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卉嵐忙說沒事。
    誰知楊齊又進了兩公分。
    這下蘇卉嵐表情更難受了：“實在太癢了……”
    忍不住扭了扭身子，想給楊齊左腳弄下去。
    誰知葉來霜卻又問：“嵐姐，你要真不舒服，不然，咱先去看看醫生？”
    蘇卉嵐隻好歎一口氣，左手再也無法放在裙上了——再放葉來霜就看出來了。
    對楊齊，也就任由他施為了。
    楊齊反而把腳收了回去。
    然後笑眯眯地看向蘇卉嵐，也跟著問：“嵐姐要是不舒服，咱先不吃了吧？”
    葉來霜剛剛忙著跟服務員交涉什麽，這時才注意到楊齊對蘇卉嵐遲來的關心。
    仔細一想，他反應會不會太慢了點？
    左手往蘇卉嵐肩上一搭一摟，還上去親了一口，對楊齊哼道：“你這人，現在才想起來關心我蘇姐？”
    楊齊看出來了，這倆真是不對勁啊。
    尋常閨蜜哪有麵對男人這麽親密的？
    距離他對她倆是玻璃的猜測，似乎又進一步。
    但這點驗證還不算什麽。
    於是，楊齊就在吃飯時，時不時總給這倆挖點坑。
    怎奈這倆似乎早有默契，竟然一個不踩。
    楊齊正覺失望，忽地反應過來：“哎呦！一個話頭都不接，不正說明她倆心虛嗎？”
    那麽心虛什麽？
    還不是心虛她倆本來就是玻璃拉拉？
    不然，楊齊拋出的那些話頭一個不接就說不過去了啊！
    正好，最近時常怠工的“小時”上線了：“主人猜對了！”
    “嘿！”
    楊齊一下就精神了，既然確認了，那就沒必要再試探了。
    不試探她倆的關係了，他就有心思去琢磨這個葉來霜了。
    他發現，這葉來霜吃飯也是文縐縐的。
    這麽描述似乎不大準確，反正就是吃飯很細，細嚼慢咽，細細品嚐，動作輕盈而柔美……
    總給人一種說天上仙女在用膳的感覺。
    楊齊就取笑道：“葉總平時吃飯也這樣子？”
    葉來霜哂笑著點點頭。
    蘇卉嵐也解釋說：“我也說過她，可她說這麽多年習慣了。”
    楊齊說這不好。
    哪裏不好呢？
    不好在太緊了。
    太緊了？此話怎講？
    楊齊就說，你看啊，你平時如果對待陌生人是這樣也就罷了，這代表你很難接近，避免很多無謂的追求者的騷擾；但如果生活中、日常中也這樣，會不會顯得太過儀式感了呢？
    那又怎樣？
    葉來霜吃差不多了，眯眼笑問。
    楊齊說道，太過了，你不覺得自己會很孤獨嗎？
    孤獨？好像還真有？
    葉來霜道：“你繼續？”
    楊齊道：“還是拿吃飯舉例。你看，大家吃飯相對你可就日常多了，唯獨你，太細，太儀式感，久而久之，難免心裏會產生一種孤獨感。這種感覺，時間長了，你會覺得自己與周圍格格不入。
    “可是你還得生活。為了生活，你不得不接觸許多日常人。白天強顏歡笑為了生活，晚上或者獨自一人時顧影自憐，覺得這世上沒有人能理解你，沒有人跟你是同類，照此下去啊……”
    楊齊咽下一口魚肉，長歎一聲，續道：“別怪我說話難聽，長此以往，抑鬱就是在所難免了。”
    “小齊！”蘇卉嵐看楊齊說話無遮無攔，忙喝了一聲。
    看向葉來霜，還以為她會生氣，結果葉來霜卻笑眯眯地，目光灼灼地盯著楊齊，說道：“楊總還懂人性？”
    沒有生氣還接話了，說明她有興趣了。
    有興趣了就好了。
    就聽楊齊又道：“但是從葉總的氣質上來看，卻又好像完全沒有？”
    他也是邊說邊想，這就準備把話題又引向“她倆是否是拉拉”上了。
    “小時”不是確認了嗎？
    為何他如此執著呢？
    因為他覺得“小時”最近老是怠工，會不會搞錯了？
    就想親自試探出來。
    有必要嗎？
    可太有了！
    為什麽呢？
    無非是如果確認了，那拉拉之一的蘇卉嵐都手到擒來了，那麽之二的葉來霜不就是捎帶手的事兒？
    嗬嗬。
    葉來霜聽楊齊又轉口說完全沒有“抑鬱”傾向，忙又問他：“這話我愛聽，可我想聽聽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說著，手不自覺搭向了蘇卉嵐裙子上。
    女人，有此動作，說明她心虛了。
    心虛了就想在實質上找些依靠。
    蘇卉嵐的身體，就能給她帶來一定的安全感。
    楊齊笑了笑，直接點題：“因為有人陪伴。”
    說話間又看一眼蘇卉嵐。
    蘇卉嵐在商場上曲意逢迎杯來盞去無所不通，但在愛人麵前，卻無論如何也裝不出來。
    她臉紅了。
    葉來霜沒注意到蘇卉嵐的變化，反問楊齊：“陪伴？你這都看出來了？”
    楊齊說這還不難理解嘛？
    有人陪伴，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消解那份後天養成的遺世孤傲的氣質。
    葉來霜說，她不懂什麽遺世什麽孤傲，她隻覺得自己現在非常舒適，不需要男人，不需要為了所謂世俗去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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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喜歡現在的狀態。
    假的。
    口是心非。
    如果沒了蘇卉嵐呢？
    楊齊想：“我臨走前把蘇姐姐調到京兆，我看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淡定？”
    他之所以如此堅信自己的判斷，是因為他對人心太了解了。
    人，首先是群居動物。
    任何秉持任何信仰的人，離開了同伴，長久獨居，最終都要走向一個不是抑鬱就是心理變態的結局。
    這是客觀規律。
    世上還沒有人能逃出這規律。
    如果有人跟你說有，那隻能是他她在偽裝。
    沒了陪伴，你看葉來霜那“遺世獨立”的狀態，還能保持多久？
    楊齊嗬嗬，說：“行吧，我就當你很開心。”
    還當？
    葉來霜卻不再理會。
    蘇卉嵐總感覺自己察覺出楊齊好像看出了什麽，卻又不太確定。
    飯吃完了，楊齊並沒有送葉來霜。
    他太懂若即若離的分寸。
    他也沒讓蘇卉嵐去送。
    他知道，現在葉來霜被自己這麽一點，難免心生波瀾。
    難免就需要蘇卉嵐安慰一番。
    他偏不讓她得逞。
    葉來霜甚至都懇求上了：“你這人，我跟我姐姐說點閨房話都不行？”
    調笑的語氣，卻無法掩飾內心的失落。
    楊齊卻一本正經道：“工作耽誤了你負責啊……”
    葉來霜隻好悻悻走開了。
    “哎，”楊齊忽而想到個事兒，“葉總，麻煩個事兒唄……”
    楊齊厚臉皮的就跟葉來霜借了一輛車子——大概是考慮到等下從這邊回“檀宮”挺遠的原因。
    在車上，蘇卉嵐也抱怨楊齊：“你也是，我陪小葉說兩句話也不會耽誤工作嘛？”
    楊齊毫不客氣地將手蓋向她裙上拉鏈下方，說：“姐，我被那娘們勾了魂了，你說怎麽辦吧？”
    “你呀！”蘇卉嵐笑，“我又不是沒看出來。”
    “那你說怎麽辦嘛？”跟大姐姐撒著嬌，手也摸向了裙口。
    不得不說，蘇卉嵐的身材的確屬於上上品——哪怕在楊齊現在眾女當中挑一個最好的，似乎都隻能排第二。
    40歲的人了，小腹還是緊致得很，並無一絲贅肉。
    楊齊頗費了一番周折，手才伸入裙裏。
    蘇卉嵐在上午辦公時，開著新加入的“楊齊後花園”微信群。
    邊幹工作邊看群裏姐妹動向，好讓自己盡快融入。
    她印象最深的，是楊齊每次開車，都會將手伸向副駕上的人。
    她雖有準備，但還是不大舒服。
    好在楊齊隻是伸入又抽出，然後隻隨意地將手蓋在她大腿上。
    也不摩挲，也不移動。
    他還知道給蘇卉嵐適應時間。
    問完蘇卉嵐怎麽辦，也不著急催。
    二人冷了一會兒，就聽楊齊又道：“照我看啊，其實也容易的很！”
    接著就說了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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