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夜鶯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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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怎麽找到這裏的?”祁鈺壓低聲音,額角沁出冷汗。
    蘇傾暮握緊手術刀,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忽然想起夜鶯昏迷前的話,猛地轉頭看向床上的女人。
    夜鶯脖頸處的傷口不知何時滲出詭異的熒光藍液體,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是追蹤器。”蘇傾暮瞳孔驟縮,“他們在夜鶯的傷口裏植入了東西!”
    砰砰兩聲槍響打破寂靜,子彈穿透木門擦著蘇傾暮耳畔飛過。
    她當機立斷,扯過棉被裹住夜鶯,對著祁鈺大喊,“從後門走!我來引開他們!”
    不等祁鈺反駁,蘇傾暮已經踹開後窗躍出,寒夜的風裹挾著血腥氣撲麵而來,她能清晰聽見身後追兵的腳步聲。
    借著灌木叢的掩護,她故意踩斷樹枝,朝著與老糖廠相反的方向狂奔。
    當她終於甩開追兵時,黎明的微光已經染紅天際。蘇傾暮扶著一棵老樹劇烈喘息,忽然摸到口袋裏的微型膠卷。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膠卷,卻發現原本平整的金屬表麵多了道劃痕——像是某種利器刻意留下的印記。
    遠處傳來火車的汽笛聲,蘇傾暮望著東方漸亮的天空,將膠卷重新收好。
    她知道,這道劃痕或許就是解開"永生計劃"的關鍵,而老糖廠地窖裏,等待她的不隻是真相,還有未知的危險。
    晨風掀起她沾滿塵土的衣角,蘇傾暮握緊沈墨卿的懷表,朝著城西的方向邁出腳步。
    朝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與身後山林的陰影交織在一起,仿佛預示著光明與黑暗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蘇傾暮貼著廢棄鐵軌旁的磚牆前行,生鏽的鐵刺劃破袖口,在皮膚上留下細密血痕。
    城西老糖廠的煙囪已在視線內,暗紅磚牆上"限期拆除"的標語被風雨侵蝕得斑駁,卻依舊透著肅殺氣息。
    她摸出懷中微型膠卷,那道神秘劃痕在晨光下泛著冷光,像某種無聲的召喚。
    “站住!”
    突然響起的暴喝驚得她渾身緊繃。三個戴著紅袖章的男人從拐角衝出。
    為首的瘦高個舉著自製火藥槍,槍口還沾著新鮮血跡,“深更半夜鬼鬼祟祟,是不是偷煤的?”
    蘇傾暮大腦飛速運轉,瞥見對方褲腳沾著的熒光藍碎屑,正是夜鶯傷口裏滲出的追蹤劑。
    她猛地扯下圍巾捂住口鼻,佯裝劇烈咳嗽,“同誌,我...我是防疫站的,接到舉報說這裏有鼠疫...”
    “鼠疫?!”
    男人的臉色瞬間煞白,火藥槍都握不穩了。
    蘇傾暮趁機掏出隨身帶的紫藥水,往圍巾上倒了幾滴,“你們看這咳出來的血沫,要是傳染開...”
    “別過來!”
    三人慌不擇路地後退,瘦高個甚至踢翻了牆角的煤油燈。
    火苗竄起的瞬間,蘇傾暮看清他們背後牆上的塗鴉,一隻銜著齒輪的夜鶯,與國安局特工的紋身如出一轍。
    當她終於摸到糖廠地窖入口時,掌心已沁滿冷汗。
    地窖鐵門纏著三道粗鐵鏈,鎖孔裏卻插著半截斷鑰匙。
    蘇傾暮取出沈墨卿的懷表,用鑷子小心翼翼地挑動鎖芯,金屬碰撞聲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哢嗒"一聲,鎖應聲而開,腐臭的黴味撲麵而來,地窖深處傳來水滴墜落的聲響。
    蘇傾暮摸出火柴點燃牆角的油燈,昏黃光暈中,一排排鐵櫃整齊排列,櫃門上都貼著寫有"永生計劃"字樣的標簽。
    她迫不及待地打開最近的鐵櫃,卻愣住了。
    裏麵不是文件,而是數十個裝著綠色液體的玻璃瓶,每個瓶身都貼著照片,那些麵容枯槁的人,赫然是近年來失蹤的醫學專家。
    “在找這個?”
    冰冷的女聲從身後傳來。蘇傾暮猛然轉身,油燈應聲落地。
    黑暗中,一個戴著夜鶯麵具的女人緩步走出,手中拿著她一直在找的微型膠卷,“蘇醫生,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膽識。”
    “你是誰?”
    蘇傾暮摸到腰間手術刀,卻發現對方手中多了把黑洞洞的手槍。
    麵具女人輕笑一聲,摘下偽裝竟是本該在木屋養傷的夜鶯。
    “很意外?”
    夜鶯把玩著膠卷,眼中閃過瘋狂的光,“周正明那個老蠢貨,到死都不知道我才是"永生計劃"的關鍵一環。那些失蹤的專家,不過是我們提煉"長生血清"的試驗品。”
    蘇傾暮隻覺渾身血液凝固,“你說什麽?沈墨卿呢?他是不是...”
    “沈墨卿?”夜鶯發出刺耳的笑聲,“那個自以為是的特種兵?他現在正在實驗室裏,和那些小白鼠一起,見證我們最偉大的發明!”
    她突然逼近,槍口抵住蘇傾暮額頭,“不過你不用擔心,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就在這時,地窖上方突然傳來劇烈爆炸聲,夜鶯臉色驟變,轉頭看向樓梯方向。
    蘇傾暮趁機揮出手術刀,卻被對方精準避開。混亂中,膠卷掉落在地,被油燈的火苗點燃。
    “不!”
    夜鶯發瘋般撲向燃燒的膠卷,蘇傾暮則趁機衝向樓梯。身後傳來密集槍聲,石階上濺起碎石。
    當她衝出地窖時,整座糖廠已陷入火海,數十輛軍車將這裏團團圍住。
    “蘇傾暮!”
    熟悉的聲音讓她渾身一震。沈墨卿渾身是血地從卡車後衝出來,左臂纏著繃帶,眼神卻無比堅定。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快走!軍方已經控製局麵,但夜鶯...”
    “夜鶯是叛徒!”
    蘇傾暮大喊,“她有膠卷的備份,還有"長生血清"的...”話未說完,又是一聲巨響。
    熊熊烈火中,夜鶯戴著麵具緩步走出,手中舉著定時炸彈遙控器,“誰都別想走!”
    沈墨卿臉色大變,猛地將蘇傾暮撲倒在地。爆炸聲震耳欲聾,氣浪掀飛了周圍的碎石。
    蘇傾暮在昏迷前,看到夜鶯被火焰吞噬的身影,以及沈墨卿緊緊護住她的手臂。
    當她再次醒來時,已是三天後。病房裏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沈墨卿趴在床邊沉睡,手還緊緊握著她的手指。
    床頭櫃上放著半張燒焦的照片,隱約能看出是1973年化工廠爆炸案的現場——照片角落裏,有個戴著夜鶯麵具的模糊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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