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堂堂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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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喂,我真不知道您就是解家的小九爺!您看我這真是有眼無珠,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
    金萬堂的雙手被解家夥計吊起,滿臉堆笑,仿佛剛才放狠話的是另一個人。
    宣酒端起茶杯,可惜的搖了搖頭。
    她還真沒見過給自己挖坑的呢。
    自己提的倒黴要求結果他自己享用了,既然如此,滿足他也不是不可以。
    解雨辰:真是多謝你出得主意。
    “仙姑不是說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嘛,怎麽還勞煩您跑這一趟啊?”
    繡繡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裘德考前幾次跟我奶奶喝茶的時候,還專門提起要不要請你一起呢?”
    “別別別,千萬別讓仙姑誤會,我賣這魯黃帛不就是為了賺點小錢嘛。規矩我懂!山裏的事我可是一個字都沒提!”
    “帛書的拓本還真是你賣的。”
    解雨辰不知道此刻是什麽心情,好像一直追尋的真相的終於掀開了帷幕。
    “啊?原來你們不知道這個事!”金萬堂哀嚎一聲,“還是讓你們給炸出來了啊,我可怎麽向仙姑交代啊...”
    解雨辰可不給他拖延的機會,“金萬堂,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以免吃更多的苦頭。說,帛書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金萬堂此刻還在嘴硬,“舊事勿重提,勿重提!”
    解雨辰向椅背一靠,看來有些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勿重提是嗎?”他的表情似笑非笑,“既然你不願意提,那就聽我提。”
    解雨辰說完就打了一個響指,金萬堂的手此刻被吊的更高。
    金萬堂的幹嚎聲越來越高,宣酒連忙用手指捂住自己的眼睛,隻不過指縫之間卻打開了一條縫兒。
    “小九爺!解大當家!!!我的手腕兒快折了!”
    “我提!我提還不行嗎?!”
    宣酒十分無語,有被吊起來的功夫,你早說不行嗎?
    “威脅的話我現在不想再多說了,你現在隻需要記住,小九是吳家人,繡繡是霍家人,我是解家當家的,以後如果因為這件事你有什麽麻煩,我保你平安無事。”
    金萬堂哪裏還敢不應,“好好好,你說什麽都行,但是能先把我放下來再慢慢說嗎?手腕真要折了……”
    “放。”
    解雨辰一聲令下,金萬堂就被放了下來。
    金萬堂掙紮著起身坐到了椅子上,揉揉自己快要紅腫的手腕兒之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一杯熱茶下肚,金萬堂才感覺自己才緩了過來。
    “這所有的一切,都源於我和仙姑的相遇……”
    三人都知道魯黃帛和霍仙姑有關聯,但真沒想到,他們兩個人居然還有故事。
    霍繡繡一聽,居然還和自己奶奶年輕時候有段感情史。
    她搬起凳子又往金萬堂的方向坐了坐。
    金萬堂的臉上過懷念的神色,
    “當年我雖然年輕,但那時候的仙姑卻更年輕,可以說是明眸皓齒啊。”
    金萬堂的表情雖然誇張,可從繡繡的容貌上就可以看出霍老太太當年是何等的花容月貌。
    “在當年北京城的雜學界中,我可算是出了名的眼毒和百事通,就是哈德門的煙盒也沒有我不內行的!”
    金萬堂終於說到了自己的高光部分,“先不說鑒賞書畫玉石這種基本功,就連銅鏽、木漆八大品的各種鑒定和修複技巧我也會。我將大半輩子的精力都投身到這裏,終於和古玩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大半輩子的時間啊,這可是大半輩子的時間!”
    金萬堂一頓自吹自擂讓解雨辰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重、點。”
    “好好好,小九爺,馬上就是重點。”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
    “你們說這琉璃廠的文玩鋪子那麽多,可仙姑偏偏就進了我這一間!這說明什麽?說明這就是我和仙姑之間冥冥注定的緣分啊!”
    可宣酒卻給金萬堂迎頭澆了一盆冷水,“你和霍老太太要是真有緣份,現在早不在潘家園了。”
    金萬堂訕訕的笑了聲,顯然剛剛是自己吹過頭了。
    不過這位姑娘和吳家到底是什麽關係?
    金萬堂就是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吳家的哪號人能和她對上號。
    忽然,他想起了最近道上流傳的一個小道消息,難不成他們所言非虛,這個人真是吳家二爺的私生女?
    這時,解雨辰忽然出聲道,“你的意思是,那一次行動的牽頭人是霍仙姑?”
    金萬堂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具體的說,那次行動牽頭的一共有九個人。”
    “九門?!”
    其實也不怪解雨辰驚訝,他們原本隻有霍老太太參與,誰成想,整個老九門都是牽頭人。
    “噓——”
    “小聲點兒!”
    解雨辰的話剛一落地,金萬堂就趕緊伸手阻止,他擔心的朝門外看了看。
    “那次行動的規模和複雜程度,簡直遠超你們的想象!”
    金萬堂似乎又回憶起了那個他曾經短暫卻又漫長的時光,“那是在1963年初,我們這支隊伍浩浩蕩蕩的進入了四川的四姑娘山。”
    “整支隊伍的規模至少有兩百人,這還不止,另算上搜集資料的、買裝備的加起來也得有上千人!尤其是那批裝備,都是從國外運來的!”
    “如此巨大的規模,背後關係的複雜程度可想而知!”
    “他們紮營後,就開始了行動,但我不知道他們具體到底是在做什麽。我的任務隻有一個,呆在營地裏分析破譯他們帶回來的東西。”
    “雖然送到我手裏的隻有文書和古籍,但上麵的內容卻十分豐富。有書信、有典籍還有絹文。我由此推測,山裏應該有一個巨大的遺址群!”
    “在這支隊伍中,負責分類和鑒定的隻有我一個。我每天經手的古籍數量有數百之多。我估摸著他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些古籍之內。”
    “而營地裏,每天都有人受傷,隊伍的人數也一直在減少,我猜這次的行動一定十分的凶險。”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我跟仙姑就這樣相處了3年。”
    “3年,這可是3年的時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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