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林覺羅·皎月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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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太後娘娘,微臣已經為皇後娘娘施針了,稍等片刻皇後娘娘就會醒來,隻是娘娘鬱結於心,多思多慮,於頭風無益啊。”
這兩點烏雅氏知道,自己想不開看不開,就是神醫在世,也沒辦法醫治,她已經勸了許多次了,宜修固執,執拗,不聽能有什麽辦法呢。
“皇後的病,可有什麽是能誘發的?”
聖祖爺後宮廝殺出來的,烏雅氏是不信那些巧合之類的,她心裏還是有疑慮。
“微臣暫時沒有發現,不若,微臣連著為皇後娘娘好好診一診脈,屆時再給太後您回稟?”
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胤禛,踱步進殿,對著自己嫡親額娘沉默行禮,盤著自己的手串沉默,揮揮手叫殿內的閑雜人等都退了出去。
“叫皇後閉宮靜養一段時間吧,她這個頭疾無藥可醫,休息好,少算計一些東西,或許能舒坦一點,皇額娘覺得呢?”
給皇後商量,胤禛覺得沒必要,他這個皇額娘,可以代替皇後做決定的,畢竟當時選秀,不也是皇後和皇額娘他們二人決定好了,再來‘通知’他的嗎?
“皇帝,無論如何,皇後都是你的妻子,你可明白?”
有什麽不明白的人,意思就是廢後別考慮,也不能帶頭寵妾滅妻這些,否則上行下效,到時候前朝後宮都是一片混亂。
“隻要皇後能做好皇後,朕自然是知道,宜修是朕的皇後。”
這話說的拗口,烏雅氏歎氣,胤禛餘光看了烏雅氏一眼,許是最近憂思過度,胤禛覺得自己額娘似乎是蒼老了一些,也不知是怕他繼續出手傷害老十四的子嗣,還是擔憂老十四和老十四的孩子,也或許是都有,不都是愛屋及烏嗎。
皇額娘最在意的,應該是老十四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本就沒有話聊的母子,如今麵子情也沒有了,胤禛不樂意在這裏浪費自己時間,起身直接離開了。
內寢的宜修已經醒了,隻是她還是覺得自己似乎在被蟲蟻啃咬,那種腦子在跳動,頭痛欲裂的感覺,她此刻真的想死。
每一次頭風加重,宜修能想起來的都是她那廉不知恥的好姐姐,就連新棋子甄嬛,也是跟她好長姐,如出一轍。
她的嫡福晉之位,兒子的嫡子之位,她已經不爭了。她的弘暉,自出生就沒有見過自己阿瑪幾日,甚至名字都是許久才有,她隻求弘暉能夠安全的長大,最後這一抹期望也破滅了。
她沒有期望自己的夫君能夠進來看自己一眼,那不過是妄念罷了,就連初一十五這樣的日子,她都等不來自己的夫君,隻是真的聽到那毫不猶豫離開的腳步,還是忍不住想哭,想要發瘋。
“娘娘,是不是又頭疼了,奴婢給您按按。”
剪秋看著自己主子眼角滴落,最後隱藏進枕頭的淚,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她的格格那麽好,皇上為什麽就是看不到呢。
“你的臉,是誰打的。”
本來想安慰一下剪秋的宜修,看到剪秋紅腫的半邊臉,臉色當時就陰沉下來了,上一次剪秋挨打,是在承乾宮,她徹底昏死之前,似乎是聽到了了年世蘭的聲音。
“是華貴妃?”
聲音隱隱約約,似乎是從天邊而來,眼看人時候已經模糊不清了 ,宜修不敢確定。
“是奴婢看著主子昏倒一時慌了神,華貴妃教訓奴婢。”
“嗬嗬...”
這是從喉嚨裏發出的聲音,上一次剪秋挨打,她認了,畢竟是剪秋言辭不當被抓到了,這一次在景仁宮,那個賤人敢堂而皇之打剪秋,跟打她有什麽區別。
她這大清皇後做的,真的是窩囊的很。
“去擦擦藥,好好休息一下,別叫別的奴才笑話,去吧。”
大部分時候,宜修對剪秋都是和顏悅色的,信任自然是不用提的。
“奴婢沒事兒。”別的人守著,她不放心。
最後主仆二人推搡了一番,剪秋還是回自己的房間,洗臉塗藥休息了。
太後沒有再進來內寢,隻是叫竹息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宜修也不在意,她這個姑母啊,壓根就不在乎皇上,更不是在乎她宜修,隻是她姓烏拉那拉氏罷了。
這一次,胤禛不顧阻攔直接闖進了年世蘭的殿內,此刻的年世蘭正嘴角帶著愉悅的笑,在閑適的泡茶,瞧見裹挾著滿身怒氣的胤禛,還給胤禛倒了杯茶。
“皇上,這是來問罪?”
“你實在是,膽大包天,謀害皇後,你可知是什麽罪。”
胤禛沒有坐下,也沒有喝那一杯茶,隻是盯著年世蘭,整個殿內剩下的就是杯子碰撞桌子的聲音,還有盤串的聲音。
驀地年世蘭笑了出聲,聲音裏帶著顯而易見的愉悅“皇上這是在說什麽?臣妾怎麽就謀害皇後了?不過是臣妾想起許多時日不曾給皇後娘娘請安,溫宜又鬧人了些,臣妾今日去遲剛好趕巧了,臣妾謀害皇後娘娘做什麽?”
沉默,胤禛不知道該不該反駁這句話,攤開了說就是把一切攤開在陽光之下,包括他禽獸不如的行為,和他的虛偽卑劣。
“世蘭,朕可以縱容你,但朕不會無休止的縱容你,朕希望此事到此為止。”
“皇上,臣妾什麽都沒做,也不怕皇上查,謀害皇後可是誅九族的,臣妾身後還有母家,自是不敢如此瘋狂的,即便臣妾被辜負,算計,不想活了仍舊不敢自戕,又如何膽敢謀害國母。”
依舊是屬於世蘭的腔調,他聽過更嬌媚的,也聽過嬌縱的,甚至是發脾氣的,如今這樣平靜不含感情的,他最近聽的最多,也不對,上一次時候,還愛著譏諷和自嘲。
他已經在盡力彌補了,這麽多年,世蘭除了沒有孩子,尊容,寵愛,他哪一樣沒給呢。甚至是那些陰司,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朕希望你真的能想明白,也希望你是真的知道,你的背後還有母族,親人,世蘭,朕等著你想明白那天,許多事情你細細推敲一番,便也知道朕的無辜。”
年世蘭沒有抬頭,甚至沒有看胤禛一眼,剛才胤禛進來時候,她沒有起身行禮,如今胤禛離開,她也懶得起身行禮。
推敲?無辜?她推敲太多遍了,無論從哪個角度,作為孩子阿瑪她都覺得離譜,最無辜的是她的孩兒,投生到她的肚子裏,她眼瞎心盲自己非要嫁一個這樣夫君,是她自己給自己選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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