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媽。”

    秦念點頭。

    “現軍帶孩子們晨練去了，早飯也做好了，我一會跟你王大娘出門，就不等你們了啊。”

    楊玉芬又補充了一句，拿了個籃子將早飯裝上就去了隔壁。

    “你咋過來了？今天不是說不去嗎？”

    王大娘也剛收拾好。

    “去，怎麽不去，今天現軍念念帶兩孩子去買衣裳，我不就有空了。”

    楊玉芬說得坦然，王大娘會心一笑。

    “那走，小方今天也是帶兩孩子去買衣裳，為開學做準備呢。”

    兩老太太各自挽著一個籃子帶上草帽走出大院，坐上公交車朝農科院去。

    如今兩人都不需要王碩幫忙安排活了，跟院裏的學生熟悉後，幾乎是隻有幹不完的活，就看想不想幹。

    “楊大娘，王大娘，你們今天有定好的活兒嗎？要是沒有，來我們這裏來幫忙吧，今天是雞苗出殼的時候，得要人手幫忙撿小雞。”

    “好啊。”

    王大娘一想到毛茸茸的小雞苗，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楊玉芬沒有意見，她自己就養了不少雞，熟練得很。

    “這就是孵化器，這麽大，一次能孵化多少小雞啊？”

    楊玉芬看到大型孵蛋器的時候很是震驚，不由有感而發。

    “以前的時候，有指導下鄉，教大家用被褥孵化小雞，那時候不少人都覺得這怎麽可能行，沒想到真的行，不過那時候一次也就孵化幾百個，已經是非常厲害了。”

    她能想到用電熱毯孵化小雞都已經覺得很是奢侈了，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這樣專業的孵化小雞的機器。

    “這樣的一台機器一次能孵化六千枚，現在國家鼓勵，這些都是養殖場定購的，後續還有，今天出完苗，新的一批也要及時的補上。”

    學生很是自豪的給楊玉芬兩人介紹。

    當“唧唧”聲越來越多，透過玻璃能看到裏邊有小雞破殼而出在活動。

    楊玉芬跟王大娘兩人聽著一會該如何撿雞苗，殘品次品分類，今天一天居然需要全部弄好。

    “那要是有的出來晚了呢？”

    楊玉芬發問。

    “晚了那也隻能當殘次品，不能因為少數而去影響了機器的使用。”

    楊玉芬點了點頭，早上先撿了一批毛幹了的出來，一隻隻毛茸茸的，捏在手裏格外的柔軟，撿出來就放到一旁的箱子裏。

    中午吃飯過後，又開始第二次，撿完可以稍微休息，三點的時候進行最後一次撿苗，五點前需要將機器都清理出來，消毒方便第二天的使用。

    “那這些都會被送去哪裏？”

    楊玉芬看著那些殘次品，都是活生生的，隻是有的才出到一半，有的還沒出，出殼死了的那些又另外清理掉了。

    “這些殼沒破的會有人收，破了殼的就沒辦法了，會統一送走，最後成為肥料。”

    學生有些不忍，但是也沒有辦法。

    楊玉芬點了點頭。

    “其實這些也能養，就是可能長得不大好，大娘要是想要，可以帶走的。”

    “真的？”

    楊玉芬有些驚喜。

    “當然，我們導師之前也說過，就是我們養不過來，所以最後都是放到堆放的地那邊任由它們自生自滅。”

    楊玉芬看著那些還活著的雞苗，將籃子拿了過來，鋪了點樹葉，撿了好些，把籃子都裝滿了，小雞擁擠的擠在一起。

    “養得了那麽多嗎？”

    王大娘看著滿滿一籃子的小雞苗開口。

    “我自己肯定養不完，但是咱們大院裏想養雞的人不少，我帶回去讓她們用東西換。”

    楊玉芬低聲跟王大娘說著。

    “那我的籃子也給你，萬一養活了，也免得它們在外邊被老鼠吃了餓死。”

    王大娘將自己的籃子也遞給了楊玉芬。

    沈現軍沒想到自己帶著孩子跑回來，家裏老娘就出門了。

    “媽怎麽沒把車騎走？”

    “媽讓我們兩個帶孩子去買衣裳，剛好孩子開學也需要買文具，媽就把自行車都留家裏了。”

    沈現軍點了點頭，他大概猜到他老娘是為了給他助攻，就是，娘誒，您把自行車騎走呀，這樣他才更有機會！

    “你們兩個一個坐前邊一個坐後邊。”

    沈現軍指揮著兩孩子，勵武當仁不讓的坐到了杠上，把後邊的位置讓給勵文。

    沈現軍腳下一蹬，車子就滑了出去，秦念跟著後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沈現軍往後看了看，腳下不由放慢起來。

    秦念本來保持著速度，當發現距離越來越近，意識到時沈現軍特意放慢的速度。

    “媽媽媽媽，你快點，爸爸太慢了！”

    勵武感覺風都不涼快了，當即發現不對，扭頭朝著自己親媽大喊。

    “你小子。”

    沈現軍車子晃動了一下，有點咬牙切齒。

    秦念聞言忍不住笑了一聲，腳下加大了力道，車子變快了起來。

    “那個，你不用等我，我認得路，也能騎快。”

    秦念說完，就從沈現軍身邊滑走了。

    夏日的早晨迎著風的感覺很舒服，路邊都是大樹。

    秦念先一步到了百貨大樓，車子找了位置停下，扭頭沈現軍也到了。

    沈現軍看著秦念，腳下一個抬腿，勵文隻感覺一陣風夾帶著力道，然後就是屁股一疼，人蒙蒙的坐在地上。

    沈現軍感覺腿沾到東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收回了，停在半空，看著孩子落地。

    “完了！”

    腦子裏閃現出兩個字，剛準備鬆手去扶，好在扭頭看到了勵武，腳撐一踢，勵武已經跳下了車，秦念也奔到了孩子身邊。

    “弟弟，你怎麽樣？”

    “二寶。”

    秦念伸手卻不敢抱孩子。

    勵文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就是……”

    屁股痛，而且，褲子好像破了，可是勵文羞於說，目光幽怨的看向了勵武。

    “哪裏疼，跟媽媽說，媽媽帶你去醫院看。”

    秦念著急起來，咬牙伸手要把孩子抱起來。

    “我來。”

    勵文感覺屁股一涼，整個人已經被抱起來了。

    “不要不要。”

    勵文當即掙紮的喊，秦念以為是勵文害怕沈現軍，伸手就要從沈現軍懷裏將孩子搶回來。

    “我沒事，是褲子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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