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次他們認不出我們。”
    宋真淡定的帶著紀初往前去。
    果不其然，臨近時她們也被攔住問話了，問她們見沒見過戴鬼臉麵具和貓臉麵具的兩女一男，同時他們還拿出一隻蠕動的眼球，掃過她們周身，但是沒有發生什麽異樣。
    兩人說沒見過，他們也就去問下一人了。
    宋真和紀初就順利到了定好的地方。
    “大師，我真的不能繼續跟著你們嗎？”紀初還有些不甘心，試圖向宋真爭取。
    宋真卻沒給她掰著手指頭說自己留下好處的機會，直接道“你朋友來了，該走了。”
    紀初回頭，不遠處一個戴長木麵具的高大男人看著她們，徑直往她們沉步過來。
    來的也太快了。
    紀初暗自埋怨。
    “大師，我覺得……”
    紀初決定換個撒嬌的策略，誰知手一撈撈了個空，身邊早就沒人影兒了！
    “大師？大師！”
    “她剛才施術離開的，你找不到。”男人來到紀初麵前開口。
    紀初跺了跺腳，“都怪你，你來那麽快做什麽，我還想和大師多待會兒呢！”
    江鴻無奈的看著女生。
    “大小姐，我聽說你們惹事了，您跟著她不安全。”
    “你懂什麽，跟著大師可是有意思多了，起碼比你跟著我監視我好玩！”紀初瞪他。
    江鴻歎口氣，“大小姐，您的叛逆期未免來的太出人意料了些。”
    “不用你管！”
    紀初冷著臉扭頭隨便往一個方向走了。
    江鴻也不生氣，跟上去隨她亂逛，隻在紀初心情平靜些時開口“您家裏人聯係過我了，隻給您在天堂角三天的時間，看完拍賣會。如果過後您還要繼續叛逆，您大哥說後果您清楚。”
    紀初猛地停下，眼神冷淡的看著江鴻。
    江鴻看著眼前似乎有些張牙舞爪的女生，說道“沒辦法，我畢竟是拿您家裏人開的天價薪資，該傳達的話，還是要傳達的。”
    紀初咬牙，“哪怕我回去是要聽他們話去聯姻，你也要傳達？”
    空氣似乎寂靜了一瞬，男人那雙黑眸還是平靜無波，耐心的解釋“大小姐，我隻是個得聽話好拿薪資的保鏢，沒法為您分憂。”
    紀初冷冷的看他，隨即扭頭走了。
    江鴻一言不發的跟上去。
    ……
    另一邊，宋真很快回去。
    “背著他，我們出天堂角。回來的路上，我已經答打聽清楚路了。”宋真說。
    鄔靈和連忙點頭，把年輕男人拉起來。
    下一刻，鄔靈和叫出聲“靠靠靠！疼！你幹什麽？師叔救我！”
    宋真頓住回頭。
    年輕男人終於醒了，臉上對附近環境茫然，但在察覺到有其他人時，他第一時間迅速掐住鄔靈和的脖頸。
    鄔靈和差點呼吸不上來。
    “放開他。”宋真淡淡開口提醒，“在我麵前動手，你會死的更快。”
    她的話音讓年輕男人漸漸回神，看向宋真。
    對上目光時，年輕男人怔了下，隨即開口，沙啞的聲音很篤定。
    “……宋、真？”
    宋真直接摘下臉上的麵具。
    年輕男人喉嚨微動，終於放開了鄔靈和，自己扶著石壁站穩。
    鄔靈和趕忙跑到宋真身後，告狀道“師叔，他剛才絕對想掐死我！下手太重了，我脖子現在還疼呢！”
    宋真看著對方，道“既然你醒了，現在可以聊聊了，為什麽要把我引到天堂角來。不會就為了讓我在你狼狽逃命的時候救你一命吧？”
    “對，為什麽把我們引到這……啊？師叔，您是被他故意引來的嗎？”鄔靈和說到一半回神，驚訝的看宋真。
    年輕男人靠著石壁喘了兩口氣，聞言看了看自己，再抬頭親看向宋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宋真覺得好笑。
    “都到這情況了，裝還有意思嗎？”
    “你現在看到我，就該知道我是發現了那些人用你的血追我才找到你。而你身上防止探魂的術法被觸發，你也不會察覺不到，那你就該清楚我已經發現你身上人偶的氣息。”
    “還有，在開城，難道你會想不到我發現申婆婆不對勁，也想不到我會找到你家裏去嗎。”
    就算她當時沒有意識到不對勁，時間久了，發現申婆婆一直沒回來，她還是會找到申婆婆家裏，發現申婆婆是人偶。
    她早晚會反應過來樓下住著的鄰居有問題。
    對方不可能不清楚這點。
    那當時為什麽還要從她麵前離開，告訴她申婆婆出遠門，而不是看到她回來後先回家，避過她再走？
    不就是故意在她麵前引起注意，想要她跟著到天堂角。
    想到這點，宋真才決定來天堂角看看，鄰居到底要把她引來做什麽。
    年輕男人眼神微深，對此不置一詞。
    宋真抱臂看向對方，“那就說說吧，你是怎麽從一個女人，變成男人的。”
    鄔靈和本來聽的雲裏霧裏，一聽這話，睜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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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原來是個女人？！”
    這話讓年輕男人嘴角微抽。
    他抬頭正視著宋真，終於開口。
    “我一直就是個男人。”
    “申婆婆，是我母親當年學成時製作的第一個人偶，很完美，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自然衰老。她對她有了感情，把她放在八區開城，沒想到後來反倒成了我母親有用的眼線。”
    “至於你見到的鄰居，那是我母親當年離開八大區時留下的人偶。她既想用她陪伴著申婆婆，也用來當第二個替身眼線。為方便做事，我母親離開前給她弄了個身份，用的是我的名字而已。”
    宋真微眯起眼，緩緩問道“你母親是？”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申歸趙冷靜的說出個名字，“申完璧，當年被八大區追捕的庚午六徒之一。”
    宋真很難說清這一刻的感覺。
    她問“當年去找徐華年的那個女人，也是申完璧？”
    “沒錯。”
    “那麽，”宋真頓了頓，問出她的猜測，“徐華年所謂的火種計劃研究的新人類異人，和當初的庚午叛亂，有關係嗎？！”
    一直默默聽著的鄔靈和聞言猛的扭頭看她，又看向那年輕男人，呆在了原地。
    申歸趙反問“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宋真淡淡道“想到你是故意引我來天堂角後，我就在想這個問題了——你和申完璧有關，偏偏我師父又和你們認識，那你們吃飽了撐的讓我去張角村解決徐華年，再發現你們身份嗎？”
    “想來想去，我和你們之間唯一扯得上關係的，就是我師父和當年的庚午叛亂了。”
    申歸趙聽到這，終於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是的，”他是，“火種計劃是一區暗地裏找人做的，當時害了很多人，沒有成功後，他們的目光又轉向了比普通人更能接受異物力量的半異人做實驗！”
    “被帶進實驗室的人，無一幸存。但是有一個半異人，他在實驗半程找到機會逃走了，然後遇到了你師父，我母親他們。”
    “他們知道後，反對火種計劃，帶著那半異人找上一區討交代，但是一區置之不理。於是——”
    宋真明白了“於是他們想辦法結束火種計劃的實驗，你母親找上了這個計劃的核心研究人員，徐華年，勸得她幫了他們。可我師父六人也因此被一區針對，才發生了後來的庚午叛亂？”
    申歸趙沉沉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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