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壹：【行！看在你上次那麽大方的份上，這次就不收費了，誰誰誰？】
    南衍年：【柳歡歡】
    還不等南衍年把劉歡歡的資料文檔給發過去，手機再次振動。
    零壹：【你相好？總裁夫人帶球跑？】
    南衍年：……
    額角抽了好幾下，南衍年深吸一口氣，心裏安撫著自己，別跟蠢貨計較。
    南衍年：【少看點，對腦子好】
    發完，就把文檔發了過去。
    也不知道艾米當初到底看上了這家夥什麽，除了那一身黑客技術，簡直一無是處！
    這一次，對方回消息的速度慢了不少。
    南衍年也不急，點開郵箱，下載好壓縮包。
    手機再次振動。
    零壹：【這個人，和你妹妹有關？】
    好吧，也是有點優點的，南衍年想。
    南衍年：【嗯】
    零壹：【好，包在我身上】
    南衍年：【多謝】
    按滅屏幕，南衍年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這幾天，他通過各種渠道，去找符合條件的，名叫‘柳歡歡’的人。
    可得到的結果，不如人意。
    零壹，是他最後的希望。
    恢複好心情，南衍年打開壓縮包，裏麵有文檔，還有一段視頻，點開視頻，當看到裏麵的畫麵時，南衍年的眸子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畫麵裏，是一個女孩，看背景，應該是在房間裏，裝潢溫馨奢華，但她此時的表情卻略帶些猙獰。
    “南、姝…”
    她一字一句，低聲喃喃。
    南衍年見過她，在調查南姝的資料裏，他若是沒記錯的話，好像叫…南菀？
    ……
    當初。
    看完資料後，南衍年情緒沒有半分波動，直到和南姝相處了幾次後，些許憐惜才後知後覺地冒了出來。
    但即便如此。
    從客觀角度來看，南衍年依舊覺得，南姝能從南家出來，其實不失為一件好事。
    據他所調查到的，在‘真假千金’事件爆出來後沒有多久，南建業就曾親自前往一院院長。
    兩人如何交談的，南衍年並不知曉，但從最後真假千金隻在圈子裏流傳，並未被大眾知曉的結果來看，兩人大概率是達成了什麽交易或者利益置換。
    南建業此人，性子冷淡，情感冷漠，發家史就不幹不淨的，南姝若是繼續待在南家，很有可能會被‘道德綁架’，從而成為置換的一種‘資源’。
    商人最了解商人，一些彎彎繞繞，南衍年清楚，卻不一定會去做，但南建業就不一定了。
    可他沒想到，南姝都已經脫離南家這麽久了，竟然還有人在惦記著她…
    南衍年將視頻又看了一遍，想了想，剛想將資料給南璞年轉發過去，卻在點擊發送時，指尖一頓。
    發給了另外一人。
    ……
    黎建國在喝茶，女兒買的，價格比不上他自己平時喝的，但他就是覺得這個最好喝。
    沒有主題、內容不詳，隻有一個壓縮包的郵件提醒彈出來時，黎建國愣了下，在看清發件人後，疑惑更甚。
    “這是什麽？”
    可真是稀客，黎建國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他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阿年應該來找過黎叔吧。”
    南衍年沒有回答，而是淡淡道。
    黎建國卻沒有那麽好糊弄，哪裏聽不出這小子在顧左右而言他？
    “你也聽說了小姝的事？你幫忙調查到的？你怎麽不自己發給阿年？哦~我知道了，你害羞了，不好意思是吧，我懂，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跟阿年說，是你發給我的……”
    南衍年：……
    南衍年：“掛了。”
    “嘿！這小子！”
    電話傳來忙音，黎建國也不生氣，笑眯眯地看向手機，也沒打開郵件，而是直接發給了南璞年。
    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黎叔：【你哥給我的】
    南璞年：？
    南璞年在寫檢討報告，看到消息，反應了足足一分鍾，才反應過來。
    這期間，黎建國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南衍年賣了個底朝天，連底褲都不剩了。
    南璞年：……
    看著那洋洋灑灑的‘小作文’，南璞年總算是明白過來。
    大哥主動幫小姝調查？
    為什麽？
    南璞年邊尋思著，打開壓縮文件，在看完裏麵的內容後，麵沉如墨。
    打電話叫南姝來辦公室。
    “怎麽了南隊？”
    南姝這幾天都在準備報告，昨晚好不容易準備好交上去了，今天才出門來了支隊。
    沒想到，就大辦公室的工位大調整，她的位置被安排在了小林旁邊，和李峰的辦公位相隔了幾乎一整個大辦公室。
    李峰正嘀咕呢，是不是某人夾帶私貨，看不慣他，某人就打了電話過來。
    “你看看這個……”
    南璞年指向電腦。
    南姝繞過辦公桌，來到他身後，在看到屏幕上的人後，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謠言是南菀做的？”
    語氣平靜，沒有絲毫波瀾，甚至帶著些‘哦，原來是她啊’的恍然。
    就好像，是她的話，再正常不過。
    南姝看完了整段視頻和截取下來的聊天記錄，全程麵無表情。
    她能夠感覺到南菀對自己的惡意。
    “南隊，這份文件，來路不正，無法作為證據提交，對吧。”
    南姝問。
    這種攝像頭視角，看起來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鬼鬼祟祟’，帶著些猥瑣，不太像是南隊能通過正規途徑拿到的東西。
    南璞年輕咳一聲，忙撇清關係。
    “對，無法作為訴訟的證據，這東西也不是我查到的，是大哥。”
    南璞年十分沒有心理負擔地把自家大哥給賣了。
    說完，他看向南姝，其實他到現在依舊挺疑惑，為什麽大哥這個從來不主動多管閑事的人，這次卻破了例。
    難道說。
    大哥和二哥一樣，在小姝待在京城的時候相處非常開心，結交了他不知道的友好深厚情誼？
    可這次，他好像也猜錯了。
    南姝聞言也一怔，“衍年哥？這是衍年哥調查的？”
    南璞年懵了。
    “小姝你也不清楚為什麽？”
    南姝搖頭。
    她不造啊！
    她和衍年哥，攏共就見了那麽幾次麵，除去套房和南家老宅那兩次，和南衍年見麵，都是在公共場合，目光交匯時，禮貌地點點頭，算作是打了招呼。
    在南姝心裏，衍年哥可能是敬佩的前輩是南隊和斯年哥的大哥，可私底下，單獨二人的溝通和交流，幾乎為零。
    最起碼，在南姝的朋友劃分裏，她和衍年哥，真算不上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