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李譯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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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家夥實力不夠,就算叫來了也是白白送死。”李譯眼中閃過一絲悵惘,滿心無奈地搖了搖頭 。
“當初就應該殺了那個實驗體,沒想到一次手下留情卻害死了你。”唐禹寧扼腕歎息道。
嘶吼聲如洶湧潮水,一波接一波,越來越近,好似下一秒就要將他們徹底吞噬。李譯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神情急切又決絕,近乎嘶吼著喊道:“快走,真的沒時間了!再不走就都來不及了!”
唐禹寧眼眶泛紅,滾燙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他顫抖著伸出手,李譯也同時伸出手,二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好似要將彼此的力量與信念都傳遞給對方。
“好兄弟,若有來世,咱們還做兄弟!”唐禹寧聲音哽咽,一字一頓,用盡全身力氣說道。
“哈哈,好!滾吧!再不滾老子就後悔了!”說完之後便轉過身向著屍潮邁去。
唐禹寧狠狠心轉身奔逃,每邁出一步,都似踩在刀尖上。他清楚,此刻多一秒猶豫,兄弟用命為他爭取的時機就會被浪費。
胸腔裏,心髒跳得震耳欲聾,每一下都撞得肋骨生疼,分不清是因為身受重傷,還是因為對兄弟的愧疚與不舍。風在耳邊呼嘯,混合著遠處傳來的嘶吼,聲聲催命。
滾燙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模糊了視線,眼前的路變得影影綽綽,可他卻不敢停下,隻能憑借本能,朝著那透著一絲希望的方向拚命奔去 。
突然,背後傳來一陣悲壯的聲音:
“哈哈哈哈,想我李譯,十六歲覺醒魔法,二十二從帝都大學畢業,二十四歲高階滿修!本以為未來一片坦途,能仗著這一身本領護世間安寧,守親友周全,可如今竟要命喪於此!”李譯的笑聲戛然而止,緊接著是一聲沉重的悶哼,似是遭受了重擊,“不過,能在最後一刻,為兄弟爭取一線生機,值了!這輩子,我對得起自己的魔法天賦,對得起培養我的師長,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年邁的父母和並肩作戰的兄弟!如果有下輩子,還做法師,還和兄弟一起衝鋒陷陣!”
緊接著,一段悠揚卻又帶著幾分蒼涼的歌謠悠悠響起:“魔法閃耀的時光,夢想展翅高翔。無畏那黑暗漫長,心中希望滾燙。並肩走過的街巷,誓言不曾遺忘。如今獨自赴遠方,熱血灑在戰場……”歌聲在陰森的墓室中回蕩,伴隨著黑暗生物的咆哮,每一個音符都像是李譯生命的絕響,訴說著他的不甘與堅毅,直至漸漸微弱,直至被黑暗徹底吞沒 。
“兄弟,走好。”
深夜,賀炎山被濃稠的黑暗包裹,萬籟俱寂,唯有賀鴻煊的腳步聲在夜色裏回蕩。
刹那間,一道驚雷從賀鴻煊背後轟然炸開,藍紫色的電芒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劃破了濃稠如墨的夜幕,轉瞬即逝卻又如此奪目,短暫地照亮了整個天地。
驚雷炸響,賀鴻煊猛地從沉思中驚醒,他驚愕地轉過身,抬頭望向天空。隻見墨雲翻湧,如洶湧的黑色浪潮,層層疊疊地壓向大地,沉甸甸的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仿佛黑暗要將世間萬物吞噬。
死寂中,一顆雨滴冷不丁砸中賀鴻煊的額頭,寒意迅速蔓延。緊接著,密集的雨點劈裏啪啦地落下,砸在地麵上,也將他籠罩在雨幕之中。
這世界的真麵目,大抵是極殘酷的吧。前一刻,還能與友人把酒言歡,談天說地,彼此的笑聲尚在耳畔回響,眼神交匯間滿是熱忱與真誠。可不過短短幾日,再憶起時,卻驚覺已陰陽兩隔。
第二日中午,烈日高懸,停機坪被曬得滾燙。賀鴻煊眉頭緊鎖,滿臉焦急地在停機坪前不停地來回踱步,父親派來的警衛早已登機就緒,就等他妹妹賀惟依。
“這個坑哥賊!我就知道她肯定睡過頭了!”賀鴻煊一邊嘟囔,一邊煩躁地掏出手機,又撥了幾個電話。
關靜站在一旁,輕聲安慰道:“會不會是她把時間記錯了?”
賀鴻煊心急如焚,電話那頭依舊是無情的關機提示音,他氣得直跺腳:“絕對睡過了!我還不了解她?每次都這樣,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再等等唄,大不了吃完午飯再去。反正那邊說這一兩天趕到就行。”關靜試圖讓賀鴻煊冷靜下來。
“不等了!士可忍孰不可忍!嫂子能忍,哥不能忍!我去也!”話音剛落,賀鴻煊周身魔力湧動,瞬間呼喚出光墟之翼,如同一道流光,朝著賀惟依的家飛速射去。
關靜剛想伸手阻攔,可賀鴻煊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天際,她無奈地笑了笑,暗自想著:這活寶兄妹,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沒過多久,賀鴻煊的身影再度出現在停機坪上空。隻見他左手扛著一床鼓鼓囊囊的被子,右手拎著一個行李箱,狼狽地飛了回來。走近一看,被子裏裹著一個睡得人事不知的賀惟依,活像一隻慵懶的小豬。
“這丫頭打小就能睡!將來要是覺醒天賦,絕對是睡眠比別的法師好。”賀鴻煊氣喘籲籲地說道,臉上帶著幾分哭笑不得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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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靜看著這一幕,嘴角抽了抽,一臉勉強地回應道:“額,這天賦……其實也還好吧。”
這架垂直起降的飛機體型小巧,比起趙富貴那架,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內飾也顯得極為簡陋。賀鴻煊一登上飛機,就隨手把還在熟睡的賀惟依扔在一張放平的沙發上,朝空姐示意拿個枕頭過來,便再也不想理會這個“坑哥賊”了。
關靜看著賀鴻煊氣急敗壞的樣子,似笑非笑地調侃:“說起來,不是你先坑她的嗎?”
賀鴻煊一聽,立刻反駁道:“我坑她那是雙贏!你沒瞧見她昨天那開心的模樣?她坑我那可就是兩敗俱傷了!要是耽誤了我的事,我非得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
賀鴻煊越想越氣,平複情緒時,他打量起父親給賀惟依派來的警衛,這一看,不禁有些驚訝。昨天在門口等候自己的侍衛長也在其中。
“宋哥,真沒想到你也會跟我們一起去。”賀鴻煊又驚又喜地說道。
“害,我在你們賀炎山就是個閑人,還不如跟你們出去走走,見見世麵。”宋侍衛長笑著回應。
“也是,等到了之後,你就帶著他們在古都好好逛逛,花銷都算我的。”賀鴻煊豪爽地大手一揮。
“那我可就帶他們敞開了玩啦!”宋侍衛長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隨你,隻要別在古都買房就行。這兩年沿海戰事頻繁,古都的房價都漲到全國第二了。”賀鴻煊無奈地歎了口氣。
“說起來,古都如今也不太平啊。”宋侍衛長突然壓低聲音,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宋哥,透露點內情唄!”賀鴻煊一下子來了興致,挑了挑眉,滿臉期待地問道。
“你爸沒跟你說嗎?”宋侍衛長一臉疑惑,反問道。
“他說他也不清楚。”賀鴻煊聳聳肩,臉上寫滿了無奈。
“賀首應該是真不知道。或者說,整個軍部都被蒙在鼓裏。”宋侍衛長皺著眉頭,神情嚴肅。
在南軍部,眾人習慣尊稱賀鴻煊的父親為“賀首”,就如同北軍部內部一般不會稱呼蔣東明為“北首”,而是稱其為“蔣首”。軍區首領被稱作“軍大將”,但平日裏大家很少這麽叫。
“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賀鴻煊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眼睛裏閃爍著疑惑與好奇的光芒。
“張中將前些日子向北軍部連發十三道求援信,可軍部一問原因,他隻說古都將亂,卻拿不出任何確鑿的證據。最後,這求援信被最高軍部駁回了。”宋侍衛長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
“哪個張中將啊,這麽不靠譜?”賀鴻煊滿臉不解,疑惑地撓了撓頭。
“張小侯中將,他現在可是古都軍方的最高統帥。”宋侍衛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羨慕的情緒。
“他可是華軍首的人,軍部就這麽不給麵子?”賀鴻煊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在軍方,可不管是誰的人,一兵一卒的調動都得有理有據,否則,就算是你父親,也無權擅自調動軍隊。”宋侍衛長表情嚴肅。
賀鴻煊一臉古怪地看著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所以,他給你們十幾個超階法師放了個假,你們就正好溜達到古都來了?”
“是啊,我們是來旅遊的,順便客串一下你妹妹的警衛。”宋侍衛長忍不住笑出聲來。
賀鴻煊這才反應過來,這一飛機上,除了自己、關靜和賀惟依,坐的全是超階法師,這讓他頓時信心大增,感覺就算遇到個君主級別的,自己也有底氣帶人去拚上一拚。
“等等,給我妹做警衛,那我呢?”賀鴻煊突然反應過來,睜大眼睛,一臉震驚地問道。
“你爸說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宋侍衛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中滿是調侃。
“他絕對是我表爹,這下實錘了。”賀鴻煊一臉無奈,苦笑著搖頭。
此話一出,整架飛機上的軍法師們頓時哄堂大笑,爽朗的笑聲在機艙內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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