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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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多年以來,那個人都是處事不驚的樣子,甚至對於最親近的人是叛徒這種事情,都隻保留著一種“是這樣嗎”的感覺。
    伊藤寺久遠輕笑一聲,繩索束縛下的手腕輕輕轉動,仿佛在測試它們的牢固程度:“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她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難以言語的憐憫:“還真是可憐啊,你們竟然不知道,aptx4869,有成功品的。”
    貝爾摩德渾身一僵,突然上前一步,黑色風衣在無菌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夠了!你——”
    不能讓她把那個孩子的事情說出來!
    “難道不是嗎?”伊藤寺久遠打斷她,黃昏色的眼睛直視貝爾摩德:“我的基因適配aptx4869,關於這一點,研發我的faen ange早就已經知道了,你們居然還晚了整整16年。”
    faen ange?不,當年的事情除了伊藤寺靜悠和她以外,不可能有人知道,更何況她們采用的,還是最先進的儀器,擁有最全麵的智能係統。
    而且那場火災甚至將一切都燒毀了,包括她的誕生。
    貝爾摩德的瞳孔驟然收縮,那也就是說,伊藤寺久遠這是在故意激怒他們?不……不是他們,而是……
    【一切都不算太晚,在時間的洪流之中,我已經漂泊了太久太久,見證過了太多的‘諾亞方舟’,但最終都沉毀在時間的長河裏。】
    【你究竟是不是通往新世界的‘鑰匙’,關於這一點,我們很快就能知曉。】    心髒注射?!
    貝爾摩德震驚的看向了電子屏,那個人什麽時候對實驗體這麽在意過了?
    轉頭看去,伊藤寺久遠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但是貝爾摩德看得出來,她在放鬆?
    也就是說,她猜出來激怒那個人的後果會是什麽了?而她甚至還是故意這麽做的?!    聽著宛如通審判的電子音,貝爾摩德故作傷腦筋的看著伊藤寺久遠。
    她應該,拿她這女兒該怎麽辦呢……
    從她突然出現,然後將她帶走,伊藤寺久遠都一直保持著一種,早就知道她一定會來,甚至一定會將她帶回組織的樣子。
    如此處事不驚,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那個人的翻版。
    貝爾摩德緩緩從口袋裏麵拿出了一個盒子,放進了儀器裏麵,隨著儀器的轉動,整個空間都開始發生了變化。
    伊藤寺久遠一直不變的神情總算有了一絲的鬆動,她微微向後靠去,下一刻,整張椅子便倒了下來,宛如同一張有些過硬的床。
    她的四肢被金屬帶綁住,比剛才還要稍微牢固一些,不會很緊,但也不可能掙脫得了。
    貝爾摩德上前一步,看著伊藤寺久遠,心裏麵是說不出來的感覺,不是難過,不是良心不安……
    好像是被人算計了的異樣感。
    看著眼前的貝爾摩德,伊藤寺久遠苦笑了出來:“抱歉……”
    貝爾摩德愣了一下,隻見伊藤寺久遠嘴巴張了張,卻沒有出聲,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她說——
    抱歉,到最後還是沒學會怎麽哭。
    貝爾摩德微微瞪大眼睛,紅唇抿成一條直線,她側身擋住攝像頭,伸手蓋住了伊藤寺久遠的眼睛。    ……
    “s……”
    “莎朗……”
    “莎朗?”
    聽著伴隨著飛機引擎轟鳴聲的呼喚,莎朗·溫亞德從淺眠中醒來。
    舷窗外,東京的燈火如同散落的星辰,在漸暗的天色中閃爍。
    她眨了眨有些幹澀的眼睛,坐直了身體,看向了一旁的伊藤寺靜悠:“怎麽了?”
    “你做噩夢了嗎?”伊藤寺靜悠神色擔憂地看著莎朗·溫亞德:“臉色很不好喔……”
    莎朗·溫亞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觸到了一片冰涼,她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轉頭看向窗外,在雲層的縫隙中,最後一縷夕陽正在消失,黃昏徹底被吞噬,迎來了黑暗的暮色。
    “我沒事……”莎朗·溫亞德歎了口氣,扯出了一抹有些牽強的笑容:“到日本了呢。”
    距離信息發送已經過去了十四小時三十七分鍾。
    下了飛機之後,莎朗·溫亞德便進了洗手間。
    原本以為可以在淩晨前到達日本的,但因為莎朗·溫亞德在紐約的緣故,所以比平時多花了一點時間。
    伊藤寺靜悠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淩晨五點,天邊已經吐出了淡淡的白邊。
    “在想什麽?”
    一個男人聲音響起,伊藤寺靜悠抬頭看去,莎朗·溫亞德已經易容成了孩子父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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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麽,”伊藤寺靜悠笑了笑:“就是想著,這個時間到家,剛好可以給久遠做個早餐。”
    “不知道她幫我把酒買回來了嗎?”莎朗·溫亞德活動了一下脖子,看上去真的像一個普通的父親。
    “你該調整時差才對。”伊藤寺靜悠忍不住的笑道,晨光透過機場的玻璃幕牆,在她身上鍍了一層淡金色的輪廓。
    莎朗·溫亞德恍惚間想起十六年前,她們第一次帶著伊藤寺久遠回家的場景。
    那時的伊藤寺靜悠也是這樣站在晨光中,懷裏抱著熟睡的嬰兒,臉上帶著她從未見過的柔軟表情。
    “出租車已經等在外麵了。”伊藤寺靜悠自然地接過莎朗·溫亞德手中的一部分行李,目光在莎朗·溫亞德偽裝後的臉上停留了一秒,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你確定沒事?”
    莎朗·溫亞德輕輕搖頭:“沒事,隻是需要倒個時差而已。”
    “久遠有回複你的消息嗎?”伊藤寺靜悠狀似隨意地問道。
    莎朗·溫亞德點了點頭,摸出手機再次確認。
    手機開機之後,屏幕上跳出一條信息,是伊藤寺久遠發的:
    【我買了不少菜,等你們下飛機回到家,剛好能趕上晚飯。】
    “真是糟糕,我忘記告訴她,改航班了的事情。”看到消息的莎朗·溫亞德懊惱地拍了拍腦袋,那模樣看上去真的像一個健忘的父親。
    “久遠那麽懂事,不會和你計較的啦。”伊藤寺靜悠拍了拍莎朗·溫亞德的肩膀:“你能夠回來一趟,我想久遠一定會高興壞了。”
    “但願吧……”
    出租車行駛在清晨的街道上,車窗外的風景變遷,讓莎朗·溫亞德忍不住的想要閉上眼睛。
    忽然,出租車在距離公寓兩個街區的地方被迫停下,前方閃爍著紅藍相間的警燈,幾名警察正在拉警戒線。
    “前麵封路了。”司機轉過頭,操著濃重的口音:“說是發生了案件,要繞道嗎?”
    莎朗·溫亞德感到喉嚨發緊,她降下車窗,夜風裹挾著遠處警用對講機的雜音灌入車內。
    淩晨五點的空氣本該清新,卻莫名帶著一絲鐵鏽味。
    “不用繞道了,我們就在這裏下。”伊藤寺靜悠已經掏出錢包付了車費:“反正離家不遠,走回去就好。”
    莎朗·溫亞德麵具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現在……距離她發給伊藤寺久遠最後一條信息,已經過去十五個小時。
    “還是繞道吧。”莎朗·溫亞德壓低聲音,刻意模仿著“父親”溫和的語調:“提著行李走回去太麻煩了。”
    “你什麽時候這麽嬌氣了?”伊藤寺靜悠回頭笑道,她已經推開車門,晨光為她的側臉鍍上金邊:“久遠說不定已經起床了,我們走快點還能趕上給她做早餐。”
    莎朗·溫亞德的手指無意識地掐進掌心,伊藤寺靜悠此刻的笑容,與十六年前她們第一次帶伊藤寺久遠回家時如出一轍——那種純粹的、毫無防備的幸福。
    她僵硬地跟著下了車,行李箱輪子在凹凸不平的人行道上發出哢嗒聲響。
    越靠近封鎖區,空氣中的鐵鏽味就越發明顯,莎朗·溫亞德注意到路邊停著三輛警車和一輛沒有標識的黑色廂型車,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正在搬運什麽。
    “聽說發生了拋屍案。”一個晨跑的大媽壓低聲音對同伴說:“發現屍體的那人吐得可厲害了,現在還在做筆錄呢。”
    “聽說是個女孩子,挺年輕的,那真是可惜啊……”
    伊藤寺靜悠原本快步向前的腳步突然頓住,莎朗·溫亞德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警戒線邊緣的地上,躺著一個書包,上麵掛著一個玩偶。
    那個書包,是伊藤寺靜悠去年送給伊藤寺久遠的生日禮物。
    而那個玩偶,是她上周親手縫的,還發給她們看過。
    “靜悠……”莎朗·溫亞德剛開口,伊藤寺靜悠已經像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
    “喂!不能進去!”一名警察試圖阻攔,但伊藤寺靜悠靈活地鑽過警戒線,莎朗·溫亞德眼睜睜地看著她奔向那個書包,心髒在胸腔裏瘋狂撞擊。
    接下來的一切仿佛慢鏡頭,伊藤寺靜悠顫抖的手拾起書包,轉身看向警察們圍著的中心區域。
    晨光中,一綹紫檀色的長發從白布下露出來,在灰色的地麵上如同幹涸的血跡。
    那一瞬間,伊藤寺靜悠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尖叫。
    ted……
    她的名字是伊藤寺久遠,曾經居住在東京米花市。
    是帝丹高中一個普普通通的二年級生,但現在她已經不普通了,因為——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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