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莫裏斯坐在路星瑤的對麵。
    卡爾坐在旁邊，依舊不死心地盯著路星瑤的眼睛看。
    那眼神仿佛看見了什麽好吃的食物一樣，都要流口水了。
    路星瑤漫不經心地警告道：
    “卡爾先生，麻煩收一下你的視線。”
    “我不是很喜歡你現在的眼神。”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再不收斂，今天不管是誰在這裏，都保不住你的這雙眼睛。”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對卡爾來說並沒有什麽震懾性。
    但坐在路星瑤對麵的莫裏斯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路星瑤是真的會動手。
    莫裏斯回頭看了卡爾一眼，警告道：
    “收起你的眼神。”
    “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莫裏斯這話當然是在嚇唬卡爾。
    卡爾如今作為伽馬星係醫術最好的醫生，莫裏斯當然不會就這麽看著路星瑤對她動手。
    卡爾才不管莫裏斯和路星瑤的警告，他畢生研究都沒有研究成功的東西現在就出現在她眼前，他怎麽可能不激動。
    他現在感覺自己的心髒裏就像有一隻貓在裏麵抓撓一樣。
    不趕緊知道答案，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他真的太想知道，路星瑤的這雙眼睛，到底是誰的手筆。
    “路星瑤，你是具有自主意識的異化體吧？”
    卡爾直接開口問，看向路星瑤的眼神更滿是渴望。
    就算路星瑤否認，他心裏也已經有了答案。
    聽到他問的這個問題，莫裏斯看向路星瑤的眼神變得幽深了幾分。
    對於這個問題，雖然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但他還是想聽路星瑤親口承認。
    看著兩人這緊張的神態，路星瑤輕笑一聲。
    似笑非笑地看了兩人一眼，十分隨意地開口道：
    “是啊！就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
    即使早就知道答案是這樣，莫裏斯的瞳孔還是忍不住驟縮了一下。
    原本放鬆的雙手也忍不住握緊成拳。
    果然是這樣。
    聽到路星瑤承認，卡爾直接激動地站了起來，抬腳就想往路星瑤身邊衝過去。
    隻不過剛衝到一半，對上路星瑤那雙赤紅色卻冷漠至極的雙眼時，理智成功回歸。
    情不自禁地蜷縮了一下自己的右手。
    剛才被硬生生掰斷的痛感瞬間就回到記憶裏。
    光幕外的人聽到路星瑤的這個答案，全都一臉恍惚。
    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大家的注意力早就不在路星瑤的那雙眼睛上了。
    “話說，路星瑤體內的星獸基因覺醒過嗎？”
    每當大家覺得路星瑤體內的星獸基因覺醒時，事情的真相都會告訴他們並沒有。
    路星瑤還是原來的那個路星瑤，她從來就沒有變過。
    光幕外的所有人都知道路星瑤的這雙眼睛是怎麽來的，整個過程和其他的那些異化實驗沒有任何區別。
    不，當時的環境條件比其他的更要破敗。
    可換上這雙從異化體身上挖出來的眼睛後，路星瑤似乎真的沒有受到過它的影響。
    身體上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星獸的特征。
    現在別說是卡爾和莫裏斯，就連他們這些觀看了所有過程的人，此時都分不清楚路星瑤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是體內的星獸基因還沒覺醒，還是她在不知不覺中就變成了有自主意識的異化體。
    前者，從來就沒有星獸基因會在人體內潛伏這麽長的時間。
    後者，路星瑤又是在什麽時間變成異化體的呢？
    為什麽他們都沒有發現？
    光幕外的人第一次發現，即使他們知道路星瑤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也並不是什麽事情都知道。
    就如路星瑤體內的星獸基因到底有沒有覺醒這件事，他們就不知道。
    她現在的情況不管是光幕外的人還是光幕裏的人都不知道。
    完全看不出她到底異化了沒有。
    光幕內，卡爾雖然被路星瑤的氣勢嚇得不敢繼續往前，但眼神裏的火熱完全壓抑不住。
    眼神半點舍不得從路星瑤臉上移開。
    “當初是誰給你做的實驗？”
    “用的星獸基因是什麽?”
    “是怎麽做的？”
    卡爾身體前傾，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關於異化體，他已經研究幾十年了。
    雖然取得了不小的進步，但那都隻是在外表，在意識這方麵，簡直毫無進展。
    現在有這麽一個完美的實驗體出現在自己麵前，他怎麽能不激動。
    要不是路星瑤如今實力強大，卡爾甚至恨不得現在就將她帶到實驗室裏去好好研究一番。
    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目光灼灼看著自己的兩個人，路星瑤狀似回憶道：
    “給我換上這雙眼睛的人我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但在特卡爾星時，大家都叫他醫瘋子。”
    聽到‘醫瘋子’這三個字，卡爾‘噌’一下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不可思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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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瘋子?”
    看著卡爾激動的模樣，路星瑤一臉莫名。
    不過想到醫瘋子也是伽馬星人，曾經在伽馬星係的地位似乎也不低，估計這兩人是認識的。
    不管他們認不認識，對路星瑤來說都不重要。
    在卡爾的注視下，路星瑤繼續開口說道：
    “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
    “當初他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我隻知道這雙眼睛是從一個蛇類異化體身上取下來的。”
    說完路星瑤無奈地聳聳肩。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
    “剩下的我什麽的不知道了。”
    “對了，別指望要我身上的任何東西去做實驗，我是不會配合的。”
    莫裏斯眼神幽深地看著路星瑤，仔細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想看看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
    看了半天，看不出任何異常。
    但莫裏斯直覺路星瑤說的是假的。
    她之前對情緒安慰劑的反應那麽明顯。
    據莫裏斯所知，在星際目前發現的蛇類中，沒有哪一種蛇對情緒安慰劑有這麽大的反應。
    坐在他旁邊的卡爾在聽完路星瑤說的這些之後，嘴裏不停喃喃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當時這方麵的技術完全沒有成熟，他根本就不可能會成功。”
    “這絕不可能。”
    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在卡爾心裏，自己的本事早就超過了醫瘋子。
    他怎麽可能會輸給十幾年前的醫瘋子呢？
    不可能，他不相信。
    一定是了路星瑤這家夥騙她的。
    事情的真相一定不是這樣，他一定要自己找到真相。
    卡爾目光灼灼地看向路星瑤，笑著道：
    “路星瑤，你能不能...”
    話沒說完，就被路星瑤無情拒絕。
    “不能！”
    即使被拒絕，他看向路星瑤的眼神依舊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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