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暮接過文件夾，指尖劃過采購清單上的“切爾諾貝利”字樣。三年前那場核災難留下的創傷，至今仍在影響著當地的孩子。
    她翻開附帶的醫學報告，照片裏的嬰兒皮膚布滿紅疹，與當年星港被汙染的士兵症狀相似，隻是病毒被換成了核輻射。
    “讓苗疆的族人準備‘醒神草’。”
    蘇傾暮合上文件夾，玉佩在胸前微微發燙，“這種草能增強皮膚的抵抗力，加到‘萌芽霜’裏，防護效果能提升三倍。”
    她想起老蠱婆妹妹的來信，說苗疆的藥田長勢極好，新培育的醒神草能耐受更強的輻射。
    實驗室的門突然被推開，祁鈺舉著檢測報告衝進來，眼鏡滑到鼻尖。
    “傾暮！你看這個！”
    報告上的光譜圖顯示，“萌芽霜”的中藥成分與靈泉泉水結合後，能在皮膚表麵形成層透明的保護膜。
    既不影響呼吸，又能隔絕輻射，“比國際上最好的防護霜效果還好！”
    蘇傾城拿起瓶樣品，對著陽光觀察，“我們要不要在瓶身上加個輻射警示燈？像祁鈺的檢測儀那樣，遇到超標就變色，這樣家長用著也放心。”
    “好主意。”
    蘇傾暮點頭，“再把使用說明翻譯成當地語言，配上插圖，方便那些不識字的母親。”
    她走到窗邊，展台前的人群裏，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正用蹩腳的中文詢問成分。
    工作人員耐心地解釋著當歸、珍珠粉的功效，手裏的宣傳冊上印著中藥圖譜和靈泉照片。
    三個月後，切爾諾貝利的臨時醫療站裏，蘇傾暮正給新生兒塗抹“萌芽霜”。
    嬰兒的皮膚原本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藥膏推開的瞬間，就變得細膩光滑。
    孩子的母親激動地握住她的手，眼裏含著淚，“醫生說我的孩子會終身攜帶輻射，是你的藥膏……”
    蘇傾城舉著相機，拍下這感人的一幕。
    鏡頭裏，醫療站的牆上貼滿了“傾顏”的宣傳畫，上麵用俄語寫著“自然守護，從新生開始”。
    幾個當地的護士正圍著苗疆的族人學習辨認草藥，竹籃裏的醒神草散發著清香，與消毒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竟有種奇異的和諧。
    “監測站的數據出來了。”
    沈墨卿掀開帳篷簾走進來，軍靴上沾著的泥土帶著輻射探測器的警示色。
    “輻射濃度最高的區域，塗抹過‘萌芽霜’的居民，皮膚損傷率下降了70。”
    他指著遠處的核電站廢墟，“祁鈺的淨化團隊已經開始作業，用‘傾顏’的中藥吸附劑處理土壤，效果比預想的還好。”
    蘇傾暮跟著他走到廢墟邊緣，淨化車正在噴灑綠色的液體，那是用醒神草和靈泉泉水調配的淨化劑，噴過的地方，枯黃的草皮下冒出了新綠。
    “你看那裏。”
    沈墨卿指著廢墟牆角，株野花正從石縫裏鑽出來，花瓣上沾著的淨化劑泛著微光。
    “生命總能找到出路，就像我們的藥膏，本質是給生命保護，而不是替代自然的力量。”
    突然，遠處的輻射探測器發出尖銳的警報。
    蘇傾城的薔薇印記瞬間變紅，她舉起蠱笛，笛音化作無形的屏障，“是地下的輻射泄漏！比我們檢測到的濃度高十倍！”
    蘇傾暮衝向警報來源，發現是段破裂的管道，裏麵流淌的不是核廢水，而是帶著紫黑色的靈泉汙染。
    與星港爆炸時的汙染因子一模一樣，隻是更稀薄，像是被人刻意稀釋過。“不是自然泄漏。”
    她蹲下身，指尖的冰藍色靈力觸到液體的瞬間，竟泛起了金色的漣漪，“是有人用靈泉汙染掩蓋核輻射，想讓我們誤以為是玫瑰商會的殘餘勢力。”
    當晚，醫療站的會議室裏，蘇傾暮展開從管道裏取出的樣本分析報告。
    屏幕上的分子結構圖顯示，汙染因子裏混入了種罕見的放射性元素，隻在南非的金礦裏出現過。
    “是礦業公司的手筆。”
    沈墨卿指著地圖上的金礦位置，“他們想趁機低價收購切爾諾貝利周邊的土地，開采地下的金礦，就故意製造輻射泄漏的假象。”
    祁鈺調出衛星照片，金礦附近有個隱秘的工廠，煙囪裏冒出的煙霧與管道泄漏的汙染顏色致。
    “他們還在偷偷生產劣質的防護用品，用工業廢料冒充中藥成分，已經造成好幾個礦工皮膚潰爛了。”
    蘇傾城突然想起什麽，從包裏掏出個劣質防護霜的包裝。
    “白天在鎮上看到的，上麵印著和‘傾顏’相似的雙生花圖案，隻是花瓣是黑色的。”
    她用蠱笛劃過包裝，表麵立刻冒出黑煙，“裏麵摻了鉛和汞，長期用會中毒。”
    “明天兵分兩路。”
    蘇傾暮合上報告，眼神堅定，“祁鈺帶著淨化團隊繼續處理輻射區，我和傾城去金礦調查，沈墨卿聯係國際刑警，查封那個假防護霜工廠。”
    她摸出胸前的玉佩，“我們不僅要淨化汙染，還要讓當地人知道，真正的守護不是靠掩蓋和欺騙，而是像這靈泉泉水樣，清澈透明，生生不息。”
    次日清晨，蘇傾暮和蘇傾城偽裝成采購商，走進金礦的辦公室。
    老板是個禿頂的中年男人，看到她們遞來的“傾顏”名片，眼裏閃過絲慌亂，“你們的防護霜太貴了，我們用不起……”
    “我們不是來推銷的。”
    蘇傾暮指著他桌上的假防護霜，“是來提醒你，這種劣質產品會害死人的。”
    她將檢測報告推過去，上麵的重金屬含量觸目驚心。
    老板突然拍案而起，門外衝進來幾個持槍的保鏢，“既然被你們發現了，就別想走了！”
    他按下牆上的按鈕，辦公室的地板裂開，露出下麵流淌的靈泉暗河，河水泛著紫黑，河床上堆著開采出來的金礦。
    “這裏的靈泉早就被汙染了，你們以為能淨化？做夢！”
    蘇傾城的蠱笛突然響起，笛聲穿透牆壁，引來醫療站的淨化車隊。
    蘇傾暮的蛇形劍出鞘，冰藍色靈力在暗河上凝成冰橋，雙生花的力量化作金光，與暗河的汙染因子碰撞，激起層層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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