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抱著我多久啊……”
    她的聲音悶在他懷裏，帶著鼻音，尾音卻不由自主地發軟。
    明野能清晰感覺到她身體緊繃，卻又像藤蔓般不自覺地往他懷中靠，發頂蹭著他下巴，皂角香混著溫熱的呼吸，將兩人裹在曖昧的氣息裏。
    明野手臂收緊，隔著衣物感受她纖細的脊背，掌心傳來的柔軟讓他喉頭發緊。
    “再抱一會兒。”
    他聲音低沉，下巴輕輕蹭過她發頂，換來懷中的人一聲輕哼。
    寧萌的臉徹底埋進他胸口，露在外麵的後頸通紅，發梢隨著呼吸微微晃動，像在撓著他的心尖。
    她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他後背，偶爾觸到凸起的舊傷疤，動作便會頓一下，又很快繼續。
    這樣若有若無的觸碰，比直白的話語更讓人慌亂。
    明野低頭，恰好看見她泛紅的耳尖，在燭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忍不住想湊上去輕咬一口。
    “你，你身上有汗味。”
    寧萌突然開口，聲音悶悶的，卻沒有推開他的意思。
    “怎麽可能，我剛洗完澡。”
    明野低笑出聲，胸腔震動讓懷中的人晃了晃。
    “那就是酒味。”
    寧萌似乎在沒話找話，明野知道她是想緩解尷尬。
    “怎麽了，嫌棄我？”
    明野故意湊近她耳畔，熱氣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垂上，看著那抹紅色迅速蔓延到臉頰。
    寧萌不說話，隻是把臉更深地埋進他懷裏，雙臂卻悄悄摟住他的腰。
    兩人的心跳聲混在一起，在狹小的房車中，連雨聲都成了遙遠的背景音。
    明野低頭看著她發旋，突然覺得，這一刻的柔軟與溫暖，比任何戰利品都珍貴。
    “睡覺。”
    明野話音剛落，手臂猛地一攬，將寧萌橫抱而起。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寧萌驚呼出聲，雙手條件反射般摟住他的脖頸，溫熱的呼吸噴在他鎖骨處：“你，你幹嘛！”
    她掙紮的動作卻綿軟無力，發梢掃過明野下巴，癢得他喉結滾動。
    明野一個轉身，仰躺在鋪好的床上，寧萌順勢跌進他懷中。
    被褥的柔軟裹住兩人，她的臉頰恰好貼在他胸口，隔著薄薄的布料，彼此劇烈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明野屈腿勾住鞋子，三兩下甩掉鞋襪，腳掌觸到床單的涼意，反而讓滾燙的血液愈發躁動。
    他撐起身子，雙手扶住寧萌的腰，指尖隔著衣料感受她纖細的弧度。
    “別動。”
    他聲音低沉，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寧萌的睫毛瘋狂顫動，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明明想躲開，卻又鬼使神差地僵在原地。
    當明野的手指握住她的腳踝，褪去鞋襪時，她的腳趾蜷縮了一下，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
    “明野……”
    她的聲音帶著顫音，卻在明野抬頭看她的瞬間戛然而止。
    他眼底翻湧的情緒像團火，燒得她渾身發燙。
    不等她再說什麽，明野已經抱著她，掀起被子，麻利地鑽入了被窩之中，厚實的棉被瞬間將兩人裹成緊實的繭。
    寧萌整個人埋進他懷裏，鼻尖是他身上混著皂角與煙火氣的味道。
    她的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滲進來。
    明野手臂收緊，將她嵌進自己懷裏，連發絲都不肯漏出半根。
    兩人交疊的呼吸在狹小的空間裏變得粗重，棉被下的溫度節節攀升。
    “別緊張。”
    明野的下巴抵著她發頂，能清晰感受到她脖頸的脈搏在劇烈跳動。
    寧萌悶哼一聲，將臉更深地埋進他胸口，指尖無意識地揪著他的衣料。
    明野的手掌輕輕撫上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安撫受驚的小動物，卻讓懷中的人愈發緊繃。
    風雨拍打著房車的聲響依舊激烈，卻抵不過兩人擂鼓般的心跳聲。
    在這片被棉被隔絕的小天地裏，溫熱的氣息纏繞交織，連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這時，突然一陣冷風刮了進來，帶著零星的雨滴，砸落在被窩中的兩人臉上，也給兩人火熱的狀態降了降溫。
    “你是不是……窗戶沒關？”
    寧萌窩在明野懷中小聲開口，小手掐了掐明野腰上的肉。
    “額，好像是，我去看看。”
    說著，明野猶豫了下，有些不舍地放開了懷中的寧萌，起身檢查了一下窗戶，靠床的這一側窗戶上是關上了的，那就是對麵的窗戶刮進來的風雨。
    下床過去查看了一下，果然是，窗戶沒關實，應該是晚上做飯的時候開窗散煙，後來忘記關上了。
    明野抬手將窗戶關上，鎖上了鎖扣。
    下都下來了，接著，他又檢查了一遍駕駛室的兩扇車窗，確定都關實了之後，他才迫不及待地開始返回。
    一路幾乎是以跑的方式飛奔到了床邊，明野掀起被子，一溜煙兒地鑽了進去。
    由於勢頭太猛，還讓被窩中的寧萌又驚呼了一聲。
    接著，明野伸展開手臂，將還帶著驚呼聲的寧萌重新摟進懷裏，下巴重重蹭過她發頂。
    “想我沒有？”
    “討厭，一驚一乍的。”
    寧萌抬手捶他胸口，力道卻輕得像是在撓癢。
    她發間沾著的雨水氣息混著皂角香，被熱氣蒸騰得愈發清晰。
    明野低笑，手臂驟然收緊，將她整個人揉進懷裏，兩人的衣物摩擦出細碎聲響。
    寧萌輕哼一聲，鼻尖蹭過他劇烈起伏的胸膛。
    明野滾燙的掌心輕輕在寧萌的後背上摩挲著，惹得她在懷中不安地扭動。
    “別亂動。”
    他的聲音裹著熱氣鑽進她耳窩，下巴壓住她發旋，“再動……”
    話音未落，寧萌突然仰起頭，月光透過車窗縫隙落在她泛紅的臉頰上，睫毛在眼下投出顫抖的陰影。
    四目相對的瞬間，明野喉頭發緊，低頭時鼻尖擦過她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寧萌的臉頰幾乎要燙透他的衣襟，卻倔強地不肯移開視線。
    “明野。”
    “嗯？”
    “你會永遠跟我在一起嗎？”
    “嗯……應該會。”
    明野神情一怔，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什麽叫應該……”
    寧萌嗔怪地看了明野一眼，美眸中卻不經意間閃過一絲依戀。
    “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就像現在這樣。”
    “一輩子也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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