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間，莫名想到聶蓁蓁的楊齊，喃喃吐槽道：“……愛當然是愛，我就是擔心那她暴脾氣，以後欺負菲菲她們……”
    兀自在京兆交大興慶校區西門發呆的楊齊，又被鍾樂之催了一次後，這才意興闌珊地上了x5。
    他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一路就開的較快了些。
    結果到了地方跟鍾樂之問明白後，這才知道，竟然隻是小小的獵頭問題。
    “就這點事兒？”
    楊齊說著，一屁股坐進聯排客椅上，問鍾樂之：“不就招個人嗎？你自己辦就行了唄，幹嘛還要問我？”
    站在楊齊右前方的鍾樂之無奈一笑，回道：“這次跟以往不同，這次是為將來集團組建後招的總裁，而且——”
    鍾樂之說著，似乎覺得有些渴了，走到飲水機那兒，用一次性紙杯倒了杯溫水，這才回頭看著楊齊，耐心解釋道：“而且據老瓦的經濟顧問團中那個資深hr說，這位未來總裁好像不太好請。”
    “不太好請是什麽意思？”
    楊齊簡單粗暴的認為，隻要自己錢給夠，有什麽人招不來？
    鍾樂之笑了笑，走到辦公桌那兒，拿起一份文件，交到楊齊手裏，說道：“你看看吧……”
    楊齊簡單看了幾眼，低頭問鍾樂之：“黎惜顏，前沃瑪高級副總裁，其父為……嗯？”
    看到這裏，楊齊忽抬起頭來，詫異低看著鍾樂之，說道：“這個黎躍中，怎麽聽起來那麽耳熟呢？”
    鍾樂之道：“對，就是咱們昨晚見的那個‘躍中集團’老總；不過這個隻是巧合，你再往下看。”
    楊齊就接著翻了起來。
    “此人工作能力出色的同時，個性也是極其鮮明，尤其……尤其對手下員工苛刻……”
    這些倒無所謂，大總裁嘛，畢竟慈不掌兵，倒也理解。
    將手中資料一頁頁繼續往下翻著：
    “其在a國沃瑪去年的年薪為7億人民幣，”看到這裏，楊齊先是倒吸一口冷氣，“奶奶個腿，的確要價挺高哈。”
    看著鍾樂之，楊齊恍然又問：“我懂了，你是怕她在咱們這兒，要價比在a國還高，然後，咱們出不起這個價？是這麽個‘難請’法？”
    鍾樂之知道，要楊齊仔細看這份資料已經很難得了，至於他沒看出來的部分，隻好由自己耐著性子解釋道：“小齊，你的情況我最清楚，你的做事風格我又怎會不知？這個黎惜顏難請倒不是待遇要求高，而是……而是她要求一旦自己入職，公司董事會或者大老板在3年之內、都不得幹涉甚至過問自己的經營策略——”
    頓了頓，鍾樂之又想起了個比較關鍵的信息，便補充道：“對了，根據最新的得到的消息，那黎惜顏回國後，在自己投給國內前幾獵頭公司的簡曆上，還特別標注說，要求對自己有意向的公司大老板必須是已婚。”
    “？”
    聽到鍾樂之說的、關於那黎惜顏最後的那個要求，楊齊“噗~”地笑出了聲，說：“要求已婚？這算什麽要求？難不成是被那邊的鑽石王老五騷擾怕了？”
    鍾樂之莞爾一笑，回道：“這就不清楚了……關於她傳聞中她難請的原因，基本就是這個年限內不得插手，這個，你應該沒有問題吧？”
    “你說哪裏話呢？”楊齊哂笑道，“‘齊揚工程’和‘齊揚資本’，目前是杜二強在負責，‘花樣年華’是你在做，你看我除了時不時問你們是否缺錢外，什麽時候還插手過公司經營？”
    所以黎惜顏那所謂的難請——“年限內不得插手”的苛刻要求，看似在國內別家大公司看來無法接受，但在楊齊這裏完全不是問題。
    鍾樂之也深知這點。
    但……
    眼看自己因為不太希望黎惜顏加入“齊揚”、而說的黎惜顏難請的“托辭”，快要被楊齊識破了。
    胡亂想了想，鍾樂之便又說道：“可是，你未婚這事兒？怎麽過黎惜顏那關？”
    “姐，這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但我看，你好像還有話說？”
    鍾樂之的確有話說。
    但她那“想又不想讓黎惜顏來”的中心思想，尚未組織好新的說辭。
    兩人四目相對，愣了一會兒後，鍾樂之看楊齊瞪她，忙吐了吐舌頭，這便說道：“……我7點過來的時候，老瓦經濟顧問團裏那名資深hr跟我談過了，說希望公司能夠想盡一切辦法，把那個黎惜顏爭取過來，畢竟黎惜顏還未回國時，國內頭部幾家獵頭公司就一直在盯著她呢，但是……”
    想到那黎惜顏的絕世容顏，鍾樂之聯想到日後她少不了跟楊齊打交道，不自覺就有些酸酸的。
    “又怎麽了？”
    楊齊好笑地問：“鍾姐，我怎麽覺著，你今天有點怪怪的呢？昨晚不是給你喂得飽飽的麽？”
    鍾樂之羞赧一笑，也不作假地回道：“但是我擔心你以後跟她……”
    後麵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楊齊從鍾樂之此刻的表情也看明白了，就回她：“你是擔心我以後給人睡了，然後你怕自己爭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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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齊忽然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來，續道：“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呢，這黎惜顏照片啥的資料上不也有麽，我看也就那樣，而且公司的事是正事兒，我怎麽能吃窩邊草呢，再說了——”
    幾步來到鍾樂之身前，一把將其摟緊在自己懷裏：“再說了，我現在有你們幾個寶貝陪著，已經很知足了嘛。”
    “難說……”
    鍾樂之快速嘟嘴，小聲嘀咕了一句，尤其是關於選美大賽楊齊的行為表現，她也沒少聽姚珊靈提起。
    所以，對楊齊的習性了如指掌的鍾樂之，才會如此未雨綢繆。
    楊齊看鍾樂之嘀咕一句又不說話了，右手忽地探到了她那黑色緊身套裙上……
    “別，嗯……你停下嘛，聽，聽我說，這才11點，我那會兒，交代蔡瑜的事情，她估計很快就送過……喔……送過來了……”
    鍾樂之斷斷續續的，總算說完了完整的“不要”。
    但來了興致的楊齊，自恃有無敵透視加持，渾不把鍾樂之說的話放在心上。
    “你是說二強之前的秘書蔡瑜吧？”
    楊齊一邊認真在鍾樂之身上動作著，一邊“查看”過蔡瑜確實在忙後說道，“放心吧，她一時半會兒過不來……”
    “那……喔嘶……嗯~……那還有，等下顧問團那……啊……”
    “漸入佳境”的鍾樂之，又想到了個什麽理由，但她還沒說出口，卻被楊齊呼在耳朵裏的騷氣打斷道：“你忘了我的本事了？嘿嘿……”
    就這樣，倆人算是第一次真正實現了、楊齊曾經向往已久的“辦公室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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