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那男的係好了褲腰帶，滿足的扯著嘴角笑得猥瑣，看著地上躺著的女人小聲說道：
    “隻要你識做，以後在這裏我罩著你母女倆，行了，明天你就說不舒服，不用你上工去。”
    出門前還特意看了一眼在另一邊裝睡的吳麗麗，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角，冷笑一聲走了。
    吳麗麗一動不敢動的蜷縮著，心裏既害怕又憤怒。
    感覺自己像是在做一場噩夢似的，她長這麽大，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兒。
    等人走後，吳麗麗才爬起來走去看自己的母親。
    “媽……”吳麗麗一開口眼淚就哇哇流了下來，“舅舅什麽時候救我們出去呀？”
    她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裏。
    本來那個禽獸盯上的人是她的，要不是她媽在，今晚被他欺辱的人就是她了。
    吳麗麗心中忽然暗暗鬆了一口氣，再喊一聲媽時，趙美玲沒有應她。
    “媽，你咋了？媽！”吳麗麗驚慌失措。
    趙美玲的臉色在夜色中顯得很是蒼白，捂著肚子痛的說不出話來。
    吳麗麗摸索中，觸碰到一灘黏糊糊，還帶著熱度的東西，後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伸到鼻子聞了聞，是血的腥味。
    “媽，你怎麽了？你肚子是不是很痛？”吳麗麗問。
    “嗯……”趙美玲忍著疼痛嗯了一聲，“我的肚子……好像要流產了。”
    這種感覺她很熟悉，在懷上吳麗麗之前她就流過兩個孩子。
    “怎麽辦？這可怎麽辦？媽……”
    吳麗麗嚇得不知如何是好，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肯定是剛才那個禽獸用力過猛給害的，要不是她媽替了她，現在流產的人就是她了。
    “找醫生……給我找醫生。”趙美玲還保持著一絲冷靜道。
    “哦，對，找醫生，找醫生……”
    吳麗麗慌亂的喊著跑了出去。
    是那個禽獸害的她媽這樣的，找他去請醫生來！
    於是吳麗麗跑去了值班室，使勁的拍打著門。
    剛睡下的小隊長被驚醒，很不耐煩嚷嚷：“誰呀！找死呀，大晚上的吵什麽吵？”
    “我媽流產了！要找醫生！你趕緊去跟我們找醫生來！都是你害的!”
    吳麗麗激動的大喊，眼神驚慌、害怕又憤怒的等著打開門的小隊長。
    小隊長神色一愣，猛地清醒了起來。
    流產一詞撞進他的耳朵裏，腦海中隻有兩個字蹦了出來。
    完了！
    他喜歡婦女，仗著自己有點小權力沒少對農場裏他所管轄的婦女動手動腳。
    這事兒要是鬧大了，他姐夫都保不住他了。
    “我們需要醫生，你快去找醫生過來，我媽流了好多的血，你快去呀！”
    吳麗麗見他不動，憤怒憎恨的咆哮道。
    小隊長眉頭一皺，請醫生，這是要害他自己嗎？呸！
    “行了行了，這裏那麽偏僻哪有那麽容易找來醫生，你先回去，我記得你隔壁屋就有一個赤腳大夫，先讓他看看，醫生沒那麽快回來。”
    小隊長謊話張口就來，先穩住眼前這個女人，別讓她把事兒鬧大了。
    這要是真將外麵的醫生找來，一看就知道那賤貨是因為什麽原因流產了。
    然後順藤摸瓜查起來，他準死定了。
    忽悠了吳麗麗回去找赤腳大夫去看著，小隊長轉身就回屋裏繼續睡覺了。
    “來這裏改造了還生什麽孩子？這不是累贅嗎？流了更好。”
    誰也別想吵他睡覺。
    赤腳大夫哪裏會醫治流產呀，本來就是胡亂醫壞了人才被抓進來改造的。
    “你這得要送去醫院，找我做什麽呀？這裏沒藥又沒工具啥的，我治不了，走吧走吧。”
    赤腳大夫可不能說自己不會，隻是環境艱苦限製了他的才能。
    這樣既能拒絕別人，又能保護自己的名聲。
    吳麗麗扒著他褲子，哀求道：“醫生已經去請了，一時半會來不了，你先去看看我媽行不行？我給你錢！”
    幸虧她聰明被捉之前自己身上藏了些錢。
    赤腳大夫一聽有錢，眼睛一亮。
    既然有醫生過來，那自己過去隨便弄一下，不管行不行，糊弄點錢來也是好的。
    “行，那我就隨你過去看看。”
    赤腳大夫裝模作樣的答應了。
    過去一檢查，就算是一般人都能看的出來，孕婦是因為什麽才動了胎氣了。
    赤腳大夫看向母女倆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早就聽說這母女倆亂搞男女關係被抓進來的，這當媽還破壞軍婚，給軍人戴綠帽子，可見是個不安分的騷貨。
    現在又因為亂搞流產，真是活該。
    “先給錢，我再想法子治她。”
    赤腳大夫朝著吳麗麗攤手道。
    “你……先治人！錢我肯定給你。”
    吳麗麗惱火，這人怎麽這麽市儈？
    人命關天的事兒，他眼裏隻有錢，還當什麽醫生？
    “你愛治不治，反正沒錢我還不如回去睡覺。”
    赤腳大夫也沒耐心跟她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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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清清這邊根本就睡不著，這會兒聽到外麵的動靜就出來看。
    隻覺得聽著那女的說話聲音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來她是誰。
    她剛來這裏沒幾天，農場這麽大，每天天沒亮就要起來幹活，天黑了才回來。
    這裏的人她都沒認識幾個。
    平時幹活跟旁邊的人講兩句話都要被罵。
    於清清在黑夜裏看著，那女的給了赤腳大夫錢後，赤腳大夫回屋裏拿了些草藥過來。
    “把這個三碗水煮成一碗水給她喝了就好。”
    就這樣？
    吳麗麗將信將疑的接了過來，去給她媽熬藥。
    赤腳大夫沒在做什麽，轉身就回了屋。
    這會兒四周就安靜下來了。
    直到天亮，赤腳大夫怕出人命便過來看看。
    “她怎麽樣了？醫生來了沒有？”
    吳麗麗驚醒，起來查看她媽的情況，這才想起來醫生一晚上了都還沒來。
    幸虧趙美玲好了，血止住了，肚子也不痛了。
    “媽，你感覺怎麽樣？”
    “好多了。”
    赤腳大夫怔愣了一下，好了？
    “你現在真的好了？”
    趙美玲起來動了動，感覺一點事兒都沒有，就跟平常睡醒起來沒啥區別。
    “好像是好了。”
    都能下床活動了。
    “媽，你沒事了。”吳麗麗驚訝的張開了嘴。
    還以為這個赤腳大夫騙人的呢，沒想到真能治好了她媽。
    赤腳大夫比吳麗麗更加震驚，沒想到自己的醫術這麽厲害，果然到農場改造了一下，提升了不少。
    昨晚他就憑自己的感覺隨便抓了一把清熱解毒的草藥給她吃的。
    竟然一晚上就給治好了。
    還是一劑藥就給搞定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強的可怕！
    太厲害了！
    吳麗麗兩人今天沒有去上工，躲在茅草屋裏。
    小隊長也沒過來看，說什麽帶醫生來，一晚上到今早都沒見人影。
    估計是怕惹到麻煩，幹脆眼不見為淨。
    盡是荒草的土地上，農場眾人在開荒。
    有揮著鋤頭除草翻土的，有在貓著身子撿小石子的。
    昨晚那個小隊長在旁邊巡視，神清氣爽。
    果然，有欲望就得滿足。
    昨晚那一頓發泄完，他覺得此刻渾身都舒坦了。
    這一天天的在農場裏待著，不找點樂子，無聊的要死。
    小隊長摸了摸下巴的小胡子，一雙眯眯眼回味起昨晚的事兒來，又開始打量起正在地裏幹活的婦女來了。
    還是結了婚的有滋有味呀。
    小隊長色眯眯的打量著地裏的每一個人，目光劃過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女人，又移動了過來。
    最後定格在於清清身上。
    農場裏誰是結了婚的，誰沒有結婚，他是一清二楚的。
    就剩這個他沒嚐過，心裏癢癢的。
    於清清幹了一天的活，回到茅草屋裏累的不想動。
    身上黏糊糊的，都不想去洗澡了。
    這邊洗澡都是去河裏打水回來洗的，要走十分多鍾的路程。
    男同誌們嫌麻煩，都是直接到河裏洗澡。
    女同誌們就不行了，隻能打水回來屋裏洗洗。
    於清清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由於身上都是汗味，很快就有很多的蚊子圍在她周圍嗡嗡嗡的叫著。
    叮得她滿臉包子，癢得實在是受不了。
    掙紮了一下還是起來去河裏打水回來洗洗。
    這個時候大家很多都已經洗完了澡回茅草屋裏睡覺了，天色早就黑了。
    於清清提著木桶往河裏走去，想著要是河裏沒人，她就直接在河裏洗完了再回來。
    來到河邊，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都沒有人了。
    於清清衣服都沒脫，直接下了河裏，洗澡洗衣服一道做了。
    冰涼得河水洗去了夏天的炎熱，於清清覺得舒服極了，卻一點都沒注意到了河岸上站了一個人。
    那人就躲在河岸上的柳樹後麵，探出腦袋看著水裏的女人。
    等於清清洗完上來，身上依舊穿著那套衣服。
    濕了水的衣服緊貼著她的身體，這無疑就是引人犯罪。
    樹後的小隊長哪裏能忍得住，直接就衝了出來抱住了於清清。
    “啊！救命！你是誰呀？放開我！”
    於清清嚇得尖叫。
    夜色中沒看清人是誰，但是那雙眼睛看的於清清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不是昨晚她看到的那雙鬼眼嗎？
    “閉嘴！你要想在這裏好過就從了我，不然我弄死你都沒人知道！”
    小隊長捂著於清清的嘴巴威脅道。
    於清清渾身一凜，原來是她們農場的小隊長，竟然是個禽獸。
    可怕的是他昨晚就盯上她了，她還不知道。
    於清清一口咬到他的手上，她現在什麽都沒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還能怕他不成？
    笑話，於清清之前是怎麽從西北回來的，她心裏還清楚的記得呢。
    “啊！你這個臭婊子！敢咬我？看我不弄死你！”
    小隊長吃痛的叫出了聲，連忙甩開了於清清，嘴裏憤憤然的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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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又伸出了鹹豬手掐住了於清清的脖子，直接將她摁到了地上。
    於清清憋紅了臉，兩隻手捶打著他的手腕。
    但是她的力氣哪有一個成年壯漢大呢，很快就被掐的要斷氣了。
    “啊！！誰在哪裏？”
    忽然一道聲音驚叫起來。
    吳麗麗也是過來洗澡的，剛來就看到兩個人在地上扭打著，然後就看到黑乎乎的一個人騎在另一個人身上打，底下那個人沒了聲響。
    好像死了。
    “滾！！”小隊長認得吳麗麗的聲音，當即嗬道，“你敢亂說一句話，我弄死你！”
    吳麗麗嚇得跌倒在地上。
    於清清使勁歪了一下腦袋，看向另一邊的發現他們的人。
    月光照向了吳麗麗那邊，於清清隱約的看到她的臉龐，再一結合她的嗓音，好一會兒才想起她是誰。
    就在吳麗麗準備要轉身走的時候，於清清掙紮著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喊了一句。
    “吳麗麗，救我！”
    吳麗麗震驚的頓住了腳步，驚悚的轉過頭來看向於清清。
    她竟然認識她？
    見吳麗麗不走，小隊長不耐煩了，朝著她咆哮道：
    “我叫你滾！滾！！聾了嗎？！”
    吳麗麗被嚇得往後退了幾步，踩到了後麵的石頭，直接摔了個後仰。
    “啊！”
    “救我……救我……”
    吳麗麗不僅腦袋摔的痛，還清楚的感受到下麵有一股熱流湧了出來。
    昨晚才經曆過的事兒，現在就發生在她身上了。
    小隊長見狀也被嚇了一愣，掐著於清清的手鬆了開來。
    於清清見狀，手裏摸到了一塊石頭直接就砸向了他的頭上。
    一下還不夠出氣，於清清殺意遮住了雙眼，抓緊了大石頭對著他的頭一下、兩下、三下……
    鮮血飛濺，噴到了她的臉上。
    卻讓她格外的興奮。
    於清清殺紅了眼，魔鬼似的盯著被砸成了糊狀的腦袋，咧開嘴角肆意的笑了。
    “哈哈哈……哈哈……”
    吳麗麗痛的臉色蒼白，看到於清清那個模樣更是嚇得暈了過去。
    “於微欺負我，你也欺負我？你們都該死！都該死！哈哈哈……死了……”
    夜色如墨，寂靜的隻聽到水流聲的河邊詭異的可怕。
    於清清剛才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現在渾身一鬆，跌坐在地上。
    盯著一動不動的人，看了好久，才緩緩的站起身來，走進了一旁的樹叢裏。
    沒一會兒就拿著一些藤蔓出來，將地上的人捆綁了起來，使盡全身的力氣將屍體拉到了河裏。
    越走越深，慢慢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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