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嗤笑，兩瓶啤酒而已，喝醉倒是不至於。
    不過確實腦子沒平時那麽清醒。
    她現在是微醺的狀態，有些放飛自我。
    她眼角含笑，嫌棄道：“白影帝，你好裝啊。”
    白景陽眨眨眼：“啊？”
    沈晚目光下移掃了一眼，“明明都這樣了……”
    白景陽感覺整個人無比燥熱，想趕緊洗個冷水澡。
    催促的聲音都帶了些祈求：“小晚，你真的喝多了，回去睡覺吧，我要洗澡了。”
    沈晚勾了勾唇，“我出了點汗，也想洗一洗。”
    單手推著他的胸膛，把人往浴室裏一推，自己跟了進去。
    反手扣上了浴室的門。
    ……
    另一邊，程依雲在家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離開垃圾場後，她就一直在看微博熱搜。
    一開始，看著網友那樣罵沈晚，她還挺開心的。
    但隨著事件的發酵，慢慢地開始有人分析事情的真實性。
    還有人說自己在寵物醫院看到了沈晚，看她很傷心很難過，猜測害了那隻狗的另有他人。
    雖然這些聲音很小，一經說出，就被扣上沈晚腦殘粉的帽子。
    大部分網友還是被營銷號的文字帶偏了，認為沈晚就是個變態虐狗狂。
    但程依雲還是有些心緒不安。
    可能人一到深夜，內心就比較脆弱，她開始心虛了。
    她擔心她今天做的這一切會被人發現。
    一直睡不著，於是她從床上爬起來，給夏子悅打了個電話。
    想確認一下事情會不會暴露。
    夏子悅本來都睡著了，突然被她吵醒，煩躁地罵了程依雲一頓。
    “你是不是有病？這都幾點了？”
    程依雲曾給夏子悅做過一段時間的替身。
    那時候就沒少被夏子悅罵，早就已經習慣了。
    “子悅姐，我這不是擔心嗎？現在網上鬧得那麽大，萬一要是來個反轉，咱們可就都完了。”
    夏子悅頓時就不高興了，“什麽咱們？這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程依雲聽出她想撇清關係，矢口否認。
    “收買周莉的人可是你，怎麽跟你沒關係？”
    夏子悅跟周莉接觸都很小心，根本就沒留下切實的證據。
    但是這話，她還是沒有跟程依雲說。
    她心中冷笑，這個程依雲也是挺搞笑的。
    事情都做完了，現在才害怕事情會不會暴露，不覺得晚了嗎？
    想是這麽想，她嘴裏卻安撫道：“依雲，你就放心吧，那個垃圾場又沒有監控。”
    “而且你還戴著口罩墨鏡，把臉擋得死死的，周莉根本就沒認出你來。”
    “現在知道這件事是你幹的的人隻有我，我是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的，而且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你做的，不是嗎？”
    程依雲還是不安心：“萬一她認出來了呢？”
    夏子悅語氣輕鬆：“就算她認出你了，也不敢說出去的。”
    “你別忘了，她媽還在我手裏控製著呢。”
    “她這種窮酸女，除了親情，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所以她是不會放棄她媽的。”
    程依雲一想，也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但是，心中那股不安感，還是難以消散。
    “可是……”
    夏子悅沒耐心再安撫她了，不悅道：“程依雲，我發現你的膽子怎麽就這麽小？”
    “不是你要報複沈晚的嗎？現在你已經達到你的目的了，你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不就是虐殺了一隻狗嗎？又不犯法，就算被網友發現了又怎樣？”
    “你現在已經被封殺了，人設早就塌房了，形象已經沒法挽回了，再差又能差到哪去？”
    聽到這話，程依雲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距離她塌房的熱搜爆出來，僅僅隻過去一個月的時間而已。
    她現在還是沒能完全接受這件事，還是重新回去的。
    夏子悅沒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
    又或者說，她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情緒變化。
    她勾了勾唇，繼續說：“程依雲，往好處想吧，別自己嚇自己了。”
    “你現在應該高興知道嗎？沈晚出去之後就一直沒回劇組，估計現在正躲在家裏哭呢。”
    “她稀罕的那小畜生，八成已經死了。而她的人設也崩了，現在大家都說她是變態虐狗狂。”
    “你想想，她頂著這樣的名號，還能在這個圈子混下去嗎？”
    “很快，她也會和你一樣，被封殺的。”
    她語氣很得意，卻不知道，自己這最後一句有多傷人。
    程依雲冷著臉聽她說完，掛斷電話，重新躺回床上。
    她不停地安慰自己，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的。
    慢慢的，她就這樣睡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她繼續關注網上的消息。
    見輿論風向沒有變，她這才鬆了口氣。
    ……
    白景陽腰間係著圍裙，手上的鍋鏟還沒放下。
    一臉期待地看著沈晚，問：“好吃嗎？”
    沈晚點點頭：“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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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陽頓時就笑開花了，“覺得好吃就多吃點。”
    沈晚催促道：“你也坐下來吃，我們快點吃完，去醫院看小棉花。”
    白景陽：“好，我先給李哥打個電話，讓他帶人把公寓附近查看一便。”
    他估計，昨晚那些狗仔不會輕易放棄。
    說不定在樓下蹲了一夜。
    他猜得不錯，李軍帶著幾個保鏢過來，在小區樓下清出六個可疑人。
    掃清了這些障礙，白景陽和沈晚才出門。
    李軍和於小雨，還有七八個保鏢一同跟隨。
    沈晚他們到寵物醫院的時候，小棉花已經醒了。
    它原本還窩在角落裏，小腦袋貼著沈晚的那根發帶，盯著玩具發呆。
    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靠近，它立即豎起耳朵。
    看到沈晚推門進來，小家夥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慢慢挪到籠子邊上，小腦袋高高揚起。
    “汪汪——”
    它精神明顯比昨天好了許多，沈晚本該感到高興的。
    但是見它身上纏滿紗布，連站起來都難，她還是忍不住覺得心酸。
    “小棉花，媽媽來看你了。”
    醫生在一旁說：“小棉花的求生意識很強，情況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了。”
    “今早醒得很早，打針也不吵不鬧的，很乖。”
    沈晚轉身真心實意地向醫生鞠躬：“麻煩醫生了。”
    醫生趕緊擺手：“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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