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街，想玩我就同你們玩，看看誰玩的過誰。”
    霍彥青掛斷了電話，望向窗外的夜景。
    一雙白嫩的柔荑探出，輕柔地幫他按摩了起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
    月中的時候，霍彥青真正意義上把油尖旺打成了清一色。
    普遍來說，道上所謂的清一色就是整個地區隻有你一家社團插旗，而一些混亂的地方別說是一片區域了，一條幾百米的街道都可能存在四五個社團。
    而霍彥青的清一色是什麽呢？
    首先，宏觀層麵上來說，油尖旺除了霍彥青之外絕不存在第二家社團組織，這是之前月初就已經達成的目標。
    而這半個月的時間，往小的方麵說，霍彥青徹底清理掉了街道上的遊兵散勇，也就是類似什麽灣仔阿揚那種連個政經社團都沒有，盤踞在麻將室、錄像廳等地方的小流氓團體。
    一般的社團是不會清理這些人的，畢竟都是正兒八經的預備役嘛。
    但霍彥青壓根就不缺預備役，自然不會留著這幫小流氓搞得自己的地盤烏煙瘴氣。
    往大了說，霍彥青抽絲剝繭一般將倪家、段坤、雷威這一類或大或小經營粉檔生意的毒蟲徹底從油尖旺趕絕。
    順便讓張謙控製好各處碼頭，誰敢在油尖旺區的碼頭卸貨，那就是老規矩處理。
    人填海，貨銷毀。
    那些條子雖然知道這是霍彥青在借機辦他自己想辦的事情，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
    因為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一向風調雨順的油尖旺忽然各地都是劈友賽馬，不是因為霍彥青被人幹掉了，而是條子專門跑到油尖旺來搞霍彥青。
    所以霍彥青手下諸如天收、洛天虹、唐俊等人全部熄爐，壓根不管街麵上的事情，於是就冒出了各種牛鬼蛇神。
    離譜一點的地方，光是一個上午都能遇到六七波來收陀地費的。
    找霍彥青？
    對唔住，霍爺話了，現在條子盯著他，他實在做不了事。
    油尖旺就算所有的商鋪從今天開始都不給霍彥青交陀地費也無所謂，這點錢，霍彥青也是真的看不上。
    但是這些商鋪能不能受得住一天被人收十幾次陀地費，早上這條街姓趙，下午姓錢，晚上就姓孫，淩晨改性李，踏馬的陀地費都快收到十年後了。
    叫條子？
    條子那邊剛出發，這裏人就跑完了，等條子一走，又來另外一幫人，還多交一次錢。
    霍彥青樂得自在，每天就跟港生一塊拍拍戲，然後跟十三妹、大東等人規劃一下油尖旺的地盤開發。
    他扛得住。
    條子扛不住了。
    最後還是九龍差館的老頂親自來找的霍彥青，表達了服軟的意思，並且表示會立刻讓那些跑過來盯梢霍彥青的人離開九龍。
    於是，兩個電話，一個下午，整個油尖旺再次恢複風平浪靜，大大小小的團夥、幫派直接被一網打盡。
    那些商鋪之前被收走的陀地費一分不差的全部找了回來，而被花掉的那部分，還是霍彥青自掏腰包給他們補上的。
    在感慨霍彥青仁義的同時，這些商戶也屬實是被敲打了一遍。
    這幾天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就算是一場演習了。
    但霍彥青要是真倒了，那可就不是演習了。
    陀地費被收到十年以後肯定是誇張的，但是每天都要給三四撥人交陀地費絕對不誇張。
    這種情況也導致了，現在油尖旺區討生活的人，可能不認識港督，但一定認識霍彥青。
    徹底讓油尖旺清一色之後，確定了那幫條子真的被一個個投訴電話給趕走了，霍彥青懸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也總算是落了下來。
    起碼這些條子沒有非要跟他魚死網破的意思。
    這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不過這次被盯上也給他提了個醒。
    必須盡早洗白轉正，爭取做到就算條子天天在油尖旺蹲著，霍彥青手下的產業一樣能照常營業。
    說句實話，這次玩命收陀地費，有一部分原因是催促油尖旺的商鋪發力，趕緊把這些條子都趕走。
    另一部分原因則是天天有人查牌，一些擦邊行業也幹不了了。
    主要是電玩廳，以前是港紙能換遊戲幣，遊戲幣也能換港紙，但是被人盯上以後，電玩廳就不能隨便再回收遊戲幣跟機器上的積分了。
    畢竟就現在電玩廳裏基本都是小鋼珠、水果機的配置，還能錢換錢，那不就是賭嗎？
    於是大批資金無法收回到手中，接禁後還得真金白銀找人兌遊戲幣，這玩意拿不準，萬一哪天集火來一波，資金鏈一下子就斷掉了。
    所以收這些陀地費，也是為了手頭能掙一大筆錢，免得真有崩盤的時候。
    也就是這一次結束的早，那幫條子要是真要打持久戰，霍彥青肯定仁義不起來了。
    這一次雙方的交鋒，某種意義上來說，誰都沒占到便宜。
    霍彥青丟了麵子，對於油尖旺地區的統治的確是動搖了一下，而條子丟了底子，搞這麽大陣仗，甚至一晚上站滿油尖旺把霍彥青所有的場子都查了，最後就灰溜溜的被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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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都不舒服，早晚還得碰一下。
    下一次雙方再對上，那就不會跟這次一樣溫和了。
    雖然這次事件之後，油尖旺的商戶對霍彥青並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了，但好消息是他們的確看到沒有霍彥青，油尖旺會變成什麽樣子。
    而且沒了那些盤踞在街頭的小流氓，做事的效率也是一下子就拉了起來。
    缽蘭街也徹底改造成了集夜市、電玩、歌舞廳、洗浴於一身的夜生活式街區。
    可以沾點葷的，但不能真是葷的，想玩的另外去其他地方，缽蘭街不做皮肉生意。
    原本的那些樓鳳、小姐清一色遣散，那些願意留下來跟著十三妹的也全盤照收。
    當然，這些人想跑去當明星顯然是不太可能了。
    畢竟在缽蘭街這種豔名傳遍香江的風月場上班，真去當明星，火了以後開個演唱會，然後發現台下全是老客戶。
    她裂不裂開不知道，但霍彥青估計自己作為老板，血壓肯定下不去了。
    不過霍彥青也不是沒法安置這些人。
    人靚條順的就進入乾坤影視，跟著丁青安排過來的幾位藝人導師學習歌舞，轉為地下偶像在油尖旺各個夜總會巡演，除了一筆可觀的底薪，收到的打賞也能分成百分之二十。
    沒有這個條件的呢？
    那就去做客源，做銷售，在場子裏販賣酒水，或者介紹客戶，每天與客戶保持聯絡，知道他們想喝什麽酒、看什麽表演，給人家安排的妥妥貼貼，一樣是底薪加消費提成的待遇。
    都幹不了呢？
    都幹不了滾蛋！
    香江馬欄這麽多，就想躺著把錢掙了，有的是地方讓你去。
    但你自己不想努力，也別指望霍彥青出錢養著就是了。
    畢竟他是出來混，又不是做慈善。
    改名的機會就在這裏，那種岔開腿賺錢的爛人，早晚會因為年老色衰餓死街頭、
    但霍彥青手下當地下偶像，老了以後還能去培訓新人，薪資不降反升。
    當客源同樣能掙大錢，關鍵有了這種客戶來源和人脈，就是不跟霍彥青玩了，跳槽去別人那裏待遇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機會他給了，握不住怪不得他。
    賭場的貸款工作，被霍彥青正兒八經的弄成了信貸企業。
    目前是兩種營業模式。
    一種是之前那種繼續在賭場替代疊碼仔的形勢，但霍彥青也是發動了關係，將賭場由地下轉到了地上，屬於合法合規的那種。
    這也是之前九龍警署給霍彥青服軟時，霍彥青被許可的條件之一。
    你甭管裏麵玩的是什麽，但明麵上就是有牌照的麻將館，真有不開眼的要徹查，那就真的有意思了。
    當年那個"愛死不死’的廉政公署在搞垮了四大探長以後，現在是什麽模樣有目共睹。
    差館現在搞再大的行動，也不可能會自己打自己的臉。
    所以霍彥青在旺角的六間地下賭場，現在全都是合法的麻將廳。
    至於那些其他合作的賭場，那就不關霍彥青的事了。
    畢竟霍彥青的人都是去刷臉，直接就帶著客人去領籌碼，每個月霍彥青都會安排人去統一結算，就算被條子按了，也就是個普通賭客罷了，交一筆保釋金就出來了。
    就是福爾摩斯來了，都未必能撬開他們的嘴，拿到霍彥青的犯罪證據。
    更何況，金融公司掛在魏成洛跟李勇名下啊！
    就算暴雷了，關霍彥青什麽事？
    另外一種就是正兒八經的去進行資產評估並貸款了。
    這個時期香江雖然有銀行，但是公信力並不算高。
    大部分香江人寧可將積蓄藏在家裏或者存進一些靠得住的地下錢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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