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錦衣衛8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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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分冊·木牛流馬
    1技術密鑰
    第一章龍首機樞
    劍閣驚陣
    貞觀十三年春,劍閣古棧道籠罩在氤氳霧氣中。晨霧如輕紗般纏繞著陡峭的崖壁,棧道的木板在山風中發出吱呀的呻吟。裴遠之握著魯班尺的手掌沁出薄汗,目光死死盯著腳下那方布滿青苔的殘碑。石碑表麵的雲雷紋在晨霧中若隱若現,與他懷中《營造法式》殘卷上的記載如出一轍——正是傳聞中諸葛亮八陣圖的陣眼標識。
    "師父,這碑看著滲人。"小徒弟阿木攥著鶴嘴鋤,聲音裏帶著掩飾不住的緊張。少年的目光掃過殘碑四周,那些被歲月侵蝕的裂痕中,似乎藏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裴遠之沒有回應,他蹲下身,指尖輕輕撫過碑麵上的紋路。作為工部最年輕的匠魁,他對機關術有著近乎癡迷的鑽研。二十年前,父親在工部大火中喪生,臨終前塞給他半卷殘破的《營造法式》,上麵斷斷續續記載著關於八陣圖的隻言片語。此刻,眼前的殘碑與書中描述完全吻合,讓他心跳不由得加速。
    突然,殘碑表麵的雲雷紋泛起微光。裴遠之瞳孔驟縮,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是機關啟動的征兆。"退後!"他一把將阿木拉開。話音未落,地麵傳來沉悶的轟鳴,十二根青銅連杆破土而出。每根連杆都足有兩人高,表麵雕刻著精美的星宿圖案,頂端的青銅獸首栩栩如生,張開的獠牙間隱隱有霧氣縈繞。
    阿木驚呼一聲,手中的鶴嘴鋤當啷落地。那些青銅連杆仿佛有生命般緩緩轉動,帶動周圍的空氣發出嗡嗡的聲響。裴遠之迅速從懷中掏出《營造法式》殘卷,目光在書頁與連杆之間快速移動。他注意到,每根連杆上的星宿圖案,對應著北鬥七星和南鬥六星的方位。
    "以北鬥七星軌跡校準首杆,天樞位連杆需用峨眉冷杉 。"裴遠之喃喃自語。他記得書中記載,峨眉冷杉抗扭矩係數達98gpa,是啟動八陣圖關鍵部位的絕佳材料。他轉頭吩咐阿木"快去取峨眉冷杉的楔子,要快!"
    就在阿木轉身的瞬間,濃霧中傳來一陣詭異的鈴聲。裴遠之心中警鈴大作,多年在工部處理機關要案的經驗告訴他,危險正在逼近。他迅速抽出腰間的淬火鋼刀,刀刃在霧氣中泛著寒光。
    十二個黑影從霧中浮現,他們身著黑衣,臉上蒙著黑巾,腰間掛著的彎刀卻閃爍著幽藍的光芒。為首之人掀開兜帽,裴遠之瞳孔驟縮——那是一張布滿機械齒輪的臉,右眼處鑲嵌著一顆泛著冷光的銅球,赫然是傳聞中西域機關術改造的產物。
    "裴匠魁,別來無恙啊。"機械臉發出沙啞的聲音,"把八陣圖的破解方法交出來,我們可以留你全屍。"
    裴遠之握緊鋼刀,冷笑一聲"想要八陣圖?先過我這關!"他深知,八陣圖若落入這些人手中,必將成為危害大唐的凶器。傳說中,諸葛亮設下此陣,是為了守護蜀漢的江山,如今,這份責任落在了他的肩上。
    戰鬥一觸即發。黑衣人甩出鎖鏈,鏈頭的倒刺泛著毒光。裴遠之身形靈活,鋼刀揮舞間,火星四濺。他注意到這些黑衣人的攻擊方式很有章法,顯然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死士。更讓他心驚的是,他們對八陣圖的機關似乎也有所了解,攻擊的目標直指青銅連杆的關鍵部位。
    "阿木,保護好天樞位連杆!"裴遠之大喊。小徒弟雖然害怕,但還是握緊鶴嘴鋤,守在插著峨眉冷杉楔子的天樞位連杆旁。他記得師父說過,隻要天樞位不動,八陣圖就不會被輕易破解。
    激戰中,裴遠之發現第七、九根連杆的異動。這兩根連杆采用了"陰陽榫卯"結構,日間熱脹時陽榫卡位,夜間冷縮陰榫補隙。此刻,黑衣人正試圖破壞這一關鍵結構。裴遠之心中一緊,他知道,一旦陰陽榫卯失效,八陣圖就會失去平衡,後果不堪設想。
    他虛晃一招,騙過麵前的黑衣人,縱身躍向第七根連杆。淬火鋼刀精準地擋開敵人的攻擊,刀刃與對方的彎刀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裴遠之瞥見對方彎刀上刻著的吐蕃文,心中頓時明了——這些人背後,恐怕有吐蕃的影子。
    戰鬥愈發激烈,裴遠之身上多處受傷,但眼神卻愈發堅定。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裴家世代為工部效力,守護機關秘術是我們的責任。"手中的鋼刀揮舞得更快,每一招都直指敵人要害。
    就在局勢膠著之時,裴遠之突然發現青銅連杆上的星宿圖案開始發光。他心中一動,想起《營造法式》殘卷上的記載"北鬥南鬥,日月同輝,陣起之時,天地變色。"難道,八陣圖要自行啟動了?
    果然,隨著光芒越來越盛,十二根青銅連杆開始自動旋轉。那些黑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攻擊變得更加瘋狂。裴遠之拚盡全力守護著關鍵部位,阿木也在一旁用鶴嘴鋤奮力抵擋敵人。
    當最後一絲光芒亮起,八陣圖終於啟動。十二根連杆組成一個巨大的星圖,青銅獸首口中噴出霧氣,在棧道上形成迷幻的陣霧。黑衣人們在陣中迷失方向,裴遠之趁機發動攻擊,鋼刀揮舞間,黑衣人紛紛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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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鬥結束時,晨霧已漸漸散去。裴遠之望著完好無損的八陣圖,長舒一口氣。他知道,這隻是開始,八陣圖的秘密,以及背後隱藏的陰謀,還遠未揭開。他撿起地上敵人遺落的彎刀,看著上麵的吐蕃文,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查出真相,守護好這關乎大唐安危的八陣圖。
    "師父,我們現在怎麽辦?"阿木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問道。
    裴遠之握緊手中的彎刀,目光堅定"回長安,向工部尚書稟明一切。八陣圖的秘密,絕不能讓外人得逞。"
    師徒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棧道盡頭,而八陣圖的青銅連杆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仿佛在訴說著千年前的故事,也預示著未來即將到來的挑戰。
    劍閣天機錄
    貞觀十三年春,劍閣古棧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裴遠之握著魯班尺的手掌沁出薄汗,目光死死盯著腳下那方布滿青苔的殘碑。小徒弟阿木攥著鶴嘴鋤的手指發白,鐵器刮擦青石的聲響在空蕩的棧道上格外刺耳。
    "師父,這碑紋看著瘮人。"阿木聲音發顫。殘碑表麵的雲雷紋在霧氣中扭曲,像極了活物在蠕動。裴遠之沒應聲,袖中二十四節透骨釘已經滑入掌心。三日前在閬中客棧聽聞的"十二連杆現,天下動"童謠,此刻又在耳邊回響。
    就在這時,殘碑右下角的北鬥七星紋突然閃過幽光。裴遠之瞳孔驟縮,二十年前的記憶如閃電劃過——大火熊熊的工部尚書府,父親咳著血在他掌心畫下的,正是這個圖案。當時父親拚死帶出的半卷圖紙上,北鬥七星環繞的雲雷紋與眼前如出一轍。
    "小心!"裴遠之猛地拽住阿木後領。地麵傳來沉悶的轟鳴,十二根青銅連杆破土而出。每根都足有兩人高,表麵雕刻著精美的星宿圖案,頂端的青銅獸首張開獠牙,口中隱隱有霧氣縈繞。連杆表麵泛著幽青的光澤,在晨霧中顯得格外詭異。
    阿木驚呼一聲,鶴嘴鋤當啷落地。裴遠之迅速掏出懷中的半卷圖紙對照,心跳陡然加快。圖紙邊緣焦黑,是當年大火留下的痕跡,上麵用朱砂標注著"北鬥為引,十二連杆,得之可安天下,失之則亂乾坤"。
    "以北鬥七星軌跡校準首杆,天樞位連杆需用峨眉冷杉。"裴遠之喃喃自語。他記得父親說過,峨眉冷杉抗扭矩係數達98gpa,是啟動機關的關鍵。"阿木,快去取冷杉楔子!"
    話音未落,濃霧中傳來清脆的銅鈴聲。十二個黑影從霧中浮現,他們身著黑衣,臉上蒙著黑巾,腰間彎刀泛著幽藍的光芒。為首之人掀開兜帽,裴遠之瞳孔驟縮——那人右眼竟是一顆轉動的青銅齒輪,赫然是傳聞中西域機關術改造的產物。
    "裴家後人,把圖紙交出來。"機械般的聲音響起,"二十年前沒拿到的東西,今天該物歸原主了。"
    裴遠之握緊淬火鋼刀,冷笑"當年害死我父親的人,就是你們吧?"他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最後一句話是"守護好八陣圖的秘密"
    戰鬥瞬間爆發。黑衣人甩出淬毒的鎖鏈,鏈頭倒刺泛著詭異的綠光。裴遠之身形如電,鋼刀舞出寒光。他注意到敵人攻擊的目標始終是青銅連杆,尤其是第七、九根——那兩根采用"陰陽榫卯"結構,日間熱脹時陽榫卡位,夜間冷縮陰榫補隙,是整個機關的平衡關鍵。
    "阿木!守住天樞位!"裴遠之大喊。小徒弟雖害怕,仍握緊鶴嘴鋤守在插著冷杉楔子的天樞位連杆旁。激戰中,裴遠之瞥見敵人彎刀上刻著的吐蕃文,心中一凜原來吐蕃也參與其中。
    突然,所有青銅連杆開始震動,星宿圖案發出耀眼光芒。裴遠之想起圖紙上的記載"北鬥南鬥,日月同輝,陣起之時,天地變色"。難道八陣圖要自行啟動了?
    "不好!他們在破壞陰陽榫卯!"裴遠之看到兩名黑衣人正用特製的工具撬動第七根連杆。他猛地甩出透骨釘,釘入敵人肩膀。淬火鋼刀緊隨其後,精準劈開對方的武器。
    關鍵時刻,阿木大喊"師父!冷杉楔子快鬆了!"裴遠之轉頭,隻見天樞位的冷杉楔子在劇烈震動中出現裂紋。他立刻撕下衣襟,將楔子牢牢纏住。
    隨著光芒越來越盛,十二根連杆組成巨大的星圖。青銅獸首口中噴出霧氣,在棧道上形成迷幻的陣霧。黑衣人在陣中迷失方向,裴遠之趁機發動反擊。二十四節透骨釘如流星般射出,慘叫聲在霧中回蕩。
    當最後一名黑衣人倒下,八陣圖終於停止運轉。裴遠之看著完好無損的十二連杆,長舒一口氣。他撿起敵人遺落的青銅齒輪,上麵刻著西域文字。
    "師父,這是什麽?"阿木湊過來。
    裴遠之握緊齒輪"這是證據。走,回長安。八陣圖的秘密,我們要親自呈給陛下。"
    夕陽西下,師徒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棧道盡頭。而那十二根青銅連杆,在餘暉中泛著冷光,仿佛在等待下一次守護山河的使命。裴遠之知道,這隻是開始,更大的陰謀還在暗處湧動。但他已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完成父親的遺願,守護好這關乎大唐安危的八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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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閣天樞劫
    "退開!"裴遠之猛地拽住阿木後領,魯班尺在掌心劃出半道弧光。話音未落,殘碑轟然炸裂,青石碎塊如彈丸激射。十二道青銅連杆破土而出,表麵的星宿紋路泛著詭異的青芒,頂端青銅獸首張開獠牙,噴出帶著硫磺味的黑霧,瞬間將晨霧染成墨色。
    阿木手中的鶴嘴鋤當啷落地,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臂——皮膚下的血管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青黑色,如同蛛網般順著經脈蔓延。裴遠之瞳孔驟縮,這是西域"蝕骨蠱"的症狀!他迅速扯下衣襟纏住徒弟手臂,另一隻手已將二十四節透骨釘扣在指間。
    "屏住呼吸!"裴遠之將浸過藥汁的布巾塞進阿木口中。記憶如閃電劃過二十年前工部大火,父親臨終前在他掌心刻下的北鬥七星紋,此刻正完整地複刻在天樞位連杆上。而那些泛著青芒的星宿紋路,與半卷《營造法式》殘頁上的記載分毫不差。
    濃霧中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十二個蒙著麵的黑衣人踏霧而來,腰間佩著的工部腰牌在青芒中泛著冷光。為首者掀開兜帽,竟是本該在三年前病逝的工部侍郎周明遠!他脖頸處爬滿蛛網般的青筋,右眼珠是一顆轉動的青銅齒輪,說話時聲帶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裴家小兒,交出八陣圖破解之法。"
    裴遠之將阿木護在身後,淬火鋼刀出鞘時帶起寒芒"原來當年陷害我父親的,就是你們這群勾結西域的敗類!"他餘光瞥見第七、九根連杆的陰陽榫卯結構——日間熱脹時陽榫卡位,夜間冷縮陰榫補隙,此刻正隨著黑霧的侵蝕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黑衣人同時甩出鎖鏈,鏈頭的倒刺泛著幽藍磷光。裴遠之旋身揮刀,火星四濺中,他注意到鎖鏈材質竟是精鐵混著犛牛筋——這是吐蕃特有的鍛造工藝。戰鬥愈發激烈,他的左肩被劃傷,鮮血滴落在天樞位的峨眉冷杉楔子上。
    "以血為引,北鬥歸位!"裴遠之突然想起殘頁背麵的血字批注。他咬牙割破手掌,將鮮血按在天樞位的北鬥紋上。奇跡發生了,十二根連杆開始逆向旋轉,青銅獸首噴出的黑霧被吸入紋路縫隙。周明遠發出怒吼,從懷中掏出一枚刻滿西域符咒的青銅令牌。
    令牌祭出的瞬間,整座山崖開始震動。裴遠之看著令牌上的圖案,突然想起父親藏在魯班尺夾層裏的密信——二十年前那場大火,正是為了掩蓋工部有人私通吐蕃,妄圖用八陣圖機關顛覆大唐邊防的陰謀。
    "阿木,去取我行囊中的昆侖雪魄!"裴遠之大喊。小徒弟強忍著蠱毒發作的劇痛,在背簍中翻出那塊通體雪白的玉石。這是父親臨終前交給他的最後物件,此刻在青芒中竟泛起絲絲金線。
    當昆侖雪魄嵌入天樞位的刹那,十二根連杆爆發出耀眼金光。裴遠之趁機將透骨釘射向周明遠的青銅右眼,齒輪碎裂的聲響中,黑衣人首領發出非人的慘叫。陰陽榫卯結構在金光中自動修複,日間的陽榫與夜間的陰榫完美嵌合,發出清脆的機括聲響。
    周明遠的身體開始透明化,化作無數青銅碎片。其他黑衣人在金光中現了原形——竟是用西域邪術煉製的銅皮傀儡。當最後一片碎銅落地時,十二根連杆組成完整的星宿圖,霧氣散盡,露出地下密室的入口。
    密室中,十二麵青銅鏡環繞著中央的星圖台,鏡麵上映出的不是眾人身影,而是大唐各州郡的布防圖。裴遠之在星圖台下方找到完整的《八陣圖詳解》,泛黃的紙頁上,諸葛亮的批注清晰可見"若後世有人解此陣,望護蒼生太平"。
    三個月後,長安工部衙門。裴遠之將修複的八陣圖殘卷呈給尚書。窗外春雨如絲,他摩挲著懷中的昆侖雪魄,鏡麵隱約映出周明遠消失前的獰笑。暗衛營傳來的密報顯示,吐蕃邊境出現了神秘的機關術商隊,他們運送的木箱中,時常傳出齒輪轉動的聲響。裴遠之握緊腰間的魯班尺,知道這場守護天下安寧的較量,才剛剛開始。而劍閣深處的十二連杆,仍在日月輪轉中默默守護著大唐的山河,等待著下一次危機的降臨。
    劍閣玄鎖
    貞觀十三年春,劍閣古棧道被濃霧裹挾,潮濕的山風掠過崖壁,發出嗚咽般的呼嘯。裴遠之握緊魯班尺的指節泛白,盯著殘碑上若隱若現的雲雷紋,二十年的記憶如潮水翻湧——父親臨終前染血的手掌,在他胸口畫出的北鬥七星圖案,此刻正完整複刻在碑角。
    "師父!這碑在發燙!"阿木突然驚呼。鶴嘴鋤墜地的聲響未落,殘碑轟然炸裂,十二道青銅連杆破土而出。連杆表麵流轉的星宿紋路泛著幽青磷光,頂端的青銅獸首張開獠牙,噴出的硫磺黑霧瞬間籠罩棧道。阿木慘叫著踉蹌後退,手臂皮膚下青筋暴起,蛛網般的青黑色紋路正順著血脈蔓延。
    裴遠之猛地扯下衣襟纏住徒弟傷口,另一隻手已將魯班尺抵在唇邊。舌尖傳來的刺痛讓他靈台清明,腥甜的血珠飛濺在尺身二十八星宿刻痕上。家傳墨鬥驟然震動,金絲線如靈蛇般竄出,在空中交織成旋轉的八卦陣圖。"乾三連,坤六斷!"隨著口訣迸發,金線如鎖鏈纏住最近的青銅連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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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變陡生!獸首猩紅的豎瞳驟然亮起,口中噴出的黑霧化作猙獰鬼麵。金線觸及黑霧的刹那發出刺耳的嘶鳴,在裴遠之驚駭的目光中寸寸熔斷。反震之力順著魯班尺炸開,他虎口迸裂,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岩壁上,喉間腥甜翻湧。
    "就憑裴家這點伎倆?"機械般的冷笑撕破濃霧。十二名黑衣人踏霧而來,為首者掀開兜帽,露出半張布滿齒輪的臉,右眼處的青銅眼球折射著詭異幽光,"二十年前工部那場大火,你父親倒是把八陣圖藏得嚴實。"
    裴遠之抹去嘴角血跡,目光掃過對方腰間刻著吐蕃文的彎刀——果然是西域機關術與吐蕃勢力勾結!他突然瞥見第七、九根連杆的異樣陰陽榫卯結構正在黑霧侵蝕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日間熱脹卡位的陽榫已有裂痕。
    "阿木,護住天樞位的峨眉冷杉楔子!"裴遠之擲出二十四節透骨釘,釘尖泛著劇毒的幽藍。黑衣人揮刀格擋,火星迸濺間,他已欺身而上,淬火鋼刀直取對方咽喉。混戰中,他餘光看見阿木用鶴嘴鋤死死抵住天樞位連杆,少年蒼白的臉上滿是決絕。
    "毀掉陰陽榫卯!"齒輪臉突然暴喝。兩名黑衣人甩出鎖鏈,鏈頭的倒刺精準勾住第七根連杆的陽榫。裴遠之瞳孔驟縮,父親留下的殘卷在腦海中翻湧陰陽榫卯若毀,八陣圖將失去平衡,化作吞噬一切的殺陣!
    千鈞一發之際,他摸到懷中半卷焦黑的《營造法式》。殘頁邊緣的血字突然發燙"血祭北鬥,逆轉天機"。裴遠之咬牙將掌心按在天樞位的北鬥紋上,鮮血滲入紋路的瞬間,十二根連杆同時發出龍吟。青銅獸首仰天咆哮,噴出的黑霧竟開始逆流,如長鯨吸水般倒灌回連杆紋路。
    "不可能!"齒輪臉的怒吼中,裴遠之趁機將昆侖雪魄嵌入天樞位凹槽。玉石與冷杉楔子共鳴,十二根連杆爆發出刺目金光。陰陽榫卯在光芒中自動修複,日間陽榫與夜間陰榫完美嵌合,發出清脆的機括聲響。
    黑衣人在金光中發出慘叫,銅皮開始剝落,露出底下蠕動的蠱蟲。齒輪臉的身體寸寸崩解,化作無數青銅碎片。當最後一片碎銅落地,十二根連杆組成完整的星宿圖,霧氣散盡,地下密室的入口緩緩顯現。
    密室中央,十二麵青銅鏡環繞著星圖台,鏡中映出的不是人影,而是大唐全境的山川地勢。裴遠之在星圖台下方找到諸葛亮的手記,泛黃的紙頁上墨跡如新"八陣圖非攻伐之器,乃守國之盾。後世得之者,當以蒼生為念。"
    三個月後,長安工部衙門。裴遠之將修複的八陣圖呈給尚書,袖中魯班尺微微發燙。暗衛密報顯示,吐蕃邊境出現神秘商隊,運送的木箱中傳出齒輪轉動聲。他摩挲著昆侖雪魄,望著窗外細雨,低聲對阿木道"準備行裝,這次我們去玉門關"
    暮色中的劍閣,十二根青銅連杆在夕陽下泛著冷光。當第一顆星辰升起,星宿紋路再次亮起微光,仿佛在等待下一次守護山河的使命。
    劍閣詭影
    貞觀十三年春,劍閣古棧道被濃霧籠罩,月光透過霧氣灑下,給這險峻之地增添了幾分詭異。裴遠之握著魯班尺的手微微發顫,目光死死盯著腳下那方布滿青苔的殘碑。石碑表麵的雲雷紋在霧氣中若隱若現,與他懷中《營造法式》殘卷上的記載如出一轍。
    "師父,這碑紋看著瘮人。"小徒弟阿木攥著鶴嘴鋤,聲音裏帶著掩飾不住的恐懼。鐵器刮擦青石的聲響在空蕩的棧道上格外刺耳,驚起幾隻夜梟,發出淒厲的叫聲。
    裴遠之沒有回應,心中卻警鈴大作。自從三日前在閬中客棧聽聞"十二連杆現,天下動"的童謠,他就知道此行絕不簡單。二十年前,父親在工部尚書府的那場大火中喪生,臨終前塞給他半卷殘破的《營造法式》,上麵斷斷續續記載著關於諸葛亮八陣圖的隻言片語。而此刻,眼前的殘碑似乎正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突然,濃霧中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仿佛有什麽巨大的怪物正在逼近。裴遠之猛地將阿木護在身後,袖中二十四節透骨釘已經握在掌心。十二名蒙著麵的黑衣人踏霧而來,他們步伐輕盈,卻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腰間佩著的工部腰牌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本該是守護機關秘術的象征,此刻卻透著說不出的陰森。
    為首者緩緩掀開兜帽,裴遠之瞳孔驟縮——那是本該在三年前病逝的工部侍郎周明遠!曾經溫文爾雅的麵容如今布滿詭異的紋路,脖頸處爬滿蛛網般的青筋,右眼珠竟是一顆轉動的青銅齒輪,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裴匠魁,別來無恙啊。"周明遠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找了二十年,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了。"
    裴遠之握緊魯班尺,沉聲道"周侍郎不是已經看來當年的"病逝",不過是你的金蟬脫殼之計。你與這些黑衣人勾結,究竟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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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周明遠發出一陣怪笑,"當然是為了八陣圖!諸葛亮留下的機關秘術,足以顛覆整個大唐!隻要得到十二連杆的秘密,這天下"他的話被裴遠之冰冷的話語打斷"你休想!我父親用命守護的秘密,絕不會讓你們得逞!"
    話音未落,黑衣人同時甩出鎖鏈,鏈頭的倒刺泛著幽藍的磷光。裴遠之迅速揮動魯班尺,家傳的墨鬥自動彈出金線,在空中織成八卦陣圖。"乾三連,坤六斷!"隨著口訣念出,金線纏住最近的黑衣人。但詭異的是,對方脖頸處的青筋突然暴起,一股黑色的力量湧出,瞬間熔斷了金線。
    阿木在一旁驚呼,手中的鶴嘴鋤胡亂揮舞,試圖抵擋逼近的敵人。裴遠之見狀,大喊道"阿木,護住天樞位!"他知道,天樞位的峨眉冷杉是啟動八陣圖的關鍵,絕不能讓敵人破壞。
    戰鬥愈發激烈,裴遠之注意到這些黑衣人的攻擊方式很有章法,顯然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死士。更令他心驚的是,他們對八陣圖的機關似乎也有所了解,攻擊的目標直指青銅連杆的關鍵部位。第七、九根連杆采用的"陰陽榫卯"結構,正在敵人的攻擊下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周明遠趁機逼近,青銅齒輪的右眼閃爍著紅光"裴家小兒,你以為憑你能擋住我們?當年你父親就是太迂腐,死守著八陣圖的秘密,不然也不會落得個葬身火海的下場!"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裴遠之的心。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眼神,那是對機關秘術的執著,更是對守護大唐的堅定。怒火在心中燃燒,他咬破舌尖,將血噴在魯班尺上。刹那間,墨鬥的金線變得更加耀眼,在空中編織出更為複雜的陣圖。
    "以血為引,破!"裴遠之怒吼著,金線如靈蛇般竄出,纏住周明遠的身體。青銅齒輪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周明遠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很快,他又露出獰笑"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太晚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濃霧中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十二根青銅連杆破土而出,連杆表麵的星宿紋路泛著詭異的青芒,頂端的青銅獸首張開獠牙,噴出帶著硫磺味的黑霧。阿木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臂,皮膚下的血管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青黑色——那是中了西域邪術的征兆。
    裴遠之心中大急,一邊要抵擋黑衣人的攻擊,一邊要想辦法解救阿木。千鈞一發之際,他突然想起父親留下的殘卷中記載的一段話"北鬥為引,南鬥破局,以血祭陣,可安乾坤。"
    他望向天樞位的峨眉冷杉,又看了看手中的魯班尺,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阿木,相信師父!"他大喊一聲,將魯班尺插入天樞位的冷杉中,同時割破手腕,讓鮮血順著尺身流下。
    奇跡發生了,十二根青銅連杆開始逆向旋轉,獸首噴出的黑霧被吸入連杆紋路中。周明遠和黑衣人們驚恐地看著這一切,他們的攻擊在強大的力量麵前變得不堪一擊。裴遠之趁機甩出透骨釘,黑衣人紛紛倒地。
    周明遠發出不甘的怒吼,身體開始變得透明"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最終,他化作無數青銅碎片,消散在濃霧中。
    戰鬥結束了,裴遠之疲憊地癱坐在地上。阿木的毒也隨著陣法的啟動而解除。他望著十二根青銅連杆,知道這隻是開始。八陣圖的秘密,以及背後隱藏的陰謀,還遠未揭開。
    "師父,我們現在怎麽辦?"阿木問道。
    裴遠之握緊拳頭,眼神堅定"回長安,向陛下稟明一切。這八陣圖,絕不能落入奸人之手!"
    夜色漸深,師徒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棧道盡頭。而那十二根青銅連杆,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仿佛在等待著下一次守護大唐的使命。
    劍閣星樞謎
    貞觀十三年春,劍閣古棧道籠罩在氤氳霧氣中。裴遠之握著魯班尺的手掌沁出薄汗,目光死死盯著腳下那方布滿青苔的殘碑。石碑表麵的雲雷紋在晨霧中若隱若現,與他懷中《營造法式》殘卷上的記載如出一轍。小徒弟阿木攥著鶴嘴鋤,鐵器刮擦青石的聲響在空蕩的棧道上格外刺耳。
    "師父,這碑紋看著瘮人。"阿木聲音發顫,盯著碑角處模糊的刻痕。裴遠之沒應聲,袖中二十四節透骨釘已經滑入掌心。三日前在閬中客棧聽聞的"十二連杆現,天下動"童謠,此刻又在他耳邊回響。二十年前工部尚書府那場大火,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半卷圖紙,邊角還帶著焦黑的痕跡。
    突然,殘碑右下角的北鬥七星紋閃過幽光。裴遠之瞳孔驟縮,記憶如閃電般回溯——大火中,父親咳著血在他掌心畫下的,正是這個圖案。他下意識摸向懷中的圖紙殘卷,指尖觸到微微凸起的血痕。就在這時,那些早已幹涸的血跡竟開始發亮,父親用血寫下的批注漸漸浮現"北鬥為引,南鬥破局"。
    "退開!"裴遠之猛地拽住阿木後領。話音未落,殘碑轟然炸裂,十二道青銅連杆破土而出。連杆表麵的星宿紋路泛著詭異的青芒,頂端的青銅獸首張開獠牙,噴出帶著硫磺味的黑霧。阿木手中的鶴嘴鋤當啷落地,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臂,皮膚下的血管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青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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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遠之迅速撕下衣襟纏住阿木的手臂,目光卻緊盯著北鬥紋的指向。殘碑炸裂時,北鬥紋的勺柄正對著棧道西側的鷹嘴崖。他突然渾身一震——童謠裏的"十二連杆"並非實物,而是十二組星宿方位暗語!父親用血留下的批注,正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濃霧中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十二名蒙著麵的黑衣人踏霧而來,腰間佩著的工部腰牌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為首者掀開兜帽,裴遠之瞳孔驟縮——那是本該在三年前病逝的工部侍郎周明遠!對方脖頸處爬滿蛛網般的青筋,右眼珠竟是一顆轉動的青銅齒輪。
    "裴家小兒,交出八陣圖的破解之法。"周明遠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當年你父親藏得好啊,讓我們找了二十年。"他抬手示意,黑衣人同時甩出鎖鏈,鏈頭的倒刺泛著幽藍的磷光。
    裴遠之握緊淬火鋼刀,心中飛快盤算。天樞位的峨眉冷杉楔子是啟動機關的第一步,而鷹嘴崖方向必然藏著南鬥方位的關鍵。"阿木,守住天樞位!"他大喊一聲,揮刀迎向衝來的黑衣人。
    刀光劍影中,裴遠之瞥見第七、九根連杆的異樣。這兩根連杆采用"陰陽榫卯"結構,日間熱脹時陽榫卡位,夜間冷縮陰榫補隙。此刻,黑衣人正用特製的工具撬動陽榫。他心中一緊,父親曾說過,陰陽榫卯一旦損毀,八陣圖將變成吞噬一切的死陣。
    "乾三連,坤六斷!"裴遠之咬破舌尖,將血噴在魯班尺上。家傳的墨鬥自動彈出金線,在空中織成八卦陣圖。但詭異的是,獸首眼中突然射出紅光,金線瞬間熔斷,反震之力震得他虎口發麻。
    千鈞一發之際,阿木突然喊道"師父!冷杉楔子快鬆了!"裴遠之轉頭,隻見天樞位的峨眉冷杉楔子在黑霧侵蝕下出現裂紋。他猛地想起父親殘卷中的另一句話"以血為引,星鬥共鳴"。
    裴遠之咬牙割破手腕,將鮮血灑在天樞位的北鬥紋上。奇跡發生了,十二根青銅連杆開始逆向旋轉,獸首噴出的黑霧被吸入紋路縫隙。周明遠發出怒吼,從懷中掏出一枚刻滿西域符咒的青銅令牌。
    令牌祭出的瞬間,整座山崖開始震動。裴遠之盯著令牌上的圖案,突然明白這是要強行啟動八陣圖的殺陣。他望向鷹嘴崖,毅然決然地衝向那裏。身後傳來阿木的呼喊,但他知道,隻有找到南鬥方位,才能破解危局。
    在鷹嘴崖的絕壁上,裴遠之發現了與殘碑相同的雲雷紋。當他將帶血的手掌按上去時,石壁轟然洞開,露出一個刻滿星宿圖的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擺放著半塊刻有南鬥六星的青銅牌。
    裴遠之將青銅牌收入懷中,返回棧道。此時的十二連杆已經開始不受控製地狂轉,黑霧彌漫,遮天蔽日。他衝向第七、九根連杆,將青銅牌嵌入陰陽榫卯之間。
    "北鬥為引,南鬥破局!"隨著裴遠之的怒吼,十二根連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星宿紋路大放光芒,形成一個巨大的星圖。周明遠和黑衣人們在光芒中發出慘叫,他們的身體開始透明化,最終化作無數青銅碎片。
    當一切歸於平靜,裴遠之看著完好無損的十二連杆,長舒一口氣。阿木跑過來,手臂上的青黑色已經消退。師徒二人望向遠處的鷹嘴崖,晨光刺破雲霧,灑在古老的棧道上。
    裴遠之握緊懷中的圖紙殘卷,父親的批注依然閃著微光。他知道,這隻是開始。八陣圖的秘密,以及背後隱藏的陰謀,還遠未揭開。但至少,此刻的大唐山河,暫時安全了。
    "師父,我們現在怎麽辦?"阿木問道。
    裴遠之望著東方漸白的天空,堅定地說"回長安,將這一切稟明陛下。八陣圖的秘密,必須由大唐最正直的人來守護。"
    晨光中,師徒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棧道盡頭,而那十二根青銅連杆,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仿佛在訴說著千年前的故事,也預示著未來即將到來的挑戰。
    劍閣玄光破魔錄
    貞觀十三年春,劍閣古棧道被濃霧籠罩,十二根青銅連杆在霧氣中若隱若現,頂端獸首噴出的硫磺黑霧將月光染成詭異的青灰色。阿木手臂上的青黑色血管已經蔓延至脖頸,他咬著牙揮舞鶴嘴鋤,抵禦著黑衣人的攻勢。
    "阿木,閉眼!"裴遠之猛地扯開衣襟,從貼身內袋中掏出照膽鏡。這麵巴掌大的銅鏡邊緣刻滿二十八星宿紋,鏡麵泛著溫潤的玄鐵光澤,正是父親臨終前用最後氣力交給他的神器。
    鏡麵突然嗡鳴震動,一道刺目金光衝天而起。那些黑衣人發出淒厲慘叫,原本蒙著麵巾的臉龐開始扭曲變形,皮膚如同融化的蠟油般剝落,露出底下泛著冷光的青銅骨架。他們揮舞的鎖鏈墜落在地,發出沉重的金屬撞擊聲。
    "不可能!這可是西域蠱師煉製的銅皮傀儡"周明遠的怒吼被打斷,他脖頸處的青筋暴起如虯結的藤蔓,右眼的青銅齒輪瘋狂轉動。他揮出的鐵鏈帶著破空銳響,卻在觸及照膽鏡金光的瞬間,竟如磁石遇鐵般被牢牢吸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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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遠之雙手緊握鏡柄,虎口震裂滲出血珠。他能感覺到照膽鏡正在瘋狂汲取力量,鏡麵上的星宿紋泛起血色光芒。二十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工部尚書府那場大火中,父親渾身浴血將照膽鏡塞進他懷中"此物能照妖邪,守好八陣圖"
    "師父!陰陽榫卯!"阿木的驚呼聲傳來。裴遠之轉頭望去,隻見第七、九根連杆的陰陽榫卯結構正在黑霧侵蝕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日間熱脹的陽榫已經出現裂紋,夜間冷縮的陰榫也開始鬆動,這可是維持八陣圖平衡的關鍵!
    周明遠突然獰笑起來,他的身體開始膨脹變形,背後竟長出三對青銅羽翼"裴家小兒,你以為一麵破鏡子就能扭轉乾坤?"他猛地發力,鎖鏈上的倒刺擦著裴遠之耳畔飛過,在岩壁上留下深深的劃痕。
    千鈞一發之際,裴遠之瞥見天樞位的峨眉冷杉楔子。父親留下的殘卷突然在腦海中浮現"北鬥為引,南鬥破局,玄光映陣,陰陽歸位"。他當機立斷,將照膽鏡對準天樞位,金光射在冷杉楔子上的瞬間,整座山崖開始震動。
    十二根青銅連杆發出龍吟般的轟鳴,頂端獸首同時仰天長嘯。那些被照膽鏡克製的青銅傀儡在金光中寸寸崩解,化作漫天銅屑。周明遠瘋狂掙紮,卻被照膽鏡的吸力越拉越近,他脖頸處的青筋突然爆裂,噴出腥臭的黑血。
    "我不甘心!吐蕃國師不會放過你們"周明遠的嘶吼戛然而止,他的身體被吸入照膽鏡中,鏡麵泛起陣陣漣漪。裴遠之感到手中的鏡子變得滾燙,鏡麵上隱約映出西域雪山深處的神秘宮殿,無數戴著青銅麵具的身影正在祭壇前舞動。
    就在此時,陰陽榫卯處突然迸發萬道光芒。日間的陽榫與夜間的陰榫在金光中完美嵌合,發出清脆的機括聲響。十二根連杆組成完整的星宿圖,霧氣散盡,露出地下密室的入口。密室中央,十二麵青銅鏡環繞著星圖台,鏡麵上映出的不是人影,而是大唐全境的山川地勢。
    阿木癱坐在地,劫後餘生的淚水奪眶而出"師父,我們做到了"
    裴遠之撫摸著照膽鏡,鏡麵上的血色星宿紋漸漸消退。他在星圖台下方找到諸葛亮的手記,泛黃的紙頁上墨跡如新"八陣圖非攻伐之器,乃守國之盾。後世得之者,當以蒼生為念。若遇邪祟,可用玄光鏡照之,破其虛妄。"
    三個月後,長安工部衙門。裴遠之將修複的八陣圖呈給尚書,袖中照膽鏡微微發燙。暗衛密報顯示,吐蕃邊境出現神秘商隊,運送的木箱中傳出齒輪轉動聲。他摩挲著鏡麵,望著窗外紛飛的柳絮,低聲對阿木道"準備行裝,這次我們去玉門關"
    暮色中的劍閣,十二根青銅連杆在夕陽下泛著冷光。當第一顆星辰升起,星宿紋路再次亮起微光,照膽鏡也在裴遠之懷中輕輕震動,仿佛在等待下一次守護山河的使命。而周明遠臨死前的詛咒,如同懸在裴遠之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提醒著他這場守護之戰永無止境。
    劍閣天樞變
    貞觀十三年春,劍閣古棧道硝煙彌漫。裴遠之握著染血的魯班尺,看著第七根連杆的陽榫在黑衣人攻擊下迸出火星。阿木的衣袖已被蝕骨蠱的黑液腐蝕出大洞,少年強撐著用鶴嘴鋤抵住天樞位的峨眉冷杉楔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滾落。
    "阿木,跟我走!"裴遠之突然拽住徒弟後領。他想起父親殘卷上用血寫的批注"北鬥為引,南鬥破局",殘碑炸裂時北鬥紋指向的鷹嘴崖,此刻在濃霧中若隱若現。師徒二人頂著硫磺黑霧狂奔,身後傳來周明遠機械般的怒吼"攔住他們!八陣圖的中樞不能落入裴家手裏!"
    崖邊的風裹挾著腥甜氣息撲麵而來。裴遠之在古柏扭曲的枝椏間,一眼望見那半塊殘破的青銅卦盤。卦盤表麵斑駁的鏽跡下,二十八宿圖若隱若現,與他懷中燒焦的圖紙邊緣完美契合。當他顫抖著將圖紙嵌入凹槽的瞬間,整座山崖發出遠古巨獸蘇醒般的轟鳴。
    十二根青銅連杆破土而出,在空中劃出金色軌跡。頂端的青銅獸首不再噴出黑霧,反而仰天發出清越的龍吟。裴遠之看著連杆表麵流轉的星宿紋路,突然明白父親臨終前說的"十二連杆非實物"的真正含義——這些暗藏北鬥南鬥方位的機關,實則是守護大唐山河的星圖密鑰。
    "不好!他們要啟動完整的八陣圖!"周明遠的青銅眼球迸發紅光,他甩出的鎖鏈突然分裂成九條,每條鏈尾都綴著西域咒文的銅鈴。鈴聲刺耳如魔音,竟讓剛組合成型的星宿圖出現晃動。裴遠之迅速掏出照膽鏡,鏡麵金光與連杆上的星光交相輝映,勉強穩住陣圖。
    阿木突然指著卦盤驚叫"師父!卦盤中心在滴血!"裴遠之低頭,發現圖紙與卦盤接觸處滲出細密的血珠——正是父親當年藏圖時留下的血咒。隨著血珠滲入,卦盤中央緩緩升起一枚刻著"天樞"二字的青銅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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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明遠見狀瘋狂大笑"愚蠢!就算你們找到天樞令又如何?沒有南鬥星樞,八陣圖永遠隻是個半成品!"他話音未落,崖底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鷹嘴崖開始傾斜。裴遠之死死抓住古柏根係,看見崖壁裂開的縫隙中,露出半截刻著南鬥六星的巨型石柱。
    "原來南鬥樞機藏在崖底!"裴遠之突然想起殘卷邊角的暗紋,那看似裝飾的雲雷紋,實則是鷹嘴崖的等高線圖。他將天樞令按在石柱頂端的凹槽,十二根連杆同時發出共鳴般的震顫。陰陽榫卯結構自動運轉,日間熱脹的陽榫與夜間冷縮的陰榫嚴絲合縫,迸發出璀璨的光芒。
    完整的星宿圖在空中成型的刹那,周明遠和他的黑衣人部下突然發出淒厲慘叫。他們的身體開始透明化,皮膚下的青銅骨架寸寸崩解。周明遠在消散前,眼球齒輪發出最後的轉動聲"吐蕃國師不會放過"話未說完,便化作漫天銅屑。
    阿木癱坐在地,看著手中逐漸消退的青黑色血管,劫後餘生的淚水奪眶而出。裴遠之撫摸著重新歸位的青銅連杆,發現每根杆身上都浮現出微小的文字——正是諸葛亮手書的《八陣圖要義》。其中一段話讓他心頭一震"陣圖非攻伐之器,乃守國之盾。若遇奸邪,需以忠勇之心,引動星鬥之力。"
    三個月後,長安工部衙門。裴遠之將複原的八陣圖呈給尚書,袖中父親留下的殘卷微微發燙。暗衛送來的密報顯示,西域出現神秘商隊,運送的木箱中傳出齒輪轉動聲。他摩挲著腰間新製的天樞令,望著窗外紛飛的柳絮,對阿木低聲道"準備行裝,這次我們去玉門關。八陣圖的秘密,恐怕才剛剛揭開冰山一角"
    暮色中的劍閣,十二根青銅連杆在夕陽下泛著冷光。當第一顆星辰升起,星宿圖再次亮起微光,仿佛在訴說著千年前的神機妙算,也預示著未來更嚴峻的挑戰。而裴遠之知道,父親用生命守護的秘密,終將成為照亮大唐前路的不滅星火。
    劍閣秘陣驚瀾
    貞觀十三年春,劍閣古棧道在暮色中顯得格外陰森。裴遠之望著空中由十二根青銅連杆組成的巨大星宿圖,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夕陽的餘暉灑在連杆表麵,那些流轉的星宿紋路仿佛活了過來,在光影交錯間勾勒出隱藏的機關奧秘。
    "原來如此"裴遠之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諸葛亮設下此陣,是為了鎮壓"
    話未說完,一道寒芒破空而來。周明遠的鐵鏈如毒蛇般穿透他的左肩,劇痛瞬間蔓延全身。裴遠之踉蹌著向前撲去,手中的魯班尺險些掉落。鮮血滴落在地,在青石板上暈開一朵朵刺目的紅花。
    "裴家小兒,想知道真相?下輩子吧!"周明遠的聲音充滿了嘲諷,他脖頸處的青筋暴起,右眼的青銅齒輪閃爍著詭異的紅光。那些消失的黑衣人不知何時又追了上來,他們胸口的雲雷紋與青銅連杆產生共鳴,連杆頂端的獸首再次張開獠牙,噴出帶著硫磺味的黑霧。
    阿木驚呼一聲,揮舞著鶴嘴鋤衝了過來"師父!"少年的眼中滿是焦急和憤怒,他拚盡全力擋在裴遠之身前,試圖阻止黑衣人的攻擊。但這些被西域邪術改造的傀儡力大無窮,輕易就將阿木擊飛出去。
    裴遠之強忍著劇痛,從懷中掏出照膽鏡。鏡麵泛起刺目的金光,卻在觸及黑霧的瞬間變得黯淡無光。他這才發現,周明遠手中握著一塊刻滿西域符咒的青銅令牌,正是這塊令牌在源源不斷地為黑霧力量。
    "二十年前,你父親就是敗在這塊噬魂令下。"周明遠獰笑著,"現在,該你們裴家徹底消失了!"隨著他的命令,黑衣人同時甩出鎖鏈,鏈頭的倒刺泛著幽藍的磷光,在空中織成一張死亡大網。
    千鈞一發之際,裴遠之瞥見星宿圖中北鬥第七星的位置。那裏有一個微小的凹槽,與他懷中半塊青銅卦盤的形狀完美契合。他突然想起父親殘卷上的批注"北鬥開陽,南鬥隱光,雙盤合璧,乾坤重光。"
    "阿木!接住!"裴遠之忍痛將照膽鏡拋向徒弟,自己則掏出卦盤,拚盡全力向星宿圖擲去。青銅卦盤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準確地嵌入凹槽。刹那間,整個星宿圖開始逆向旋轉,十二根青銅連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黑霧開始逆流,被吸入連杆的紋路中。周明遠的臉色驟變,他瘋狂地揮舞著噬魂令"不可能!給我破!"但黑衣人的攻擊在強大的力量麵前顯得不堪一擊,他們的身體開始出現裂痕,青銅骨架在金光中寸寸崩解。
    裴遠之趁機衝向周明遠,淬火鋼刀直指對方咽喉。周明遠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甩出鎖鏈試圖抵擋,卻被裴遠之巧妙避開。刀刃刺破皮膚的瞬間,周明遠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噬魂令也隨之掉落。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周明遠在消散前,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容,"吐蕃國師的計劃才剛剛開始"他的身體化作無數青銅碎片,隨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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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最後一片碎銅落地時,十二根青銅連杆組成的星宿圖發出璀璨的光芒。霧氣散盡,露出地下密室的入口。密室中央,十二麵青銅鏡環繞著星圖台,鏡麵上映出的不是人影,而是大唐全境的山川地勢。在星圖台下方,裴遠之找到了完整的《八陣圖詳解》,泛黃的紙頁上,諸葛亮的批注清晰可見"此陣乃為鎮壓西域上古邪物所設,若有異動,需以星鬥之力重新封印。"
    三個月後,長安工部衙門。裴遠之將修複的八陣圖呈給尚書,左肩的傷口已經愈合,但疤痕依然清晰可見。暗衛傳來的密報顯示,吐蕃邊境出現了神秘的祭祀隊伍,他們攜帶的法器上,刻著與噬魂令相似的符咒。
    裴遠之握緊腰間的魯班尺,望著窗外的長安城。夕陽西下,將整座城市染成一片金黃。他知道,這場守護大唐的戰爭遠未結束。但隻要八陣圖的秘密掌握在手中,隻要還有忠勇之士願意挺身而出,就沒有什麽邪祟能夠撼動這錦繡山河。
    "阿木,收拾行囊。"裴遠之轉身對徒弟說道,"我們下一站,吐蕃邊境。"
    少年堅定地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光芒。師徒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夕陽中,而劍閣深處的十二根青銅連杆,依然靜靜地守護著那個驚天的秘密,等待著下一次危機的降臨。
    劍閣星樞訣
    貞觀十三年春,劍閣鷹嘴崖在硫磺黑霧中震顫。裴遠之左肩鮮血淋漓,周明遠的鐵鏈正絞住他持照膽鏡的手腕,青銅齒輪眼迸發出的紅光將鏡麵映得血紅。十二根青銅連杆頂端的獸首齊聲嘶吼,噴出的黑霧如活物般纏繞著阿木,少年手臂上的青黑色蠱毒紋路已蔓延至脖頸。
    "師父!接著!"阿木突然掙脫黑霧束縛,將懷裏的峨眉冷杉楔子奮力擲出。裴遠之瞳孔驟縮——那楔子上竟刻著與卦盤相同的南鬥六星紋!千鈞一發之際,他側身避開周明遠的致命一擊,魯班尺在空中劃出半道血痕,精準接住楔子。
    "雕蟲小技!"周明遠脖頸青筋暴起,甩出的鎖鏈分裂成九條,每條鏈尾銅鈴都刻著西域咒文。鈴聲刺耳如魔音,震得裴遠之七竅滲血,剛組合成型的星宿圖出現晃動。阿木強撐著爬向卦盤,卻被黑衣人用鎖鏈纏住腳踝拖回,鶴嘴鋤當啷落地。
    裴遠之望著手中冷杉楔子,突然想起父親殘卷邊角的暗紋——那看似裝飾的雲雷紋,實則是鷹嘴崖的等高線圖。當他將楔子按在卦盤凹槽的刹那,整座山崖發出遠古巨獸蘇醒般的轟鳴。十二根青銅連杆開始逆向旋轉,頂端獸首的獠牙竟反向咬合,將噴出的黑霧盡數吞回。
    "不可能!這是吐蕃國師親自設下的噬魂陣!"周明遠的怒吼被齒輪卡殼的聲響打斷。他胸前的雲雷紋符咒開始崩解,皮膚下的青銅骨架寸寸裂開。阿木趁機抓起鶴嘴鋤,用盡全身力氣砸向卦盤中央的南鬥六星紋。
    金石相撞的脆響中,卦盤迸發出萬道金光。周明遠的身體開始透明化,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化作飛散的銅片"我不甘心國師不會放過"話音未落,整個人已在金光中灰飛煙滅。最後一片碎銅落地時,十二根連杆轟然倒塌,露出刻滿星圖的地下密室入口。
    密室中央,十二麵青銅鏡環繞著星圖台,鏡中映出的不是人影,而是大唐全境的山川地勢。裴遠之用照膽鏡掃過鏡麵,突然發現每麵鏡子都對應著一個邊境關隘。當鏡中玉門關的畫麵泛起漣漪時,星圖台下方升起一個青銅匣子,匣內躺著半卷《八陣圖要義》,開篇朱砂字跡觸目驚心"此陣非禦敵之器,乃鎮魔之樞。西域有上古邪物,每三百年借星象異動蘇醒。"
    "師父,你看!"阿木指著匣子底部的暗格。那裏藏著父親留下的手記,燒焦的紙頁間夾著半枚玉佩,與裴遠之貼身收藏的殘片嚴絲合縫。泛黃的字跡記錄著二十年前的真相工部那場大火,實為吐蕃細作搶奪八陣圖密鑰,父親拚死將南鬥星樞的線索刻在冷杉楔子上。
    三個月後,長安工部衙門。裴遠之將複原的八陣圖呈給尚書,袖中玉佩突然發燙。暗衛送來的密報顯示,西域商隊運送的木箱中,藏著刻有雲雷紋的青銅構件。他摩挲著腰間新製的天樞令,望著窗外紛飛的柳絮對阿木道"準備行裝,玉門關的星圖鏡出現異動。諸葛亮留下的陣法,該我們修補了。"
    暮色中的劍閣,倒塌的青銅連杆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當第一顆星辰升起,地底傳來齒輪轉動的嗡鳴——那是八陣圖核心重新啟動的聲響。而在千裏之外的吐蕃雪山深處,戴著青銅麵具的祭祀隊伍正在吟誦古老咒語,他們手中的噬魂令殘片,正與裴遠之懷中的玉佩遙相呼應。
    劍閣星樞誌
    貞觀十三年春,劍閣鷹嘴崖下的密室內,燭火搖曳。十二麵青銅鏡環繞著中央的星圖台,鏡麵泛著冷冽的幽光,映出的並非眾人身影,而是天下各州郡的山川地勢與布防圖。裴遠之輕撫鏡麵,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紋路,鏡中劍南道的劍閣要塞正閃爍著微光,與上方倒塌的十二根青銅連杆遙相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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