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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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卿舉起僅剩的武器,老蠱婆重新召喚出最後的蠱蟲,祁鈺則在快速分析祭壇的結構。
苗疆蠱師們也集結在他們身後,準備發起最後的衝鋒。
“一起上!”
蘇傾暮大喊一聲,眾人朝著祭壇衝去。
元震天指揮著機械巨獸阻攔他們的去路。
戰鬥異常慘烈,機械巨獸的攻擊威力巨大,每一次撞擊都能將地麵砸出巨大的深坑。
蘇傾暮的冰刃與元震天的靈泉之力不斷碰撞,產生的能量波動將周圍的建築夷為平地。
沈墨卿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尋找著巨獸的弱點。
祁鈺則冒著生命危險,試圖破解祭壇的防禦係統。
老蠱婆為了保護眾人,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機械巨獸的致命一擊,倒在血泊中。
蘇傾暮看著奄奄一息的老蠱婆,心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
她與蘇傾城心意相通,雙生花的力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金色與冰藍色的光芒融合成一道璀璨的光柱,直衝雲霄。
光柱擊中了祭壇的核心,元震天發出一聲怒吼,十二地支晶核在他手中劇烈震動。
他瘋狂地將晶核嵌入永生之門,大門緩緩打開,黑色霧氣彌漫開來,所到之處,靈泉汙染愈發嚴重。
“不能讓門完全打開!”
蘇傾暮大喊,她和蘇傾城、沈墨卿一起衝向大門。
在他們身後,祁鈺終於破解了祭壇的防禦係統,啟動了自毀程序。
元震天見勢不妙,試圖阻止他們,但蘇傾暮的守護獸虛影一口咬住他的手臂,將他拖離大門。
隨著一聲巨響,祭壇開始崩塌,永生之門也出現了裂痕。
在最後的關鍵時刻,蘇傾暮、蘇傾城和沈墨卿將全身的靈力注入大門,守護獸的力量與雙生花血脈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強大的屏障。
大門在劇烈的爆炸聲中徹底粉碎,元震天被氣浪掀飛,消失在廢墟中。
當第一縷陽光照耀在星港市時,戰鬥終於結束。
蘇傾暮等人疲憊地躺在廢墟上,看著逐漸消散的紫色極光,心中充滿了感慨。
雖然他們取得了勝利,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蘇傾暮望向遠方,眼神堅定,她知道,靈泉的守護之路還很漫長,或許還會有新的敵人出現,但隻要有她在,就絕不會讓靈泉的秘密被邪惡勢力利用。
而這,也是她對父親,對所有為守護靈泉而犧牲的人最好的告慰。
硝煙散盡,星港市的晨光帶著硫磺味,在斷壁殘垣間流淌。
蘇傾暮坐在臨時搭建的醫療帳篷前,看著醫護人員抬走最後一具覆蓋白布的擔架,指尖還殘留著老蠱婆最後塞給她的那枚青銅蠱哨的涼意。
“傷口該換藥了。”
沈墨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手裏端著的搪瓷盤裏,鑷子夾著泛黃的紗布。
昨夜的爆炸在他手臂上留下猙獰的燒傷,此刻正泛著紅腫。
蘇傾暮接過鑷子,冰藍色靈力順著指尖滲入他的傷口,看著焦皮下冒出新的肉芽。
“祁鈺那邊怎麽樣?”
“還在拆解那些機械殘骸,”
沈墨卿望著遠處倉庫區升起的炊煙,“他說找到幾個完好的能源核心,或許能改造成淨化裝置。”
帳篷裏傳來輕咳,蘇傾城掀開帆布走出來,胸前的薔薇印記淡得幾乎看不見。
她手裏捏著半塊壓縮餅幹,掰了一半遞給蘇傾暮,“苗疆的人來接婆婆了,說要按照族規厚葬。”
蘇傾暮咬著餅幹,喉頭發緊,昨夜元震天消失的方向,隻留下一灘被靈泉汙染的黑血,祁鈺檢測後說那血液裏含有極強的活性因子,他沒死透。
“清北的教授發來電報了。”
沈墨卿從口袋裏摸出皺巴巴的電報紙,“說給你留著學籍,隻要月底前回去參加期末考試就行。”
蘇傾暮的指尖在“中醫係”三個字上頓了頓。
九月的燕園,銀杏葉剛開始泛黃。蘇傾暮走進解剖室時,立刻引來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她就是那個在星港失蹤的蘇傾暮。”
“報紙上都登了,說她參與走私……”
解剖台上的人體模型突然傾倒,蘇傾暮眼疾手快地扶住,指尖觸到模型胸腔時,突然想起元修那截燃燒的機械臂。
“讓一讓。”
清冷的女聲自身後響起,林薇薇穿著白大褂,推著手推車徑直走到最前排。
她是係裏公認的天才,父親是衛生部的領導,看蘇傾暮的眼神總帶著審視。
蘇傾暮回到座位,翻開《黃帝內經》,書頁間夾著的處方箋上,是她在星港臨時調配的藥膏配方。
那次戰鬥中,沈墨卿的火焰灼傷了不少市民,普通燙傷藥根本無法抑製靈泉汙染的擴散。
“下課後到我辦公室來。”
教授放下教鞭,鏡片後的目光落在蘇傾暮身上,“有人舉報你無故缺課三個月,按校規要記大過。”
辦公室裏彌漫著艾草的香氣,教授指著桌上的報紙,頭版正是星港廢墟的照片,標題用加粗的黑體字寫著“惡性爆炸事件”。
“你說你在參與救援?可有證明?”
蘇傾暮摸出懷裏的青銅蠱哨,剛想開口,窗外傳來騷動。
幾個穿軍裝的人正抬著擔架衝進醫務室,其中一個戰士的小腿呈現詭異的青黑色,皮膚下仿佛有蟲子在蠕動。
“是靈泉汙染!”
蘇傾暮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銀針盒,“教授,借醫務室用一下!”
她衝進醫務室時,軍醫正要用手術刀切開患處。
“別碰!”
蘇傾暮撥開人群,銀針精準地刺入戰士的足三裏、三陰交,“這是被汙染的機械蜂尾刺殘留的毒素,越碰擴散得越快。”
冰藍色靈力順著銀針注入,青黑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戰士痛得悶哼,褲管下滲出黑色的膿液,帶著鐵鏽般的腥氣。
“需要清熱解毒的藥膏,”蘇傾暮抬頭,“最好有珍珠粉。”
教授突然想起什麽,從櫃子裏翻出個鐵皮盒:“去年去蘇州考察帶的,說是老字號的珍珠膏。”
蘇傾暮打開盒子,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散開。
她蘸了一點藥膏抹在傷口上,青黑徹底褪去,隻留下淺粉色的疤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