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生物，就連吞噬都是概念層次。
    一番試驗後，薑林得出結論。
    首先，墨斑並沒有攻擊能力，連最基本的吃東西都是靠‘喂食’。
    也就是必須被禁錮、或是對召喚者沒有反抗能力的存在，才能被墨斑視作食物。
    然後就是墨斑的降臨能力，隻要它想，甚至可以在多處存在。
    因為它隻是一個概念，任何人想到或提及它，它就能降臨在身邊。
    如果全世界的生靈都知道，就可以分出等量的墨斑。
    ——無限之狗。
    出生即不死不滅，隻要有生靈記得它，它就不會消失。
    不過對薑林來說，它大概就隻有傳信和送東西兩個作用。
    因為墨斑不能戰鬥，但卻攜帶著一個極其特殊的空間——克托格空間。
    克托格空間與墨斑是一體，也隻存於概念中，可以用來存放物品，但無法存放活物。
    薑林拿一個迷霧生物試過，放進去還是活的，取出來就成了標本。
    所以克托格空間也可以稱為概念空間。
    裏麵沒有靈性的概念，所以生靈的靈性無法進入，強行放入隻會詭異消散。
    “你以後就做我的信使吧。”薑林摸了摸墨斑的狗頭。
    墨斑揚了揚腦袋，很享受他的撫摸，看著真就和狗子一樣。
    它人立而起，狗爪扯著薑林的衣擺，舌頭淌下幾滴口水：“主，信使是什麽，吃的多嗎？”
    “放心，保證多得吃不完。”
    薑林主打就是一個畫餅，這種話無論對手下還是異化物都經常說。
    反正說話又不要錢，多說點，相信大家都愛聽。
    墨斑第一次做狗，哪裏見識過這套，頓時深信不疑，哈喇子流得更快了。
    薑林也不知道它為什麽饞得像幾百年沒吃過東西一樣，沒好氣搖搖頭。
    他開始轉移一些重要物品。
    墨斑狗嘴張開，所有東西化做奇詭的扭曲絲線消失，薑林念頭一動，這些東西又憑空出現，由扭曲絲線凝成實物。
    很神奇。
    有了墨斑，無論是係統空間還是儲物水晶都能淘汰。
    放在克托格空間的東西不可能遺失，讓薑林很放心。
    墨斑可以隨叫隨到，和隨身空間沒有任何區別，還能幫他傳遞物品，極其便利。
    一切搞定後，薑林拍了拍狗頭。
    “唔……你先回去。”
    墨斑驚了，它再不聰明也知道這是趕狗的意思。
    說好的吃的呢？
    狗生中第一次體驗大餅的它還有些無措。
    嗚嗚~
    它嗚咽兩聲，像極了受委屈的小狗。
    可畢竟是薑林的命令，它很快就消散，好像從未存在過。
    目前知道克托格墨斑這個名字的隻有薑林，所以如果薑林不讓，它就永遠無法出現。
    現在想殺死墨斑很簡單，讓薑林忘記，或是殺死薑林。
    但這隻是暫時的，一旦薑林把墨斑的存在告知別人，墨斑就可以借別的概念活著。
    不止是自己人，敵人也是可以的。
    這其中有很大操作的空間，也許墨斑不止能做信使，還能做間諜。
    ……
    薑林做事期間，所有幸存雌性生物靜默一片，不敢發出一點動靜。
    這可是一個彈指覆滅7階的存在，沒人知道惹怒他會有什麽後果。
    紛紛在心中猜測自己會得到怎樣的處置。
    奴役？處死？玩弄？……它們不得而知。
    隻有一些求生者認出薑林的模樣，以他曾經的行為猜測，或許它們並不被放在眼裏。
    無論是售賣淨汙水、拍賣避霧火種，或是發帖分享情報，都顯示薑林是一個好……不，以好壞來界定一個人太籠統。
    但他絕對不是個濫殺弱小的人，做事隨心但不逾矩。
    如果非要形容。
    “就像神一樣！”
    許倩一直默默注視著薑林的背影，有種上前抱住他的衝動。
    對她來說，在危急關頭救她一命的薑林就是她的真神。
    抱住他，就是抱住光。
    她輕輕撫摸著腿上的迅麻腿環，腿部麻麻的。
    已經悄悄使用過腿環的能力，這種感覺居然讓她有些著迷。
    “他該不會是怕我再被抓住，所以把這個送我……”
    看著看著，她臉上居然有些潮紅，開始腦補一些莫須有的劇情。
    然而她注定要失望了。
    覆滅紅眸黯羊人，又異化出墨斑後，薑林此行小有收獲，不準備再多待。
    他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得去趟無向異海，之後還要想辦法解決雪龍族，了結恩怨後，他就要放開獄界遮掩，謀劃石板。
    後兩件事可以同步進行，當然分開處理最保險。
    雪龍族長是8階，而且好像能隨時施展神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搞些手段做掉是最好的。
    他暫時不想、也沒辦法應對9階的舊神。
    於是，在許倩驚愕的眼神中，薑林直接化作銀光消失。
    “薑……”
    她下意識想說些什麽，卻發現沒有能說的。
    原來，薑林真的隻是恰巧救了她，和身後那些幸存者沒有任何區別。
    無盡的失落感湧來。
    她根本無法忘記那挺拔神秘的背影，就連冷淡的表情都是那麽令人迷醉。
    本以為是場英雄救美的戲碼，結果隻是一廂情願。
    想到那張臉，她忍不住再次舔了舔嘴唇。
    “我一定要……一定。”
    她打開個人麵板，將目光看向變換術，心中已經做好某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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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薑林並不知道他今天的行為會造就什麽，應該說他根本沒將那些被抓來的祭品放在心上。
    之所以關注了一下許倩，也隻是因為對方的天賦和他當初相同。
    也是多虧了許倩的發言，他才把變換術變換成異化術。
    治好對方的傷勢，並且留下迅麻腿環，多少也有些償還因果的關係。
    在去無向異海冰山前，他還要處理萬偶的收獲。
    係統的判定很怪，紅眸族長是神眷種族，也是職業者，無論哪種身份都不會出寶箱。
    殺了它，薑林的收獲隻有晉升材料。
    他早已對產出物有很深了解。
    怪物產靈能物。
    凶獸在靈能物基礎上還產材料。
    詭異隻產詭異物品。
    ——這三者都算係統判定的迷霧生物，會獎勵寶箱。
    至於職業者，死後可能會出三種東西，靈能物、詭異物品、晉升材料。
    5階以上是大概率出晉升材料的，小概率會是詭異物品，因人而異。
    在這之下就基本隻有靈能物，收獲還不如殺迷霧生物。
    如果撇開寶箱不談，低階者與怪物居然是等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