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世子爺竟然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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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姑娘仔細傷了手,世子爺還不是以為是您,才對著她溫柔小意,否則便是正眼也不會瞧那些賤蹄子,您莫要耽誤正事兒,先去陪世子爺就寢。”孟嬤嬤寬了她的心。
    徐靈君這才好受些許。
    按照這個次數,最多月餘,便能得償所願,待庶妹生下孩子,是殺是刮,還不是她一句話就能決定了。
    如此一想,徐靈君心情大好。
    她身上的寢衣與徐卿歡是同樣的材質款式,隻不過徐卿歡身形比她窈窕,所以為了掩人耳目,徐靈君回了臥房又挑暗了燭光,裝作羞赧的鑽進了被窩。
    戚修凜出了湢室瞧到榻上鼓起小小的一角,唇角微微掀起。
    聽到他走近的腳步聲,徐靈君露出嬌美的小臉,雙目流連在他勁瘦挺拔的身軀上。
    那目光,說不出的奇怪。
    徐靈君是知曉男人的妙處。
    她之前就是耐不住寂寞才跟別人顛鸞倒鳳,如今世子爺可是比那人還要強壯,她卻不敢親自服侍,隻能咬碎了不甘咽下肚子裏。
    戚修凜原本欲掀被衾的手頓住,半個時辰前,她低吟嬌呼,左右躲閃就是不與他對視。
    現下倒是大膽,少了純然的羞澀,多了熟稔做作。
    徐靈君見他頓住,伸手握住他的手,“世子爺,上榻歇著吧。”
    女子的掌心軟如豆腐,嫩至幼滑,是雙高門雅秀才有的柔荑。
    燭光晦暗,映著戚修凜硬朗五官,一時想起方才糾纏時她撫過他後背的觸感,似有些粗糙。
    他墨眉微皺,失了留下的念頭,“你先歇著,我去書房處理些公務。”
    不多時,房門開合聲傳入徐靈君耳內。
    她緊要牙關,氣的狠狠砸了下床褥,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夫君離開臥房。
    戚修凜跨出房門,沿著長廊往月洞門走,視線便落在耳房。
    明瓦後幽黃的燭光,跳動間,似乎映出個纖瘦身影。
    他就站在廊下,眸光沉了沉。
    月洞門外的鐵衣探頭探腦,似乎不解世子爺為何站在婢女休息的房外,還一副望眼欲穿的表情,難不成世子爺在世子夫人那裏沒有吃飽,還想著……
    鐵衣腦子裏胡亂想著,世子爺便已經抬腳朝著這邊走。
    待去了書房,給世子爺點燈,看著世子脖頸一抹紅,鐵衣眨眨眼。
    “世子爺,您脖子上有東西。”
    戚修凜抬手,撫摸脖頸,細微刺疼感,他腦海中浮現方才淩亂被衾中橫臥的嚶啼女子,紗帳模糊了視線,那道柔軟嬌軀看著比白日還要吸睛,數次勾的他停不下來。
    深吸口氣,他壓下內心躁動,坐於案後打開了牘文。
    次日一早,秋蘭叫醒了沉睡的徐卿歡,“姑娘,今兒大姑娘要出門,要不我偷偷溜出去見姨娘,看姨娘過得好不好。”
    羅小娘在徐卿歡之後被接入京城,囚禁在了侯府後宅,但病情如何了,她一概不知。
    徐卿歡掙紮著起身,薄被滑落肩頭,雪白的肩膀上幾個清晰的咬痕……
    秋蘭驚了,眼淚簌簌落下,“世子爺怎麽的這般粗魯,竟然,竟然咬姑娘,我看看其他地方。”
    說著,秋蘭就上手去拽開被子。
    徐卿歡饒是睡了一夜,卻依舊手腳酸軟,三兩下就被秋蘭扯開了裏衣。
    便見著本該是光滑細致的雪膚布滿了淡淡的青紫痕跡,尤其腰肢上還有兩處指痕。
    “別大聲嚷嚷,快幫我穿衣。”
    她當時隻覺得腿根酸疼,沒想到他手勁兒這麽大,嘴上說著輕一些,實際力道沒有減半分。
    果然男子在房事中說的話,半句都做不得真!
    秋蘭抽噎,“什麽時候是個頭,姑娘受罪了。”
    徐卿歡臉頰愈發蒼白,秋蘭是個被遺棄的孤女,是她抱著竹籃裏哇哇大哭的小秋蘭,求人施舍了羊奶,混著米湯,一口一口把人喂大的,這丫頭把她當成天。
    她趕緊捂著秋蘭的嘴,“這種話千萬別再說了,萬一被孟嬤嬤聽到,又少不了挨打,你去把我的衣裳拿來,今日,我親自回侯府看娘親。”
    早膳時,徐靈君喝了補氣血調養落胎的湯藥,是以戚修凜聞到她身上濃重的藥味。
    他黑沉沉的眸子看向她。
    “哪裏不舒服?可是我昨晚弄傷了你?”
    如此直白的問題,倒叫徐靈君一時愣住,還在思索如何回答,就聽到一道清淩的聲音響起。
    徐卿歡躬身立在門外,臉頰上醜陋的“胎記”格外清晰。
    “夫人,您今兒一早吩咐奴婢去給趙嬤嬤的孫子取藥,奴婢已經送給小石頭用了,他們祖孫特別感激世子爺和夫人。”
    戚修凜聞言抬眸,望向那道纖弱身影,清淩柔緩的聲音縈在耳邊,令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竟然出口詢問,“你是昨日接竹葉水的婢女?”
    徐靈君大驚失色,心跳如擂鼓一般,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
    這個死丫頭偏生這個時候出現,是想做什麽?故意引起世子爺的注意?
    她立即截斷了戚修凜的疑惑,“是啊,昨夜夫君不是詢問趙嬤嬤小孫子的事麽,妾身擔心那小小孩子受苦,便一早遣了荷香去送藥。”
    戚修凜這才頷首,涼薄的眸子在荷香身上掠過,看不出任何情緒。
    “辛苦夫人了。”
    徐靈君絞緊了帕子,拿出當家主母的做派,“都是妾身該做的,如今夫君回來了,妾身便是再苦也是值得的。”
    飯畢,戚修凜自去內室更衣,這廂的徐靈君忍著雷廷怒火,凶狠的瞪著始作俑者。
    孟嬤嬤擔心被裏間的世子聽到,忙勸阻道,“大姑娘稍安勿躁,等世子離開,老奴會狠狠地懲罰二姑娘。”
    誰知徐卿歡紅唇掀動,絲毫不懼嫡姐盛怒,“夫人,您交代奴婢出去采買絲線的事,奴婢絕不會出錯。”
    看她那樣,杵在門邊,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就知道她是故意挑在早膳的時候過來。
    徐靈君抬手欲打,裏間傳來窸窣腳步聲。
    “夫人,奴婢粗手笨腳,但這些日子也跟著孟嬤嬤學了不少。”荷香說著,長了眼的給徐卿歡拿了件披風,謹慎細致的給她係好。
    孟嬤嬤給徐靈君使眼色:世子爺就在身後,您可千萬別露出岔子。
    果然是個心眼子如蓮藕的賤婢,跟她小娘一樣都是賤人,徐靈君深吸口氣,努力克製怒火,僵硬的扯出笑來。
    “你這丫頭,都是我太過心善慣的你不知輕重了,也罷,讓嬤嬤跟著你,省得你迷了路回不來。”
    戚修凜聽到徐靈君這句話,冷肅的臉色微微鬆動,他自上前,主動伸手,“走吧,當心門檻。”
    這一舉動簡直驚掉了眾人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