沙的書寫聲與窗外的雨聲交織在一起。燒杯裏的硝酸銀溶液已經趨於平靜,那枚被腐蝕的銀幣靜靜躺在底部,表麵蜿蜒的黑色軌跡如同某種神秘生物的紋路。
    這是他第37次嚐試破譯這些奇怪的符號。三個月前,警視廳在碼頭集裝箱裏發現的無名屍體讓整個東京都陷入恐慌。死者周身布滿神秘的黑色紋路,宛如被無形的絲線纏繞,而其口袋裏那枚同樣被腐蝕的銀幣,成為了案件唯一的線索。森孝安作為帝國大學最年輕的法醫研究員,主動承擔起破解銀幣秘密的重任。
    隨著記錄的推進,森孝安的眉頭越皺越緊。這些看似簡單的莫爾斯電碼中,某些點劃的間隔明顯異常,就像混入了不和諧的音符。他抓起放大鏡,仔細觀察銀幣表麵。在菌絲形成的軌跡中,他發現了細微的螺旋結構——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莫爾斯電碼,而是經過雙重加密的信息!
    就在他拿起荷蘭十六進製轉盤,準備進一步解碼時,實驗室的木門被猛地撞開。刺骨的冷風裹挾著秋雨灌進來,瞬間吹滅了桌上三支蠟燭。森孝安本能地摸向腰間的解剖刀,卻見一個渾身濕透的身影立在門口。黑色風衣的下擺正滴滴答答地淌著水,來人摘下禮帽,露出佐藤教授棱角分明的臉。
    "這麽晚還在工作?"佐藤的聲音帶著一貫的溫和,鏡片後的目光卻像手術刀般精準,掃過桌上的銀幣、記錄本和神秘的轉盤,"聽說你在研究警視廳送來的特殊證物?"
    森孝安的後背瞬間繃緊。三天前解剖無名屍時,他在死者指甲縫裏提取到的皮膚組織樣本,此刻還保存在冷凍櫃裏。而眼前這位蘭醫集團的首席研究員,右手小指上的創可貼邊緣滲出的血跡,竟與當時在銀幣旁發現的布條顏色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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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些微生物顯影的常規實驗。"森孝安將記錄本輕輕蓋住關鍵數據,卻見佐藤已經走到實驗台前,修長的手指拿起那枚銀幣。燭光在他鏡片上折射出詭異的光斑,照得他眼底的探究愈發明顯。
    "硝酸銀與硫細菌的反應......"佐藤突然開口,聲音裏帶著森孝安從未聽過的冷意,"森君應該知道,這種顯影方式在二十年前就被帝國大學列為禁忌研究。"他轉動銀幣,黑色軌跡在燭光下組成的符號恰好對著森孝安,"更何況,莫爾斯電碼裏混入格雷碼的加密手法,可不是常規實驗的範疇。"
    實驗室的空氣瞬間凝固。森孝安的手悄悄伸向身後的警報器,卻發現電源指示燈不知何時已經熄滅。窗外的雨愈發急促,雨點砸在玻璃上的聲響中,隱約夾雜著金屬摩擦的細微響動。
    "教授難道不好奇,"森孝安突然開口,試圖拖延時間,"為什麽這些銀幣會出現在連續七起離奇死亡案件的現場?"他指向牆上的東京地圖,七處案發現場用紅筆連成詭異的弧線,"而且每具屍體肺部的硫細菌,都呈現出相同的基因序列變異。"
    佐藤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將銀幣重重拍在桌上。森孝安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一截皮膚,隱約有銀色紋路在血管下蠕動,就像三年前實驗室離奇失蹤的那份"硫銀合劑"實驗報告裏描述的症狀。
    "看來你發現的比我想象的更多。"佐藤的話音未落,實驗室的地板突然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四個戴著防毒麵具的壯漢從陰影中走出,他們身上的蘭醫集團製服下,皮膚泛著不正常的金屬光澤,每走一步都在地麵留下淡淡的銀色痕跡。
    森孝安的後背抵上冰冷的實驗台,指尖觸到了上午解剖用的骨鋸。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巨響。一個黑影破窗而入,武士刀出鞘的寒光瞬間劃破黑暗。森孝安瞳孔驟縮——來人黑色鬥篷下露出的半截手臂,赫然有著與他相同的櫻花胎記!
    "阿孝!接著!"熟悉的聲音讓森孝安渾身血液沸騰。他本能地接住拋來的金屬盒,裏麵裝著三支泛著熒光的注射器。而此刻佐藤已經退到實驗室角落,扯開衣領露出胸口嵌著的銀色裝置,無數菌絲正順著他的脖頸向上蔓延。
    "啟動b計劃!"佐藤的聲音變得沙啞而扭曲,那些壯漢同時摘下防毒麵具。他們空洞的眼窩裏沒有眼球,取而代之的是兩枚正在轉動的齒輪,口中發出機械的嗡鳴,朝著森孝安撲來。
    骨鋸與武士刀的碰撞聲在狹小的實驗室炸開。森孝安將注射器刺入最近的壯漢脖頸,熒光液體注入的瞬間,對方皮膚下的銀色紋路開始劇烈沸騰。他趁機抓起桌上的硝酸銀溶液,朝著佐藤潑去。腐蝕性液體接觸到銀色裝置的刹那,發出刺耳的嘶鳴,佐藤的慘叫聲中混雜著金屬融化的聲響。
    混亂中,森孝安瞥見佐藤掉在地上的懷表。表盤背麵刻著的菊花紋章,與三個月前無名屍體口袋裏銀幣上的圖案如出一轍。而當他抬頭時,卻發現師兄正與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人纏鬥,那人手中的短刀上,赫然刻著蘭醫集團最高機密的標記。
    實驗室的天花板開始掉落碎石,警報器發出尖銳的蜂鳴。森孝安在爆炸的火光中抓起記錄本,那些未完成的解碼信息在火焰中若隱若現。當他最後看了一眼牆上的東京地圖時,突然發現七處案發現場連成的弧線,竟與蘭醫集團地下研究所的位置完美重合。
    "快走!"師兄的呼喊聲被爆炸聲淹沒。森孝安跟著他躍出窗口的瞬間,回頭望見佐藤的身影在火海中扭曲變形,他胸口的銀色裝置正在釋放出大量孢子,在雨幕中形成詭異的銀色煙霧。而那些煙霧飄散的方向,正是新錢座、日本橋和吉原——這些地名,恰好是他剛剛從銀幣密碼中破譯出的關鍵信息。
    黎明的第一縷曙光刺破雲層時,森孝安在護城河堤上攤開燒焦的記錄本。雨水衝刷著殘存的墨跡,卻讓某個被火焰顯影的符號愈發清晰。他握緊口袋裏那枚神秘的銀幣,終於明白這場關於暗碼的死亡遊戲,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冰山一角。而那些隱藏在符號背後的真相,正如同護城河的暗流,在東京的地下深處翻湧不息。
    銀紋殺機
    煤油燈在實驗室裏滋滋作響,森孝安的鑷子夾著銀幣緩緩浸入硝酸銀溶液,燒杯中泛起的氣泡帶著刺鼻酸味。當銀幣表麵開始浮現黑色軌跡時,實驗室的木門突然被推開,冷風裹挾著夜雨灌入,吹得燈火劇烈搖晃。
    "森君,又在研究這些古怪東西?"蘭醫集團首席研究員佐藤身著滴水的黑風衣,鏡片後的目光掃過桌上的《微生物顯影術》與荷蘭十六進製轉盤,"警視廳剛送來新樣本,這次在吉原發現的。"
    森孝安接過證物袋,金屬觸感透過塑料袋傳來。這枚銀幣邊緣有細微刻痕,在放大鏡下,刻痕縫隙裏嵌著的菌絲與此前七具無名屍肺部提取的硫細菌完全一致。"佐藤先生,這可能和碼頭的案件有關。"他將銀幣放在觀測台上,燭光映出菌絲形成的莫爾斯電碼雛形,"我懷疑這些銀幣是密碼載體,背後牽扯的恐怕不是普通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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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藤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最近東京頻繁發生爆炸案,警視廳懷疑是激進組織所為。如果這些銀幣真的是密碼載體......"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光遮住眼底神色,"森君,你可知道上一起爆炸案的地點?新錢座的鍾表鋪,離蘭醫集團的生物實驗室不過三條街。"
    森孝安的手頓在半空。三天前解剖的無名屍,其肺部硫細菌樣本檢測出特殊金屬成分,與鍾表鋪爆炸殘留的物質光譜吻合。此刻佐藤袖口露出的銀色紋路,竟與死者皮膚下若隱若現的痕跡如出一轍。
    "更蹊蹺的是,"佐藤拿起桌上的荷蘭轉盤,指尖劃過0f的刻度,"吉原發現銀幣的藝伎館,恰好位於東京十六町的能量節點上。森君研究微生物顯影,應該知道磁場紊亂會加速硫細菌變異吧?"
    實驗室的燈光突然閃爍,儀器發出刺耳蜂鳴。四個戴著防毒麵具的壯漢從陰影中現身,他們皮膚下銀色紋路如液態金屬流動,製服上的蘭醫集團徽章泛著冷光。森孝安後背抵住實驗台,摸到上午解剖用的骨鋸——鋸齒上還沾著無名屍的組織樣本。
    "硫銀合劑第三階段實驗體。"佐藤舉起泛著藍光的注射器,液體中漂浮著細小的銀色顆粒,"這些銀幣是完美的培養皿,菌絲生長形成的密碼,其實是激活人體改造的指令。森君連續接觸八具樣本,血液裏的孢子恐怕已經開始......"
    話音未落,天花板轟然炸裂。黑影破窗而入,武士刀寒光閃過,一名壯漢的防毒麵具應聲而碎。森孝安瞳孔驟縮——麵具下沒有眼球,取而代之的是轉動的齒輪與纏繞的菌絲。
    "阿孝!接著!"熟悉的聲音讓森孝安渾身血液沸騰。他本能地接住拋來的金屬盒,裏麵是泛著熒光的注射器。注入藥劑的瞬間,體內翻湧的灼熱感消退,他抓起硝酸銀溶液潑向佐藤。腐蝕性液體接觸對方胸口的銀色裝置,發出令人牙酸的嘶鳴。
    混戰中,森孝安瞥見佐藤掉落的懷表。表盤背麵的菊花紋章,與第一具無名屍口袋裏銀幣的印記完全相同。而當他抬頭時,發現師兄正與戴著銀色麵具的人纏鬥,那人手中短刀刻著的蘭醫集團機密標記,在火光中格外刺目。
    實驗室開始劇烈震動,佐藤瘋狂大笑:"你們以為能阻止"銀網計劃"?整個東京的地下管網,早已布滿硫銀孢子!"他扯開衣領,胸口的裝置釋放出大量銀色煙霧,煙霧中浮現出新錢座、日本橋、吉原的坐標。
    森孝安抓起記錄本衝向控製台,上麵未完成的解碼信息在火焰中若隱若現。當他將荷蘭轉盤的刻度與菌絲軌跡對應時,驚覺七處命案現場與十六町能量節點連成的,竟是古老的鎮魔陣法逆圖。
    "必須摧毀核心!"師兄的刀劈開防護欄,露出地下深處的巨型培養艙。艙內漂浮著數百具裹滿銀色菌絲的人體,他們的表情凝固在恐懼與痛苦中。森孝安將最後一支熒光藥劑注入主控係統,所有培養艙開始逆向運轉,銀色菌絲被緩緩抽離人體。
    佐藤發出絕望怒吼,衝向控製台卻被師兄攔住。兩人纏鬥間,實驗室轟然坍塌。森孝安在爆炸前的刹那,看到佐藤胸口的裝置裂開,裏麵滾出一枚刻著完整飛魚紋的銀幣——與他三個月前在碼頭集裝箱裏,從無名屍緊握的拳心中取出的那枚,一模一樣。
    黎明的曙光中,護城河漂浮著燒焦的實驗記錄殘頁。森孝安握緊口袋裏的銀幣,上麵菌絲形成的密碼已完全顯現:"紫微垣動,龍血為引"。他望向皇宮方向,那裏的晨霧中隱約傳來金屬齒輪轉動的聲響。這場由銀幣密碼引發的危機,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序章。
    螺旋詭局
    實驗室的煤油燈突然爆出火星,森孝安盯著銀幣表麵顯影出的黑色軌跡,瞳孔驟然收縮。那些看似無序的點劃組合,在燭光下竟呈現出若有若無的螺旋形態——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莫爾斯電碼,而是經過三重加密的死亡密碼。
    "虛螺旋!"森孝安突然喊道,鋼筆在紙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他們在真碼中混入了虛螺旋!這些看似混亂的信號,其實是經過精心設計的陷阱。"他的聲音在顫抖,三個月來解剖的七具無名屍畫麵在腦海中閃現:那些纏繞全身的黑色紋路,肺部瘋狂增殖的硫細菌,還有每具屍體手中緊攥的腐蝕銀幣,此刻都串聯成一張巨大的陰謀網絡。
    佐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絲慌亂:"森君,你在說什麽胡話?"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風衣口袋,那裏隱約凸起的形狀,與森孝安藏在白大褂內的半枚銀幣殘片如出一轍。
    森孝安抓起一旁的荷蘭十六進製轉盤,黃銅齒輪在他掌心發出清脆的轉動聲。這個蘭醫集團從海外秘密引進的解碼工具,0f分別對應江戶十六町的方位。當他將銀幣上的菌絲軌跡與轉盤刻度對照時,冷汗順著脊背滑落——新錢座、日本橋、吉原,這些近期爆炸案的地點,恰好是虛螺旋加密後的錯誤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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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目標是這裏!"森孝安猛地將轉盤轉向西北,指針精準地停在"赤阪離宮"的方位,"他們故意泄露假坐標,就是要引開警視廳的注意。而赤阪離宮明天將舉行......"
    "夠了!"佐藤突然暴喝,黑色風衣下探出的槍管泛著冷光,"本來想讓你體麵地成為實驗樣本,既然識破了虛螺旋,那就怪不得我了。"他身後的四名壯漢同時扯開衣領,皮膚下銀色的菌絲如蛛網般蔓延,正是蘭醫集團最高機密的"硫銀融合體"。
    千鈞一發之際,實驗室的天窗轟然炸裂。一個蒙著黑巾的身影破窗而入,甩出的磁石鎖鏈精準纏住佐藤持槍的手腕。森孝安瞳孔驟縮——來人腰間的櫻花紋玉佩,與他記憶中失蹤的師兄如出一轍。
    "阿孝,接著!"黑巾人拋來一個檀木盒,裏麵躺著半卷泛黃的《方士秘錄》,"虛螺旋的破解關鍵在......"話音未落,一名壯漢的利爪已撕開他的左肩,黑色鬥篷下露出的皮膚布滿與銀幣菌絲相同的紋路。
    森孝安在混戰中翻開秘錄,泛黃的紙頁上赫然畫著與銀幣相同的螺旋圖騰。當他將荷蘭轉盤的刻度與圖騰節點重合時,轉盤中心突然彈出一枚銀質密鑰——這才是解開所有謎題的真正鑰匙。
    佐藤見勢不妙,按下牆上的紅色按鈕。實驗室的地板開始龜裂,露出下方冒著硫磺氣息的深淵。無數裝著人體實驗品的玻璃罐從地底升起,罐中浸泡的軀體胸口都刻著未完成的虛螺旋符號。
    "你們以為能阻止"銀龍計劃"?"佐藤瘋狂大笑,扯開襯衫露出胸口嵌入的銀色裝置,"整個東京的地下水脈都已注入硫銀孢子,當虛螺旋完全成型,這裏將成為新人類的祭壇!"
    森孝安握緊銀質密鑰插入控製台,荷蘭轉盤開始逆向飛轉。隨著齒輪咬合的轟鳴,所有玻璃罐的營養液開始逆流,銀色菌絲被強行抽離人體。佐藤發出野獸般的咆哮,他體內的菌絲衝破皮膚,在空中凝聚成巨大的虛螺旋虛影。
    黑巾人揮刀斬斷虛影的瞬間,森孝安將最後一瓶硝酸銀溶液潑向佐藤。腐蝕性液體與銀色菌絲接觸的刹那,爆發出耀眼的白光。在刺目的光芒中,森孝安終於看清黑巾人的麵容——果然是失蹤三年的師兄,隻是他的左眼已被替換成閃爍著藍光的機械義眼。
    爆炸的氣浪將兩人掀翻在地。當森孝安從廢墟中爬起時,隻看到師兄留下的半卷秘錄,空白處用血寫著:"虛螺旋的終點在蘭醫集團頂樓,小心佐藤的替身......"
    黎明的曙光穿透雲層,森孝安望著手中微微發燙的銀幣。那些菌絲組成的虛螺旋圖案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若隱若現的櫻花印記——那是他與師兄年少時約定的暗號。這場用生命解碼的死亡遊戲,此刻才真正進入終局。
    暗焰倒計時
    煤油燈的火苗在玻璃罩內劇烈跳動,將森孝安蒼白的麵容映得忽明忽暗。他的指尖緊扣著荷蘭十六進製轉盤的黃銅邊緣,齒輪咬合的哢嗒聲混著燒杯中硝酸銀溶液的氣泡炸裂聲,在密閉的實驗室裏回蕩。佐藤站在三步開外,黑色風衣下擺掃過散落的《密碼學概論》書頁,鏡片後的目光如同淬毒的銀針。
    "森君的執著令人欽佩。"佐藤突然開口,右手無意識摩挲著袖口的櫻花刺繡,"但有些真相,還是永遠沉在海底比較好。"
    森孝安沒有抬頭,鑷子夾著的銀幣還在散發著硫細菌特有的腐臭。當他將顯影後的菌落軌跡與轉盤刻度對齊時,腕骨在桌沿磕出悶響。那些看似隨機的黑色紋路,在十六進製的轉換下逐漸顯形——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莫爾斯電碼,每個點劃間隔都藏著二次加密的密鑰。
    轉盤的齒輪突然卡頓,森孝安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隨著金屬齒牙艱難咬合,第一個字符躍入眼簾:新錢座。冷汗順著他的喉結滑進衣領,解剖台上七具無名屍的慘狀在腦海中閃回——他們胸口纏繞的黑色菌絲,與銀幣上的菌落軌跡如出一轍。
    "不可能......"森孝安的聲音破碎在空氣中。轉盤繼續轉動,日本橋的字樣浮現時,他想起三天前在爆炸廢墟裏提取的金屬碎屑,光譜分析結果與銀幣腐蝕層成分完全一致。而當最後一個字符吉原出現時,他的胃部劇烈抽搐,險些將隔夜的飯菜嘔出。
    "這是三個即將發生爆炸的地點!"森孝安猛然抬頭,撞進佐藤驟然收縮的瞳孔。對方下意識摸向內側口袋的動作,讓他想起解剖第七具屍體時,從死者指縫裏提取的藍色纖維——那分明是蘭醫集團特製實驗服的材質。
    實驗室的溫度仿佛在瞬間降到冰點。森孝安的手悄悄探向身後的骨鋸,卻在觸到金屬的刹那僵住。四個戴著防毒麵具的身影不知何時堵住了出口,他們皮膚下流動的銀色紋路,與解剖報告中"硫銀合劑"的副作用描述分毫不差。
    "反應很快嘛。"佐藤慢條斯理地摘下眼鏡,擦拭鏡片的動作卻帶著緊繃的力道,"新錢座的鍾表鋪藏著初代培養艙,日本橋的米商會館是孢子擴散樞紐,至於吉原......"他露出森然笑意,"那裏的煙花大會,可是為整個東京準備的盛大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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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孝安的後背死死抵住實驗台,解剖刀在掌心劃出滲血的月牙。窗外的雨不知何時變成了暴雨,雷聲碾過屋頂時,他聽見佐藤口袋裏傳來電子設備的蜂鳴——那是倒計時的提示音。
    "你早就知道!"森孝安的怒吼震得煤油燈搖晃,"碼頭的無名屍、吉原的銀幣、還有這些加密信息,都是你們故意設下的餌!"他突然想起《微生物顯影術》扉頁的批注,那行用硫細菌培養液書寫的警告:當心披著白大褂的毒蛇。
    佐藤的麵具徹底碎裂,他扯開襯衫露出胸口嵌入的銀色裝置,無數菌絲正順著鎖骨爬向咽喉:"從第一具屍體口袋裏的銀幣開始,你就已經是計劃的一部分。那些在你血液裏沉睡的孢子,就等著解碼完成的這一刻......"
    千鈞一發之際,實驗室的天花板轟然炸裂。黑影裹挾著暴雨墜落,武士刀的寒光精準挑飛佐藤手中的注射器。森孝安瞳孔驟縮——來人鬥篷下露出的櫻花胎記,與他記憶中消失五年的師兄如出一轍。
    "接著!"金屬盒砸在實驗台上的巨響淹沒了驚雷。森孝安本能地接住,裏麵裝著三支泛著熒光的血清,管身上用血寫著:硫銀抑製劑。與此同時,四名壯漢皮膚下的銀色紋路突然暴走,他們嘶吼著撲來,防毒麵具下露出的不再是人臉,而是布滿齒輪的機械顎。
    戰鬥在飛濺的試劑與火花中爆發。森孝安將抑製劑紮進手臂的瞬間,聽見佐藤瘋狂的笑聲:"晚了!倒計時隻剩三分鍾,整個東京的地下管網都已注入......"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師兄的刀穿透了他的肩胛,但森孝安清楚那不過是克隆體——真正的佐藤,此刻或許正站在某個製高點,欣賞這場死亡煙火。
    實驗室開始劇烈震顫,培養皿中的變異菌種在爆炸氣浪中飛濺。森孝安抓起荷蘭轉盤,在坍塌的前一刻將其深深插進牆麵。當磚石掩埋一切時,他最後看到的,是轉盤指針在火光中映出的赤阪離宮方位——那是東京守備最森嚴的所在,也是這場陰謀真正的終章之地。
    暴雨衝刷著護城河的堤岸,森孝安抹去臉上的血汙。口袋裏的銀幣突然發燙,未完全顯影的菌絲在皮膚下蠕動,拚湊出最後一個符號:龍。他握緊師兄留下的血清,望著遠處新錢座方向騰起的第一朵蘑菇雲,終於明白這場用生命解碼的遊戲,不過是更大棋局的第一步。而在黑暗深處,真正的棋手正在轉動命運的轉盤,等待著下一個入局者。
    暗夜追光
    深秋的東京街頭,細雨裹挾著硫磺味在霓虹燈影中彌漫。森孝安抱緊懷裏用油布包裹的解碼文件,白大褂下擺被風掀起,露出內裏沾著硝酸銀汙漬的襯衫。佐藤緊跟在他身後,黑色風衣的銅扣在路燈下泛著冷光,右手始終虛按在藏著警視廳聯絡器的口袋上。
    "還有十七分鍾。"佐藤低頭瞥了眼懷表,表盤背麵的菊花紋章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他們剛從實驗室驚險逃脫,此刻正抄近路趕往警視廳,新錢座、日本橋、吉原三個高危地點的坐標在文件中刺得人眼疼。森孝安突然頓住腳步——巷口的自動販賣機熒光下,易拉罐整齊排列的陰影裏,有一道不屬於機器的細長倒影。
    "小心!"森孝安拽著佐藤翻滾進旁邊的拉麵館。子彈擦著門框飛過,打碎的玻璃碴混著細雨飛濺在木質招牌上。店內的廚師尖叫著躲進櫃台,蒸騰的熱氣中,六個戴著防毒麵具的身影從雨幕中浮現,他們皮膚下銀色的紋路在路燈下流轉,正是蘭醫集團的硫銀實驗體。
    佐藤迅速掏出手槍,卻發現彈匣早已被人暗中替換。森孝安瞥見他瞳孔驟縮的瞬間,突然想起實驗室裏那通被切斷的電話——從一開始,他們的行動就被嚴密監控。"往通風管道跑!"森孝安扯下桌布纏住傷口,拉著佐藤撞開後廚鐵門。潮濕的黴味撲麵而來,頭頂的管道傳來齒輪轉動的嗡鳴。
    當他們爬進狹窄的通風口時,森孝安聽見身後傳來布料撕裂聲。回頭望去,一名實驗體的手臂竟化作液態銀,正順著管道縫隙蔓延。佐藤掏出打火機點燃隨身攜帶的酒精棉球,火焰舔舐到銀色液體的刹那,劇烈的爆炸聲震得管道劇烈搖晃。"這些怪物的弱點是高溫!"佐藤大喊,但森孝安注意到他脖頸處不知何時出現的銀色紋路,與實驗體如出一轍。
    管道盡頭通向地鐵站台。森孝安在人群中狂奔,解碼文件的邊角不斷掃過路人的肩膀。突然,電子屏的廣告畫麵全部切換成相同的銀色飛魚圖案——那是蘭醫集團最高機密的標記。站台上的乘客們同時抬頭,露出空洞的眼神,皮膚下開始浮現細密的菌絲。佐藤猛地將森孝安推向旁邊的立柱,自己卻被失控的人群淹沒。
    "拿著這個!"佐藤從懷裏掏出一枚刻著菊花紋章的鑰匙,塞進森孝安手中,"去赤阪離宮地下三層......"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銀色紋路已經爬上他的臉頰。森孝安看著曾經的導師在自己眼前逐漸異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當第一聲爆炸在新錢座方向響起時,他握緊鑰匙衝進正在關閉的地鐵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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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廂內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森孝安發現所有乘客的手機屏幕都顯示著相同的倒計時,而車窗玻璃上,不知何時浮現出用菌絲寫成的警告:"叛徒將被銀焰吞噬"。他摸出藏在鞋底的硝酸銀試劑,剛準備噴灑,車頂突然傳來金屬扭曲的聲響。抬頭望去,數條銀色鎖鏈穿透車頂垂下,末端連接著巨大的培養艙,裏麵浸泡著的赫然是戴著警視廳徽章的屍體。
    千鈞一發之際,地鐵突然緊急製動。森孝安趁機將硝酸銀潑向培養艙,腐蝕性液體接觸到菌絲的瞬間,爆發出耀眼的白光。他撞開車門衝進隧道,身後傳來實驗體的怒吼和金屬坍塌的轟鳴。隧道牆壁上的應急燈忽明忽暗,照亮牆壁上用鮮血寫成的字:"硫銀計劃第79號實驗場"。
    當森孝安爬出隧道時,日本橋方向騰起巨大的蘑菇雲。他望著天空中浮現的銀色菌絲網絡,終於明白這些爆炸不僅是毀滅,更是某種邪惡儀式的啟動。懷裏的解碼文件早已被雨水浸透,但赤阪離宮的坐標依然清晰可辨。他握緊佐藤留下的鑰匙,朝著皇宮方向狂奔,身後,無數雙泛著銀光的眼睛在雨幕中亮起。
    在東京地底的深處,蘭醫集團的主控室內,佐藤站在巨大的全息投影前。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被銀色菌絲覆蓋,但眼神依然清明。"該啟動b計劃了。"他對著通訊器低語,屏幕上,森孝安奔跑的身影正在被紅色警報框住。投影的中心,赤阪離宮的三維模型正在緩緩升起,地底深處,數以萬計的培養艙開始注入泛著藍光的硫銀合劑。
    暴雨愈發猛烈,森孝安在積水的街道上滑行,褲腳沾滿汙泥。遠處,吉原的煙花大會現場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天空中綻放的不再是絢麗的煙火,而是銀色的孢子雲。他摸到口袋裏師兄留下的熒光血清,那是對抗硫銀合劑的唯一希望。當赤阪離宮的金色屋頂終於出現在視線中時,森孝安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那是穿著木屐的奔跑聲,與小時候和師兄在實驗室追逐時一模一樣。
    "阿孝!"帶著喘息的呼喊聲穿透雨幕。森孝安轉身,看見渾身浴血的師兄正揮舞著武士刀劈開實驗體的包圍。他的左眼機械義眼閃爍著藍光,刀刃上凝結的不是血液,而是銀色的菌絲。"我來斷後,你去地下三層!"師兄的刀光在雨夜中劃出絢麗的弧線,"記住,真正的密鑰不是那把鑰匙,而是......"
    爆炸聲淹沒了後半句話。森孝安咬著牙衝進離宮大門,解碼文件在胸前劇烈起伏。他知道,這場生死競速的終點,不僅是阻止爆炸那麽簡單。在蘭醫集團的終極陰謀裏,整個東京都隻是培養皿,而他,或許就是打破這場邪惡實驗的最後變量。當他將鑰匙插入地下三層的密碼鎖時,倒計時顯示還剩三分鍾,而鎖孔旁的提示屏亮起猩紅的字:"歡迎來到新世界的誕生地"。
    銀幣謎淵
    深秋的東京在暴雨中顫抖,森孝安和師兄踩著滿地碎玻璃衝進新錢座。霓虹燈牌的殘骸還在滋滋冒電,照亮街道上四散奔逃的人群。爆炸掀起的氣浪掀翻了半條街的商鋪,空氣中漂浮著刺鼻的硝煙與硫磺混合的氣味,如同某種不祥的預兆。
    “在那邊!”師兄突然拽住他的胳膊。街角鍾表鋪的廢墟下,半截扭曲的銀幣在瓦礫中泛著詭異的銀光。森孝安蹲下身,指尖觸到金屬表麵時猛地縮回——銀幣燙得驚人,仿佛剛從熔爐裏取出。他扯下襯衫布條裹住手,小心翼翼地將其從碎石中挖出。
    這枚銀幣與之前發現的截然不同。表麵不再是簡單的腐蝕痕跡,而是布滿細密如蛛網的紋路,在雨水中隱隱泛著藍光。森孝安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想起佐藤胸口那枚裝置,以及那些實驗體皮膚下流動的銀色紋路。“必須馬上解碼。”他看向師兄,對方點頭,從懷中掏出那台已經破損的荷蘭十六進製轉盤。
    兩人躲進一處尚未倒塌的門廊。森孝安取出隨身攜帶的硝酸銀試劑,顫抖著將銀幣浸入溶液。燒杯中的液體瞬間沸騰,騰起的煙霧在空中凝成詭異的符號。師兄舉起自製的放大鏡,在燭光下仔細觀察:“這些軌跡......根本不是普通的格雷碼,它們在不斷變化!”
    森孝安的額頭沁出冷汗。他抓起筆,飛速記錄下每一個轉瞬即逝的符號。那些軌跡如同活物般在銀幣表麵遊走,時而匯聚,時而分散,形成複雜的螺旋結構。當他將這些符號輸入十六進製轉盤時,齒輪發出刺耳的卡頓聲,仿佛在抗拒某種禁忌的力量。
    “這不可能......”轉盤停止轉動的瞬間,森孝安臉色慘白。解碼出的不是新的地點,而是一組重複的數字:0713。這個日期,正是蘭醫集團成立的日子。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銀幣表麵突然浮現出一行用菌絲寫成的字:“你以為自己在破解密碼?其實你才是密碼本身。”
    師兄的武士刀突然出鞘,寒光劃破雨幕。“小心!”他的刀尖精準地挑飛一顆破空而來的子彈。黑暗中,數十個身影從廢墟中浮現,他們皮膚下的銀色紋路在雨夜中閃爍,正是蘭醫集團的硫銀實驗體。領頭的身影戴著銀色麵具,緩步走出陰影——那麵具上的櫻花紋,與森孝安記憶中某個熟悉的麵容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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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孝,別來無恙。”麵具下傳來熟悉的聲音,森孝安的血液瞬間凝固。那是他失蹤多年的導師,也是蘭醫集團曾經的首席科學家。“你以為找到銀幣就能揭開真相?太天真了。這些銀幣從一開始就是為你準備的,你身上流淌的特殊血液,才是啟動‘銀龍計劃’的關鍵。”
    森孝安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童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小時候在實驗室的那場意外,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神秘吊墜,還有每次解剖屍體時,那些異常活躍的硫細菌......原來一切都是早已寫好的劇本。“為什麽?”他的聲音沙啞,“我們曾經是家人!”
    導師發出低沉的笑聲,抬手摘下銀色麵具。他的半張臉已經被銀色菌絲覆蓋,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為了創造新人類。普通人類早已腐朽,隻有融入硫銀合劑的新人類,才能在未來的世界生存。而你,阿孝,你的血液裏流淌著最純淨的基因,是完美的容器。”
    戰鬥在暴雨中爆發。實驗體們如潮水般湧來,他們的身體可以隨意變形,化作液態銀發動攻擊。師兄的刀光在雨夜中劃出絢麗的弧線,但每砍傷一個實驗體,對方的傷口就會迅速愈合。森孝安握緊那枚銀幣,突然發現上麵的菌絲紋路開始與他的吊墜產生共鳴。
    “師兄,保護我!”他大喊一聲,將吊墜按在銀幣上。刹那間,一道耀眼的銀光衝天而起,所有實驗體都在銀光中發出痛苦的嘶吼。森孝安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蘭醫集團的地下實驗室、巨大的培養艙、還有即將在赤阪離宮舉行的“新世界誕生儀式”。
    “原來如此......”他喃喃自語,眼中閃過決然的光芒,“他們要在天皇壽宴上,用我作為祭品,啟動最終的計劃。”轉頭看向師兄,對方點頭,眼神中滿是信任:“我陪你一起,這次,我們一定要徹底終結這一切。”
    雨越下越大,新錢座的廢墟在銀光照耀下宛如戰場。森孝安握緊手中的銀幣,上麵的菌絲紋路逐漸清晰,拚湊出赤阪離宮的方位。他知道,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麵,但這一次,他不再是被操縱的棋子。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時,他和師兄並肩走向黎明,身後,是逐漸熄滅的銀焰,以及尚未揭曉的終極真相。
    暗室迷蹤
    實驗室的煤油燈在玻璃罩裏明明滅滅,森孝安的手指死死摳住荷蘭十六進製轉盤的黃銅邊緣,指節泛白如同浸過石灰水。解碼紙上"新錢座日本橋吉原"的字樣在燭光下猙獰如血,與牆上貼滿的無名屍解剖照片重疊成詭異的圖騰。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蘭醫集團。"他將皺巴巴的紙推到佐藤麵前,白大褂袖口還沾著今早解剖時飛濺的福爾馬林汙漬,"這些爆炸坐標對應著集團旗下的三家研究所,而銀幣上的硫細菌......"話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佐藤扶眼鏡的右手小指內側,貼著的創可貼邊緣滲出暗紅血跡——和三天前實驗室失蹤的沾血布條顏色分毫不差。
    佐藤的喉結在高領毛衣下滾動,鏡片後的目光像淬毒的銀針。"森君,"他突然合上轉盤,金屬碰撞聲驚得燒杯裏的硝酸銀溶液泛起漣漪,"跟我回實驗室。也許,我們能在那裏找到更多證據。"這句話輕飄飄落在潮濕的空氣裏,卻讓森孝安後頸的寒毛瞬間倒豎。
    深夜的走廊彌漫著福爾馬林與鐵鏽混合的腥氣。森孝安跟在佐藤身後,數著地磚縫隙裏凝固的褐色痕跡——第七塊磚的裂痕處,沾著半片銀鱗狀碎屑,和無名屍肺部提取的異物成分相同。當他們走到地下三層的加密門前時,森孝安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因為電子鎖的虹膜識別儀亮起紅光,佐藤的瞳孔在掃描瞬間,竟詭異地收縮成細長的銀線。
    "進來吧。"佐藤的聲音混著液壓門開啟的嗡鳴。實驗室中央懸浮著巨大的全息投影,上千個銀色菌絲網絡在藍光中交織,新錢座、日本橋、吉原的坐標正在瘋狂閃爍。森孝安的目光被牆角的冷藏櫃吸引,玻璃門後整排培養皿裏,浸泡著與無名屍同樣布滿黑色紋路的人體,他們胸口都烙著蘭醫集團的櫻花徽記。
    "這就是"銀脈計劃"的全貌。"佐藤不知何時戴上了銀質手套,指尖劃過投影時激起細小的電流,"那些銀幣不過是培養皿,硫細菌才是真正的密碼載體。當它們在人體中增殖到臨界點......"他突然扯開襯衫,森孝安的瞳孔驟縮——佐藤的心髒位置,赫然嵌著枚正在跳動的銀色裝置,無數菌絲順著血管爬向咽喉。
    警報聲在此時撕裂空氣。實驗室的防爆玻璃外,數十個戴著防毒麵具的身影狂奔而來,他們皮膚下流動的銀色紋路與投影中的菌絲網絡如出一轍。佐藤猛地抓住森孝安的手腕,金屬手套的溫度灼人:"你以為自己是解謎者?從你接觸第一具屍體開始,血液裏就注入了啟動程序。"
    森孝安的後背撞上冷藏櫃,玻璃震得培養皿嗡嗡作響。他想起解剖時那些異常活躍的硫細菌,想起每次實驗後皮膚上莫名出現的銀色斑點,冷汗瞬間浸透襯衫。當第一個實驗體撞破玻璃衝進來時,他本能地抄起解剖刀,卻在刀刃反光中看見佐藤嘴角的獰笑——對方的袖口不知何時裂開,露出的整條手臂都已變成液態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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