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沒有動靜。
    也沒有人來開門。
    宋真再次敲門，耐心等了幾秒還是沒人開門，果斷掐訣施術。
    “你在這兒做什麽？找申婆婆嗎？”
    一道女聲驀地響起。
    宋真悄然收術，回頭往樓梯上看。
    是住在她樓下的那個女生。
    女生仍然沉默靦腆的樣子，厚重的劉海幾乎遮住半張臉，手裏拎著個行李箱，像是要出遠門。
    “對，我有要事找申婆婆。”宋真說，“請問你知道申婆婆在哪兒嗎？她不在家嗎？”
    女生溫吞的搖頭，便拎著行李箱下來，邊說道：“申婆婆出遠門了，好像是要去探望什麽親戚，得過幾天才回來。”
    宋真看了看門，說了聲好吧。
    見女生拎的費力，她過去幫忙拎。
    但女生拒絕了她。
    “謝謝你的好意，可我不太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自己來就好。”
    宋真點點頭，繞過她往樓上去。
    直到聽不到腳步聲了，宋真又回頭，在一道金光中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她出現在了申婆婆的家中。
    申婆婆家很安靜，確實沒有生人氣息。
    宋真挨個找了一遍，還真沒有看到申婆婆的人。
    饒是如此，宋真也覺得申婆婆就是在躲她！
    宋真施術回到住處，拿出手機來給代行燕發消息。
    【能幫我查一個人現在所在地嗎？】
    代行燕秒回：【我查人可是很貴的，不過看在咱倆同生共死過的份上，給你打個折，五十萬零三千五。】
    宋真：【……】
    宋真：【算了，我找別人。】
    【別別別！】
    代行燕趕緊回。
    【錯了姐，我給你免費，真免費！】
    【說吧查誰！】
    宋真提醒她：【這個人可能不太，有手段躲過追蹤。】
    代行燕自信的可怕：【嗬，能有我查不到的？別說她人在哪兒了，就是她到哪兒上過衛生間，我都能給你定出來！】
    宋真嘴角抽了抽，把自己住處發給她，說查她的房東，一個姓申的婆婆。
    代行燕回了個ok。
    宋真放下手機，先去廚房找吃的。
    從昨晚到現在，她一點東西沒吃，快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宋真直接到冰箱前，剛要打開，看到上麵有張字條，愣了下。
    字條上筆跡熟悉，她不想看落款都知道是宗北命留下的。
    她撕下來，宗北命說走之前回來給她做了些餛飩、水餃放在冰箱裏，讓她想吃的時候直接煮就好。
    宋真打開冰箱，拿了盒餛飩出來。
    再要拿鍋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代行燕直接給她打過電話來了。
    “你沒給我發錯嗎？”代行燕疑惑的問。
    宋真邊煮餛飩邊道：“為什麽這麽問？”
    “你給我發的這個人，根本不存在啊！”代行燕語出驚人。
    宋真兀地頓住。
    “你說什麽？不存在？！”
    “是啊！”
    “你確定？”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專業？”
    代行燕說；“這麽簡單個小事，我怎麽可能查錯……”
    宋真突然想到什麽，來不及和代行燕再說下去，直接空間轉移到申婆婆的家中，然後立馬施術掐訣。
    靈力在她身上迸發，席卷過每個角落。
    忽然，掃過某個地方時微滯！
    宋真看去，在一個房間裏，她過去推門，看到裏麵是個臥室，但是沒有居住的痕跡，所以東西都整整齊齊的擺放著。
    異樣來自衣櫃！
    宋真過去打開，裏麵之景讓她眸光微緊。
    衣櫃裏有個人——正是申婆婆！
    申婆婆蒼老的身體蜷縮著，麵對著櫃門，那雙混濁的眼睛正對上宋真，嘴角還微微揚起，像是一個微笑，在跟到來的人打招呼！
    但她一動不動，安靜的過分。
    宋真伸手摸了下申婆婆的脖頸，沒有生息！
    “人偶。”宋真微眯起眼，“果然，當年找上徐華年和她做交易給她做人偶的，就是你。”
    而且，也果然是在躲著她！
    在她回來前，先魂體離開走了！
    等等——
    既然是人偶，鄰居怎麽知道申婆婆走了？
    宋真立即給代行燕又打回電話去。
    “哎你剛才怎麽掛了？”
    代行燕納悶。
    宋真說：“你先再幫我查個人，住在我樓下一個女生，她是什麽身份，名字是不是……”
    頓了下，宋真聲音一沉。
    “申完璧。”
    那邊代行燕不明所以，打開自己的微型電腦，邊操作邊說：“你怎麽今天要查的人那麽多，碰上什麽事了？還有，申完璧這個名字，我聽著有點耳熟啊。”
    代行燕突然停下。
    “庚午叛亂的六人之一？！”
    宋真意外：“你竟然知道她？”
    “我……”代行燕張了張口，“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申完璧居然還活著？！”
    宋真聽到她那邊敲個不停，她捏了個術法，直接穿梭空間到樓上，那女生的家中。
    不同於申婆婆家的整齊，這裏到處都是居住過的痕跡。
    空氣中還有股說不出的味道。
    “她為什麽還活著，我也不知道，所以現在讓你幫我查。”宋真說著找過去，打開了臥室的門，往裏看了一眼，她就停下了。
    屋裏地上空處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奇怪東西。
    最顯眼的就是床邊那一大摞光滑的皮子。
    異味來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鐵罐。
    宋真聞出是屍油。
    這時，代行燕的聲音想了起來。
    “查到了！但這個女生不叫申完璧，叫申歸趙，戶籍顯示今年23歲，開城本地人，一直本本分分的，沒有出格記錄……你是不是想錯了？”
    “申歸趙，”宋真呢喃了下這個名字，緩緩道：“完璧，歸趙。”
    “臥槽？”代行燕震驚，“她是申完璧的女兒嗎？”
    “不排除這個可能。”
    宋真問：“她去哪兒了？”
    “我這兒查到，她三分鍾前剛登上了通往七區死城的車！”代行燕說。
    宋真道：“不到十分鍾前，她剛從我眼前離開。”
    “這麽短的時間，她怎麽可能……”代行燕頓住，“有問題，她說不定真和申完璧有關係！”
    宋真嗯了聲，“回頭聊，我要想辦法找找她。”
    掛斷電話，宋真給張玄友大打去電話。
    “師伯，我想問問，你那兒有去七區的通行證嗎？”
    她要去七區死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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