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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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璞年一頓,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表述現在的情況,想了想,直接將手機遞給南姝。
南姝接過。
一眼就看到了文件的標題—親子鑒定報告。
立馬就明白過來,是黃貝貝的鑒定結果出來了,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就是南隊的妹妹。
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可為什麽南隊是那個表情?
抱著疑惑,南姝一點點看下去,當看到圖譜比對的時候,南姝指尖不由地一頓。
隨即快速向下滑動到最末,當看到‘不符合親生關係’的字樣時,眸底劃過一抹驚詫。
不是?
和南隊無血緣關係?
“這…”
南姝看向南璞年,同樣一臉懵逼。
“我敢肯定,杭城一院當年,隻有我妹妹一個人不見了。”
南璞年眉頭緊皺,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聰明如他,依舊想不清楚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熊戴雪也已經承認了,黃貝貝的確是他們夫妻從一院裏買來的。
柳歡歡、皮明、熊戴雪……拐者、賣者、買者,每一個環節全都對上了,而他妹妹的確也不見了,可為什麽,黃貝貝卻不是他妹妹了?
這中間到底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南璞年百思不得其解。
緊接著,隨之而來的另一個問題,也就是最重要的問題,如果黃貝貝不是希念的話,那希念呢?
她到底在哪兒?
是不是…還活著?
因為報告,調查似乎再次清零,所有的一切全都要從頭再來一遍。
但是……
南璞年眉頭漸漸舒展開,沒消息總比壞消息好,萬一、萬一希念還活著呢。
人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小姝,我去打個電話。”
南璞年道。
“好。”
見南璞年很快就調整過來,南姝放下心來。
帶著小姑娘繼續看小強們搬食物,南璞年則走到不遠處,撥通了自家大哥的電話,視線一直看著一大一小兩人一狗,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大哥,報告你看了嗎?”
“嗯。”
南衍年語氣鎮定,讓南璞年有些煩躁的心立馬安定下來。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跟一團漿糊似的。
也不自覺流露出了些許年少時的性格,“大哥…”
南璞年驀地就想起了,曾經剛上公立初中,因為那時身材瘦小,自己被人堵在牆角揍了一頓,然後哭哭唧唧回家找大哥的時候。
大哥看到他那狼狽的模樣,冷著臉出門,回來的時候隻是衣角微髒,第二天他去學校,才聽說,那一群人被一個高年級的人‘群毆’了,為首的那個,手臂直接骨折了。
那時候南璞年才明白過來,原來大哥那天什麽話都沒問,直接去給自己報仇了。
所以即便這麽多年過去,他已經成了刑警支隊長,也不再是從前那個隨便任人欺負的瘦弱男孩了。
可在麵對自家大哥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地想要依賴。
“既然黃貝貝不是希念,那說明,希念還在醫院,當初,肯定還發生了一些我們並沒有察覺到的意外,以至於,中間出現了些許紕漏。”
南衍年指尖滑動著屏幕,將那份報告再看了一遍,鎮定分析道。
“是。”
他也是這樣想的。
“那麽,現在隻需要找到當年同一時間段所有的嬰兒,一個一個追蹤過去,就能知道,希念究竟在哪兒了。”
“是…”
同一時間段的孩子…
像是有什麽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南璞年蹙了蹙眉,可速度太快,轉瞬即逝,他沒有抓住。
南璞年還想再深思,另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是王亞琴的。
“哥,可能有案子了,等回杭城我把名單發給你。”
南璞年道。
“好。”
掛斷和南衍年的通話,趕在最後一秒,南璞年接通了和王亞琴的電話。
“喂?”
果不其然。
“南隊,有案子。”
王亞琴的聲音響起。
“好,我和小姝現在在廣城,現在就趕最近的航班回來。”
“好。”
電話掛斷,南璞年走向二人,小強們已經離開,一大一小兩人坐在長椅上,鐵憨憨在旁邊乖巧地坐著,小姑娘將腦袋枕在南姝腿上,昏昏欲睡。
王銘銘跟著母親中午才到的廣城,這一天舟車勞頓,還受了那麽大的驚嚇,能精神到現在,已經算是精力十足了。
別看小姑娘剛剛還興奮,現在整個人蜷縮著,小手緊緊握住南姝的手,這是一種不安的睡姿。
成年人遇到這種事,恐怕都要嚇個半死,更何況是小孩了。
也幸好她母親沒有出事,不然這將會是女孩一生都揮之不去的陰影。
南璞年坐到南姝身邊,壓低聲音道:“剛剛亞琴姐打電話來,說案子。”
南姝下意識看向王銘銘。
“銘銘爸爸快到了嗎?”
“應該快了…我先看看……”
南璞年頓了頓,他既心疼南姝一天要這麽忙碌奔波,又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廣城。
今天的無差別殺人事件,受到驚嚇的,又何止王銘銘一個呢。
明明小姝也才二十出頭。
南璞年越想,心中歉疚越甚。
南姝等著南璞年的下文呢,就見南璞年話語一頓,一副愧疚到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指尖都快把手機給捏碎了,不由地嘴角一抽。
她大概能猜到南璞年在想什麽。
這點輾轉算什麽?
當初處理大案屍體的時候,因為器材等原因,當天坐飛機來回接屍體,隨後鑽進解剖室就是一整天的事,她都沒少經曆過。
南姝想著,思維突然發散,心想,可能這也是她會猝死在解剖室的原因吧。
這可真是個地獄級的笑話。
作為當事人的南姝,一點都笑不出來。
回到現在。
南姝別開眼,當做沒看到他這模樣,隻出聲提醒道:“南隊?不看票嗎?”
南璞年動了動唇,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打開了軟件。
最近的航班,在兩個小時後,時間剛剛好。
定完機票,沒過多久,王銘銘的父親終於趕到。
小姑娘本來就睡的不安穩,感覺到父親的懷抱,立馬抱著自家爸爸的脖子哇哇大哭起來,王父忙安慰著,邊和南姝二人道謝。
“不客氣,銘銘不說,但心裏肯定一直擔心著她媽媽,聽醫院那邊說,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你們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