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鬼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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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趙彪就拿出口袋裏條狀物,看著顯示屏上的信息,幽幽一笑,便自語道:“不認賬?私下密謀賄選,再加上將來的付諸行動,哼哼哼,雖然不夠他進去,但他這個年紀,真的願意冒著這種風險?”
退一萬步,就算上頭重拿輕放了,趙彪完全可以將這些私密公布到村公眾號裏。
如此,村裏他孫保明以後還怎麽混?
比如說他那兩個村級作坊,以後還要不要搞了?
這十幾年的任上,孫保明因為豪橫慣了,無形之中早已在村裏埋下無數暗雷。
他不可能不清楚自己在村民眼中的印象。
所以,隻要他腦子還正常,就不可能對趙彪失信。
但盡管如此,自那年發家之後,外表混子實則內心謹慎的趙彪,還是把那錄音筆放回了口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那孫老頭到時候貪得無厭呢?
不得不說,有的人,能突然發跡,雖然離不開時運,但也與這個人的膽略多少還是成正比的。
原來的混子現在的暴發戶趙彪,雖然談不上有多高深,但至少比起孫五軍,那可以說是非常有頭腦了。
甚至,他還可以更大膽一點。
比如說,在拿到實際利益之後,反手一個舉報,順勢結交人物,從而在發財的道路上開辟一條新的戰場。
他之所以會想到這裏,恰是因為自己當年“發跡時”,的確是九死一生的買賣。
通常像這種靠見不得光的形式發財的人,他總希望找機會結交權貴孫保明就是他第一塊跳板),以掩飾他留在內心曾經的黑暗陰影。
所以說,金錢這個東西,就好像是人性的照妖鏡。
你是什麽樣的人,往這麵鏡子前一站,立馬給你照得明明白白。
此刻,內室外的孫五軍正窩在地上打著鼾呼嚕嚕睡著,內室這裏,孫保明那大肚子也一起一伏的。
唯一胸中泛著無數波瀾的趙彪,一陣思慮之後,最終還是決定出賣自己的良心。
“笑話!良心值幾個錢?”
這趙彪一個人來到海越岸酒店外麵,呼吸著大西北冬天裏很少見的新鮮空氣,一臉不屑地低聲嘲笑道:“良心值錢的話,這世界上就沒有窮人了……”
說完,回頭看一眼身後酒店孫家叔侄的大概位置,輕蔑一笑,邁著大步,快速來到自己的q5上,一溜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說這趙彪,為何會有這樣的暗黑思想?
這當然與他的家庭環境是分不開的。
他爸爸當年,就是靠著一股不怕死的蠻力,幫人收賬起家的。
雖然在趙彪十七歲上,他爸爸就因跟人鬥毆被亂刀砍死了,但這時的趙彪,已經初步具備獨立思維的能力了。
親生父親的長久熏陶,周圍一起玩的也都是差不多的鑽營謀利的貨色,很容易就培養出他那做事完全沒有底線的行事原則。
後來嚴打,算是消停了幾年。
老實了沒多久,就因為心裏的不安分,於是就跟著某遠房表親遠走滇省。
之後跟著這位親戚,接觸到了某種暴利運輸行業,又靠著不怕死和頭腦靈活,沒幾年,就賺夠了回到老家裝逼的資本。
搖身一變,成為了十裏八鄉遠近聞名的暴發戶。
這基本上就讓他原來的沒底線,徹底到了頂峰。
所以,他現在能做出搭上孫保明這條寶船、最後過河拆橋的決定,一點也不意外……
同樣不意外的,是第二天楊齊在電話裏聽到陳姿說的事情:“……其實,我當時看到你丈夫眼神裏,就沒有那種徹底洗心革麵的意思……”
這就是胡說了。
根本就是“小時”當時被動報告給他的。
那他當時為什麽還要借呢?
真的是因為想“想趁著這機會徹底跟陳姿來個一刀兩斷”?
嗬嗬嗬……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殺豬之前,一般都會給這頭豬喂的飽飽的。
這樣,殺的時候,豬就無法像平常那樣不好捉。
換句話說,這叫“要讓他滅亡,必先使他瘋狂……”
楊齊這是根據人性推測,認定了那孫五軍扶不上牆,所以多多少少吧,當初毫不猶豫給那五十萬,是有那麽點刻意為之的意思在的。
隻是,楊齊並不會直言不諱的把自己“以被動當主動”的這份心思坦白給陳姿。
所以當陳姿問楊齊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給時,他是這麽回答的:“我是知道,但我也隻是根據社會經驗推測而已。畢竟,我當時想的是,萬一是我猜錯了呢?所以就給了。
“這樣的話,你的生活幸福了,我也就不會再有什麽糾結了。”
說的模模糊糊,但陳姿一下子就聽懂了。
她其實早在第一次在齊揚集團見到楊齊時,從他那灼灼目光中,早知道楊齊對她有想法。
但她一直無法下定決心,除了她跟孫五軍的孩子之外,還有傳統思想的束縛。
出軌,對於一個農村出身的女人來講,基本等於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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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內心裏也曾經動搖過,但很快就被理智壓了下去。
人都說女人都是感性的,但陳姿卻有點與眾不同。
比如她在感情問題上,雖然也會糾結,但原則性上,她就要比楊齊強太多了。
所以此刻,陳姿內心裏隻是本能波動了一下下,就恢複了理性,說道:“謝謝你……但是,但是你能再幫我想想辦法嗎?比如網貸什麽的……”
看樣子確實是沒辦法了。
楊齊沒直接回,反問她是否還是打算用於那個無底洞似的家。
陳姿立即否認說不是,她原來僅有的“死期”,已經在給過丈夫用於重啟生意的十萬之後一分不剩了。
字麵意義的那種。
她如果三天內再找不到錢路,恐怕就真的要走到絕路了。
楊齊就問,那你娘家呢?
陳姿脫口即說,娘家給哥哥投資小門麵,也欠了不少錢。
再說,嫁出去的女兒,怎麽好意思讓娘家知道自己現在的落魄?
楊齊這麽問,倒不是懷疑陳姿。
隻是想確認陳姿對自己是否還有想法——陳姿但凡磕絆半秒,那就說明她說謊了。
她說謊了,意思就是她根本就沒跟娘家說她的情況。
也就是說,既然她陳姿在還有退路的情況下,為什麽還要來找明顯對她有曖昧想法的楊齊借錢呢?
說明她還想借著彼此之間那種朦朦朧朧的曖昧,來試探楊齊是否會因為這份曖昧而對她再次慷慨解囊。
現在的問題是,陳姿剛剛回答楊齊時,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這就是說,陳姿的的確確沒有別的辦法了——即使明說找楊齊問網貸的事情,實際上是為了掩飾那份直接開口借錢的不好意思。
這就很明顯了,陳姿完全不像楊齊想的那樣、想借著兩人之間的曖昧的意思。
但楊齊此刻,大概因某種對陳姿的本能悸動,而忽然有點頭腦不清醒了。
在他看來,陳姿即使沒猶豫就回答他剛才問“關於陳姿娘家”的問題,是早就想好了的說辭。
現在,楊齊自認為確認了陳姿那扇心門,對自己並不是完全關閉的,嘴角就不由得翹了起來。
不是說都對人家沒意思了徹底斷絕了嗎?
怎麽說呢?
論口是心非,其實男人有時候可一點不比女人差。
說時輕鬆,但真實想法究竟是什麽,隻有到了事情裏才知道。
“她剛剛就算沒猶豫,那肯定也是不好意思跟我釋放信號做的掩飾……”
楊齊就這麽鬼迷心竅般,再次分析過陳姿剛才的回答後,就得出這麽一個固執己見的結論:
你陳姿既然承認了我們之間還有曖昧,那我可以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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