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孟星竹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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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訊室裏安靜了很久,冰棍才歎了口氣,“胡天你腦袋是怎麽長的,為什麽你的思維方式總是和別人反的?”
    胡天笑了笑,抽出根煙才想起在審訊室裏不能抽煙,又放了回去。“那是因為你們總在想不可能發生,而我想的是既然發生了就會有合理解釋它的原因,沒有原因怎麽會有你看到的結果?”
    胡天長出了口氣,他這種思路是蔣榮軒教他的,凡事有果必有因。可是蔣榮軒現在變了,他連原則都可以不守了,他到底成了什麽,遇見了什麽事,隻拋出一句無法解釋,就不再深究了。
    “不,警官你說的完全是你的猜測,孟星竹的腦袋確實是我用盡力氣才塞進去的。
    張勝在這個問題上抵賴已經沒有意義,孟星竹的頭顱一旦取出,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胡天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這個問題先放一放,我們繼續下一個問題,張勝你為什麽在事發當天拖著一個箱子進樓?”
    “什麽箱子?”
    胡天把冰棍打印好的照片放到護欄上給張勝看,張勝看了一眼照片,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我想事發當天是這麽回事,你收到了一個神秘的箱子,當你打開箱子後看到是身首分離的孟新竹,你立刻高興壞了,立刻決定晚上的時候把孟星竹做成你心中的理想模樣,你一直等到晚上,才拖著箱子到了公司。”
    “不,你在胡說,是我殺了孟星竹,而不是我收到的。”張勝站起來,非常激動。
    “那你解釋一下,你既然殺了她,為什麽又把她扔到馬桶裏?”
    “那是因為她太完美了,根本做不成我想要的樣子。”
    “你明知道太完美,為什麽還要殺她?你還不老實說?”
    胡天的聲音激昂起來,震的審訊室的牆哐哐作響。張勝顯然沒見過胡天這樣咄咄逼人的陣仗,慢慢的坐下來,沉默了很久,“能給我根煙嗎?”
    胡天知道犯人到這種時候,心理防線就要被攻克了,往往也隻是需要一根煙,他把煙點燃遞了進去。
    張勝深吸了一口煙,臉上的表情慢慢放鬆下來,“你們理解不了我活的多痛苦,每當睡著她就會出現在我夢裏。開始她可以是任何一個人,可能是我的鄰居,陌生的路人,我的同事。當我完全信任她了,她開始想盡辦法誘惑我,把我推向欲望的頂峰。正當我以為我的生活重回正軌,享受美好的生活時候。她開始快速的變化模樣,直到重新回到模糊的模樣。你們根本體會不到這是什麽滋味,我會在夢中驚醒,出一身冷汗,開始我會抽一根煙安靜下來,後來我發現,我抽再多的煙也沒用了。我瘋狂的想找回她,讓她永遠留下來陪我。
    “所以才承認人是你殺的,因為你已經忍受不住痛苦不想活下去了?”
    “不,人就是我殺的,因為我想把孟星竹變成我夢中的人,這樣我就不會再受到痛苦。”
    “喝喝……可笑。”胡天笑了幾聲,在笑聲結尾處嘴裏擠出這兩個字。
    張勝愣了一愣,“你笑什麽?”
    “我笑你是一個不敢麵對現實的可憐蟲,你明知道你母親是自殺,可當你父親告訴你實情時,你因為不肯麵對而殺死了你的父親,現在又編造什麽惡夢,根本沒什麽惡夢,全是你麵對不了殺死父親的自責。”
    “你胡說。”張勝突然憤怒了,他企圖躍過桌子抓胡天,“你胡說他是自己摔死的,不是我殺了他。”
    靠著牆的獄警要過去按住張勝,胡天搖搖頭,獄警站了回去。
    “你就是個膽小鬼,你殺死了他,用刀削平了他的五官,因為你害怕他來找你,你還能認出他。”
    張勝已經到了護欄旁,他從縫隙中伸出胳膊,手在空中不停的抓,像是要抓住胡天。
    “不是你說的這樣,我不怕他,我敢麵對他。我還要殺了你,把你臉上的東西全削下來。我要讓他們不再屬於你。”
    胡天點燃根煙,抽了一口,語調反到清輕了,“是嗎?我就坐在這等著你來殺。反正你已經殺了兩個人,你父親和孟清竹,你也不在乎多殺我一個。”
    “我沒有,我沒有殺他們,我父親是摔死的,孟星竹是我收到的包裹。至於你我也不會殺你,我隻敢把我父親教我的技法用於那些模特。我想過殺人,但我從來沒敢對任何一個人下手。”
    張勝雙手抱上頭,痛苦的蹲了下來。
    “是誰給你的包裏?”
    “我不知道,他敲了我的門,我打開了門就看了木箱子。”
    回去的路上冰棍問胡天,“張勝真殺了他父親嗎?”
    “你猜。”
    “你小子還敢不告訴我,看我不打你。”
    胡天一邊回頭,一邊跑,一邊跑他還不忘了吐舌頭,“冰棍我們明天去孟星竹家看看。
    張勝既然已經招認凶手另有其人,孟星竹案還得從頭查起,按照慣例還得從孟星竹的社會關係查起。
    第二天冰棍很早來到了天霜居,胡天下樓時,冰棍正和劉霜聊的熱鬧,看冰棍眉飛色舞的樣,胡天也知道冰棍在說昨天審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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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天笑著往沙發上一坐,身體深深陷了進去,被軟棉棉包裏的很舒服,“你們在說什麽呢?”
    “在說你昨天審訊多厲害,胡天我這就要問問你了,你見到變態這麽會說話,怎麽見到我連話都不會說了?”
    劉霜這樣問話,胡天能有話才怪。他現在覺得比誰都冤,怎麽說什麽事都能扯他身上?
    “我那不是對變態,劉霜你又不是變態,你說是吧。”
    胡天說話時,一直盯著劉霜陰晴不定的表情,果然她的表情轉了一會突然沉了下來。
    “冰棍快走。”胡天一把拽起冰棍,他還沒站穩胡天就想拉著他跑,給他拉了個踉蹌。胡天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扯著冰棍磕磕絆絆的出了大門。
    “胡天你倆去孟星竹家,你們有她門的鑰匙嗎?我可有。”
    冰棍想停,胡天急忙說:“你別聽她瞎扯她能有什麽鑰匙?”
    兩個人在麗北小區四號樓樓下被劉霜追上了,胡天很納悶,他這個長跑冠軍怎麽會讓這劉霜追上,他見劉霜臉色不對,丟下正彎著腰,大口喘著粗氣的冰棍不管。
    “劉霜今天天氣很好,你看那大太陽。”
    “太陽在哪呢?你告訴我,今天你不給我找出來別想吃飯。”
    找個太陽能有什麽難度,天天不都在天上掛著。胡天抬起頭,怕太陽晃了眼,還特意用手遮在眼睛上,結果他看到今天多雲,天上飄著白色的雲朵,早把太陽遮住了。
    “這個太陽,太陽,你看太陽。”說完胡天還想逃,可是劉霜一直盯著他,就是不抬頭。
    “胡天你少來這套,你自己上樓你有鑰匙嗎?”
    劉霜一直說她有鑰匙,這是很奇怪的事,孟星竹的家又不是劉家的,劉霜怎麽會有鑰匙?
    到了5樓胡天才知道劉霜沒說假話,孟星竹家是密碼鎖,劉霜在青色的防盜門上按幾下門開了。這下胡天更好奇了,劉霜怎麽知道助理家門的秘碼?
    “劉霜這房子是你的啊?”
    “不是,但密碼是我設的。孟星竹記憶力不好,她怕忘了密碼,就讓我設了。”
    “密碼是什麽?”
    “,我在劉府養的狗,是這天出生的,我就用這個當密碼了。”
    劉霜確實記憶力好,20年出生的狗,現在25歲,怕是已經死了十幾年了,劉霜還記著它的生日。
    她雖然說的合情合理,胡天還是感覺怪怪的,好像他一個熟悉的人和狗的生日一樣,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胡天好像你的生日是20年4月18日,你和劉霜還挺有緣。”冰棍一邊點頭一邊推開門。
    “噢,一天生日。”胡天也點著頭幫冰棍推門,突然他反應了過來。
    ”劉霜你太過分了,你罵我是狗。”
    冰棍在旁邊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切。”
    胡天皺著鼻子把門推開了,屋裏的豪華程度差點沒驚爆他的眼珠,要不說有錢的人的生活胡天這樣的窮屌絲想象不到呢。
    孟星竹的玄關非常硬朗,是由混凝土和金屬線條組成的。牆邊立著的半人高的鞋櫥青灰色,表麵似乎有液體流動,人走去會有一個鞋凳彈出來,胡天被它嚇了一跳。
    “胡天好玩嗎?”
    胡天看到劉霜在看他,急忙從鞋櫥旁跳開,“好玩什麽好玩。”<懸浮鞋櫃。”
    胡天不知道她在說什麽,隻知道有外國名字的肯定很貴。
    出了玄關胡天踩著地毯進入客廳,客廳幹淨整潔,空氣中還有股香熏的氣味,氣味的下麵擺著一個民族風大沙發,麵料像紮染的中國絲綢。沙發還不是最引人注目的,最吸引眼球的是背景牆上的一個立體浮雕,畫麵過於抽象,看不清楚內容,像似一個男人在叢林中眺望。
    “igne roset雲沙發采用nasa記憶棉與雲南手工紮染絲綢混製,背景牆是3d打印的,你們聞到的香熏是愛馬仕,地中海花園前調。”
    劉霜滔滔不絕的介紹著豪宅,胡天一句沒聽進去,他一扭頭看到一個奇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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