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者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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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王者重臨
    本尊這兩個字一說出口,兩人的頭皮瞬間發麻。
    在魔界,敢自稱本尊的,也就隻有禦吾本人了。
    他們呆呆看著禦吾,也不說話,隻是震驚。
    不知是震驚於自己的倒黴,還是震驚於對方的長相。
    禦吾看了他們一會兒,對他們的反應略顯不滿。
    “怎麽這樣看我呀?難道你們不喜歡跟成熟的男人交流嗎?”
    “……”
    他自詡為成熟的男人,但說話的腔調簡直跟琴昂如出一轍。
    “唉,好吧好吧,既然你們這麽討厭我,那我就找一個年輕人跟你們聊天。”
    禦吾說完,站直身體,讓出視線——他們在茫茫的雪原裏,看見了……琴昂。
    “好久不見啦?”
    他笑起來跟禦吾一樣討厭,熱情之餘,飽含一種高高在上,玩弄眾生的可怕腔調。
    “……”
    澹台素和林憬哭都哭不出來,這父子兩個像是捉老鼠的貓,一人一個,將兩人從車廂裏揪了出來。
    澹台素掙紮地最為猛烈:“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不然魏枳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話音剛落,琴昂很不滿意地皺了皺眉頭,劈手給他一個耳光,打得澹台素頗為狼狽,口唇流血。
    “別……別打他!”
    林憬被禦吾抓在手裏,看見澹台素被打,很是焦急。
    琴昂似乎很不滿意林憬的求饒,他說道:“你幹什麽呀?人家隻是教訓自己的下屬,別忘了,你們兩個的力量還是我賜予的呢,你們不給我幹活也就算了,還在背後詆毀我,辱罵我,我真該好好教訓你們。”
    林憬聽到這話,略顯憤怒:“我讓你給我了嗎?!”
    “啊?”琴昂聽到這話也有點兒生氣,“你別胡說八道,你沒受益嗎?反過來怨我,你真無恥!”
    林憬:“……”
    他說的好像挺有道理,他雖然沒主動跟琴昂交易,但他現在能擁有這樣的力量,全靠琴昂。
    禦吾嫌他們小孩子脾氣,不滿地說道:“不要廢話了,該動手教訓他們就快點動手。”
    琴昂很不滿的哼了一聲,轉頭看向澹台素:“抱歉啦,人家現在還不想教訓那個嫂嫂,隻能先教訓你啦!”
    “你要帶他去哪兒?”
    林憬看見琴昂扯著澹台素要走,而澹台素一個魔修,在強大的純種魔族麵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你們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琴昂帶著澹台素走了幾步,他們才愕然發現,馬車停泊的不遠處,居然有一個巨大的深淵。
    那深淵像是怪物的巨口,散發出惡臭,深不見底的黑暗,迫不及待吞噬每一條鮮活的生命。
    “……”
    “這裏是魔界的禿山孤境,專門用來修理那些不聽話的魔修,還有那些沒用的瘋魔修的。”
    “隻要掉進這裏,你身上的力量都會被煉化,最後被裏麵的瘴氣催化成一灘血水。”
    “哎呀!剛好你不喜歡做魔修,那我給你機會,讓你去做人咯。”
    琴昂說完,收起微笑,用力一推,將澹台素整個推下深淵。
    “不要!”
    林憬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掙開禦吾,想要跟著澹台素一起跳下深淵,但琴昂卻攔住了他,將他猛地推回禦吾的懷中。
    林憬被禦吾重新控製住,拚命掙紮:“放開我!要麽就殺了我!”
    “殺了你?不不不,我們好不容易抓到你,怎麽能放過你?我們還要拿著你的命,跟人皇,跟我的好大兒做交易呢。”
    禦吾說話間低笑起來,他細細摩挲林憬的臉,半真半假地說道:“真是跟你娘長得一模一樣,你父皇早年間奪我所愛,如今把他兒子抵給我做賠償,也不是不行。”
    “可惜你已經嫁給我兒子了,這樣一來,真不知魏枳再見你,該叫娘子,還是後母了。”
    “神經病!”
    林憬覺得他們父子兩個都病得不輕,狠狠啐了禦吾一口。
    然而,禦吾的不要臉程度比魏枳還嚴重,這口啐在禦吾臉上的口水非但沒激怒禦吾反而令他更加興奮:“你好會掙紮,比你娘還有趣地多……”
    “好了,這裏幕天席地,父尊大人不會真的要在這裏享用他吧?”
    禦吾正要一吻芳澤,一旁的琴昂忽然打斷了他,像是看什麽情的畜一樣看著他。
    “嗯?”
    禦吾看起來有些不爽,但這裏的確挺冷,不適合做那種風花雪月的事。
    “我會立刻飛書給魏枳,說他老婆落在我們手裏。”
    “為了避免把人族惹惱,我勸你暫時先別對他動手動腳,免得他們大舉北上,再把咱們的老巢給端了。”
    “我先聲明,我討厭幻煙遁地這種逃命的法術,你管不住下半身,導致自己丟盔棄甲,一敗塗地,別連累地我也受苦,好嗎?”
    禦吾:“……”
    林憬在一旁聽得真切,他大概能夠理解為什麽禦吾不太喜歡琴昂了,有這麽個說話不禮貌的兒子,任誰都不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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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好在禦吾的確放過了他。
    而在琴昂的飛書到達魏枳手中之前,魏枳已經結束了和談事宜,準備去接客棧裏的林憬和澹台素。
    和魏楨的和談的確還算順利。
    但整個過程也比較意外。
    因為,當南麗卿帶著李曇渭深入蕞都的時候,在玉皇城中迎接等待他們的,並非魏楨,而是那傳言中“被囚禁起來”的人皇魏淵明。
    魏淵明看起來比從前陰沉了不少,此前那種雄姿英發的儒將氣質蕩然無存,他現在的眼神,更像是一隻涅盤而生的老鷹,猛禽一般的眼神在他額前的冕旒之後若隱若現。
    他坐在會客的宮殿的主位之上,席地而坐,低矮的桌幾上,擺放著茶飲,和次子魏楨的頭顱。
    饒是南麗卿和李曇渭身經百戰,但當他們目睹到魏淵明在曆經風波,痛失權力,還能涅盤重生,手刃骨肉,泰然與他們相見的姿態後,還是感到不寒而栗。
    南麗卿其實一直對魏楨“控製”人皇這件事心存疑慮,畢竟魏淵明是現存世上很罕見的頂級飛升期,就算魏楨再通敵,隻怕也沒有那種強悍的修為“控製”魏淵明。
    南麗卿這一瞬間無法判斷,之前那種一直流傳的,魏楨通敵引發叛亂,囚禁魏淵明,究竟是魏淵明一手策劃,還是早在暗中被魏淵明力挽狂瀾。
    君王的心思難猜,何況對方的實力和權力完全碾壓自己,南麗卿自問沒有質問的底氣,當即帶著弟子恭敬地下跪,五體投地。
    “罪臣救駕來遲,萬望陛下恕罪,唯望陛下平安長樂,萬壽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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