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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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巷子裏,一陣腳步聲從太陰玄姬背後傳來。
“你那邊解決了?”太陰玄姬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問道。
“解決了。”
賀鴻煊自黑暗中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場景有些意外。一坨爛泥就這麽堆在太陰玄姬不遠處。仔細一看似乎是個人,可已經不成樣子了。
“這是?”
賀鴻煊好奇的問道。
這家夥中了那個叫撒朗的女人下的毒,變成活死人了。太陰玄姬解釋。
賀鴻煊有些無語的看著太陰玄姬。不就是變成鱗皮母妖了嗎?還有的救,至於直接轟成爛泥嗎。
“算了,反正也是個將死之人。按照約定,給他家裏人一筆費用吧。”賀鴻煊無奈一歎。
這人是賀鴻煊通過審判會找來的癌症晚期患者。撒朗可不是一般對手,提起這個瘋女人,賀鴻煊心裏就忍不住發怵,行事謹慎到連自己都不敢直接露麵,生怕她冷不丁又搞出什麽驚人的幺蛾子。
選這麽一個人當演員,就是給太陰玄姬預備的擋箭牌。雖說太陰玄姬表態不需要,但賀鴻煊依舊留了這手,想著必要時,能毫無負擔地將其舍棄。
暮色像一塊厚重的灰布,緩緩罩住了郊外的湖泊。離開了那座小鎮的賀鴻煊身影如鬼魅般出現,腳下的落葉被晚風卷起,發出沙沙的聲響。他站定後,從懷中掏出一支特製的口琴,放在唇邊,吹出兩聲低沉怪異的曲調。
片刻,兩名審判會成員從不同方向迅速靠近。三人對視一眼,一番謹慎的身份確認後,男審判員壓低聲音,目光中滿是急切:“賀少爺,撒朗那邊,事情成了?”
賀鴻煊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微笑,緩緩點頭:“從今天起,撒朗徹底成為曆史。”說著,他掏出一個古樸的盒子,打開的瞬間,一枚鑲嵌著詭異寶石的戒指在暮色中閃爍著冷光,正是撒朗身份的象征。
兩名審判員盯著戒指,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真想不到,這個讓整個世界都聞風喪膽的撒朗,竟栽在你手裏。”
賀鴻煊聳聳肩,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嚴格來說,她是栽在黑教廷的內鬥上,我不過是順手撿了個漏。”
“即便如此,也絕非易事。對了,她的屍體呢?”另一名審判員追問道。
賀鴻煊目光望向衛城山的方向,聲音變得有些意味深長:“死的隻是撒朗這個身份,葉嫦……在雅典城,沒人敢動她。”
聽到這話,發問的審判員臉色驟變,瞬間領會了其中深意,忙不迭點頭:“是,是這個理。這一家子關係,確實有些複雜……”
“對了,我順帶解決了顏秋。過段時間,我會把屍體交給你們。”賀鴻煊一邊說著,一邊將裝戒指的盒子遞過去,神色一凜,警告道:“戒指上塗了毒,千萬別打開。”
“和撒朗周旋了這麽久,這點我們自然清楚。賀少爺,這次多虧了你!”兩名審判員接過盒子,言辭懇切。
賀鴻煊擺了擺手,神色變得嚴肅:“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肯定不會!我們不會向外界透露此事與你有關,這也是為你著想。”男審判員拍著胸脯保證。
賀鴻煊點點頭。他並非懼怕黑教廷的報複,畢竟,從今天起,黑教廷已名存實亡。他真正不想麵對的,是葉心夏。他心裏清楚,這種撿漏的行為,要是被葉心夏知曉,難免會有些尷尬,畢竟事情做的確實不太地道。
待到二人離去後,賀鴻煊自言自語道:“此地不宜久留啊,溜了溜了。”
說罷,就準備飛上天空。
“走?你想去哪?”一道聲音突兀的從背後傳來。
賀鴻煊身子一僵,轉頭看去,就看到一個身形魁梧,一身黑衣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自己背後。
“海…海隆?”賀鴻煊艱難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不久之後,帕特農神山,賀鴻煊戴著鐐銬被押到一座雄偉的大殿中。騎士殿殿主海隆則是緊隨其後。
賀鴻煊有些無語的對海隆說道:“海隆閣下,您這就不講道理了,您堂堂禁咒法師,居然對我一個小小的高階法師出手。”
“那你偷偷摸摸的跟了我一路,就講道理了?”海隆沒好氣的說道。
“我這不是怕你處理不幹淨嗎。”賀鴻煊一臉尷尬的說道。
“哼!我要不用這種方式將你這個滑頭的小子騙出來,今天還真抓不住你。”海隆沒好氣的說道。
賀鴻煊一聽也無語了,這禁咒法師沒臉沒皮起來,自己是真一點沒辦法。
片刻後,清脆的“啪嗒”聲由遠及近,高跟鞋與地麵碰撞,節奏分明。葉心夏身著一襲白色曳地晚禮服,裙裾輕掃過地麵,像是一朵流動的雲。
她從賀鴻煊身旁翩然走過,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矜貴,隨後穩穩落座於正前方那張鎏金雕花的華貴寶座之上 。身後跟著的正是那天賀鴻煊見到的那名女金耀騎士華莉絲。
賀鴻煊見到葉心夏後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最近自己跑到人家地盤瘋狂作死,今天算是陰溝裏翻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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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燭台在穹頂投下斑駁光影,葉心夏黛眉微蹙,秋水般的眼眸直直盯著賀鴻煊。賀鴻煊心裏“咯噔”一聲,頓感大事不妙——神女這神色,分明是動了氣。他臉上堆起討好的笑,急切說道:“神女,我現在道歉,還來得及不?”
“道歉?你何錯之有?”葉心夏聲線軟糯,尾音輕輕揚起,可那股子壓迫感,卻像一頭蟄伏的帝王級魔獸,讓賀鴻煊脊背發涼。
賀鴻煊腰彎得更低,神色愈發恭敬:“最近我行事莽撞,還望神女恕罪。”他暗自思忖,這次要是過不了這關,雖說性命無憂,可被囚禁在這神廟之中,也和判了死刑沒兩樣。
“小孩子嘛,衝動些在所難免,我自然能原諒。”葉心夏朱唇輕啟,聲音悠悠傳來。
賀鴻煊心中一喜,看來事情還有轉機。
“但我正為另一件事犯愁。”葉心夏話鋒一轉,玉手輕輕撫過座椅扶手。
“神女但說無妨,我定當竭盡全力為您排憂解難。”賀鴻煊賠著笑,小心翼翼地試探。葉心夏心思難測,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啊,那我就同你講講。”葉心夏舒展眉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賀鴻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 。
“你是如何察覺到,我是教皇的?”葉心夏目光如隼,緊緊鎖住賀鴻煊的雙眼,臉上不見一絲表情,話語仿若裹挾著寒霜,在大殿中回蕩。
賀鴻煊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僵在原地。心靈係!從葉心夏踏入大殿起,便對他施展了心靈感知。這話一出口,他心裏清楚,今日想活著走出這大殿,難如登天。
見賀鴻煊愣在當場,葉心夏語氣波瀾不驚,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和我的一些朋友交情匪淺。但這件事幹係重大,已經有很多人因我喪命,我絕不能辜負他們的犧牲。我這麽說,你應該懂吧?”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賀鴻煊心頭。刹那間,他胸口一陣發癢,月符瘋狂閃爍起來。賀鴻煊趕忙在心底與太陰玄姬溝通:“玄姬,千萬別輕舉妄動。我稍後為你爭取時間,你想法子衝出去!”
“那你怎麽辦?”太陰玄姬急切的回應在心底響起。
“我恐怕是走不掉了。”賀鴻煊在心中黯然一歎。
就在這時,葉心夏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實話告訴你,你們倆,誰都別想離開。”
賀鴻煊渾身一震,一股強大的禁製瞬間籠罩整座大殿。與此同時,海隆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扣在他的肩膀上,像一把鐵鉗,讓他動彈不得。
賀鴻煊長歎一口氣,在心底安撫著太陰玄姬。要是一開始就全力抵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現在一切都晚了。他滿心懊悔,還是小瞧了這位神女的手段。
“怎麽?認命了?”葉心夏似笑非笑,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的賀鴻煊。
“認了,我投降。”賀鴻煊一臉無奈,緩緩舉起雙手。心中卻在瘋狂怒罵:“這該死的心靈係!”
事實上,就在剛剛,他試圖調動體內魔能做最後一搏,可葉心夏的精神力侵入後,如同給魔能套上了枷鎖,讓他有力使不出。察覺到這一切,賀鴻煊知道,此時投降,是唯一的選擇。
聽到這話,葉心夏捂嘴輕笑,周身強大的壓迫感瞬間消散,宛如鄰家小妹般天真無邪。但要是真以為她無害,那恐怕隻能下輩子再反思自己的愚蠢了。
“逗你玩呢,小家夥。海隆,放開他。”葉心夏眉眼彎彎,語氣輕快。海隆冷哼一聲,鬆開了死死鉗住賀鴻煊肩頭的手。
“你為莫凡哥哥的事四處奔波,我怎麽會對你動手呢?”葉心夏笑意盈盈地說道。
賀鴻煊點了點頭,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心中雖有諸多想法,卻不敢表露分毫,心底又忍不住罵了一句:這該死的心靈係!
“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需要你立下一句誓言。畢竟這是對我手下負責,希望你能理解。”
賀鴻煊聽完葉心夏的話,下頜緊繃,後槽牙不自覺咬緊。葉心夏所求的誓言是什麽,他再清楚不過。
短暫的沉默後,他右腿後撤,單膝重重跪地,發出沉悶聲響。依照歐洲古老的臣服之禮,他上身微微前傾,聲音熾熱又虔誠:“願為神女效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聰明的小家夥,起來吧。”
淡雅的茉莉花香,不知何時悄然彌漫。葉心夏宛如暗夜中翩躚的精靈,無聲無息出現在賀鴻煊麵前,伸出白皙如玉的手,將半跪在地的他輕輕扶起。
“好了,我知道你有事在身,這就去吧。”葉心夏笑意盈盈,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微風。
賀鴻煊麵色平靜,恭恭敬敬點頭:“是,神女。”言罷,轉身大步離去。
望著賀鴻煊漸行漸遠的背影,海隆眉頭微皺,開口提醒:“這小子恐怕並非真心臣服。”
葉心夏目光深邃,臉上笑意未減:“年輕人嘛,骨子裏總有股傲氣。要是他像隻溫順的綿羊,反倒無趣了。我有十足的把握,遲早讓這小家夥心悅誠服,徹底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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