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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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因為他們都沒有想到。”哈利艱難回答。
    “哈,是啊,鄧布利多沒有想到一場普通麵試會得到伏地魔的預言;特裏勞妮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驚動世界的預言;小天狼星和你父母都沒想到彼得會叛變;那西弗同樣也不會想到伏地魔會把目標定在你身上。憑什麽其他人的沒想到都值得原諒,獨獨他的要被千夫所指。”元語速很快。
    哈利一時反駁不出話來,急得滿臉通紅。
    “現在,你們還覺得他欠波特一家嗎?”元根本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機會。
    朱莉果斷搖頭,雙胞胎也遲疑著慢慢搖頭。羅恩和金妮眉頭緊皺,大腦在瘋狂轉動,顯得很是糾結。
    小天狼星眼看他人開始動搖,怒道,“詭辯,這都是詭辯。就是鼻涕精的錯。”
    “布萊克先生,作為鄧布利多最為驕傲的代表著勇敢品行的格蘭芬多學生,請您勇於麵對自己的錯誤,而不是一味把過錯推卸給旁人。”元不客氣說道。
    赫敏及時說道,“那個,我還是認為斯內普教授應該對此事負有部分責任。他當時完全可以不告訴伏地魔預言的內容,無論預言指向誰,他當明白伏地魔是不會放過那人的。那則預言代表著一個巫師家庭的破碎。”
    元沉默下來,小天狼星立即揚眉吐氣,瞬間覺得身上傷口不疼了,打算出聲嘲諷時,元再次開口,“西弗沒想傷害任何巫師家庭。他以為那則預言有個特定目標,誰知天意弄人。”
    元望向窗外,天際恰有流星劃過,為漆黑如墨的夜空增添一道光亮。看著那轉瞬即逝的美景,她突然對今晚的辯論產生厭煩。向來我行我素的她何時開始長篇大論去解釋,他們的看法真的重要嗎?
    元深深呼出一口氣,意識到簡的靈魂對自己影響越來越大。手指撫過星夜石,既然注定會離開,還是不要有太多牽扯,最好快刀斬亂麻解決一切。下定決心後她收回注意力,就看見窗戶玻璃上映照出背後表情各異的眾人身影。
    元眯眼看著這些虛影,再次反思自己,習慣獨來獨往的她怎麽可以忘記這群人,就是太閑了他們才有心情有餘力去怨天尤人。
    她轉過身剛好聽見哈利嘀咕‘還是斯內普的錯’,直截了當開口道,“隨你。”然後拿出藥材清單遞給盧平,“你們非要認為是西弗害了波特夫婦,那簡留下的兩瓶魔藥讓他們保留蘇醒希望足以彌補所有過錯。莉莉作為簡的朋友,同時身為波特妻子,鳳凰社一員。我們隻負責她一半治療費用,你們負責另一半,什麽時候清單材料收集齊全,什麽時候開始治療。朱莉,我們走。”
    哈利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蘇醒?什麽治療?我媽媽怎麽了?”
    盧平和小天狼星齊齊擋在元的身前阻止她離開,急切問道,“那詹姆呢?”
    元的神情異常冰冷,“自行解決。”
    小天狼星吼道,“不行,你必須負責。”
    元二話沒說就朝樓上走去。盧平升起巨大的恐慌感,急忙拉住她,忍著掌心傳來的灼燒感,“你要做什麽?”
    元回頭,“終結錯誤。”
    “錯誤?什麽錯誤?”小天狼星疑惑不解。
    盧平更加不敢放開元的胳膊,哪怕自己的手掌猶如被萬劍穿過般劇痛無比,也苦苦強忍著給好友低聲解釋道,“波特夫婦原本在十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就死亡的。”
    “她要殺死詹姆?”小天狼星尖叫道,然後也伸手抓住元的胳膊,語無倫次道,“你不可以。”
    哈利在兩人身後著急跳腳,“小天狼星,盧平教授,你們什麽意思?我爸爸媽媽沒有死嗎?”
    元冷漠地看著右臂上的兩隻手,在考慮是齊腕削掉好,還是油鍋滾炸好。這時腰間傳來一陣熱意,她低頭看去發現是香囊裏傳播出來的,左手探進去取出熱源,是當初簡葬身山洞時格林德沃放在口袋中的那塊折疊雙麵鏡。
    元打開鏡子,鏡麵浮現出格林德沃更加蒼老的麵龐,正衝著對麵的人激動叫喊,聲音通過雙麵鏡清晰傳來,“阿不思,你知道那些中文的意思嗎?惡魔、身體、靈魂、交易…”
    幾乎瞬間,元就明白鏡中人的意思。當初簡進入隧道時雙麵鏡處於打開狀態,想必記錄下那時的對話,不過因為星光能量影響,雙麵鏡上的魔法同樣被凝固,隻斷斷續續錄下隻言片語。
    然後在兩個月前隨著身體魔力恢複跟著複原,接著傳送給另一塊雙麵鏡被格林德沃接收。
    元嘴角微勾,能想象到年邁消沉的格林德沃在聽到十幾多年沒有動靜的雙麵鏡突然傳出聲音時有多麽震撼驚恐。當時簡剛被元的記憶衝擊,下意識說的中文。
    估摸著格林德沃先找人翻譯出來那些詞語意思,意識到事情不對時違約離開紐蒙迦德,前來尋找鄧布利多,然後在交談時對著雙麵鏡喊出簡的名字,元這邊的雙麵鏡受到感應開始發熱,恰好讓她目睹了那段的會麵。
    現在事情與小說情節偏離的越來越多,讓不擅長察言觀色的元煩躁無比,很想不顧執念直接全部毀滅。
    不過現在嘛,元笑容加深,政治手腕高超的人才自動送上門,沒有撂著不用的道理啊。
    思及此,元瞥向盧平和小天狼星,兩人一直都緊張地盯著她,右臂微轉,兩人齊齊發出慘叫,被氣流撞擊得連連後退,眼睜睜看著元把雙麵鏡拋過頭頂,手指探入鏡中。雙麵鏡就那麽固定在半空中,將整個人吸入鏡中,隨後鏡子翻卷,自己把自己吞掉。
    朱莉噌地站起來,伸手呼喊,“我還在這裏啊。”
    空蕩蕩的房間中沒有回應,幾秒鍾後,半空中突然出現鏡麵,吐出兩隻斷手後又立即消失。
    斷手落在地麵上彈跳兩下,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韋斯萊先生一個箭步衝上前撿起斷手,對著盧平和小天狼星喊道,“快去聖芒戈。”
    盧平握著斷腕,擔憂地看著孩子們,“他們?”
    韋斯萊夫人催促,“這裏有我,你們快去。”
    韋斯萊先生顧不上小天狼星身上傷口,推著兩人匆匆下樓趕往聖芒戈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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