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歲安皺眉，他沒想到，一個教練這麽囂張。
    另外兩個學員很年輕，看樣子也就剛滿18歲，被教練指鼻子，隻敢低頭不語。
    “教練，我們的學費已經交過了，不會的問你不需要在獻殷勤吧？”
    柳歲安好聽的聲音傳出來，教練的話被打斷。
    他看柳歲安，上下左右打量，見也就是一個毛頭小愣青，手指就點在他的額頭上。
    “什麽叫獻殷勤？那叫孝敬懂嗎，想快點拿到駕照，就得學會‘孝敬’，懂嗎，一看你就是沒見識的小屁孩，學著點吧。”
    摳腳大漢嘴裏噴糞，唾沫子滿天飛。
    “孝敬？要不你先給我嗑一個？我考慮考慮再孝敬你。”
    柳歲安一點也不怵懟回去，他來練車，交了錢的，不是來聽他廢話的。
    摳腳教練愣了一下，估計從來沒有被學員這麽懟過，另外兩個學員悄悄豎起大拇指，心說這兄弟也太牛了。
    所性摳腳教練是個外剛內弱的紙老虎，見柳歲安這麽剛，他也不敢太過份，第一次碰麵，也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先摸摸底。
    “嘴巴還挺硬，你給我等著。”
    摳腳教練撂下話，拿出手機掃他們的人臉，先簽到。
    “今天第一次簽到，接下來9天你們都必須來簽到，科目一自己看書，後天考試，今天先開始摸方向盤。”
    接著，他就帶三人來到一輛廢棄車前，講了一遍車上的按鈕。
    他講的快，又不認真，就很隨意一句話帶過。
    柳歲安聽的差不多，一遍也能記住，但另外兩個學員就苦惱了。
    他們看著就是剛學校出來，對車肯定陌生，哪裏能記住哪個是近光燈，哪個是遠光燈，一檔二檔三檔怎麽掛，離合器怎麽鬆，油門怎麽踩。
    兩人一臉懵狀態，想問又不敢問。
    摳腳教練說完後就到一邊喝茶聊天去，也不管他們三人怎麽練。
    柳歲安先上車，摸了把方向盤，過了一遍那些按鈕，都沒有出錯。
    “好厲害啊！你，你能教教我嗎，教練剛才說的我都沒有聽懂。”其中一個胖男生說道。
    “也教教我吧，剛才我也沒聽懂。”另一個瘦的也趕緊說到。
    柳歲安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摳腳大漢就教這麽一點，無非就是想讓學員不會去找他，然後撈點學員的‘孝敬’。
    “兄弟，拜托你了，幫幫忙吧，我們真不想去挨教練罵。”
    “我還是學生，教練說的煙我們也買不起啊。”他這話也沒騙人，交了學費就沒錢了。
    柳歲安想了想，說，“我在熟練幾遍，你們自己看清楚。”
    教不了一點，但自己練幾遍還是可以的。
    柳歲安就想練個車，不想有什麽麻煩。
    而摳腳教練在和人聊天，心想著一會兒就有學員來問他，可左等右等，也沒有人問。
    他憋不住就走過去看，一個坐樹下玩手機，兩個在車裏探討車上的那些按鍵。
    摳腳教練很奇怪，站著看一會，他們竟然沒有出錯。
    “你們之前是不是練過車？”肯定是了，不然怎麽可能不出錯。
    兩人都搖頭，一臉天真。
    摳腳教練就更不解了，沒練過怎麽說一遍就會？難道他們是天才？
    “那你呢，熟悉了沒有。”他問柳歲安。
    “我會了教練。”柳歲安乖乖點頭。
    他不相信，柳歲安就演示一遍給他看，沒有出錯。
    摳腳教練很生氣，沒撈到一點油水。
    “那你們科目一準備的怎麽樣了？”他就不信，這三人還能自覺把科目一都看完了。
    但事實是，他們已經看完了，而且app上考試都在90以上。
    摳腳教練更被打擊到了，開年第一批學員戰鬥力這麽強嗎。
    見實在找不出油頭罵人，他直接讓三人去練車。
    正常情況下，他們不可能第一天簽到就上車，但他就是要這麽幹。
    胖子瘦子一臉慌張， 那些按鈕他們才搞清楚，腦子也跟不上手，肯定連啟動都不會。
    柳歲安倒是淡定很多，最先上車。
    胖子瘦子隻能硬著頭皮上。
    摳腳教練坐在副駕位，他一上車，三人就聞到一股腳臭，不用問，肯定是這個摳腳大漢的。
    “好，現在開始啟動，先開兩圈看看。”
    柳歲安是真一點也不慌，憑著自己記憶力啟動車子，後麵兩人全神貫注看著。
    不出意外，柳歲安開的很穩，兩圈下來，摳腳教練沒挑出毛病。
    氣的他說“現在去倒車入庫。”
    柳歲安照做，穩穩入庫，輪子沒壓到線。
    “定點停車。”
    “上坡起步。”
    “直角轉彎。”
    “側方停車。”
    “…………”
    一連幾個項目，柳歲安都做的很好，沒有一點出錯。
    摳腳教練都震驚了，“你，你真第一次練車？”
    “第一次。”
    柳歲安點頭，一點也沒說謊，他真是第一次開車，隻不過看過練車的視頻。
    “兄弟，你也太牛了吧，這哪裏還需要練車，直接等考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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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開的也太好了吧！”
    胖子和瘦子都羨慕了。
    “你們說的沒錯，他哪裏還需要練，下車吧，以後你也別來練了，等考試通知。”摳腳教練涼涼來了這麽一句，把柳歲安就趕下車。
    胖子瘦子知道自己說錯話，趕緊閉嘴。
    “教練，我隻是會，但還沒有熟練，你不能這樣。”他交了錢的，憑什麽不讓他練。
    “裝什麽裝，你這不是都會了嗎，練什麽練，快下車，別耽誤其他人練車。”
    “我不下。”柳歲安怒了，他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摳腳教練下車，拉開駕駛位車門，一把拽著人往外麵拖。
    柳歲安力氣不如他，被拽出來。
    “裝你爹啊，都會了還來學什麽。”拽出來還不夠，憑力氣大還給人扔了出去。
    柳歲安被扔出去，頭撞到石頭上，血一下子就流出來。
    摳腳教練見他額頭流血，頓時就傻眼了。
    “操，什麽鬼，拽一下就撞成這樣，你他媽的是碰瓷嗎。”摳腳教練嚇出表情包，胖子瘦子看到流血，也不敢靠近。
    “趙雄柱，你又在欺負學員？”
    “天呐，怎麽還出血了。”
    “不好，他暈過去了。”
    “快打120啊。”
    “趙雄柱，你這次死定了，等著被開除吧。”
    其他教練都跑過來，見到有人暈倒，臉上還那麽多血，一時都混亂了。
    摳腳教練臉都綠了，一屁蹲坐在地上，摳腳教練碰到棘手弱學員。
    完了完了，他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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