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又欠錢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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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聲響起。
“怎麽樣?沒受傷吧?”
搶救室外,南姝抬步走向發型淩亂,低著頭的南菀。
南菀聞言,抬頭,原本就有些泛紅的眼睛,在看到南姝的瞬間,又紅了幾分。
南姝:……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關係有多好呢。
但想著南菀受到了驚嚇,南姝難得沒去懟她。
視線從她身上掃過,見她好胳膊好腿的,也就沒有再詢問,轉頭看向搶救室,大門緊閉,紅燈亮起。
南建業在裏麵搶救。
“南菀女士,我是青山區刑偵支隊……”
南璞年取出證件,做了個自我介紹,語調冷硬,語氣平靜無波。
小姝不計較,不代表他這個做哥哥的不記仇。
當初南菀收手,是因為怕了,而不是真心認識到自己錯了。
也許現在終於有點意識到了,也不能抹去她給南姝帶來的那些傷害和輿論影響。
但在辦案過程中,南璞年不會夾雜私人情感。
“…你有沒有看見嫌疑人的臉?可以形容一下嗎?”
南菀被南璞年看著,脖子瑟縮了一下。
又看了眼南姝,搖搖頭。
“沒有,他戴著口罩。”
回憶起半個小時前那驚險的一幕。
看到那人的動作,南菀立馬發出聲尖叫,然後拔腿就跑。
那人可以輕而易舉地弄暈南宴輝,她這小身板,肯定也打不過。
一邊跑邊喊人。
很快,就驚動了安保人員,等南菀拉著一名醫生回到重症病房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南宴輝依舊昏迷,而南建業的呼吸麵罩也被摘下,心口上還插著一把水果刀。
儼然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南菀見過不少死人的圖片,可真正見到半死不活的人,還是第一次,直接被嚇到了。
醫生們手忙腳亂推著南建業去搶救,南宴輝也被擔架抬走,也不知道醒了沒有。
南菀被南璞年的眼神盯得心裏發虛,老老實實回答。
“辛苦配合,等會兒會有畫像師來問詢,希望南女士盡可能地配合警方…”
南菀哪裏敢不應,小雞啄米似地點點頭。
剛想應好,就聽見兩道急匆匆的腳步聲。
“菀菀,你爸爸呢?!”
是吳蘭芳,身後跟著似乎剛醒沒多久的南宴輝。
吳蘭芳眼睛通紅,眼皮也腫了起來,顯然是聽到消息,從家裏匆匆趕來,一路都在哭。
看到南姝,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臉上一扭曲,上前抬起手。
“就是你這個掃把星!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抱錯了,我們家根本不會發生這麽多事!現在你痛快了?滿意了?”
聲音尖銳刺耳,完全不像是一個富家太太,倒更像是當街撒潑的潑婦。
這話,讓正在詢問支隊成員臉色都一變,南璞年更是直接冷著臉攥住吳蘭芳的手腕,甩開。
“吳女士,這是第一次嚴重警告,下一次,就直接按襲警罪扣押。”
小姝都已經脫離南家這麽久了,吳蘭芳氣急了竟然都還是找小姝撒氣,可見在日常生活中早就形成了這個習慣。
當著他的麵都這樣,那小姝以前在南家的日子……
想到這,南璞年隻覺得心口都揪著疼,看向南姝的眸光越發溫柔。
全程一句話沒說的南姝:?
總感覺,南隊似乎腦補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狗血情節。
南姝沒多想,看向臉色難看的吳蘭芳。
在原身的記憶裏,吳蘭芳似乎一直都很忙,忙著見各種人,喝各種下午茶,就是沒有時間和原主相處。
但她對南宴輝就不這樣,會給他請各種家教上門,會關心他的學習成績,會誇獎、會讚揚。
而原身什麽都沒有。
重男輕女這種思想,並不會因為家財萬貫而有所改變,隻能說,相對於貧困家庭,原身還能吃飽穿暖,有學上。
相對於南宴輝的各種補習班,原身勤勞刻苦,樂觀向上,還自己考上了杭城大學,嗯,這一點倒是和前世的自己很像。
眼看著有自立的能力了,就暴出了真假千金的事。
想到這,南姝麵無表情地看著吳蘭芳。
“你家發生這麽多事,是因為南建業壞事做盡,惡有惡報,跟我有什麽關係?”
隨即不等吳蘭芳開口,南姝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哦,的確是有一點,要不是我聰明善良,見義勇為,不計前嫌,南建業早就在山上就被燒死了,也活不到現在了。”
說著,南姝對南宴輝伸出手。
“你們南家,家大業大的,該不會連一點感謝費都出不起吧?”
反正她還沒正式入編,還算是編外人員,沒那麽多限製。
“也不多,就十萬吧。”
南宴輝:……
他還從來沒見過像南姝這麽臭不要臉的人。
以前的南姝也不這樣,是個看到自己會怯怯叫哥哥的靦腆姑娘…被趕出家門,真的能讓一個人性格變化如此之大嗎?
見南宴輝不說話,南姝輕‘嘖’了聲。
“南總該不會又要欠錢不還吧?”
這個‘又’就很靈性。
尤其是被這麽多人看著,那眼神,南宴輝不去看,都覺得如芒刺背。
“南小姐救了家父一命,感謝費用是應該的……”
這段時間。
南宴輝經受了社會的毒打,終於長了點腦子,認清了現實。
南姝早就不是半年前被趕出南家,連畢業證都沒有,學費都交不起的可憐蟲了。
而是南氏集團的繼承人之一,京城南家的人。
之前他就得罪不起,現在南氏建業搖搖欲墜,南宴輝就更不敢得罪了。
想著,南宴輝拿出手機。
南姝見此,打開了收款碼,動作十分熟練。
南宴輝:……
南璞年還是頭一次見小姝懟人,覺得自家妹妹怎麽看都可愛,懟人的時候更可愛。
南菀默默在長椅坐下,往裏麵縮了縮。
這樣看來,南姝對她還挺好的,都沒找她要賠償。
隻有吳蘭芳,氣紅了臉。
“宴輝,你給她錢做什麽?她這些年吃的穿的,哪個不是我南家出的?”
吳蘭芳一個包就要近百萬,可看到南宴輝給南姝的這十萬,就跟刀割肉一樣,心疼的厲害。
吳蘭芳聲音尖銳,十分刺耳,南宴輝皺了皺眉,不耐地看了眼母親。
剛想說些什麽,搶救室的門從裏麵被推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