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在灣灣都經常聽到你的名字。”
    “油尖旺話事人，香江現在最年輕的雙花紅棍。”
    “呃，用你們香江話怎麽說來著？”
    “對，巴閉呀霍爺！”
    劉健挑起了大拇指。
    人的名，樹的影。
    原本因為壞壞的事情，三聯幫一直都在找他的麻煩，但是霍彥青站穩腳跟以後，三聯幫明顯收斂了不少，顯然是想息事寧人。
    他認識霍彥青的時候，自己一無所有，就是個想進苦窯進修，看能不能讓大佬賞識的衰仔。
    而霍彥青比他還不如，為社團頂罪，洪興都不拿他當自己人，從給殺手雄當走狗，才逐漸在赤柱站穩腳跟，到後來赤柱各倉大佬開會，霍彥青都得坐主位。
    原本以為霍彥青出獄，靚坤被殺，陳浩南勢大，他就是不跑路，也成不了什麽氣候。
    結果呢？
    陳浩南在灣灣被他打斷了雙腿，現在是生是死，恐怕隻有霍彥青知道。
    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從一無所有到製霸油尖旺。
    現在香江矮騾子誰還崇拜銅鑼灣陳浩南？
    霍彥青才是真正的傳奇！
    “壞壞跟你說了吧，你尖沙咀的倉庫是我燒的，貨也是我讓人扔的。”
    霍彥青打開了話題。
    劉健搖了搖頭，笑道：“你我兄弟，不談這些！”
    霍彥青也搖了搖頭：“親兄弟，明算賬，我說過，要帶你搗大錢，這次我叫你來香江，就是為了讓你好起來！”
    霍彥青抬起了手，問道：“記不記得當初我們說的？”
    劉健伸手與霍彥青握在了一起，笑著說道：“我好了，也要讓你好起來！”
    “是這樣了，這次叫你來，就是為了讓你更上一層樓。”
    “尊尼汪跟海叔，這兩個人你知道嗎？”
    霍彥青的問題，著實讓劉健都愣了一下。
    都是東南亞地區的軍火商人，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尊尼汪跟海叔呢？
    海叔的名頭差了點，但是在香江也是赫赫有名的角色。
    尤其是海叔的鋼芯子彈更是他獨有的技術，連避彈衣都扛不住！
    隻不過海叔的生意並不往國際化發展，而是局限於香江這一畝三分地，賣槍的價格也是壓的非常低，據說同為香江軍火商的尊尼汪已經不爽他很久了。
    “尊尼汪最近在我的地盤藏了一批大貨，我懷疑他有什麽行動，到時候條子追查下來，連我也要跟著受罪，所以我打算提前把他按死。”
    “尊尼汪這次死定了，耶穌都留不住他。”
    “他死了，他那些生意，你有幾成把握撬過來，需不需要我這邊出錢出力？”
    聽到這話，劉健笑容一僵，心髒也不爭氣的劇烈跳動了起來。
    尊尼汪的生意規模跟他可以說不相上下，雖然他不可能把所有客戶吃下來，但有先知先覺的優勢，哪怕吃下三分之一，他的實力也會大大增強！
    “不用，這件事我可以搞定，但需要一點時間。”
    “你這邊急不急，急的話不用管我。”
    劉健猶豫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排除了慢慢做局吞掉尊尼汪的念頭。
    “呐，你看，我就知道你要這麽說。”
    “一世人，兩兄弟。”
    “你跟我還矯情上了。”
    “尊尼汪隻是大餐，我這還有道甜品給你開開胃。”
    “海叔的鋼芯子彈，你有沒有興趣？”
    霍彥青指著劉健笑了起來。
    “海叔？”
    劉健揚了揚頭。
    尊尼汪一直都比較跋扈，他要是惹到霍彥青還算情有可原。
    但海叔雖然做軍火生意，但為人本分，在圈子裏名聲極好。
    “嗯，海叔年紀大了，我在夏威夷那邊給他置辦了幾套物業，夠他老人家養老了。”
    “如果你對海叔的技術跟生意有興趣，我去幫你談。”
    “其實老人家也想退休，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尊尼汪處處打壓海叔的生意，還有咱們的貨倉也遍布油尖旺，現在還願意找海叔做生意的，都是念舊情的老客戶。”
    海叔放心不下他那些當兒子養的親信，如果你接手海叔的生意，能給他那些幹兒子們一條活路，讓他們跟著壞壞，負責香江這邊的生意，海叔應該不會拒絕。”
    霍彥青拍了拍劉健的肩膀，接著說道：“要不了多久，全香江的碼頭都是我的，到時你的貨進出香江將會暢通無阻，你生意做得大，我也有好處嘛，難道你還能虧待了我？”
    “可以。”
    “什麽時候約海叔，我跟你一塊去。”
    劉健點了點頭。
    “那就先這麽定，等吃了尊尼汪跟海叔的生意，咱們還有大生意能一起做。”
    “這生意可離不開你。”
    “我準備搞一艘賭船，到時候巡回香江、澳門、灣灣、南島、膏藥島，領海內，它就是一艘普通的郵輪，公海上，各種生意就可以做起來了。”
    “不過你知道的，海上不太平，隨行的護衛我準備交給你來做，抽百分之二十的利潤。”
    “不過這件事我還需要鋪路，短時間內可能做不起來，你可以先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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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澳門那邊的事情，確實對霍彥青有一定的刺激。
    萬一拿不下澳門那邊的賭場運營權，霍彥青就索性單幹了。
    這個年代還流行地下賭擋，哪怕是澳門那邊的賭場，質量也是參差不齊。
    霍彥青的賭船，就是從賭神之類的電影中找到的思路，而且打聽了一下，這生意居然還沒人去做，這塊蛋糕不要太大。
    地下賭擋檔次不夠，畢竟在香江是不合法的生意，差佬就算再爛，也不可能讓社團做出類似澳門賭城那樣的規模。
    有錢人還是喜歡去澳門玩，香江這邊的地下賭檔賺錢歸賺錢，但窮鬼能榨出什麽油水來？
    那些富商跟他們家的少爺小姐們，一場賭局就是幾百萬流水！
    誇張一點單位甚至有可能是用美刀來計算的！
    香江的地下賭擋，就是特麽運營半年，都未必能掙到幾百萬美刀！
    這原本是霍彥青打算用來當做跟何新談判的籌碼，但既然何新不給自己臉，霍彥青也索性就做兩手準備，實在不行到時候單幹就是了。
    海上賭船，本身格調就碾壓都城了，隻要服務質量提上去了，還愁溫不到錢？
    實在不行，他就拍賭神係列電影攬客，到時候各種地下偶像、當紅明星上賭船表演，那還怕那些少爺小姐們不往碗裏跳？
    畢竟有錢仔，就喜歡玩點不一樣的，最好是一般人玩不到的。
    至於他生意做起來以後會不會被模仿，會不會被何家之流打壓之類的…...
    嗬嗬！
    唔緊要！
    澳門畢竟是咱媽的地盤，在這些地方，霍彥青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但是南島、膏藥島那邊，霍彥青就不需要講什麽臉麵了。
    至於何家？
    學我做賭船，你看看你的船進了公海，有沒有一個師的海盜找你就完了。
    有錢大家可以一起搗。
    但你不帶我溫錢，還想溫我的錢？
    那就看看誰的槍杆子硬就完了。
    “哈哈，兄弟，你給我的驚喜可太多了。”
    “我原本都想老實一段時間了。”
    “結果到你這來一趟，我看我是不想跟著你一起瘋都不行了。”
    劉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嗬嗬的說道：“不然我自己這關，過不去啊！”
    兩個小時後，旺角一間麵館。
    霍彥青咬著一根香煙，滿臉玩味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狼吞虎咽的黃炳耀。
    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霍彥青也清楚，江湖上的那些社團叔父，唐俊就能隨便打發了。
    別說是各大社團聯軍打油尖旺了，哪怕一對一，現在香江能按死霍彥青的社團不下五家。
    但是昨天整整一晚，霍彥青自家兄弟沒有一個說打電話求援的。
    昨晚都沒打起來，之後就更打不起來了。
    大家都是江湖人，規矩有沒有人守，大家其實心裏都有數。
    找一幫叔父拿輩分壓人，不過是既不想打，又不願意霍彥青做大，大家四四六六講清楚來劃分好利益罷了。
    去講數的人是不是霍彥青，其實是無所謂的，甚至於，如果是霍彥青親自去講數，其他社團龍頭還要看低霍彥青幾分。
    也就隻有鄧肥、鬼頭敏這種一心想著自己把持大權的角色才會親自參加這種會議，因為他們手底下實在沒有能拿的出手的狠角色。
    說句不算過分的話，雖然大家都是社團，但社團跟社團之間亦有差距。
    像那種幾百上千人的社團開會，從身份上來說你是龍頭，但你還指望能請來陳佬這種咖？
    人家願意從五虎十傑裏隨便抽一個出席，都算是給你們這些夕陽社團天大的麵子了。
    “黃sir，你溫我出來吃飯，我可是把手頭的事情全都推掉了，給足了你臉麵。”
    “結果到了這你又一句話也不說，玩我啊？”
    霍彥青揮了揮手，示意一旁的麵館夥計閃人。
    他現在沒什麽胃口吃飯，更沒胃口跟黃炳耀一起吃飯。
    黃炳耀作為九龍探長，他手裏的權柄絕對超過霍彥青的想象。
    雖然這是港綜世界，但霍彥青曾經看過一篇報道，有記者曾讓雷洛的原型人物評價雷洛這個角色的塑造。
    人家的回答是，電影中的雷洛用警帽要錢，他很不喜歡，認為這跟要飯一樣，後來追問他們那時怎麽要錢，他隻是笑而不語。
    雖然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所謂探長雖然依然可以騎在古惑仔頭上，但威勢卻遠遠沒辦法跟四大探長的時期相提並論，可黃炳耀真要發飆，也不是現在的霍彥青能招架得住的。
    而黃炳耀今天找霍彥青，不出意外的話，就是為了發飆。
    在差館這邊，霍彥青最大的基本盤就是他能讓街麵幹幹淨淨，晚上沒有賭鬼、毒蟲，商鋪也不用擔心被省港旗兵劫掠，犯罪率不說接近於零，但是那種引動媒體輿論的大事件，基本是不會出現在霍彥青地盤上的。
    如果霍彥青沒辦法保證這一點，哪怕是黃炳耀也會立馬拋開成見跟行動組穿一條褲子，直到徹底打垮霍彥青為止。
    如果沒有好處可以撈，這些差佬根本不會容忍霍彥青不斷紮根於九龍。
    霍彥青這顆樹越大，到時候砍起來也就越難，倒下後造成的災難也就越大。
    而昨晚的事情，對於黃炳耀來說，就是足以顛覆整個九龍的事情。
    矮騾子自相殘殺，他樂見其成。
    但油尖旺一旦有超過萬人的大曬馬，他估計都要被一哥調去守水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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