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朱砂劫
    慶功宴的水晶吊燈將宴會廳割裂成鑽石牢籠，霓裳的胭脂紅旗袍在香檳塔折射下淌出血色流光。她倚在鎏金羅馬柱上，指尖撫過唇間那抹鶴頂紅——金絲琺琅口紅管內藏著氰化鉀，暗格上的蘇氏家徽正隨著呼吸起伏明滅。顧西洲的銀灰色西裝掠過她腰際時，她聞到他袖口浸染的沉香，那是二十年前父親書房焚毀時的餘燼。
    "恭喜顧總吞並蘇氏。"霓裳舉杯時，紅寶石耳墜在頸側晃出蠱惑的弧線。顧西洲的佛珠鏈突然繃緊，檀木珠撞在香檳杯沿發出梵鍾般的清響。男人擒住她手腕的力道，恰似當年將她抵在老宅雕花窗欞上逼問地契下落時的狠絕。
    第二幕：鶴唳驚弦
    宴會廳突然斷電的刹那，霓裳的唇精準捕獲顧西洲的呼吸。鶴頂紅口紅在黑暗中洇開劇毒的花汁，她卻嚐到他舌尖泛起的鐵鏽味——男人竟在毒液滲入前咬破了自己的舌。水晶燈重新亮起時，賓客們看見顧總的白襯衫領口染滿猩紅，而蘇小姐的珍珠項鏈正勒在他滲血的喉結。
    "用我的命賭你心軟..."顧西洲的冷笑震落她耳畔珠翠，佛珠鏈突然纏住她後頸將人拉近。霓裳的蝴蝶骨撞上香檳塔，破碎的玻璃混著酒液在旗袍上繪出帶刺的玫瑰。男人當眾加深這個染血的吻，將毒液與血水盡數咽下："值了。"
    第三幕：血吻涅盤
    急救車的警笛穿透落地窗時，霓裳的珍珠高跟鞋正碾在顧西洲心口。男人躺在滿地香檳與血泊中，西裝口袋滑出半張泛黃照片——八歲的她蜷縮在霓凰繡坊廢墟，手中攥著燒焦的佛珠鏈。那是他二十年來貼身珍藏的罪證。
    "為什麽不用解毒劑？"霓裳的鶴頂紅口紅抵在他動脈，金絲琺琅外殼映出自己扭曲的倒影。顧西洲咳出的血沫染紅她旗袍開衩，指尖描摹著她小腿上的陳年燙傷——那處疤痕的輪廓，正是蘇氏地契的密鑰紋路。
    第四幕：鶴影歸墟
    icu的藍光在午夜泛起死氣，霓裳隔著玻璃看見監測儀上的心電圖漸趨平直。顧西洲枕邊擺著個鎏金妝奩，裏麵整齊排列著十八支鶴頂紅口紅——每支都對應她這些年參加過的並購案日期。最底層壓著張妊娠診斷書，簽發時間竟是三年前流產當夜。
    "你以為死了就能贖罪？"霓裳將解毒劑注射進他頸側時，翡翠手鐲磕在金屬床欄，發出懷表墜樓時的碎裂聲。顧西洲在劇痛中蘇醒，齒間還殘留著氰化物的苦杏仁味："我要你永遠記得...這毒...是我替你嚐的..."
    第五幕：鶴唳遺章
    晨光刺破霧靄時，顧西洲的佛珠鏈纏在霓裳腕間，檀木珠上刻滿蘇氏老宅的經緯坐標。男人倚在病床邊，用染血的手指為她補塗鶴頂紅口紅："下次下毒，記得選唇釉——"他抹開她唇畔溢出的毒液，"液態的更好滲透。"
    霓裳突然咬住他拇指，將殘餘毒液渡回他口中。兩股血腥在唇齒間廝殺，恰似這些年他們在並購案裏的短兵相接。急救鈴瘋狂作響時，她扯斷佛珠鏈擲向窗外，十八顆檀木珠在朝陽下燃成火鳳凰："顧西洲，我要你活著看霓凰申遺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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